“可又有鉴定证明,又有什么什么射线检测,确实是明代的古籍。”
“呵呵……我师傅当年就是个造假高手,这个找一块残墨就骗过技术鉴定了,证明就更简单了,那印鉴他自己就会做……我本来不认识真假,不过第二代宗主这个落款‘平雄仲佑’是我们四个师兄弟的别称,有人故意留了个破绽,专门让我看的破绽。”
然后开始作个奇怪的动作,对着阳光细细端详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之后又拿着瓶矿泉水泼了一遍,还是没有出样异状,水顺着纸页直接流走了,果真是水水不浸,两厢相试不行,干脆掏着小刀子,开始割着这种特殊的纸张的封皮。
“老板……老板,别毁了呀,要是假的我们可以找拍卖行去,您要毁了,花的那钱不等于打水漂了?”保镖提醒着。
“钱我不在乎……不过这东西,不管是老头子还是我那几个师兄弟,肯定是想告诉我什么……不至于光骗一把那么简单,说不定想了结一下恩怨……咝……”
一声轻咝,随着端木持刀的手响起了,封面被揭了,赫然露着一个状似五分硬币的玩意,撬出来,一看,端木不悦地盯着保镖,保镖紧张地解释着:“老板……我,真不知道。”
“嘘……”端木示意着噤声,细细地看了几眼,起身很快速的移动到了窗前,掀着帘子,悄悄看了看窗外娱乐场,人流不少,车行也多,这地方对于抓和逃的双方都不利,你根本无从在这么多车人之中看到可疑目标。
当然,有了这个薄薄的追踪就不同了,端木瞧了几眼,已经确定仅仅是个弱电信号源,不是窃听器,一把拿起小东西塞到保镖怀里:“……这地方没有那么容易抓人,他们是针对我来了,和你无关,你拿着东西大摇大摆走出去,上车走人,一直往城外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你随便选,不管你出事与否,都别和我再行联系,到广州找老米,他会送你出境……你出得了境外,再给我打电话……你走这边。”
对于老板的话几乎是无条件服从,保镖拿着东西顺着原路返回,回头一瞥间,老板披着条外套不下楼,返上去,那外套,赫然是娱乐场的工作制服。
……
“出来了,一个人……走得很快,沈组,动不动手?”
监控的车辆上,范爱国看着时间,很短,不到十分钟,眼看着就朝着停车场的方向来了。
指挥部里,沈子昂有点不确定了,后面的几位早争论了若干了,是来这个地方见目标嫌疑人,还是仅仅虚晃一枪,无从判定;和娱乐城衔接的监控还没有找到嫌疑人,工作量太大而时间根本不够用;七个出口,撒网还没有来得及合拢,惊动了唯一的一条线索,又怕功亏一篑,再说看到屏幕上热闹的场面,谁都知道在这种地方排查抓捕一个人有多难,更何况还不知道人在不在……
“别惊动,跟上他……”
追踪还在嫌疑人身上,那说明东西没有动,应该是持货去见他的上级了,看到车动人走,外勤远远地跟上去了,沈子昂随即派着另一小组六人直朝嫌疑人刚刚离开的楼层摸了上去。
车走……尾行……下车上来的一队人,像散兵线一样拉开进了主楼,一切的一切落在楼顶观望的端木眼中,尽管心跳在加速,可依然保持着冷静冷静……直等几人散进楼里,才从天窗下到楼层,不用说,肯定步梯、安全出口、电梯,都同时有人上来,端木小心翼翼地到了六层,耐心地等着,直等着电梯、步梯,都急匆匆冲上来人时,才坦然、安静地迈步,几乎和来人是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对这位身着工作服的普通男人多看一眼,都急着奔向定位的房间……
五层……四层……三层……
很多次这样的危险都这么冷静地走过的,端木似乎很享受这种心跳的感觉,每一次逃脱都是对自己冷静的一次考验,他知道,哪怕稍露慌张,都可能被便衣一把揪住,警察抓人同样凭第一感觉,狭路相逢对决的不是勇气,而是冷静,特别是像他这样几乎认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的过去,只要冷静……就能踏出险地。
二层……端木换走了安全出口,从安全出口到了一层,下了大厅,眼睛的余光四下扫了一遍,没有貌似戒备的人……每个人细微的动作落在他眼中,仿佛一个过滤器一样会做出一个瞬间的判断,总台的收银两个,女的,在看着账目聊天……大厅里等着一群少男少女,在旁若无人的说笑;门口刚进来的三位中年人,两男一女,明显是来找乐子的……如果是便衣,肯定在此时会四顾搜……一经确认,大踏步出了大厅,长舒了一口气,汇进了在天龙四周等着的游客群中,直等着一队游人集体离场里,混进了队伍中间跟着举小旗的导游从第三个出口出了娱乐场……
没有上大巴,直绕过大巴沿着人行道步行了几百米,进了一个小区,绕过几个单元楼,从曲里八拐的小区空地直到了后门,出了门,便是尚未拆迁完成的老居民区,小巷、胡同、弄堂、成片联着的矮房,这地方,恐怕没人再能寻得到他的踪迹。
“喂,凤儿……可能有警察盯上咱们了,你在拍卖会上露过面,赶快换个地方……不不不,暂且不走,越急着走越容易被盯牢……就到你两个月前租下的地方会面,把这几个月收集的东西都带过来,我等你……”
端木拔着电话,身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
“目标驶出中州,上了高速……”
“过了长曷收费站……”
“还在向前走,现在在长曷南加油站,没有和其他接触……”
“……”
目标划着一条直线向南行驶,已经脱出了弱电信号源接收的范围,不过还在外勤的视线之内,隐隐地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可说不上来那里有点不对……沈子昂开始焦灼地四下踱着步,催着游乐场现场的检测……来了,传来了外勤小队长续兵的声音:“……没有什么发现,一瓶水,瓶身上我们提取到了几个指模,已经传回组里比对了……足印无法提取,进出的人多……棋牌桌上也只有几个指模……据这里的服务员说,确定有一个人租了个房间,一个人呆着,上午就来了……”
“沈组长……沈组长……”
破门而进来一个女技侦,拿着一张打印纸,从一层奔上来的,紧张兮兮地说着:“对上了……对上了,外勤传回来的指模对上了,和内蒙、宁夏两地提供的网上追逃资料吻合……”
两个指模,标注出了七个吻合点,沈子昂一拍额头,痛悔不已,漏网了……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下半个多小时,就是步行也走出包围圈了……一错失良机,举座皆上一脸懊丧,正懊丧着听到了外勤的请示:“沈组,目标进了许昌市区,方向向南……”
“抓回来……马上抓回来……”
沈子昂一拿步话,大声喊了句。尔后,重重一顿步话,举座又是心里一跳,方卉婷正细细地翻看着几本卷宗,都是同行带回来的,抬眼瞟了瞟貌似有点恼羞成怒的沈子昂,莫名地有点可笑的感觉,在她心里,隐隐地觉得,这块黑幕才刚刚被揭了个角,隐藏在幕后的东西应该比她能想像到的多……
……
四时,乘着出租车重返富贸大厦的帅朗下了车,和程拐两人做贼似地远远躲在楼角之后,慢慢朝着富贸的方向趋来。
没啦……果真没啦……停车的地方黑色的奥迪没啦……
“我的车呐,我的钱呐……天杀的交警,多少套牌车呢,就逮老子……”
帅朗捂着心口,疼得要命,一旁程拐极度不屑地踢了一脚骂着:“什么屌样?你丫手里都弄了五百万,还在乎老黄给你整得这辆黑车……回头买辆法拉利,敞篷的,开城外打野战方便……”
“跟你说多少次了,那钱我他妈敢动吗?我现在都拿不准敢不敢露,甭他妈回头警察来逮我,我可怎么办?”帅朗有点心焦地说着。
“那你找我不是害我吗?”程拐一听,不乐意了。
“你身上事多,反正不在乎再出点……我害别人我忍心呀?”帅朗瞪着眼,心情颇为不爽。
“妈的,出事我先举报你。”程拐悻然骂了句。
“随便,你的黑窝点,黑账、销量、产地……我都知道,我要坐两年,得分出来一半给你。”帅朗针锋相对,一侧身子,又想起个重磅炸弹来,小声道:“还有上次,那把火可是你放的……我根本没参与。”
“我操……威胁我!?”程拐火了,一伸巴掌,变掌为爪,直朝帅朗脖子掐来,只不过行动稍缓,刚一动帅朗腿已抬,正顶在他脐下三寸,手伸了半截过不来了,刚要发飚帅朗斥着:“别逑闹啊,我想了想,这事说不定是好事……”
“什么……”程拐一听,不闹了,毕竟对面是个五百万富翁,骗来的也算。
“来来来……”帅朗拉着,两人坐到了街边路牙上,不远处就坐了几位挂个牌子找工作的,找木工、做门窗、铺地砖,还有个承接网络工程的,看得两人俱是一乐,it产业都到大街上了,买了两瓶饮料坐下来,帅朗捋捋思路道着:“……我想呀,说不定这钱我能昧了……”
“嗯,继续……见面有份啊。”程拐上心了,瞪着小眼,很凛然。
“上午我一下子没搞清形势,自己吓唬自己呢……这后来一想,没那么容易出事呀?你想想,我就说破大天也就他妈是个托,谁能把我怎么着是不是,刑法也没规定当托判什么刑是不是?所以我想,警察他找不上我……没理由啊,也没证据啊,那三件我替别人买,照价付款了;最后一件我没付款,我也没买着不是?对吧,这就是生意,和他们屁相关?”帅朗道着,抿了饮料,像给自己宽心。
“对……有道理,要抓早来抓逑你来了,我估计你爸得亲自来……那人家被你黑了五百万,能不找你呀?”程拐提了个问题。
“哎,你说对了,关键问题就在这儿。”帅朗手舞足蹈解释着自己想明白的事:“……我判断,这些家伙在拍卖会上捞了不少钱……先前他们一直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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