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之男妓未泱生 作者:泱华(jj2012.11.24完结,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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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血之男妓未泱生 作者:泱华(jj2012.11.24完结,不伦之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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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抬起手,手里的刀反射过一抹白光,刺得他闭上了眼。再睁开眼,刀身映着他的绝美的脸,眉眼、鼻子、嘴巴……都是顶美的,好比画中最动人的美人。
  
  可笑,可笑。就是这副样貌害惨了他,让他的念生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离开他……
  手起刀落,刺骨疼痛,一刀一刀,刻在曾经完美无暇的脸上,瞬间留下血肉外翻的痕迹。泱生狠皱眉头,看着刀尖滴下鲜血,却意外地感受到了解脱。
  
  再看那刀面里的人,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上布满十几条血痕,条条鲜肉翻出,从额头到眉间到鼻梁到脸颊到下巴,再无一处完好。
  泱生冷哼一声,扔了沾满血的刀,心灰意冷的,不再动一下。
  
  念生不在,他要这张脸何用?
  毁,便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承诺的第二更。
泱生只差三十万积分就能上分频月榜。拜托大家,看到这里的给个收藏,回头再删也行!然后就是尽量留评,最好字数多一点!感激不尽!泱生后面的内容也会更加精彩!
真心希望大家能赏脸帮助我!
接下来应该还有第三更,希望大家看文愉悦,再次感谢你的支持!
另,这个分开的方式我想了很久,最后选了一个这么离奇的方式……表拍我……其中bug超多,忽视即可……表拍。女主自然没死,我给她开了金手指……



☆、刻骨入血处

  *
  元月初一,街上冷冷清清,没什么行人,店铺大多关了张,只有几家还坚持着,为镇上的人们提供便利。炮竹声四起,家家户户都沉浸在过年的团圆氛围中,祥和一片。
  清晨的阳光总是好的,洒在身上,金色落满,看起来就很暖和。
  
  在江阳离岸不太远的一处低矮的民舍,黄土院石泥墙,院里几棵大树仍绿着,下面摆着石桌石凳,桌上刻着棋盘,看得出来主人是好棋之人。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出来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走到附近的一家小铺,对小二说:“要两斤牛肉。”
  
  小二是新来的,听见这清润的声音,好奇主人的长相,不禁抬起头来,看到那人的脸,一时间忘了其他动作,赶紧背过身去,吓得半个魂儿都没了,“妈呀,这是遇见鬼了么!”
  
  那人脸上疤痕遍布,看上去极像是刀割所致,后期大概也没有好好处理伤口,所以刀痕显得狰狞恐怖,深深刻入肌肤,如鬼似魔。他倒也不在意,轻笑一声,提醒小二:“牛肉,两斤。”
  小二包好牛肉,低着头把东西给他,一眼都不敢抬头看。一双肤色略黑但形状很美好的手伸过来,接过牛肉,小二还是忍不住偷偷看看他。第一眼,自然还是惊吓;然后他发现,除去那些可怕的伤疤,他的五官……还真挺好看的。尤其是嘴唇挑起的弧线……
  
  嘶,小二倒抽一口气,他竟然对着一个形容如此丑陋的男人的嘴唇起了幻想的心思!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牛肉纸包,又走向另外一家糕点铺,老板娘见是熟客来,热情招呼着:“未郎来啦,看看,今天想吃什么样的?”
  
  面容全毁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公子莲,未泱生。
  泱生仔细挑选了几样甜糕和软糕,视如珍宝般收进怀里,生怕拿回家就不热乎了,神色犹带温柔,问:“老板可曾有我女儿的消息了?”见她摇头,毁了的脸上尽是失望,眼眸垂下,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便走了。
  
  老板娘目送他萧索的身影离去,摇头叹息:“可怜的人啊……”半年前丢了女儿,满世界的送人画像,只希望见到她时能得到消息;年纪大了些,又长得丑,还只是个在渡口做苦力的,日子过得差,饶是他性子再好,她也给他说不成一门亲事。
  
  泱生快步回了家,烧起木柴,屋里渐渐暖了起来,然后去厨房做了几个小菜,盛在图纹精致的碟子里端回屋。
  如今的他只是未泱生,最普通的一个苦工,等待他的孩子回来的未泱生。
  
  他坐在椅子上,倒一杯烈酒,轻尝一口,酒液的辣滋味立马从味蕾开散到身体,好不畅快。他稍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偏头去看整面墙上挂着的人像,从念生刚出生的未长开模样,到离别时娇软动人的神态,全部都有。
  
  念生离开半年了,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不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小女儿,这次好不乖。她怎么舍得,让他孤家寡人一个?
  狠心,念生,你真狠心。
  
  举杯又是一口酒,他痴痴地望着墙上的小闺女,苦笑渐渐晕开,张着嘴半天,也想不出该说什么说,也只能落寞地说一句:“念生不乖,让爹爹寂寞了。”
  风吟走了……念生也不在了……如果不是仅剩的一点信念,还有什么能支撑起他这疲惫的身躯?
  念生今天生日,又长大了了一岁。个子有没有长高?胖了还是瘦了?一点点醉意萦绕着泱生,他迟缓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白色画纸,压纸磨墨,粗糙的手握着毛笔,沾墨画起。
  
  画脸的时候他略有犹疑,望天看了一会,想象念生长大的样子。那小人儿现在该瘦了些,只可惜不是瓜子脸,下巴不会太尖,她一定很懊恼……淡淡的一抹浅笑挂上了泱生毁容的脸,温柔的笑意直达眼底,他沉着下笔,淡墨浓墨之间,一个娇俏圆润的女童便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纸上,拈花轻笑。
  
  念生的眼圆,透着与生俱来的傻气,犹如一头不懂事的稚兽,半解人事半不解;她钝,但是纯真,眼中时常带着小牛样的倔强,而那份执著,是专属于他泱生的……
  一滴水珠落入画中,模糊了念生的下巴。泱生看补救不及,皱着眉收了起来,和也是画坏了的画放在一起,锁进抽屉里。他就是连画坏了的都舍不得扔。
  
  作为一个北方人,在南方看不见雪的确是不大习惯。念生每年冬天最喜欢看雪,白茫茫的世界,她看了会笑,会怕冷得窝在他怀里取暖。
  还有四岁那年倒在雪地里用干净又坚定的目光望着自己的时候……泱生的脸毁得太厉害,面部表情生动不了,只有那双极美的凤眼,能看出他现在是在回忆着什么。
  
  没有过去质地讲究的青衣,泱生现在穿得是最普通的灰色厚棉衣,容颜尽毁,因为做了苦力,所以身材稍稍强壮,完完全全没有曾经轰动长安的绝代风华,看起来只是一个底层的老百姓。
  泱生抬手,嘴角有着苦涩的弯起,手心里有着厚茧,手背粗糙黝黑,这样貌丑卑微的自己,怕是念生见了也认不出吧?
  
  江阳,念生从这里消失,他本该在这里一直等她回来的,但是北方的战讯不断传来,人心慌慌,说不定哪天就会打到江阳来。泱生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头疼。他要等念生,可是前提是他必须活着。
  
  心烦意乱,泱生推门出去,外面的冷风呼呼的让他安定了几分。他走到大树下,倚着树干,目光悠远,不知该落向何处。
  他静静地合上眼,念生的傻模样痴缠不去。
  如果闭上眼就能看见你,那么念生,爹爹宁愿一生沉醉不醒。
  
  元月过去,辞去了码头的工作,泱生收拾好行李,最后回顾了一下这个住了半年多的小屋。墙壁光秃秃,家具简单,他发现,自己竟然毫无留恋。
  念生的画像厚厚一打,没有装裱。泱生细心地卷起,包在布里,舍不得折损半分,再加上一些衣物干粮,就是他全部的行李了。
  
  到了渡口,泱生上了船。
  江阳……念生……
  船板之上,一个容貌万分丑陋的男子,江风吹动他散下的长发。他目如莲,却满盛遗憾,缓缓扭头进了船舱,再不回首。
  
  *
  一路南下,到达闽城。
  经过太长时间的水路,泱生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了,他叹息,幸好念生没跟着,不然免不了要不舒服。
  
  右手空落落的,少了念生的小手握在掌心,原来这么空虚。泱生的眸里悲戚一闪而过,右拳渐渐握紧。
  离开江阳,寻找念生的事情更是毫无头绪。他在等待,等到天下重新太平时,再次出发。就算踏破大唐,寻遍江山,他也要把念生找回来!
  
  念生,爹爹只希望不是彻底的消失了……那太残忍。
  
  闽城未太大受到战争的影响,民风淳朴,街上热热闹闹的。
  泱生走着,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嘴边扬起一个笑容。他的小闺女,很喜欢吃糖葫芦,但是自己又吃不完一整串,每次都是只咬两个就把剩下的推给他,还一脸“我便宜了你”的样子。
  泱生不禁摇头直笑,他的小闺女儿,给他留下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娘……想吃……”一个红衣小女孩儿拽着一个中年女子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盯着糖葫芦看。那妇女瞪了孩子一眼,训道:“吃什么吃,饭都吃不上了还吃糖葫芦!养你这赔钱货干什么!”
  天下不太平,即使是天高皇帝远,这边的日子也不会过得比从前好。泱生心一动,看着那女孩的脸,眼里浮现点点痴迷。
  
  穿红衣的样子,真像念生……
  泱生不受控制地往那个孩子面前走,向摊主要了一串,拿在手中,刚想把糖葫芦给她,那女孩却吓哭了,往她娘身后一躲,哭哭啼啼说:“娘!鬼!好可怕!”
  妇女也惊得退了几步,带着孩子匆匆走了。
  
  泱生的手停在半空中,愣愣的,还没从这场面回过味儿来。他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摸到数条深刻的伤痕,如同在黄土中暴雨重开的沟壑,交错纵布。
  她同念生差不多年纪,也喜爱穿红衣。所以念生见了我,也会是这副惊吓的样子吗?
  
  泱生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掏出一块大洞,窒息的痛感,他填不上。丑眉皱起,嘴角压下,琉璃眼中情绪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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