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灯光,映的人有些睁不开双眼。巨大的探照灯亮起,映亮了天际。四周房顶上、地上,忽然齐刷刷的钻出大批的人马,乌黑的枪口,散发着寒气,冷冷瞄准着奎尼等人。奎尼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草,狗娘养的,你们不是喜欢玩炸药吗,现在被炸爽了吧。。。。。”,黄庭利叼着烟卷,缓缓从巷子口走出,他的身后,跟着石家庄的李建起和张宝林,以及大小地主和小霸王等人。乔四,是一个龇牙必报的人,新疆帮既然用炸药差点把他炸死,那这个场子,他怎么也要找回来。所以,他安排了一出好戏,等着新疆帮自己送上门挨炸。至于说死掉的那些守夜马仔,乔四不是一个心慈手软、当断不断地人。他不喜欢让旗下马仔白白牺牲,但若死掉少量马仔,却可以让其余人都不必受伤送命,那这笔生意合算。战争,总要有人付出生命。这些马仔都是自愿牺牲的。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家里都是兄弟姐妹一大堆,非常穷困,若是遇上什么生病、考学的大事,立马就要卖房子卖地凑钱。乔四承诺,会多付十倍的安家费给他们。为了钱,也为了他们心中敬仰的四哥,他们愿意把这条命交出去,死而无憾。
“哈哈哈哈,好,我认栽了,你们赢了,开枪吧。。。。。。”,短暂的不甘后,奎尼迅速恢复了冷静,他的瞳孔收缩,冷冷望向四周的人群,忽然放声大笑。
“你们这帮卑鄙的汉人,真主安拉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奎尼笑容,渐渐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狰狞的把手伸向了腰间,掏出了手枪,准备负隅顽抗。其实,他是在求死,逼黄庭利等人开枪杀他。因为他是大草原的英雄、摔跤王,就算死,也要死的有点气节,像个男人。当然,事实是,奎尼心里清楚,无论他说什么,黄庭利等人都不会放过他。就算暂时不杀他,把他关押起来,也只是为了给他更多的侮辱和折磨。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弹壳横飞,漫天雨点,挥挥洒洒。眨眼之间,奎尼和他旗下的马仔,即被打成了筛子,惨不忍睹。而与此同时,乔四正带着大批的人马,赶到了新疆帮的老巢。新疆帮的老巢,与其说是老巢,不如说是新疆少数民族聚集居住的小区,比较准确。人吗,只要活着,哪怕居住在深山老林,只要想找,总有办法能找出来。乔四属于外来户,暂时打打游记,所以可以躲藏,若是真的霸占了广州的地盘,早晚也是要找一片地方,建立自己大本营,长期居住的。新疆帮住的地方,从来就没有对外隐瞒过。只是新疆帮的警戒工作,做的极其到位,偷袭是不成的,若带人直接冲过去,那就是摆明了公开的决定,即使胜了,也要损失不少实力,而乔四一方,死的人够多了,乔四实在不想再有太多人牺牲。现在,就不同了。少了奎尼和库尔班两帮人马,新疆帮的势力,已经去了大半,不足为虑。是以,乔四带着郝瘸子、小克、李正光以及从哈尔滨分舵赶来的兄弟,气势汹汹的直接闯入了新疆帮居住的地方,见人就杀,无论男女老幼,只要不是汉人,通通的杀。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决战(3)
风声、嘶喊声、求饶声、呻吟声,以及刀子切入骨头和血液从体内喷出的声音,组成了世上最诡异,也是最动听的一篇乐章,这是生命的乐曲,用鲜血谱写绽放的生命之花。世上或许没有所谓的地狱,但今夜,新疆帮的男女老幼,已经看到地狱了。
血花绽放。乔四左手握着五四手枪,右手拿着一把砍刀,迈着轻快地步伐,穿梭在血海当中。凄厉的嘶吼,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一名年纪在十五六岁的巴郎子,刚举起了弯刀,即被他一枪爆头。滚烫的血,溅到了他的眼睛里,也染红了他洁白的衬衫。他抬起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后狰狞的对着这位巴郎子的尸体,狠狠的扣动下扳机,把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到了这位巴郎子身上。鲜血,会让善良的人变成魔鬼,会让恶魔变成疯子。所有人都疯了,甚至有人享受的张开嘴,露出阴森森的牙齿,把对手的血肉,一片片狠狠撕下。或许,当战斗结束后,他们会呕吐,会拼命用牙刷刷牙,几天吃不下饭,但在这一刻,人就是畜生,和野兽没什么分别。
郝瘸子和李正光,明显有些兴奋过度,如果有人眼睛好使,可以看出,他们的底下,明显帐篷高举。暴力,确实可以给人快感,这是一种病态、变态,但每个人心里,都有暴力的因子,只是没有激发出来。如果有人学过心理课程,应该会明白,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心理其实都有一定的问题,不可能完全正常。
“乔四,乔四。。。。。。。”,西日阿洪,一刀砍翻了一名近身想要偷袭的马仔,歇斯底里的大声呼喊着乔四名字,找寻着乔四的身影。他是新疆帮的头领,可他更是一名圣教徒,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要疯了。潮州人说过,家里人被捅了刀子,就等于捅了马蜂窝了。
“你他吗的给我闭嘴。。。。”,乔四换上了一个弹夹,超西日阿洪所在的位置,就狠狠放了两枪。今天的乔四,穿着有些特别。他的上身穿了一件笔挺的白衬衣,下身则是黑色板裤,配上他那有些瘦削的体型,颇有些绅士白领的风范。再加上衬衣上那点点梨花,和手中握着的刀枪,给人一种既奇特,又新鲜的妖艳感。艺术本就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不是吗。
王者的对决,不应该让小人物参与。因为死在小人物手中,对敌我双方都是一种侮辱。英雄,就应该死在同类人手中或自杀,这是一种尊敬,一种骄傲,一种荣耀。人群自动向两旁分开,西日阿洪低着头,宛如一匹受伤的狼王,拖着沉重的脚步,恶狠狠地迎向了冷笑不已的乔四。
“乔四,你毁了我的家……。”,西日阿洪由于剧烈的激动,嘴唇都咬出了血来。家,多么陌生又熟悉的词语。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对于一个中年男人而言,家的重要性,胜过自己生命。因为中年男性,不是为自己而活的。
“废话真多……。”,乔四不屑的冷哼一声,起脚就踹。新疆帮的溃败,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战术的失误,让他们一子错,满盘皆输,除非。。。。。。。西日阿洪明白,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只要杀了乔四,新疆帮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或许,他该感谢乔四,给了他这个机会,而不是直接下令群殴。当年的汉人,没什么自由,在家看个毛片都提心吊胆,担心公安会抓,而少数民族,则一切都为了自由,而这一切都是扯淡,很可笑,不是吗。
刀光闪过,带起一片寒芒,西日阿洪出刀速度极快,加上少数民族得弯刀,设计要比汉刀科学合理,在灵敏方面,乔四手中那把大砍刀,显然不占上风。不过,乔四也不是吃素的,每种武器都有自己的特性,乔四手中的厚背砍刀,只要发挥得当,一样可以成为杀人利器,轻松劈开西日阿洪的脑瓜子。
“白痴。。。。。。”,乔四的实战经验极其丰富,他不躲不闪,左手掌按住刀背,猛的把砍刀向上一抬,利用砍刀厚重的特性,砰的一声把西日阿洪手中的弯刀磕飞,然后一脚把西日阿洪踹了出去。
“你这个没有的废物,起来,继续。。。。”,要折磨像西日阿洪这种类型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没有自尊,没有骄傲,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打败他,让他痛不欲生,万念俱灰,因为世上有些人,确实是荣誉即吾命,你可以说他们傻,但没有权利嘲笑他们,因为你连荣誉的资格都没有。
弯刀落下,插在地上,乔四用脚一踢,把弯刀踢到了西日阿洪的面前。西日阿洪愣了一下,然后狰狞的张开了嘴,露出了凄厉的笑容。这是一种侮辱,赤裸裸的侮辱,他拾起弯刀,看着乔四,猛然把刀狠狠插向地面,赤手空拳的重新冲向了乔四。真男人,绝不会靠敌人的施舍可怜存活,他西日阿洪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丢掉大草原汉子的自尊。
“好。。。。。。。”,顽强的敌人,是值得尊敬的。这就像当年的日军,表面器重汉奸,其实从心底鄙夷。反倒是像杨靖宇那类宁死不屈的军魂,倒让日本人由衷敬佩。乔四甩手把刀掷向地面,原地跳起一个正踹,一样赤手空拳的,和西日阿洪扭打在一起。不过,少数民族人,最拿手的就是摔跤,别小看摔技,或许摔没有格斗那么暴力精彩,可极其实用。不然,中国的散打早改名叫被打了,只是不明白,为啥不干脆把散打直接叫摔跤呢?
哀兵必胜,人在极度的悲愤中,爆发的潜力是无穷的。西日阿洪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燃烧,嘴巴发干,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极慢,乔四的出腿在他眼里,仿佛和慢动作差不多。他的上半身往右侧一拧,躲过了乔四的正踹,右手一记刀手,砍在了乔四踢出的腿腕上。然后顺势用肩膀向前一撞,狠狠的和乔四扭打在一起。近战,比拼的可不单只是功夫,还有体质。韩国多少跆拳道高手,空中连踢华丽震撼无比,结果遇上欧美大块头,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海扁,空有一身本事却使不出。乔四这瘦弱的体型,想要战胜西日阿洪,可有不少难度。
“草。。。。”,乔四的眼睛,慢慢变红了。本来,他胜券在握,心情轻松地很,压根就没想过要冒险和西日阿洪拼命,可困兽之斗,尤其凶残,乔四有些狂妄过度,轻敌了。如今他被西日阿洪压在身下,不但生命受到威胁,而且面子尽失,这让他极度愤怒,他可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哪怕输人输钱,都输不起面子。所以,他的牙齿瞬间咬得嘎嘣响,陷入到了暴走边缘。可西日阿洪的力气极大,又颇为精通摔跤,乔四已经处于劣势,想要反击颇为不易。
阴森的磨牙声,让人不寒而栗,乔四的牙齿由于用力过度,已经咬到快要崩断。他想要咬住西日阿洪的手指,把它活生生咬下来,可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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