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狐动弹不得,拿眼怒瞪着他,心下却是一凉,知大势已去,自己并非是他的对手。柏逸手放在她的肩上,语气放得柔和:“对了!这就乖了!”
他的手缓缓移到她的细腰上,轻轻扯去她外袍的腰带,她的米色锦袍立刻松散开来,如墨秀发早已散落,披散在身后,显得慵懒性感。柏逸眼神一暗,迫不及待地褪去了她的锦袍,露出里面粉色的里裙,除去厚厚的外袍,她的身子在里裙的包裹下玲珑有致,幽香迷人。柏逸喉结滚动了下,他不由得大吸口气,目光贪婪地落在米狐身上:嫩黄的亵衣,雪白的亵裤,衬得她雪肤更晶莹剔透,尽管被点了穴道,他仍能感觉到她身子的微微颤抖,让柏逸不自在地吞咽了下口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米狐眼角滑落,柏逸贴近她,轻轻吻掉她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像珍爱自己的宝贝。他抬眼凝视着她,声音暗哑:“美人儿,你真迷人!”
,他撬开她的嘴唇,伸手给她解了穴道,米狐身子扭动,拼命地挣扎起来。
“真带劲!”柏逸的声音越发沙哑,他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唇,以防她做出自残行为,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米狐挣脱不得,用力一口咬住他的舌尖,柏逸吃痛,从她嘴里退出来,见她唇齿间满是鲜红的血迹,目光狠厉,尤其妖魅艳丽,右臂那一颗鲜艳的守宫砂让柏逸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欣喜,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他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身子重又扑了上去。房门忽然被大力踹开,柏逸刚刚伏下的身子一愣,回头看去,米狐趁机拼劲全力将他猛地推下了床,柏逸猝不及防,精壮的身子朝地上滚跌去,米狐雪白的身子瞬间暴露在外,她惶恐地盯着来人,颤抖着手胡乱地抓过被褥,慌乱之间手愈发无力,竟然捉被褥的力气也无,又羞又囧,恨不得一头撞墙上去,泪水汹涌而出,她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唇间鲜红的血迹更甚,衬着她莹白肌肤,晶莹泪滴,脆弱得像风中飘零的落花。柏凌心中疼痛得无法形容,他握住手中的长剑,就朝跌落在地上正欲起身的柏逸扔去,柏逸未料到他如此狠绝,大惊失色,开口叫了声:“四弟!”
话音刚落,柏逸裸裎的身子一抖,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腿间一片浑浊的血迹,脑里心里一片空白,一头栽了下去。米狐试了好几遍,才将被褥牢牢抓住遮住自己的身子,柏凌快步奔至床前,米狐看着他,忽然大吼一声:“让开!”抓住被角猛地朝后面退去,身子重重地撞上墙壁回弹了过来,柏凌紧紧搂住她,眼眶里蒙上一层雾气。
“放开我!”米狐泪如泉涌,她忽然狠狠地朝柏凌的肩上咬去,柏凌忍住痛,紧紧搂住她的手并未放开。
房间外响起凌乱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侍女们的尖叫声,柏逸很快被侍卫们抬了下去,石昭和敬王妃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二人。
米狐拿他没辙,不得不松开嘴,一个劲摇头,泪花四溅:“放开我!放开我!你走!出去!”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看见门口的敬王妃和石昭,求救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向他们。石昭心中一颤,抬步走到床前,缓缓开口:“王爷!她受了刺激,你离她远点!”
敬王妃随后跟来,无奈地叹了声,幽幽道:“王爷!三王子说得没错,你先放开她!”
柏凌慢慢松开手,米狐揪着被褥退到床角,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将头埋了进去。石昭眸子暗了暗,柔声道:“小迷糊,不用怕,我回来了!”石昭前后离开盛都不过半月来余,还没回到南丹便半路折返,终是放心不下她,刚刚赶到京城便得知了消息,这太子别院阵法重重,他与太子相交多年,深知一二,柏凌才会如此快速地赶到,方能救下米狐。只是如今柏逸身受重创,不管柏逸做下何事,他始终是盛安皇亲封的大盛太子,敬王自然难免弹劾与责罚。不过,太子柏逸从今以后再无缘登上帝位,从来没有太监做皇帝之说。这位敬王,倒真是心狠手辣之辈,还是柏逸触了他的菱角?
石昭的安慰似奏了效,米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三表哥,带我走!”
柏凌身子一颤,痛苦地看向米狐,她这是不愿见他了么?还是怪他没有能力将她保护好?刚刚进来时见到的情景让他怒火中烧,才失了理智不顾后果地重伤了柏逸,愤怒中他只看到她哀伤幽怨的眼神,来之前她已经遭受了羞辱么?才不愿面对他?他到底是晚来了!他心中一空,巨大的落寞袭来,他站起身子,晃了晃,敬王妃扶住他的手,紧张地唤了声:“王爷!”
柏凌闭了闭眼,再度看向米狐,声音低沉:“你是本王的侧妃,自然是本王带你回府!”
“不!”米狐嘶吼了声,眼里满是痛楚,自己和另外一个男人那般模样被敬王瞧见,她还有何脸面以敬王侧妃的名义回去?她祈求地望着敬王妃。
敬王妃内疚地看了看她,若不是她同意送走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抿了抿唇,轻扯了柏凌的衣袖,对他示意性地摇了摇头:“王爷,妹妹不过是想在外面静一静,过些时日咱们再将她接回王府!臣妾会安排好的!”
柏凌心中已是大乱,石昭淡淡地看向他:“王爷尽管放心!我自会照顾好她,如今只怕你回去后,要应付的场面,足够让你乱上一阵子!”
柏凌默然,他抬眼看了眼米狐,米狐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柏凌眉头一皱,转身走出屋。
敬王妃忙对石昭微微颌首道别,加快步子追了出去。米狐抹掉眼泪,抬头看向石昭:“谢谢你!”
见她心情平复下来,石昭眸子一沉:她只是不愿面对敬王而已!他看着她,似要看进她真实的内心,半晌,才移开视线,走出屋去,唤了早候在门外的粉二进来,替她整理妥当。粉二与米狐感情自是不同,见她如此光景,落下泪来,吸了吸鼻子:“郡主!”
侍候时看见她右臂的守宫砂完好,才心中一喜,缓过神来,好险!还好郡主无事!只是刚刚他们赶到时那般光景,不由得不误会。出门时,她自然将这一发现愉快地报与了主子。石昭掩住眸中的光芒,复杂地看着米狐。
石昭在外面一环境清幽的客栈住下,米狐除了整日发呆愣怔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石昭方放下心来,敬王妃不时过来探望米狐,柏凌这些时日并没有到客栈来探望。
第九十八章
盛安十九年冬,盛都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柏逸强抢敬王侧妃,被敬王重伤,两位均是盛安皇朝举足轻重的人物,一时朝野轰动。朝廷上弹劾敬王的本子堆成了山,皇后盛怒之后,不得不面对现实,千算万算没算到柏逸会因此事失去继承大统的资格,好在她膝下还有三皇子柏安,敬王残害太子皇兄,无论什么原因都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太子和敬王都无缘皇储,那么剩下的皇子中,皇后嫡出的三皇子柏安最有希望,她不得不重新把目光放在这位平凡的儿子身上,可怜她从小寄予厚望的太子柏逸竟在最后关头失了足。皇后在皇上面前声泪俱下,痛陈柏凌的罪行,求皇上为太子柏逸做主。盛安皇情绪激动,面色铁青,猛地吐出几口鲜血,荣公公皱了皱眉,忙扶住他,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皇上身子不适,受不得刺激,此事既然皇上已知,定会处理,娘娘还是先下去吧!”
皇后看着盛安皇灰暗的容颜,心道:他不能出事,至少在目前这关口必须挺着,等到三皇子大局定下,他的死活都不重要了。她抹了把泪,说了些安慰盛安皇身子的话方才离去。
盛安皇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醒来后稍稍清明了些,他刚要唤荣公公,余光忽然瞥见龙塌下跪着的人影儿,他手动了动,朝她示意道:“爱妃快起!”
甄皇贵妃抬起来,眼眶红肿,荣公公一边去扶她,一边对盛安皇道:“皇上,娘娘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奴才无能,劝不住娘娘!”
甄皇贵妃推开荣公公的手,哽咽道:“皇上!凌儿犯下大错!臣妾管教不严,请皇上责罚臣妾!” 盛安皇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片怜惜,她在他身边侍奉三十多年,现在虽然四十好几,仍风韵犹存,难得的是她这些年温柔如初,从未改变。她为他诞下他最宠爱的荣乐公主和敬王柏凌,一双儿女亦是皇子中的翘楚,可惜那荣乐公主早逝,唯一的儿子又被他下旨降罪,如今生死不明。盛安皇忽然心中一痛,他欠她的,这些年来,他和她相濡以沫,反而皇后,当年不过是为了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才娶了这位家世显赫的贵族小姐为妻。作为帝王,如果连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了,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那还要什么意义?他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他要真心为她母子做一件事,也真心去做一件自己内心一直想做的事,不顾及任何流言蜚语。他是帝王,做自己想做的事,谁敢非议? 他的眼神渐渐有了光泽,他忽然对荣公公吩咐:“去拿两份御用的布帛来!” 荣公公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心下一颤:皇上这是要立遗诏么?他颤颤巍巍地去取来笔墨锦帛,铺在桌案上,再去扶起盛安皇。
甄皇贵妃亦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盛安皇要做什么,一颗心儿顿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看向盛安皇。 盛安皇在明黄的锦帛上奋笔疾挥,顷刻,放下笔,满意地看了眼,荣公公恭敬地递上玉玺,盛安皇握住玉玺重重的印在两份明黄的锦帛上。做好这一切,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神色松弛下来。他挥了挥手,让荣公公将其中一份锦帛拿给甄皇贵妃,甄皇贵妃颤抖着手接过锦帛,细细地瞧了两遍,她嘴唇嚅动,泪如断线的珍珠,收好锦帛,头重重地匍匐下去,磕了三个响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荣公公双手扶起她,眼神闪烁:“恭喜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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