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奥福醒来,两眼无神地说:“开什么会,反正也打不赢,你听他们说什么再跟我说吧!”说完又躺下睡着。
芝玫·尤靼跑进来拉扯他:“安德烈大猫,我妈口中的你不是这样子的。起来!你再不起来我要生气了!”
说着一面撒娇一面硬扯着安德烈·奥福的身体。
但是安德烈·奥福的身躯实在太重,芝玫·尤靼扯起上半身后,力量便无法支撑,随即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芝玫·尤靼又急又气,看安德烈·泰格在一旁发呆,骂说:“死小虎,还不过来帮忙。”
安德烈·泰格惊醒过来,忙说:“奇怪!我父亲应该不会这样子的……”说着伸手试探他父亲额头的温度,惊讶说:“快叫医生过来,我父亲病了。”
芝玫·尤靼也吓一跳说:“怎么会呢?在这要命的时刻,这人怎么还生病呢?”
安德烈·泰格跑出去喊了随舰的医生后,进入会议室里,歉然的说:“对不起!我父亲生病了,无法与会。”
佛图烈笑说:“没有关系,既然安德烈兄病了那应该多休息的。小虎!你坐下来吧!你开会也是一样的。”
安德烈·泰格点头说:“我还是叫其他人过来好了,我怕我不够资格。”
杰·尼斯古笑说:“又不是要你作决定,听听也好,正好趁着你父亲身体微恙的时候学习独当一面,练练胆识,顺便学习当个真正的领导者。”
舰医此时进来说:“舰长的身体恐怕要躺上三四天,我已经做了生化处理,应该没事的,他操劳过度须要好好休息,但是精神上的问题比较麻烦,我发现脑波有异常的现象,整个脑力的活动正在快速的退化,这可非常麻烦。”
“精神上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呢?”所有人怀疑的看着和想着,但是没有人想问,因为如果让人知道的话,那这仗就不用打了。
安德烈·泰格说谢以后又回到位置上,舰医拖着蹒跚的步伐离开,亚历山大·斯巴达挤眉弄眼的笑说:“小虎哥哥!老师说要让我们扬名立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和姐姐都来了,你也问候我姐姐吧!自从那烤肉会以后,她都不凶我了,好无聊!”
美思·斯巴达瞪着她的一双大眼,正要教训亚历山大·斯巴达,荧幕上却送来敌人的舰队资料。
“方位西南西,距离一三四光年,数量一千五百艘左右的中型战舰。能源指数四,正利用亚空间跳跃,目标……天啊!在我们后方一点六光年,他们到想干什么呢?”美思·斯巴达一面报告一面讶异着敌人的作法。
佛图烈盯着荧幕说:“嗯!”就只有那么一声。
杰·尼斯古却闪动他的蓝色的瞳孔说:“哈!小佛你瞧这相当有趣喔!”他们一直以昵称互相称呼,这可是从小建立的感情。
美思·斯巴连续说:“敌舰预计在能源指数八的时候进行跳跃,时间大约是七十八分钟后。喔!最新资料——小梅告诉我们,她说:‘敌人的动作异常,有必要和他们接触。’她还提供了我们以逸待劳的位置。”
佛图烈望向美思·斯巴达说:“帮我接那只懒狐狸。”
美思·斯巴达微笑的点头,电脑画面上随即出现一个似睡未睡的脸孔说:“小佛,干什么?我昨天和老师喝了半天的酒,现在还头痛的要命呢?”
佛图烈笑说:“还睡!有件奇怪的事,你听一下,美思。”
美思·斯巴达随即将先前的话描述了一次,安德烈·泰格和亚历山大·斯巴达用好奇的双眼看着林·曲客多,美思·斯巴达也腼腆地偷偷望着林·曲客多。
林·曲客多搔头说:“你问我?我要问鬼吗?你们自己去问他吧!叫小梅分析敌舰指挥官的背景,和内部的异常现象,应该可以知道个三。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不懂吗?真是的,我要睡觉不要吵我,又不是我在打仗。”说着急急关掉通讯的回路。
杰,尼斯古摇头笑说:“这小子!我倒也同意他的看法。”
美思·斯巴达说:“武神本部已经傅来讯息,敌舰指挥官,‘杨智人,要塞舰队指挥官,官阶少将’。呦!来头不小呢?是烈焰之星尼鲁行星的少主呢?咦!是芝玫公主的同学吗?泰格去请公主过来一下。”
安德烈·泰格应了声是后随即离开。
杰·尼斯古看着资料上的影像说:“哈!小佛!你猜得到我在想什么吗?”
佛图烈端起微热的咖啡说:“你想的就是我想的,哈!”
美思·斯巴达问:“二位大哥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可以让我知道吗?”
亚历山大·斯巴达却煞有其事的说:“我知道!”
佛图烈说:“小子倒说看看,我们到底在想什么?”
亚历山大·斯巴达笑说:“老师!我猜你们在想,如何把他装入袋子里,然后把他搞的服服贴贴的。对不对?”
杰·尼斯古笑说:“咦?很接近!你只要再想深一点,就可以接近答案。”
美思·斯巴达说:“不要胡说八道,净惹人看笑话,教你读书每次都推三阻四的,你能想出什么东西出来,不要满脑子肮脏的思想就好了。”
亚历山大·斯巴达不满地叫:“姐!你就是看不起我,有一天啊!我要像……”
美思·斯巴达鼓着腮帮子说:“像强生一样好色嘛?我就不承认你是我弟弟。”
佛图烈和杰·尼斯古看着两姐弟斗嘴也觉得蛮有趣的,不过同时也都讶异着亚历山大·斯巴达的天资和推理的能力。
※ ※ ※
另一方面,安德烈·泰格走入休息室内,却看到一幕泪水交织的景象。
父亲拉着芝玫·尤靼直喊着“茱莉”的名字,满脸的泪水和伤心都映入他的眼帘。
自从母亲产下他后因为血崩死亡,一向自诩坚心如铁的父亲,居然为着一个不是母亲的女人痛哭不已。
他愕然的看着这一幕,但是芝玫·尤靼的泪水却比父亲更多。
“茱莉!茱莉!嫁给我!我不要什么侯爵,我只要你嫁给我。”
“好啦!你……你先放手。”
“不!我不放手,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我……”
“我以后都跟你在一起,永远不走了!”
“不!你是对的,你选择了尤靼,我不恨他,我真的不恨他,但是……他为什么要亲手杀我父亲呢?为什么?”
“安德烈叔叔,你……先放手。”
梦呓中的安德烈根本不知道他正做些什么事,他只是在表现他潜意识中的自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忿怒,但是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温柔的握住芝玫·尤靼的双手。
安德烈·泰格终于了解到:“父亲实在隐藏了太多的寂寞与泪水,只是在属下和自己面前表现的那么的不在乎,当他听到带大自己的奶妈说,‘母亲死时,他才掉二滴泪’时,曾使自己非常的不满,但是……”
眼前的父亲是那么的多情和无奈,泪水已经沾湿了床单,但还是不停的流着。
最后安德烈·泰格自己也哭出来,三人的哭声溶化在一起。
芝玫·尤靼哭的很是奇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更不晓得自己的眼泪是为谁而流。
隔了一阵子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亚历山大·斯巴达一张好奇地脸出现:“你们在哭什么?”
安德烈·泰格急忙的拭泪说:“没有,亚弟你去告诉你姐她们,我们等一下就过去,喔!对了,舰队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佛图烈大哥。”
亚历山大·斯巴达“喔”一声转身离去。
※ ※ ※
杰·尼斯古听了亚历山大·斯巴达的转述后,笑说:“我们应该有所行动了,就在‘米兰星环’会会他们吧!”
佛图烈也说:“嗯!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和美思先回舰上,会合点在星点图‘七一,四三,一五四’上,记得我们的暗号。”
杰·尼斯古点头说:“嗯!我晓得,你又想耍诈吗?这可不是正统的战术喔?”
二人互相开了一阵玩笑后,佛图烈带着美思·斯巴达收拾好资料和亚历山大·斯巴达一起离去,回到自己的舰上。
杰·尼斯古独自走向舰桥,正好遇上安德烈·泰格。
安德烈·泰格问说:“我们该怎么办?”脸上的泪痕犹自留着。
杰·尼斯古笑着拭去安德烈·泰格的泪痕说:“从今天开始,你要自己学会思考,学会作战,可不要坏了你父亲魔虎安德烈·奥福的威名,和所有人对你们父子的期望。”
安德烈·泰格苦笑说:“我可以吗?尼斯古大哥!我自己都怀疑着呢?”
杰·尼斯古续说:“如果你不行,那所有人都更不行,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英杰尔王国的希望。记住:‘做一个英明的君主比做暴虐、昏庸的君王更容易,只要你尊重制度和法律!’走吧!我们一起去舰桥吧:”
二人走入舰桥内,这里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温文儒雅的杰·尼斯古,可是有关他的传闻已经传遍了所有的海盗。
“杰·尼斯古是只看起来温驯像狗、凶悍似狮的综合怪物。”
当杰·尼斯古迎上所有人的目光时,他搔头说:“我是杰·尼斯古,请多多指教。”
“喔!是杰·尼斯古吗?你是来带我们逃命,还是来帮我们打胜仗?”一位资深的船员不怀好意的问。
“不!都不是,我是来吃掉那只没牙老虎的。”杰·尼斯古如此风趣的说着。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有多厉害。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看他那样子,去吃白米饭像是都会咬断牙齿。”大部分的人仍然不相信他会有什么本领。
杰·尼斯古接着笑说:“小虎!坐上指挥座。”
安德烈·泰格迟疑地说:“杰大哥,我坐不来的。”
副舰长连忙说:“小少主,这位子除了少主能坐外,最有资格的就只有你了。”
所有人都同意似的点头,杰·尼斯古笑说:“你瞧,英杰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