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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抓了个小太监盘问,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才套出了个大概:“皇上不知为何一下了朝便去了景华殿,说是要砍了新进宫的怜妃娘娘,还说不准让公子知道。”
上官玦向来不发没理由的火,这点她还是知晓的。当初自己利用清怜时便这丫头的心机太重,若不是着实没办法,她是断不会将她塞给上官玦的,上官玦最不喜欢的便是不知足的人,如今这丫头果真闯祸了。
“皇上呢?”
“皇上还在景华殿呢,皇后娘娘已经去求情了。”太监颤着身子说道:“公子饶命,还请公子可千万别说是奴才说的。”
艳儿白了他一眼,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呢,但还是不为难人家了:“放心,我向来不出卖听话的人。”说完,便匆匆赶去了景华殿。
艳儿未曾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的哭喊声。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是她把我送到皇上你身边,现在却又来同我争夺。”
上官玦望着她的脸,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长得七八分像,你的脸甚至比她更有诱惑力,样样不输她,包括心机,朕喜欢聪明的女人。只是有两样东西……”
上官玦替她抹去眼角的泪:“可惜你没有那样的眼睛。”
他甩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论何时何地,即使再恨我,我的艳儿也绝对不会,背叛我。”拿过琯杺手中的丝帕,皱着眉头擦了擦手“还有,你还不配和她比。”
“可是她根本就不爱你,否则就不会让我来顶替。”
只听上官玦不耐烦道:“福安,还愣着干嘛。” 琯杺虽不知为什么,却本想着替她求求情,哪只这女人性子如此强硬,她见上官玦怒气横生,也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到此时,若再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她炎艳的脑子便是进了水了。这丫头竟然敢给自己下药也算是有几分胆色,如论如何她是自己招惹的,怎么说也该给她收个尸。眼瞅着白绫缠上清怜的脖子,躲了许久的艳儿闪身出现:“慢着。”
众人看着她走了进来,扶起狼狈不堪的清怜,她屡了屡她的发:“是我利用的你,你会如此,一切皆因我而起。放心,我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清怜不知所措的望着她,她却看了眼琯杺,莞尔冲她一笑:“我相信,除了琯杺,天地下应该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双儿(1)
“除了琯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抗拒我,是什么意思,也包括你吗?”上官玦抓住正在为他敷药的手。
“当然,我很爱你,曾经。”艳儿没有看他回道,将药瓶换了个手,继续做着她的活:“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什么话?”
“连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背叛你。”
“你不确定,我确定。”
艳儿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躲开抚上自己脸颊手,看了一眼已经包扎好了伤口,转身便想离去,却被某人拽住,稍一用力就落入了一个怀抱被拥的紧紧的,他吐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庞:“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说不动摇是不可能的,他说的一句一句都落在自己的心上,这些话足以让她忘记琯杺的存在,对自己她从不否认爱他,可是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上官笉的命,要让她忘记她做不到,她缓缓推开他:“我会待在你身边,不会再离开你,只是,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伤口,冲他微微一笑:“所以不要再故意把你的伤口弄裂了。”
上官玦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如果用强,自己做的一切就白费了,拿她没辙,只好无奈一笑:“那我可以有个小小的要求吗?”
“什么?”
“做回以前那个你。”上官玦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接了一句:“我还是喜欢你唤我‘玉’。” ‘玉’这个名字是当年炎艳取的,玦为玉,便执意要叫他‘玉’,说是特别,只是自她知道琯杺时,便不再叫了,只因‘琯’亦为玉。
艳儿笑容中不由加了些苦涩:“这好像是两个要求,我便则其一吧。三年期满,这衣服也是该换了。”
后一句话,艳儿是嘀咕着说的,却一字不漏的落入的上官玦的耳。三年期满,又是上官笉。只有你活着出现,艳儿心头的结才能解,可是你一旦出现,我就什么都没了,一无所有。八弟,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处置你呢。
二人各自想着同一人,不再言语。
这几日,与上官玦见面时,艳儿也不再板着个脸,二人话虽不多,相比之下气氛要比之前缓和许多。当年,艳儿也曾幻想过,若是自己与上官玦老了以后,便是如此,不需要太多的话,却彼此相知相惜。而今想来,不免有些尴尬与好笑。
想起昨日,在上官玦的小粥中不小心放入了姜汁,虽然知道他不爱吃姜,但本着不要浪费就一滴的想法,给他送了过去,之后上官玦的表情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的,从黑到绿到白到红,像极了变脸,她还从未见过威风八面的上官玦那么狼狈的样子,不由又傻笑起来。
直到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唤她。“公子,公子……”
抬头望去,不由大喜:“双儿。”
作者有话要说:
☆、皇陵
看着正在忙着收拾东西的双儿,只觉得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昨日再见到双儿时,她的眼神充满着哀伤与无奈,抱着她便哭了一场,问她却只说是想她了。
眼见双儿走到她面前,炎艳朝她微微一笑:“住着还习惯吗,这里可比不得我们的风来水榭来得无所拘束。”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不会逼她,时间会冲刷一切。跟双儿寒暄了几句,便让她先休息了。
只是她总是不放心的,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炎艳便提起笔来写了封信,匆匆派人送了出去。霍咎,全靠你了。炎艳心中充满着不好的预感。
命人去和上官玦打了个招呼,就收拾着出宫了。前几日便已与上官玦说好,今日三年期满,她要去给上官笉上香。本想带着双儿一道儿去,看着她精神不振的样子,也就罢了。最迟明天,自己便能知道了。
马车在官道上驰骋着,皑皑的白雪覆盖着整片的大地和树木,炎艳却无暇顾及这片美景,不仅因为双儿的事,只怪今天的日子太特殊,心中不免抑郁难疏,太多的东西在自己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从前的事似乎全部在今日浮现了出来。
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马车便来到一片丛林,炎艳下车时便注意到了,这是皇陵,上官玦把他葬在了皇陵。三年了,她未曾来过,不是来不了而是不敢来。
三年前,她眼睁睁看着他满身是血倒在自己面前,什么都做不了,她唯一欣慰的便是替他挡了一剑。本以为能与他一起死也好,偏偏师父耗尽半生功力就了她,她也因此失去一身武功。
她踱步到他墓前短短五丈,却像是走了一生。她将瓜果摆齐,在他墓前默默烧着冥币,从头至尾她不敢去触碰那冰凉的墓碑。
她抹去眼泪,笑着和他说话:“真奇怪,我的眼泪好像每次都是为了你而流的。”只是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她不再去管,任它们肆意流淌:“笉,对不起,我输了,我会留在他身边。可是,想到你,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没办法,没办法,你们两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望了望又在飘着雪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止了止眼泪:“但是,你放心,只要你上官笉没有休妻,我就永远是你妻子,绝不负你,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她独自在皇陵呆了整整一天,回到皇宫时早已过黄昏,夜色笼罩。
“她并没有发现那是座空坟,只是哭了一会儿,至于说了什么,属下离得太远,听得不是很清楚。”肖云站在上官玦一旁一五一十的汇报着。
上官玦只是轻轻点头,便挥手让他下去了。刚在他们回来时,他就已经去看了一眼,只是未曾被人发现罢了。见她回来时已是一身红衣,心中便已一喜。
他会等,一直等下去,这是自己欠她的,时间会冲刷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下毒
自皇陵归来以后,日子一如往常,只有炎艳自己知道,她已经三天三夜未曾阖眼,今日下午不知为何,更是主动跑去凤鹫宫。
琯杺倒是欢喜的紧,又吩咐倒茶,又嘱咐上点心的。看着琯杺忙里忙外,眉梢上都挂着笑容,炎艳心中有些发虚,不由暗暗紧了紧拳头。
“没想到你竟愿意来我这儿,瞧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是马奶糕,你以前最爱吃了,不知你现在口味改了没。”琯杺端着一盘刚送来的糕点摆放在她面前,接着亲手在那儿泡着茶:“快尝尝看,味道也还是不错的。”
艳儿拿起盘中的糕点,看了一会儿,轻轻咬了一口,味道很浓也很香:“味道还是足的,只是远比不上你亲手做的。想当年,我们商议要事时,饿了些吃你做的糕点,那个味道至今我还是记得的,入口即化,浓郁清香。尤其是这马奶糕。”
“你若还喜欢吃,随时告诉我,我便做了,命人送过去。”琯杺笑得很甜,她已经许久没那么开心过了,说着把刚泡好的茶递了过去:“别忘了,还有你最爱的普洱。”
炎艳端起茶杯,望了望又放了下去。
见她如此,琯杺一愣:“怎么了。”
“琯杺,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成为好朋友。这茶算是我敬你吧。”炎艳抿了抿嘴,望着她。
本以为她不再爱喝普洱,琯杺心中一慌。怎料艳儿竟如此说,她自然是高兴的,眉颜舒展,毫不犹豫便喝下了杯中的茶水。
看着琯杺淡淡毫不犹豫,炎艳的心狠狠的纠了一下。她也是没有办法,无可奈何才会出此下策。是,刚刚那么一瞬间,她在茶里下了药。
看着面前的人缓缓的倒下,她伸手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