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被吓得半死,立马求饶,还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东庭了,他们都是西苑的下人。晓东欲杀之,青园突然走来,“谁敢动我西苑的人?!”晓东顿然失色。
☆、125
青园一脸的高傲和不快,见西苑的下人跪了一地,还有一人惨遭杀害,怒火更是掩盖不住,心想晓东这个吃里爬外的孬种,竟又帮着外人!上一次已不追究,这一次我定不饶你!晓东方才杀人时,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一见青园,才知刚才之景皆是狐假虎威。
君汐可不怕青园,不满地上前问道:“本郡主教训奴才,良娣不同意吗?”青园仇视了君汐一眼,微微一笑,“郡主教训奴才,我自然不会拦着,只是郡主教训我西苑的人,恐怕于礼不和吧。”
君汐顺着青园的话,“是啊,打狗也要看主人,让我好好看看这个主人……”君汐上下打量青园,“这个主人,一无姿色,二无善心,跟狗一样该打!”
“石君汐!”青园再次被君汐激怒,疯子一般冲上前要掐死君汐,“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为何还不依不饶?”
君汐轻视青园,嘲讽一笑,伸手轻松抓住青园的手臂,青园毫无还手之力。晓东站在一旁偷笑着,下人们也是投降,暗暗佩服君汐的本事。
“放开我。”青园的手被君汐的内力抓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君汐不屑道:“就你这身板,还敢与我动手?我只要稍稍用一成功力,你的小身架就无完整之处了。”
青园自然不会屈于武力,因为她知道君汐不敢对她做什么。君汐见青园一脸执拗,心中又气又无奈,这个笨女人,难道真以为我不敢动手不成?
僵持了一会儿,青园仍不服气,君汐一气之下,举起另一只手,欲推掌伤人。这时,豫轩突然出现,主动给了青园一拳,正中心脏,导致青园受重伤,又转身对君汐说:“郡主,良娣乃是寿王府的人,不需要郡主亲自动手。”
君汐以为豫轩偏袒青园,愤怒上前为青园把脉,吓得立马放下了青园的手。青园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扶着周围的树干,支撑着整个身体,脸色被那一拳打得煞白,看来真的伤得不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豫轩冷冷地反问道:“怎么?郡主以为本王偏袒府里的人?”据刚才的脉象来看,豫轩那一拳伤及青园的心脏,若不及时治疗,心脏就会枯萎。
君汐惶恐地看着豫轩,又想了想那晚承诺她时的豫轩,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那么热心地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地害青园?难道这就是嫁入寿王府的代价吗?君汐不禁后退了几步,“她的伤,可不能拖,必须马上治疗的。”
终于,青园支持不住,昏倒在地。豫轩冷冷地吩咐:“把她送回房间,伤恢复后面壁一月。”君汐的正义心泛滥,虽青园害过她,但并没有伤及豫轩,何况豫轩是青园的丈夫,怎能如此不负责任?
君汐上前教训豫轩,“你这么对她,也太过分了吧!”豫轩冷笑一声,“你忘了她是怎么害你的吗?那晚之事是她一手操控的!”君汐惊愕地看着豫轩,原来豫轩是在帮她,可是,为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这样对她实在太残忍。”君汐使下人扶起青园,下人竟听了君汐的吩咐,看来君汐已将他们收服了。
青园被扶进容儿的房间,豫轩皱起眉头,这种好心如何要得?雪依知道青园与容儿不融洽,所以带容儿去了隔壁房间。青园稍稍醒来。见自己即将被扶到容儿的床上,立马停住步伐,用尽全力容儿的床,嘴上还念叨着:“不行……有毒蝎子。”
君汐不解,“什么毒蝎子?”下人将被子掀开,正欲扶青园上床,突然惊叫一声,君汐好奇地转过身,往床上看,十几只毒蝎在床上爬行,呈环形排列着,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团队,计划着要将目标杀死于环内。
毒蝎的钳子上沾满了毒药,在原先的毒上又加深一层,诡异而恐怖。君汐并没有失色,她是见过毒蝎的,还曾与毒蝎斗过几场,自然也就掌握了治毒蝎的方法。
君汐顺手从医包中抽出十几根银针,放在火上烧热,迅速扎进毒蝎的毒钳,毒蝎相继死去。
青园紧张的心这才放松,那些惊慌失措的下人都还没有从惊慌中走出,皆不敢靠近容儿的床。君汐见青园一副虚弱的样子,就没有逼问她毒蝎一事,冷冷地吩咐道:“用筷子把鞋子处理干净,再换张床单和被子,把良娣扶上去。”
一下人来到柜子前,欲拿新的床单,君汐意识到柜子里的毒气,熟练地抽出银针,往柜子里的床单扎去,一只毒蝎中针毒而死,继而密密麻麻爬出一堆毒蝎,阵势极为恐怖,像是受过训练的军蝎。
那下人惊叫一声,立马后退。君汐上前一步,发动何式内功,将毒蝎一网打尽,青园再一次见到君汐动武,其阵势庞大,内功深不可测,若将此内功打到青园身上,一定小命不保。
这些毒蝎皆是青园买来杀容儿和君汐的,谁知容儿没杀成,险些害了自己。君汐忍无可忍,愤怒地冲上前,大斥青园,“畜生不如的!你竟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昭训!”
青园无力地狡辩道:“我没有……少诬陷我!”青园的话使君汐极为不快,伸手想打青园,只因青园是良娣,这才极力忍下,警告道:“你若是承认这是你干的,我就立马给你疗伤,你若不承认,就等着自取灭亡吧!实话告诉你,寿王那一掌伤你心肺,一般的大夫是治不好的。”
青园固执地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126
青园似乎不怕死,竟在重伤面前说这种话。君汐为之一惊,一直认为青园是那种怕死的小人,难道自己看错青园了?
君汐稍稍皱眉,怒火也稍稍熄灭,问:“你不怕死?”谁会不怕死呢?青园自然是怕的,只是此事不管认不认罪,都会被惩治。若认罪,就是毒蝎之罪和冒犯郡主之罪,若不认罪,还可以少一个罪名。
僵持了一会儿,君汐还是要救青园,万一青园死了,豫轩定会得一个随意杀害房妻的骂名,她不能让豫轩得这种骂名。
青园从君汐眼中看出了犹豫,猜到君汐不会见死不救,于是坚定自己的立场。果然不出所料,君汐二话不说便开始施针,针针扎入神经,让青园痛不欲生,并不是君汐故意的,而是青园之伤太严重,必须针针刺骨。
良久,第一轮施针完成,青园全身的穴道都被封住,感受到剧痛也无法叫喊挣扎。君汐举起手掌,给青园输送内力。
终于,疗伤完成,青园被送回西苑调理。
君汐来到隔壁房间,替容儿拔出银针,解开穴道,温柔可人的笑容又出现在君汐脸上,“容儿姐,今日可有准时吃糖?”君汐口中的糖就是秘制的镇定剂,味甜,入口即化,是用来稳定孩童情绪的。
容儿见君汐来了,开心地抓住君汐的手,“汐儿妹妹,那个糖,为什么不让我多吃呢?很好吃。”容儿露出天真的笑容,眼中却是一片无辜。
君汐轻轻地抚摸着容儿的头发,“那个糖是我特地给容儿姐吃的,我怕姐姐你吃多了会厌烦,所以命下人给你日服一粒。”
容儿撒娇地摇着头,“我不会厌倦的,让我多吃一点嘛!”君汐也摇摇头,“容儿姐听话,那个糖难以制作,一日一粒就够我忙的了,不能再加了。”
说着,拿起容儿的手,开始把脉,才发现今日容儿过多摄入镇定剂,君汐皱起眉头,心想:“竟多吃了两粒!”
容儿似乎猜到了君汐的心思,心虚地抽回手,一语不发。君汐恢复笑容,“容儿姐,你稍等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雪依,不要让昭训乱跑。”
君汐走出房间,晓东正好经过,见君汐在,立马恭敬地走过去,行礼,“郡主来了。”君汐皱起好看的眉,问道:“你可知今日给昭训喂药的是什么人?”
晓东对君汐是惟命是从的,自然不会说不知道:“属下立马去查,半个时辰后给您答复。”君汐点了点头,转身回到房间。
突然,容儿被一道白影捕去,何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君汐与雪依一起追了上去追至京城外,不见人影。君汐与雪依警惕着四周,君汐使用千里传音,回声不断,“是不是兰心?”
出乎意料,是恒寅,不过这也在清理之中,恒寅一直想与君汐比医,赢来那“天下第一医”的称号。
君汐冷笑一声,“原来是你,好久不见。”恒寅像是好几夜没睡一样,眼下出现一条条黑黑的弧线,但脸上并无困意,眼中充满了绝望,大概是因为萧尚书的病,“我要与你比赛。”
突然,周围刮起一阵寒风,君汐刚刚传输了打量内力给青园,体内已是虚寒,再加上京城外的寒冷,加快了阴毒的爆发。
君汐、雪依、恒寅立于竹林中,怕动起手来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劝君汐不要动手。君汐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病的,于是说:“堂堂萧公子,竟绑架一个患有痴病的女子,非光明磊落之士!”
恒寅似乎不为所动,“只要你与我比赛,赛后我自会放了她!家父的病非但没有痊愈,反而更加眼中,现已不能再拖,就算是背一个伪君子之名,我也不能置家父于不顾。”
君汐只觉阴病开始肆虐,立马点住心脏部位的穴道,使内力暂时全失,以免阴毒至死。雪依细心地扶住君汐,“主子……咱们先回府吧,他不敢拿林昭训怎么样的。”
恒寅听罢此话,立马接上一句:“敢不敢你自己权衡!为了家父,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恒寅似乎没有看出君汐的病,毫无怜惜的一丝。
君汐推开雪依,“你先回去,我来对付他!”恒寅益辉袖子,说道:“正合我意!”雪依忍不住大斥恒寅:“你没看见郡主毒发了吗?郡主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她若有任何闪失,太后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恒寅怪道:“什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