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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一个没站稳晃了一下,赶紧抓住他的衣袖狠狠的吁出一口气,再看向卞沧海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敬佩!真乃神人也!
不过,她现在有非常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你是天下第一高手么?”
卞沧海绝美的面容似乎浅浅抽搐了一下,半晌道:“不是。”
“什么?!”白浅的声音有些大,这还让不让她活了!如果别人买个杀手什么的……呜呜,太可怕了。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暗杀的方法,每一个靠近她的人都很危险!这里连装甲车都没有卞沧海看着白浅,眨了眨眼,但是白浅觉得他好像是翻了一个白眼。
☆、你是天下第一高手?(2)
“陛下,我从来不参加那种比试,自然算不得天下第一高手。”他终于还是耐心的解释了,但是更可能的原因是白浅的模样让他崩溃,“天下第一高手不是我的对手。”
但是白浅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他的目光越发的崇拜了,这就是传说中世外高人的级别。已经不求名利了!很好很好!
“那么,有没有人比你厉害?”白浅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少有。”卞沧海道,脸上的表情似乎越发的冷了。
虽然他有应付白浅的嫌疑,但是白浅很容易满足,小命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没的。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见晏言宗的,可是,这黑灯瞎火的,人呢?
白浅看过去,面前是一间独立的院落。一个人站在门口,只能从身形上看出是一个男人。
然后那个男人出声了:“陛下终于注意到我了,陛下真是风liu多情,这么多年果然还是如此。”
白浅的脸色应该是有些窘迫的,不过她相信别人同样也看不清她的神色,于是笑道:“那是。”
“在下晏言宗,希望陛下还没有忘记。”男人爽朗一笑,然后侧过身道:“陛下不如进来一叙。”
白浅一顿,便跟着他进去,卞沧海这次没有隐去身形,而是跟在白浅的身后。这让她多了些莫名的安全感,心中大定。
进了屋,才看恰酢跆言宗长什么模样。白浅觉得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们,哪怕区别很大,都看得出他和晏清是亲兄弟。
晏言宗有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面容略显粗狂,俊伟不凡,轮廓很深。
房间中并不止晏言宗一个人,还有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漆黑如墨的长发束成马尾,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漆黑的眼眸如宝石般耀眼,只露出坚毅的下巴和微薄的唇,如刀斧刻成。
白浅打量他的时候,那面具中的凌厉双眼也在看她。赶紧收回目光,其实也不算不意外。既然她能带着卞沧海,晏言宗没有理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个男子应该是他极为信任的才是。
晏言宗哈哈一笑,对着白浅豪爽的一抱拳,道:“陛下能来赴约我不甚感激,之前的叛逆之事我今日便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忽然上前一步,将一个盒子放在白浅的面前,打开却是一个人头!
白浅脸色一白,隐约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可是这种礼物她还真是吃不消。不经意的抬眼却看到银面男子眼中的讥诮之色,顿时有些恼怒。
晏言宗笑了笑,抬眼看了一眼卞沧海,道:“想必玄衣卫大人也清楚,这就是那个刺客的父亲。他们一家没有一人能够逃脱。”
银面男子刚好搬出另外一个盒子,白浅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居然一堆的手指!仔细一看,全部都是小指!这是多少个人命的?
到了此刻,她反而有些冷静下来了,轻声一笑,道:“阁下倒是有备而来啊。”
☆、未免太过于凉薄
晏言宗以为白浅不在乎这些东西,让人收起来,这才笑道:“这些不过是见面礼,这次亲自来此,陛下想必也是清楚我的意思。早日我便已经给了陛下讯息,但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在原本约定的基础之上,朴国将倾举国之力为陛下效劳。”
他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道:“陛下可以叫他楚,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让他代为转达。”
白浅心中一惊,听晏言宗的话,无疑肯定了那个云瑞珠中的信件乃是他的。可是至今白浅都不知道他们有些什么样的交易,但也绝对不是小事了。调整了一下表情,白浅露出一丝笑容,意味深长:“那么你要的是什么?”
利益之下的结合,除了可以得到手的东西,所有的都不过是借口罢了。
晏言宗碧蓝的眼眸浅浅一闪,笑:“只望陛下仁慈,留我弟弟一条性命罢了。”
白浅眼神变冷,笑道:“留他在朕身边多杀朕几次?”
晏言宗表情一滞,终于露出一丝苦笑,“陛下并不会现在杀他,对不对?”
“原本朕是不会,可是现在不好说呢。”这一瞬间,白浅的脑袋非常的清醒,她居然忍住恶心用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那个黑色的盒子,道:“他们是听从谁的命令?”
晏言宗不说话,唇浅浅抿起来,眼眸的颜色似乎也变的有些深。
“你煞费心机告诉朕幕后主使是谁?”白浅轻声一笑,“这求情的话是不是有些多余?”
果然,就算他再杀自己一万次,自己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白浅说完,晏言宗脸色终于变了。
“陛下,他不会再有杀你的机会了。”晏言宗沉声道,似乎很有诚意的看着白浅。
但是白浅只觉得手脚冰凉,为晏清,也为晏言宗。这宫中处处杀机,原来最等不得的却是晏清,最具有欺骗性的也是晏清。
但是晏言宗这个哥哥,未免太过于凉薄。不是为了他,仅仅是为了这种可悲的感情。
白浅知道自己不应该太不给他留面子,但是心中一股怒气却是无法发泄,“阁下辛辛苦苦的铲除了他的爪牙,他自然没有机会来杀朕了。你说是不是?”
晏言宗脸上也闪过一丝怒意,但是很快就掩去了。道:“陛下,我今日来既是给陛下一个交代,也是望陛下看到我的颜面上,留舍弟一命,难道还错了?”
白浅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是一个好哥哥。”
晏言宗摇了摇头,道:“陛下明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哥哥,否则当日也不会送他进宫。他离开之后父王便伤心过度而去,但就算我不念着手足之情,也绝不会看着他去死。如果放之任之,难道不是死的更快么?”
白浅一声叹息,这话真假参半,谁又知道?
“这东西你们带回去,有些话也不防明说。”白浅道,她不相信,晏言宗来仅仅是为了这件事。
晏言宗看了看白浅,忽然示意身边的人出去。银面男子转身就走,路过白浅身边时似乎还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好不恭敬。白浅皱眉,也示意卞沧海出去。
晏言宗脸上的表情变的凝重,道:“只望陛下能承认朴国的属国地位。”
☆、又有人来杀她了!(1)
白浅一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晏言宗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竟然有点低声下气的意味在其中:“只要能成为天朝属国,不但会每年进贡,一旦陛下需要,也定当竭尽全力。希望陛下能给在下一个机会。”
他为什么要这样?白浅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细细想来,又好像没有错。以朴国的地位,自然不可能和大秦抗衡,西越也在旁虎视眈眈。她想起了卓风奚之前说的话,他好像真是料事如神呢。成为属国,听起来是不错,但是好处和坏处总是并行的。
大秦享受了利益的同时付出的就是责任。
“西越那边出事了?”白浅想明白了这些,也不急着给答复,反而不疾不徐道。
晏言宗沉默半晌,终于神情一变,郑重的看着白浅道:“听闻陛下失忆之事,之前我还有些许怀疑。不过如今看来,陛下终究还是陛下。”
然后他转颜一笑,道:“其实西越确实有事,但对陛下而言不是坏事呢。不知道陛下可还记得多少西越的事,宣楚侯重出了。”
“哦?”白浅道,其实她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西越皇室姓楚。宣楚侯貌似是一个地位比较特殊的王侯,但是更多的她也没有了解,两国多年没有往来了。
“这宣楚侯在西越地位特殊,可惜多年前就已经断了香火。如今却冒出来一个嫡系子弟,权利分配自然是难事。西越皇室也是为此大动干戈呢。我以为,这对陛下而言是好时机!”晏言宗沉声道。
白浅此刻已经有些麻木了,这晏言宗,公然挑拨两国关系!可惜她现在没有这种心理准备,真的战争来了,生灵涂炭的是谁?损失的又是谁?何况自己现在身边也不安分呢“攘外必先安内。”白浅道,浅浅冷笑,“你和朕说这些,未免逾越了。”
晏言宗脸色一变,终于还是道:“是我失言了,只希望我之前的请求,陛下能够应允。”
“朕自会考虑。”白浅说完站了起来,笑道:“你且放心便是。”
她可不敢在这里给肯定的答案,谈话进行到这里也差不多应该结束了。
晏言宗自然没有挽留她的意思。起身送白浅出门,卞沧海等在外面,而那个银面男子也在,夜色中,两人一个如同飘渺欲飞的仙子,一个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陛下,我就不送了。”晏言宗走到门口,笑道。
白浅拱拱手,倒还算潇洒,笑:“不必客气。”
“不如我送陛下一程。”那银面男子忽然出声,声音低沉沙哑,“希望能为玄衣卫大人分忧才是。”
白浅有些惊讶,主人都说了不送,这个属下未免有些逾越?但她也只是惊讶而已,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卞沧海,冷冷开口,道:“不必。”
白浅见卞沧海已然表态,笑道:“确实不必麻烦了,告辞。”
卞沧海脸色浅浅缓和,回头深深看了那个银面男子一眼,转身和白浅走了出去。
☆、又有人来杀她了!(2)
终于离开了那个院子,白浅在卞沧海行动之前及时开口:“我们还是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