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肃想起之前从割破的口子里流出来的血,便想,那流淌开来的应该就是那气血了,不然身体里还有什么可以流动呢?
容肃觉得呼吸有些局促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体内那阵阵热流似乎在齐齐的往一个地方汇聚,好像在肚子那个位置,好像又是在下面。
酥麻,颤栗,这种感觉新奇陌生又刺激诡异,容肃有点经不住了,又害怕起来,便轻呼道:“锦娘……”
周锦在走神,从她坐下开始给他揉搓膝盖时就开始走神,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以及念头,而所有的一切,都足够乱七八糟乱人心神,所以不知不觉的,她的手就偏了地方,就触碰到了容肃至为敏感的地方。而现在容肃的一声嘶哑的状若呻吟的唤声就像是一把火,将那么香艳的迷乱的画面及念头一层层的烧掉,最后,直烧至面前。周锦肃然回神,心惊不已。
“啊?”她的回应有些慌乱,天知道她刚才想到了哪里。
“锦娘,我难受……”容肃痛苦道。
周锦闻言有些茫然,定睛一看,却又震住了。
面前的容肃,微微撑着上身,被子未能尽数遮掩,露出了小半的肩,他也不觉得冷,只微抬着下巴蹙着眉,似在克制,似在承受。床前一灯如豆,照得那张俊美的面容忽明忽暗忽纯忽邪。
腾地一下,周锦心中的火焰又燃了起来,她的视线从他蹙起的眉头落到微抿的唇,再落至他滚动的喉结,突然间,她的心底生出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
好想咬上去啊!
“锦娘,你别摸那里了……好难受……”这时,容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哼道。
这话一说,周锦终于注意到了手感的不对,低头一看,大惊失色,连忙抽手。
被子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撩开,也不知道是她撩的还是他乱动的,但她那手刚才正搁在他大腿上是再明确不过的,而那被子也就遮掩住了最隐秘的那一片。
我怎么摸到这里了!周锦惊诧不已。
不对!
“什么是摸啊!”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逮住了,周锦忙辩解道,脸上却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这是揉!”
摸!多难听啊!
容肃没心思应答了,刚才被揉着觉得浑身怪异,现在没揉了,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而且这不舒服越来越甚,所以他动了动身子,而当蹭到厚硬的棉布被面时,一个激灵,又一声呜咽溢出。
周锦听着他嘶哑的声音,感到诡异,“你怎么了?”
容肃又挺了挺腰肢,道:“我也不知道。”
周锦看着怪异,想着别不是又出什么疹子了吧,心中惴惴,便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了,一掀开了被子就要查看。
而当看到那老鼠直挺挺的立在灯火下时,周锦先是一愣,然后整个人都要烧成灰烬了。
虽然她未经事,但是镇上那些泼妇骂街的粗鲁话她没少听,仔细一想就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又是怎么回事了!
苍天啊!
容肃也看到的自己挺起的东西,表情也有些复杂,似惊讶,似疑惑。这样的状态他也见到过,但都是早晨的时候,也就是一会会的功夫,尿尿完了就好了,现在夜里的,也不想尿尿啊,怎么也翘起来了,而且还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想了想,有些不安,便忙披了衣服下床,又套了裤子往外跑。
“你去哪!”他这动作突然又反常,周锦吓了一跳后喊道。
容肃头也不回的道:“我去尿尿,尿完了它就不会肿起来了!”
肿起来了……肿……起来了……
周锦默然。
没一会,容肃一路欣喜的跑了回来,却是刚才使劲憋出了点尿让它给消下去了——看来还是没什么问题嘛!
周锦看着他那天真的样直扶额,虽然她不太了解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能确信,肯定不是这个傻子想的那么回事!
不过消肿了就好,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呸呸呸,这哪是肿了!
等容肃又扒了衣服钻进被窝后,周锦也不愿多待了,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刚要端起盆往外走,容肃又开口喊住了她。
“锦娘,什么是偷汉子野男人啊?”这是又想起之前心中的疑问了。这两个词好像是跟自己有关的,所以容肃要把它问清了。
周锦听到这话心猛抽了一下,回头想要呵斥一番,可见他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又突然生出了些心虚。虽然她在别人面前认下了,可那也只是破罐子破摔为了堵住别人的口,所以就算自毁名誉她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就好,可是,就刚才他们俩闹出的这点事,她哪有什么清白可讲!这可都是见不得人的!对了!刚才的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心中警醒,周锦忙道:“今晚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周舟都不行!”
“啊?”容肃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转到这上了。
“啊什么啊!我要是知道还有别人知道今晚的事了!我立马将你赶出去!”周锦虎着脸道。
容肃看了她一会,应道:“哦。”
周锦暗松了口气。
“所以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吗?”容肃顿了顿又小心翼翼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周锦:“……”
既然让他的心智变成了一个稚儿!为什么不让他的身体也变成个稚儿啊!周锦无比暴躁!
“嗯!”没好气的应了声。
容肃眉眼里立马盈满笑意——锦娘一定是越来越喜欢自己了,都跟自己有秘密了。
周锦一眼看穿了他的心事,不由打了个寒颤。再想到这傻子居然在自己的触碰之下起了反应,浑身又有些毛躁,而后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这一夜,周锦噩梦连连。
这一夜,容肃做了些奇怪的梦,第二天一早甚至“尿床”了……
第15章 一念间周锦失神
新年一日将近,周锦与镇上的那些女人因为那夜的事是彻底断了联系,别人不敢再找上门来惹事,周锦他们却也不愿再上前去,关系,彻底僵硬。但是想着要搬走,周锦也不在乎了,别人借着去田垄看庄稼在小桥那探头探脑指指点点,她也干脆敞开了门来个正大光明。
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
而眼看着没几天天就要过年了,周锦也想着该置办些年货了。肉有了,过冬的菜都风晒干了收起来了,米面在上个月的时候也买了收在了缸里,过年吃的是不缺了,但总得买点别的。
“话说,你们俩过年想要点什么?”这一日,在吃完了午饭坐在门口晒太阳时,周锦问道。
周舟正和容肃在院子追逐,听到这话刹住脚步就欢喜道:“娘!你要去大康镇了么!”
“嗯。”
“嗷嗷嗷!”周舟听得这话就转圈欢呼起来。去大康镇是他整个人生中是最为期待的一桩美事,那里有很多他想也想不出的好吃的好玩的,简直就是人间最美好的地方!只可惜他常年待在平安镇守着棺材铺难得去一次,而上次去还是在夏天的时候!
“啊,娘,我还要吃上次那家的麻油馄饨!唔,还要吃那个松子糖!要是再买点五香瓜子就最好了!娘娘娘,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小白也一块儿带去么?”周舟兴奋的跑到周锦跟前,一边细数着自己对大康镇对深刻的记忆,一边吞着口水,完了看到容肃站在边上,又兴奋的问道。
“不带。”周锦抚着手却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啊?”周舟的笑容有点放不住,“为什么呀?”说完瞅了一眼边上的容肃,而此刻容肃的脸上也显露出了一丝失望。
周舟早就跟他说过大康镇了,他也早就对那个美好的地方心生向往了,但他最失望的地方还不是他不能去,而是周锦不带他去。
都带周舟去了,为什么就不带自己去。容肃心里有些哀怨,便抬头瞥了周锦一眼,没想到周锦也正在看着他,于是又忙低下了头,只是抿着的嘴角还是将心事泄露出来。
周锦将他的神情全部看在眼底,不知怎么的,就有点想笑,他这是又在学周舟了。周舟表示不满的时候通常就两种,一种是咋咋呼呼又带着点抓狂的喊着你的不是,一种就是垂眸站立再时不时的抬起眼皮哀怨一瞥让你心生愧疚,只是周舟那一招是浑然天成带着点小怨愤,可到了他这,怎么就变成了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了呢,明明是那么大个啊!
转而周锦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小白,好像一直在模仿周舟啊!
也是,小孩子开始之初总是模仿着身边的人长大的,这里除了他也就两个人,而周舟又与他日夜处在一起,潜移默化间他学了周舟的样也是正常的。只是说到底他都那么大的人了,总不能一直模仿个小孩吧!万一他哪天突然恢复记忆变成这样人了还好,可如果永远都恢复不了,那他这一辈子就跟自己牵在一起了!要是始终是个孩子样,那她不累死了!想到这周锦有些忧心,她觉得有必要对于这事跟他好好谈谈了。猛然间她又有些心惊,刚才是想到了一辈子了?
心突然间咚咚咚的猛烈跳动起来,一辈子,是了,如果他一直不能恢复,那不就得一辈子跟他们待在一起了,可周舟会长大,会娶媳妇,会有自己的小家,那到最后还不就是只剩他跟她在一起了?
今日风静日头大,是个大好的晴天,午后站在院子里,只觉暖洋洋的安宁极了,刚才周锦还觉得心情一片舒畅,可是此刻,那心似被风吹过,阵阵涟漪荡的人又乱又懵。
周锦看着容肃,心想:难道她周锦最后相守到老的人会是他了?
“娘!娘!”周舟见周锦半天不发话只愣愣的盯着容肃瞧,扯着她的衣裳喊道。
周锦惊醒回头,看到皱着眉头仰着头看着她的周锦,暗吸了一口气,明白自己刚才是出神了。
“你为什么不带小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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