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律师函与昨天那个相比,将解决问题的重点放到了以陈鹏恶意意欺骗及诚信缺失致使红杏时装公司不能能按计划开业经营而进行合作终止和资产的清算上。
林峰飞快的在委托书上签了字,然后交给红杏,红杏也毫不犹豫在上面签了字。然后将它交回到王律师手中。
偷香(39)
“好,为我们合作愉快,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说着,王律师举起了茶杯。
陈鹏委托得这家律师事务所在天津还是比较有实力的,高档的写字楼,宽大办公环境都显示着其有着过人之处。尤其是仅共与客户洽谈的工作室就有七八间。
林峰一行进去后,负责陈鹏案子的那个姓刘的律师和他的助手将林峰他们请进了洽谈室,坐下后就问红杏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打算如何解决。
“这件事,我们已经全权委托宏鑫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负责解决此事,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与我们的律师讲。”红杏将刘律师提出的问题推给了王律师。
“见到你很荣幸”王律师站起身来与刘律师握了握手,并交换了名片。
“那就请王律师说说你们选择以哪种方式解决此事?”
“我不知道你的委托人是否告诉了你,他与我的委托人之间的全部合作关系?”王律师说着将律师函交到了刘律师手中。
“这是我们对你们所发律师函的复函,同时我们不打算采取你们所提出的解决方案中的任何一种,相信看过律师函后你会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提出与你们截然不同的解决方法。”
刘律师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仔细的看王律师交给他的律师函。
“我的委托人只要求终止与李红霞小姐在‘一件时装店’的合作关系,并没有要求要终止北京红杏时装公司的合作关系。”刘律师想了想,想模糊概念。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五律师接过了刘律师的话头。
“从表面看,这两件事好象是各自独立的,但事实上它们是交织在一起的。李红霞不仅是‘一件时装店’的股东,同时也是北京红杏时装公司的三个股东之一,如果你的委托人要终上与李红霞的合作关系,是不是也意味也将终止北京红杏时装公司的合作关系?”
“但问题是,本次我的委托人并没有提出要终止红杏时装公司的合作。”刘律师仍在坚持他的观点。
“好,我同意你的说法,不过我们所提交的律师函,已明确表明我的委托人的立场,我们也正式书面通知你及你的委托人,我的委托人将终止与陈鹏在红杏时装公司的合作。”王律师说时还刻意加重了终止与陈鹏在红杏时装公司合作这一词组的语气。
刘律师想了想,接着说道:
“但是,我的委托人告诉我,北京红杏时装公司注册所用的一千万注册资金,都是他从其上海的工程公司和营销公司的帐面上划过来的。”
“我和我的委托人或许也可以承认你所说事实,但问题是法律是否认可你的说法,你只知道陈鹏划过来一千万,想必你并不知道,陈鹏已以欺骗的手段从红杏时装公司帐面上转走了九百万这一事实。”
刘律师听王律师提到这一点,明显感觉到有些泄气,但他还是强装象没事一样,强调那一千万的注册资金中并没有林峰和红杏事实上的出资行为。
“作为有经验的律师,你应该明白法律重的是证据,而我现在证据是工商局备案的公司章程,里面明确记录了红杏时装公司三个股东的出资额、出资比例及出资形式,你是否有把握拿出证据证明我的委托人没有出资的事实。”
刘律师的额头出现了一些汗珠,他明白如果上了法庭,法庭将采取谁主张谁举证的方法,对此进行认定,而他没法拿出这个能够证明林峰和红杏没有事实出资的证据,同时林峰和红杏则可以用任何理由说明其事先将注册资金交付到了陈鹏手中。法庭就是怀疑其论述的真实性,但由于有公司章程的支持,法庭也不得不采纳他们的观点。在第一次交纷中,他觉得自己明显的处于下风,但他还想最后一搏。
“但你们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千万注册资金中有你的委托交付的五百万”、
“我是没有这个证据,但我可以证明你的委托人与我委托人早在一年多前就开始了合作,而你的委托人还曾经赠送过我的委托人林峰价值超过一百五十万的豪华公寓。从这一点看,我的委托人与你的委托人之间早就存在大额交易关系,间接证明我的委托人具支付能力的可能性。而且公司章程已从法律上对此进行了认定。”
“这样吧,我看我还是先将你们律师函所提出的意见反馈给我的委托人后,我们再约时间沟通此事。”刘律师觉得这次洽谈明显的是在一个不对等的情况下进行的,他需要时间与陈鹏进行沟通,同时也需要时间重新考虑解决此事的方法。
“好,但作为同行,我必须提醒刘律师,这件事情的原委刘律师应该是清楚的,我们并不想将这事闹上法庭,但我们已做好了诉诸法律的准备。”说着王律师站起向来,与刘律师握了握手。
“王姐,你真是太棒了”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后,红杏由衷的赞叹道。
“不是我怎么样,律师全凭的是证据,这件事我们有证据证明你们在红杏时装公司中的权利,如果没有这个有力证据,今天不会占到如此明显的上风。
“回去后,我得好好考虑一旦上了法庭如何应对对方律师提出的你们是否真实出资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解决好了,我们是赢定了。”
林峰红杏点了点头。
陈鹏收到刘律师的传真和电话后,很是沮丧,本来他是满怀喜悦的想听到让林峰狼狈的好消息,可看到传真后却觉得就一切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
“如果这事上了法庭,你觉得胜算有几成”陈鹏不甘心的问刘律师。
“如果你不能有证据百分之百的证明他们两人在红杏时装公司的出资过程中没有事实上的出资行为,那么这件如果上了法庭会百分之百的输。”
“输或是赔钱,我倒不是很在意,我就想让他们不好过,你准备着和他们在法庭上过过招,官司打完至少得一年半载的,我耗得起,他们不一定耗得起。”陈鹏觉得就此认输有点窝火。
“你说得也对,但是作为你委托解决此事的律师,我必须提醒你的是,如果对方一旦进入法律程序,那么法庭会首先要求你将那转走的九百万归还到红杏时装公司的帐面,然后才会对纠纷进行开庭审理。”可能刘律师觉得如果强行打没有一场没有赢的把握的官司,是对他律师声誉的一种威胁。
听到,先要归还转走的九百万,陈鹏有点犹豫了,毕竟九百万不是小数啊,但他还是不甘心。就发了狠对刘律师说道:
“归还九百万,也不是不可以,我完全有这个能力,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白得这么大的好处,我要把他们肥得拖瘦,瘦得拖死。”
听陈鹏这么说,刘律师感觉这人好象已经失去了应有理智,他觉得陪着他玩这个游戏对自己的威胁太大,就好言相劝道:
“陈总,我劝你冷静一下,如果真要打这个官司,我们先得算算官司的成本到底有多大。”
“官司成本?”陈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就是你得算算,官司不管输赢,你要付出多少?”
“好,那你说,如果我坚持和他们打这个官司,我最多付出的成本是多少?”
“好,如果上了法庭,你的软勒是没有得到另外两个股东授权的情况下转走了九百万注册资金,到今天差不多三个月了,法庭会根据红杏时装公司没有按期支付装修尾款,从而不能按计划开展经营,法庭会认定红杏时装公司的损失是由于你私自转走九百万注册资金所致,红杏时装公司的损失将从你转走资金那一天算起,而从那天起的损失就会记到你的名下。另外,我估算着这个官司打到终审判决下来,少说也得一年时间,这一年加上三个月的北京三家未开业店面的租金损失将超过五百万,同时,还不排除你的两个合伙人向你追诉赔偿的可能,这样算起来,打这一场官司的总成本可能会在八百万左右,也就是你被法庭要求划回红杏时装公司帐面的九百万将所剩无几。而对方只是损失了发展的一些时间,而时间损失,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向你追加索赔获得。因此,我劝你慎重考虑此事。”
听刘律师的分析,陈鹏有点泄气了,他本以为用个一、二百万拖着林峰和红杏让他们原地踏步,停滞不前,然后再找个机会让他们一无所有。可按刘律师的分析结果可能和自己构想完全是两回事。他沉默了,告诉刘律师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然后给他答复。
过了一周,林峰收到王律师的电话,告诉他对方律师来电话说陈鹏同意按他们提出的方法彻底解决这件。并说已经和对方律师约好了时间,让他通知红杏,明天到天津那家律师事务所。
到天津后,林峰一行三人就直接去了那家律师事务所,刘律师正在那等着他们。
“这件事,你们胜了”说着刘律师将陈鹏签好的一份‘一件时装店终止合作协议书和红杏时装公司股权转让协议书放到了桌上:
“你们看看,如果没什么疑义,签字就可以生效了。”
王律师拿过两份文件,仔细审阅了一番,然后交给林峰和红杏,示意他们可以在上面签字。
“看样子这两份文件是你起草的?”林峰和红杏在签字的时候,王律师问刘律师。
“是啊,陈鹏非要打这个官司,我们觉得胜算的几率太小,就劝说他放弃法律途径,协议解决,他没有办法就委托我们起草文件,到他那签字盖章,我可是今天早上才从上海赶回来的。”
“那我们得谢谢你了”林峰听刘律师这么说,就笑着对他说:
“你的委托人的心里一定不好受,是吧?”
“那是自然,不过,他这事做得有点缺乏常识,如果当时有人指点一下,他也不至于一点机会也没有,这一点令我费解。”
“自视太高,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林峰补充道。
刘律师接过林峰他们签好的文件,仔细的审阅一番,然后在其见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