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番外 作者:龙门说书人(晋江vip2013.04.01完结,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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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番外 作者:龙门说书人(晋江vip2013.04.01完结,伪多人)-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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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穴道,一霎祝庆生身形被定住,察觉不对,刚要呼叫,谢阿弱索性连着他哑穴也一齐点了。

    祝庆生不过儒生之流,无武功傍身,登时受制,谢阿弱不费吹灰之力得逞,方才转出身形来,立在县老爷跟前,淡淡道:“你这县老爷做起来官倒有一套极自负的诡道,十年前你偷修堤埝,害了清河县数以千条的人命,你不知悔改,如今又为捉拿匪盗,严刑酷法,草菅人命,此时我出口训诫于你,想必也是白费唇舌。”

    此时那祝庆生赤身浸在浴桶里的,还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严辞训诫,格外滑稽,可他有口不能言,只能干瞪着谢阿弱——她是如何晓得十年前清河县洪水之事的?他本已做得隐蔽,修筑堤埝时城中老百姓都不尽然晓得,她这小姑娘十年前恐怕还不记事呢,怎会说得如此清楚?

    谢阿弱低声道:“既是不知悔改,白费唇舌,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送你去地府阎君跟前做个清官了。”

    那祝庆生看着谢阿弱明明还显稚嫩的容颜上那般肃穆的神色,才晓得她不是在说玩笑话!她竟是认真来杀人的!祝庆生喉头一咽,愈发想喊,却一句也喊不出来,手脚浸在水中,动也动弹不了,他一时眸子里尽是惊吓,死死盯着谢阿弱的一举一动。

    谢阿弱微微一笑,从容不迫道:“我想了好些法子杀你,可没一个如意的,现在想想十年前那些被洪水溺死的百姓,冤魂想必还没散去呢,不如你赔着一样的死法,不知县老爷意下如何?”

    祝庆生自然没法应话,谢阿弱脸色微微一恼,偏她骞眉时最是动人,像是有无限的愁绪,惹人怜爱,寻常见到,只以为她女儿闲愁,谁想得到她此时是怀着杀人的戾气呢?

    谢阿弱步至祝庆生侧旁,轻挽起双手袖摆,抬手放在他的肩头,不多言语,缓缓将他按入水中,县老爷活生生看着眼前的热水一点点没过自己的下巴、口鼻、眼睛,他原还忍着一口气不致于立时毙命,但这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谢阿弱耐心地压着他肩头,不敢太用力,怕留下指印淤痕,但足以令这祝老爷头脸皆淹在水下,他终于憋气不住,一连串水泡吐出水面,谢阿弱为瞧清他脸上一点点惊骇绝望的神色,低下头将脸贴得极近,几乎要碰到水面了,那哗哗的气泡真令人沮丧——令她不能尽情捕捉猎物死前的哀容,原来人被溺死时是这个样子呢!

    过了不知有多少时辰,谢阿弱亲眼瞧着这祝庆生一刻一刻地死透了,她终于松开了手,略有些意犹未尽般,又停留了许久,这房间的烛火灯花忽而哔啵响了一声,阿弱不禁打量起自己的双手来,纤细无骨——该是花间绣牡丹的手,或是扑蝶握团扇的手,却不料刚刚竟有一条人命从这手上流逝了,世上最珍贵之物莫过人命,但最珍贵之物消逝的声音,原来这般安静,没有庄重的天音,更没有谨慎的迎送,谢阿弱十指合握抵在额前,微微一笑,像是赏玩,又像是平息自己略微起伏的心绪。

    终于,她意识到一切妥当了,方才提着冷泉剑,悄悄离开了这间房。一切都是如此完美无瑕,谢阿弱掠身飞出县衙后门高墙时,心中只有这样的满足,只是这满足在极美的月色映衬下,突而又变成了空虚。她缓步走出巷道,每一步已如行尸走肉一般,原来杀过人后,转眼就会觉得这世上何物、何事、何人都不值一提。尤其谢阿弱大仇得报,斩清前缘,该何去何从?难道从今后,尽此一生都做魏园中一名冷血杀手么?谢阿弱不禁有些犹疑,更有些酸涩,月光照亮巷道,千年等闲过,天上之月永是独月,她亦永是形单影孤,原来这等寂寥冷清。

    谢阿弱正失魂落魄地走出巷道,却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她眼前,是何时停下的?她竟麻木地不曾知晓,猛一见不由一惊,谢阿弱方要拔剑,车内已传来齐三公子淡淡的声儿,问道:“祝庆生死了?”

    谢阿弱这才收了剑,应了声是。齐三公子道:“你问我杀人本事是何物,‘其一’是剑,‘其二’我不曾告予你知,只因时辰未到。此时时机正好——杀人本事其二即是定心安神,莫让自己疯魔了才是最难的。”

    说着齐三公子已拉开青灰色车帘,略探出身来,朝谢阿弱伸了手,道:“你还愣着作什么,上马车里来罢?”

    谢阿弱被他的声音操控一般,伸手搭在齐三公子温暖的手上,被他轻轻拉上了马车,车帘垂下,暗光里齐三公子随意而坐,他身畔的谢阿弱微微将头靠在车壁上,不去瞧他,静得毫无声响时,马车已辘辘驶出临兆县,帘外那样明亮的月色照进帘缝来,朦胧得什么也看不清,齐三公子却忽而抬了手,指腹轻轻抹在谢阿弱的眼角,那样温烫的泪水,他微微惊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暗中落泪了呢。但齐三公子没有说什么,只是默然无语地抬起袖摆替她拭了好久的泪水——原来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呢,未见得年长多少的齐晏轻轻叹了一口气,以后还是随身带着些锦帕罢。马车外那样的月光,照得山林中的道路像缎带一般,但愿,但愿一直没有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下雪了。

    作者:嗯

    饲主:赋诗一首。

    作者:雪雪雪,倚栏望天波,白絮浮雨水,赏心唱清歌。

    饲主:装什么文艺!!我叫你贱贱的你又忘了!!!!打油诗!!!

    作者:早说嘛,亏我还像新笑傲江湖一样卖力地玩创新改编!嗯哼,听好了啊——天上下雪,门外撒盐,淋坏饲主,作者不愁!

    …不出意料的,作者又被打了————————————

全文免费阅读 90真如钟鸣

    及至谢阿弱与那店小二到了南陵城衙门前;门口冷冷清清;因是年关;所以没几人当班;小二代阿弱上前告知了门口皂吏说是来认尸的,皂吏只说仵作歇班,再打听得几句;却说那无名男尸已被移到义庄了,于是谢阿弱又请小二哥带路往城外义庄去了。

    却不料才步行到城外义庄;又听闻时值年关;义庄尸首都一应送到火场举火烧了,还说要把烧化的骨殖撒到火场斋堂外池子里,并请了那念经的禅和子举行佛事;一应都是将军府里的人出钱整顿的功德。谢阿弱一听;也顾不上小二哥了,顺着指的火场方向,轻功飘渺去,几步就不见了人影,惊得那小二目瞪口呆。

    谢阿弱一迳到了火场,却见场中正堆柴薪、浇火油,半人高的柴薪上停着十几具尸首,有男有女,都换了一式的干净敛衣。她一跃点足,登上了柴薪,被那火夫瞧见了,惊呼不止,要赶她下来,阿弱不作理会,只是定睛瞧着当中的男尸,实在辨不出差异,索性蹲□,一具一具地扒开敛衣,察看胸前是否有刺伤。

    那柴薪下的火夫们看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上火场来扒尸,一个个瞠目结舌,回过神来时,但见这姑娘已停在一具男尸旁,细细察验这男子眼耳口鼻、手、脚,还不时摸索在这男子头发间,或将手按压在胸膛五脏上,一寸一寸都不放过,专注极了。

    那些火夫看愈来愈不像话,就爬上柴薪来,要拽这年轻姑娘下去!不料这姑娘冷目一扫,看不清她怎么出手的,总之还未近身,这些火夫们皆被这年轻姑娘提脚踹了下去!火夫们没有一个防备的,转眼就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了,回过神时才发现身子骨被摔得又疼又酸,一个个才哎呦呼痛起来!

    而柴薪上,不过一盏茶时候,谢阿弱已验得这尸首大概,幸而寒冬腊月的,尸首不曾坏得太厉害!但阿弱想着这案子未破,若一把火烧了,未免太过草率,于是她将这男尸身下垫着的草席拢起,卷成一团,就将这男尸轻若鸿毛地扛在肩上,一个腾跃,点足几步,竟在众目睽睽下劫着一具男尸跑了!

    却说谢阿弱扛着男尸进城必然醒目,是而她一直候在城外林子里,等着黑灯瞎火再进城不迟。原来这城外火场近九巍山地界,是而她等候之时,有些刀歌门的弟子在林外经过,她与那男尸相对而坐,沉默不语,倒不曾被人发现。

    而谢阿弱盯着那男尸良久,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就索性抬头枕在树干上,看了一整日的云卷云舒,这天气真好,断云如鱼鳞,片片梳过,金芒镀光,若是齐三公子在这,阿弱一念及此,心烦意乱。

    却说天将暮时,谢阿弱正准备扛尸进城,却忽而听到十来个轻功高手自林上掠过的声音,蓦地前方一阵窸窣,林间稀疏的树冠陡然摇动起来,彷佛有条看不见的巨蛇往复游窜,一路衔尾而上。

    下意识躲在树后的谢阿弱不由神色一紧,想不到这小小的南陵城竟还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若按着往日,她必然跟上去瞧一瞧,但今日另有要事,她不想节外生枝,就没打算跟着去了。却不料她才抬腿走了几步,那林子里忽然传来刀剑击鸣的打杀声!谢阿弱脸色一凛,这才放下尸首,在林间一掠身,已循声寻去。

    此时寒风呼号着往山下刮落,夹道的林树虽高,叶子却已凋黄,被风刃呼啦啦地梳下枝桠,一路狂卷落山。谢阿弱但见林下十来个蒙面人正围着两位玄衣弟子,其中一位弟子手持断剑,额发散乱,唇边一抹朱红血渍,另外一位背着四尺的青布长囊,似是裹剑的剑衣,这人神色较为老成,气息也比同伴绵长。

    “师兄!”手持断剑的年少弟子苍白面孔,更显幼弱,却见年长弟子手持长囊,剑眉倒竖,削瘦的面颊微泛青芒,道:“舍本逐末,忘乎所以!师弟,若教敌人攻上山顶,你我拿什么脸面去见门主!”

    原来这两位是刀歌门下弟子,谢阿弱听了却不由一哂,此时已是群狼逐双兔,这双兔还有闲心执教饶舌,当真可笑!果然,那十来个持剑的蒙面人毫不留情,挥剑来袭,剑阵藏锋,这两位弟子抵抗分外吃力,依谢阿弱看来,只消一盏茶时候,这两个弟子就得命丧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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