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去。
“这样吗!恐怕老衲难以向我寺主持交代,施主还是随老衲前往,不然恐怕老衲要撕破脸皮强行邀请了!”天智向前跨出一步,突然间我感到了一种强大的气势将我笼罩,此时的天智先前那种悠闲之态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威猛之态。
我冷冷一笑,“难道大师是想用强,不知大师凭单人之力能否将在下留住!”
“阿弥陀佛!施主乃是当时高人,早已经达到了天人和一之境,单凭老衲一人恐怕实难将施主留下!所以老衲已经为施主准备了一些小把戏,恐怕实在难以入施主法眼!”天智神色不变,十分沉稳的回答。
我心中一沉,看来今日绝难善了,但是不知道天智所说的小把戏是什么样?于是我不由冷笑道:“不知大师的小把戏是何种把戏,也好让在下见识一番!”
天智微笑不语,没有回答。突然我听到一个轻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施主为何只看眼前人,不见身后僧?”
我脸色不由一变,什么时候我的身后又来了人?我竟然完全无法感觉到!我缓缓的转过身来,在我身后二十丈外,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三个老和尚。今天我真是栽到家了,单看这三个老和尚能够躲过我的耳目,无声无息的潜入我身后二十丈外,就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物。我强按下我心中的震惊,脸色不变,朗声问道:“原来又是群殴,在下早就应该想到。嘿嘿;还没有请教几位大师法号,也好让许某见识一下!”
几个老和尚闻听我的话,脸上先是微微一赫,接着神色大变,身后当先的一个身材魁梧,面色红润的老和尚垂目道:“老衲天信!”
“老衲天仁!”中间那位头如色斗,声若洪钟的老僧说道。
身量胖大,满面胡须,狮鼻海口的老和尚向前大跨一步,洪声说道:“老衲天勇!”深沉而肃穆的声音一句句接连而出,回荡在寒冷的夜空中,散播在苍茫的大地上。大家都不说话,空气里不仅生冷,而且还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我心中虽然已经料到了严重的局势,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大林四僧一齐出动,看来大林寺是要决心将我留住。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是我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平静之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慌乱的心情,我微微一笑,“没有想到许某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劳动大林四僧一齐出动,实在是令许某心中得意的很呐,哈哈哈!”
四僧同时移动,瞬间将我围在正中,那神态是如此的静默,步履更是沉稳,隐隐流露出强大的气势,四僧将我合围后,都是闭目垂眉,面孔上却散发着一层湛湛的神彩,虽在黑夜之中,仍然可以体会出这湛然神彩的超脱与肃穆。我感到四股庞大的气机连成一片,好似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的网住。
“四位大师是有群殴吗?”我看着眼前这四位神色肃穆,一脸庄严的老和尚,冷冷的说道。
四僧面色沉凝,没有半点的表情,但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愧疚,虽然那丝愧疚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依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心中不由得一喜。
“施主乃是当世有数的高人,所以老衲等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施主原谅!不过施主当知道有时道义二字很难做到,我大林寺乃是飞天的护国寺,而施主乃是我飞天的敌人,忠义和道义两途,老衲只有选择忠义!”天智有些惭愧的解释道。
我深吸一口气,暗中运转真气,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缓缓的说道:“许某并不需要解释,只是了解了什么是所谓的名门大派的作风!”我说到最后,将‘名门大派’四字说得十分的重。
天仁闻听微微一晒,冷冷的说道:“施主武功天下无双,就连昆仑的摩天道长也死在施主手中,想来一定是手下不会太弱,大林四僧不过是出世之人,如何能和施主并论?况且,这是非公理难以评论,还是让我们手下论真章,是非黑白自然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多说废话,让我们开始吧!”吧字刚出口,我向前大跨一步,遥遥锁住天勇的气机,这天勇我一直在观察,在这大林四僧中,就以这天勇最弱,他将是我逃逸的关键。
感受到了我的气机波动,四僧同喧佛号,声音不一,声调有异,天信清柔,天智朗越,天仁雄浑,天勇沉哑,可是四人的声音合起来,却有如暮鼓晨钟,震荡苍穹,可把深迷在人世苦海作其春秋大梦者惊醒过来,觉悟人生只是一场春梦!
我闻听四僧宣佛,不仅生出异样的感受,真气流转似乎受到了束缚,气机也不仅一乱。
天智大师以他低沉嘶哑,但又字字清晰,掷地有声的声音道:“施主莫要动无名肝火,其实主持大师也无恶意,若施主能放弃成见,随老衲大林寺一行,和神妙大师一谈,今日你我也能息止干戈,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微微一笑,从容道:“难得大师肯出手指点,许某怎可错过这千载一时的良机,大林寺武学名扬天下,在下也早想见识一番,只是文斗,武斗还请大师二选其一!”
一直没有出声的天信大师此时插口道:“大道无门,虚空绝路,施主只要能从我们这四佛阵中脱出身去,我们自然不会再加阻拦。”
我闻听一愣,天信的话暗含玄机,如何才算是脱出四佛阵?流血或是平和,他还是没有选择,既然他们存心阻拦,那么势必将要出全力将我留下,这流血一战自是难免,没有想到他们又将问题扔回给我。
四僧且至此刻仍是将我合围,天空中突然飘下雪花,气氛更觉玄异。
我突然感到面临如此难以抉择的困境,战,我无必胜把握;逃,已经没有可能,因为四僧已经将我全部的退路封死;战也不是,退无可能,如此两难境地,自我出道至今,还是首次遇到。
我心下一横,双手虚空结太极,左手阴,右手阳,“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四位大师原谅许某不敬之过!”说完,一股强绝真气顿时勃然而发,死死的锁住四僧中最弱的天勇。
四僧表面一点不为所动,但我的眼睛却察觉到他们颈背汗毛竖动,显然被他们没有想到我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发现了四佛阵的薄弱环节,兵法有云:避其锋芒,攻其必救!天仁用雄浑铿锵的声音道:“善哉!善哉!许施主竟如此眼力,实在是令老衲吃惊,看来传言果然不假。许施主是决心一战了!”
看来此战还有希望,首先是他们并不了解我的底细,而我却十分的了解他们,毕竟向宁出身大林寺,对于大林寺的绝学我多少有些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其中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淡然一笑,徐徐道:“传言多有夸张,大师不试过,又如何知道许某到底如何?今日能与大师一战,想必能让许某获益良多!”
天智大师低喧佛号,柔声道:“心迷法华转,心悟转法华。许施主果然是当世高人,修为如此高深,难怪面对如此困境,竟然面不改色,看来我们这四佛阵想将施主困住,当真是有些托大了!”
天仁大师忽然道:“许施主可以出招了!”
此话一出,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第六十七章 佛阵浴血
我心中一紧,四僧神态安详自得,完全感觉不到半点的杀意,荒野寂静,苍穹无声,一派肃穆庄严,配合他们静如渊岳,莫测高深气势,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将我的气机完全的抑制,我虽然已经看到四佛阵的破绽,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出手。因为四僧气机浑然一体,实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概,圆满无瑕,无隙可寻。
朝这么一个“佛阵”出招,任我武功高绝,自信满满,但是仍然有一种灯蛾扑火,自取灭亡的恐惧。气机一乱,我感到了有些气馁,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想要逃跑的念头,哪知念头刚起,我就觉得四僧气机一紧,我的气场也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
当真是名满天下的大林四僧,端的是不容小视,天仁大师只是轻轻的说出两个字,就又重新稳估上风,把我有重新逼到进不能、退不得的劣境。
我对这种压抑的感觉感到十分难受,调动全身的真气,向前跨出极其玄奥的一步,同时身体在一个极小的空间中微微摆动,并仰天发出一阵长啸,试图摆脱这种压抑,啸声震荡苍穹。
“阿弥陀佛!”就在我啸声刚起,四僧高宣佛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但是又与我的长啸声格格不入。
我顿时发觉我的啸声好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让我的啸声难以持续,我不由得倏地收止笑声。
四僧也同时收声,让我感到好不轻松。我有些骇然道:“大林四僧果然名不虚传,不知这是否就是大林寺七十二绝艺中的狮子吼?果然是佛门绝学,许正阳甘拜下风!”
四僧闻听不由得面上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情,天信哈哈笑道:“施主当真是真情真性,没有半点造作虚饰,放之自然,老衲也是十分的钦佩。”
“铿!”我掣出背上诛神,“不过大师莫要轻敌,再看许某这一刀!”说完一声长笑,诛神以一种极其玄妙的角度劈出。
诛神一出,四僧脸上同时不由得神色一变,心中不仅叫绝,皆因这一刀乃是破四佛阵唯一的无上妙法。
这一刀并非击向四僧任何之一,而是劈在四僧身前丈许外的空处,落刀点带起的气劲,却把四僧全体牵卷其中。
要知刚才我是攻无可攻,守无可守,虽然已经看出破绽,但是却没有任何空隙可供入手。而且我的啸声被四僧的狮子吼所破,便一直被逼处下风,四僧气机相连,将天勇这个弱点掩盖,若无应付手段,情势将更加如江河下泻,我无法在此一直与四僧相持,时间越长,对我将越是不利。但我这突如其来的出刀,却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只要四僧运功相抗,就一定会将他们连成一体的气场的平衡打破,天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