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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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老板-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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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行长道:“今晚我们就定大的喝。”

有人又问:“四人以上包不包括四人?”

樊行长道:“咱们都是老兄弟老朋友,我请了小赵老总来喝酒,那我就让一些,四人以上不包括四人。”

“也就是说我们五人或五人以上喝倒了才算输?”那人又问。

樊行长道:“正是。”

“好!好!就这么定,我们开始吧。”八位老板纷纷叫道。

前面五回骰子掷下来,都是樊行长小,八位老板骂骂咧咧地,连喝了五杯。赵大生看到这样的好开局,心中暗暗叫好。

到了第六、第七回,樊行长失手,赵大生也喝了两杯。

八个老板轮流和樊行长对掷完毕为一轮。

赵大生虽然喝了两杯酒,总体看来,这一轮,他算是占大便宜了。

接下来一轮,双方互有胜负。

从喝第一杯“门前杯”到现在,赵大生和八位老板二十杯酒都已下肚,但此时还无一人趴下。

再到第三轮,八位老板中,最弱的两个,一个当场吐了,一个趴在桌上,再也动弹不得。

第四轮,仍是互有胜负。

第五轮,樊行长侥幸连赢四回骰子,剩下的六位老板,连续喝了四杯,当下就又有一人被放倒。

赵大生尽管头晕目眩,心里开始在翻江倒海,但见对方已趴下三个,便咬紧牙关,强撑精神,继续坚持。

第六轮,对方又倒了一个。

八位老板中,已喝趴了一半,可剩下的四个,果然一个个都是酒中好手。

当下,双方的比拼进入了白热化。

赵大生有一回,肚中的酒水秽物都已翻涌到喉咙了,结果他死命地把它们咽了回去。他一边死守,一边假装要剔牙,取了一根牙签,右手捏着,伸入裤袋,狠命地用那牙签不断地刺着自己的大腿,以便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第七轮,双方扔在僵持。

到了第八轮,樊行长的骰子,连续得了三回小的。

这连续的三杯酒,对方四个人当中,终于有一人支撑不住,瘫在桌下,再也动弹不得。

樊行长见状,当即叫停。

一场天昏地暗的赌酒,樊行长终以赵大生的死扛而获得了胜利。

44、人前与人后

那八个老板,他们无论已经喝趴下,还是勉强还未喝趴下,反正自己开车回家都已不可能。樊行长请鱼翅馆的服务员将他们搀扶出来,一一给他们叫了出租车。

赵大生走到鱼翅馆外面,被冷风一吹,肠胃一阵蠕动,感觉就有东西翻涌上来。但此时樊行长正在身边,赵大生连忙暗闭喉咙,把那翻滚而上的酒水秽物再一次强压了下去。

“好了,小赵老总,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樊行长送走那八个老板中的最后一位之后,转身对赵大生说道。

赵大生倒想樊行长送的,但他同时也很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如果不想出丑的话,就一定不能让樊行长送。赵大生的肠胃始终在翻滚蠕动,强压着的酒水秽物,说不定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赵大生必须及早将樊行长打发走。

想到这里,赵大生摆了摆手,故意撒了一个谎:“多谢了,樊行长,不过,刚才我老婆发短信来说,她现在正开车来接我。”

“你家女人倒体贴啊。”樊行长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终究有些不妥,于是他再一次,“要不我和你一起等一下?”

赵大生忙道:“哪里好意思辛苦樊行长,樊行长,你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我老婆一会就到,我没事的。”

说完,赵大生强颜笑了笑:“樊行长,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没事!没事没事!樊行长你先回去吧。”

樊行长便也不再坚持:“那我先回去了。”

此时,早有门童将樊行长的雪佛兰开了过来。

樊行长上了车,又探出头说了一句:“明天什么时候,你到我办公室来,我把你的贷款批了。”

说完,樊行长一溜烟,便将车开走了。

赵大生等到那雪佛兰从视线中消失,这才走到一个角落。此时,他再也忍不住,肠胃中的酒水秽物,随着“哇”的一声,便从喉咙中倾泻而出。

吐完之后,赵大生从角落昏昏乎乎地出来,他凭最后那丝清醒的意识告诉自己,他不能现在就趴下,现在趴下了,他就等于醉倒街头了。无论如何,他应该要打出租车回去。

赵大生努力支撑着自己,正在那里等出租车时,忽然一束车灯掠过他的双眼,继而他看到了自己那熟悉的破捷达。

“赵大生,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柳梦燔将车停到赵大生身旁,挺着肚子下车质问道。

赵大生满嘴满身地散发着酒臭,他一见到柳梦燔,意识就松懈了下来。他意识一松懈下来,说话也结巴了:“手……手机?手机忘……忘……忘在办公……公室了。”

说完,赵大生嘿嘿一笑,仍是结结巴巴地说:“柳……柳梦燔,你……你够……够……够意思,我刚……刚才说你要……要来,没……没想到你果……果然开车来接……接我。”

下午赵大生接到樊行长电话之后,跟柳梦燔说过要到三江港鱼翅管喝酒的事。

柳梦燔晚上吃过饭,洗了澡,心中毕竟挂念,便打了赵大生的手机。谁知赵大生的手机是通的,可就是没人接。这么一来,柳梦燔挂念更甚,一个晚上,电话总共竟打了七八个。后来,她实在坐不住了,便开车往这三江港鱼翅馆而来。

柳梦燔车子开到鱼翅馆门口时,赵大生正在那里等出租车。

柳梦燔见赵大生醉成这样,一时间又气又恼又担心。

“哎——,赵大生,你没事吧?”柳梦燔问道。

赵大生仍旧嘿嘿一笑,歪着头逞强道:“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说着,自己歪歪斜斜地,就要去开车门。可赵大生伸手去抓了几次车把手,都抓了个空。

柳梦燔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柳梦燔一边说,一边打开车后门,把赵大生扶进了车里。

赵大生屁股一沾座垫,对柳梦燔说了一句:“柳……柳梦燔,贷款已……已经搞定了。”说完,他身子一歪,便倒在后座上沉沉地睡了去。

贷款的事,也是近日柳梦燔的心病。赵大生这么一说,她这心病算是去了。但她见赵大生醉成这样,不禁摇了摇头,然后绕到驾驶位置那侧,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开回东江庭院,赵大生躺在后座上,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柳梦燔只得像拖死猪一般,将赵大生从车里拖出来,然后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孕在身,而是背起赵大生,一步一步地往家走去。

赵大生和柳梦燔的房子买在四楼。

柳梦燔背着赵大生这么一个大男人,没走几步,已觉吃力无比。

可又有什么办法?

柳梦燔只有咬紧牙,背一程歇一程。最后,当柳梦燔将赵大生背回家时,整个人几乎都已虚脱。

柳梦燔的身子骨算是能吃得了亏了的,否则,她这么一个怀孕三四个月的女子,哪里能安然无恙地背着赵大生,费力走了这么一程?

柳梦燔将赵大生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歇了歇。

歇到心跳速度基本趋于正常时,柳梦燔这才去做了一碗醒酒酸梅汤。

待服侍赵大生喝完酸梅汤之后,柳梦燔又去打了一脸盆热水,为赵大生擦了擦脸。

这处处要强的赵大生,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如此百分之百的顺服。

擦完脸之后,柳梦燔又帮赵大生脱去了外面的衣裤。

这时,柳梦燔忽然发现赵大生那灰色保暖秋裤上竟有一块铜钱般大小的血迹。那血迹就在赵大生右大腿偏内侧位置。

柳梦燔看到那血迹,连忙趴过去细看,原来那秋裤沾染血迹处,密密地,已刺破了好些个小洞。

惊疑之下,柳梦燔褪下赵大生的秋裤。

原来赵大生大腿偏内侧,有一小块肉都已被刺烂。

秋裤上的血迹,就是从这伤口渗出来的。

柳梦燔心下蹊跷,她将赵大生穿在外面的裤子拿来。那裤子除了右口袋有一些细小的穿洞之外,倒是完好无损的。

柳梦燔满腹疑虑,她拍了拍赵大生的脸,关切地问道:“赵大生,赵大生,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赵大生实在醉得厉害,睡在那里,丝毫没有应答。

柳梦燔无法,只得拿来药水,替赵大生将那伤口擦了擦。她安顿好赵大生,回到厨房,将锅里的酸梅汤热了热,然后用一个保温杯装好,放在赵大生那边的床头案几上。

忙完这一切,柳梦燔歇了歇,最后也上床睡了。

半夜过后,赵大生悉悉索索地在起身下床。

柳梦燔醒来,打开床头灯问道:“你去干嘛?”

赵大生道:“口渴了。”

柳梦燔道:“你床头有酸梅汤。”

赵大生听了,拿了那保温杯,一口气,竟将那酸梅汤喝了个精光。

喝完之后,赵大生去上了一趟厕所,这才回到床上。

“赵大生,你腿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那伤口的疑团,柳梦燔还未解开。

赵大生答道:“我用牙签刺的,他妈的,酒赌得太厉害了,我不刺痛自己,恐怕都扛不过他们。”

柳梦燔忍不住责怪道:“喝不了就不要喝了,身体要……”

柳梦燔话未说完,赵大生躺在那里,竟已经又睡着了。

“猪!”柳梦燔骂了一句,便就不去吵赵大生。

第二天一早,柳梦燔见赵大生仍旧沉沉睡在那里,她心中毕竟挂念,因而就没去上班,而是呆在家中,以便照看。

待赵大生醒来,已将近十点。

赵大生一看时间,连忙跳下床。

“柳梦燔,我要出去一趟。”赵大生一边穿着新换的衣裤,一边说道。

“昨夜你醉成那样,酒还没醒,今天还出去干什么,不如在家休息算了。”柳梦燔说道。

赵大生的确还是晕晕乎乎的。如果可以,他还真想躺在床上,再睡它一日。

但赵大生还有事要办,因而说道:“我哪里就那么弱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办。”

柳梦燔问道:“什么事要这么急?”

赵大生道:“我要去樊行长那里,他昨晚答应我,今天会把贷款给批了。”

赵大生此时已走出卧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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