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去,笑着说:“一直就想先同你说的,可你整日都那么忙,就没好张口。”
他这才将脸转过来,“当着太后你就好张口了?真是难为你了,还把计谋都用到这上头了。”她要不是心中自有打算,怎么会这么做。
被他这一说,赵铭月也上了点脾气。论计谋,她比得过万绵绵那样心如深海的女人么,难道说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么一直呆在他的寝宫之中才是好的才是应该才是顺他的意?
不想跟他吵,她勉强笑了笑,“是了,是我不对。”
“那就等痊愈了再出宫。”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行!我不准!”
她皱了皱眉,“墨鸾,我是回自己府上,又不是我这一走咱们就相隔十万八千里了。”
话虽这么说,可真的走了,那便和相隔十万八千里又有什么区别。他就是想每时每刻想她了回来便能见着,他想要的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赵铭月!
“我说不准便是不准,难道你还想抗旨么?”
“哪有这样的圣旨?”她烦闷,声音不自主的便拔高了,叹口气,转过身,“算了,咱们别再争这个。”刚跨出一步,便被他自身后给抱了住。
“你就那么不想同我在一起?为何这次回来你就变了呢?我就想天天有你陪着,有你在身边,可你为什么偏要和我作对?是,我就是缺不了你,行不行?你别走!”
她赵铭月就算真是铁石心肠,此刻也软了心窝,“就算等到痊愈,我也还是要出宫,将来我还是要回陌北,我总是不能陪着你的!”
他用力将她圈住,“那就再也别走,再也别去陌北,”他顿了顿,似是空出时间来做足准备,“嫁给我,做大瑞的皇后,咱们把当年的婚事办完。”
许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墨鸾有些慌了起来,或者他早就慌了,从她回避他开始,从万绵绵那一来开始,从她说想要离开他开始。心跳重得擂鼓一般,揽着她的身子将她转过来,“你说话!”
“说什么?”她仰起脸来,尚显苍白的面容上寻不见他期待的东西。
墨鸾不语,一低头,衔住了她微凉的双唇。赵铭月心头一悸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不是激烈也不是缠绵,却是咬住她的唇瓣一点点的拿牙关用力,像是要把她生吞吃下肚去。
“说你要嫁我,说你不会再走了。”
☆、激怒
这般承诺叫她如何给得出。沉默无言;任他扣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越收越紧,她一声也答不出来。
“说!”他抵着她的额头,咬牙恨道。
“墨鸾,我得好好想想。”
想?想什么呢?还有什么可想的?他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他一刻也不想再耽搁。“还需要想什么?你说;我来替你想;你要什么;想做什么;通通告诉我;我替你做。”
“你容我些日子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或者要做什么;也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没法回你的话。”
“不,容不得,你必须今日给我答复。”
他的步步紧逼让她心慌意乱,挣了两下妄图自他怀中退开。下一瞬反倒被他躬身一捞,将整个人打横抱起。
他步子迈得大,待反应过来时,赵铭月的后背已是抵上了床榻。当衣襟被粗鲁的扯开时,她想再逃避都有些力不从心,只一个劲躲着他的手往里头缩,企图劝道:“不行,不可以,我受不住的,我伤还没好。”
墨鸾低下头去,一口咬在他嫩滑外露的香颈之上,同时单手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轻松除去。精壮的胸膛带着怒意起伏着,一把钳住她的双腕压到头顶,利落的几下扯开她胸前的所有遮挡。
“你……墨……”赵铭月脸色爆红,已是语不成调,腿脚并用却是正好给了他挤进身来的机会。
“刚才不是说自己好了,现在再说不好,来不及了!”说完,低下头吮住她的双唇,手则不断从她胸前滑腻起伏的双峰至腰线腿根之间不断揉捏留恋。
大白青天行这不轨之事,四目相对,赵铭月又羞又愤,可身体的奇怪反应却已是被他撩拨了起来。小腹上他渐渐抵来坚硬让她咬着嘴唇忙闭着眼睛将脸避开,“啊……”贯穿的疼痛比当初在浮世楼的那晚更甚,身上的人下了狠心似的丝毫不怜惜,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一下更比一下重。
两人身上都是一层薄汗沁出,黏腻的使不断擦碰着的肌肤更加贴合。疼痛逐渐淡去,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让她渐渐面红耳赤,只觉得他每一次挺进来,脸上的温度便再升一层,不可抑制的叫声也总想破喉而出。拼命忍着拼命受着,最后却是将眼泪忍了出来,一滴滴自眼角滑落。
身上人的动作逐渐放缓下来,深入依旧不断,只是不再将她撞得往上送。“你无法无天在先,倒还敢哭了。”放低了声音的训斥伴着喘息的热气紧紧贴在她耳廓,惹得她此时敏感的身子一阵颤栗,却还是倔着不说半句话。
“说,还走不走了。”他动作放得更缓,一下一下,像是轻柔的诱哄。终于,一声破碎的呻吟没能藏住,娇娇的撞进了对方耳里。
墨鸾心满意足,从她的耳廓吻至脸颊,最后凑上去,撬开了紧闭的红唇,诱着她的舌一个劲的缠。他紧紧的压着她,柔软的胸脯被他欺负得变了形状,连呼吸都不畅,赵铭月难受的嘤咛出声,拼着力气去推他的腰,结果上身未得解放,他□的动作却猛然狠厉起来。
墨鸾胳膊一抄搂住她的腰臀让她更接近自己,看着她此刻涨红的面庞紧锁眉头,呼吸也随着自己的动作深深浅浅,他愈发开心,觉得这一刻自己才是全然掌控着她的,让她叫、让她哭,让她跟着自己舒服,让她哪都去不了!终于,一阵快速的冲撞之后,他将所有的灼热释放在她体内最深处,同时感受着她一点点颤抖收缩紧咬不放。
“腿,压到腿了。”
听她这么说墨鸾将身子微微一抬,却也让身下又抽出了些许。刚经过狂风侵袭的人任何小小的异动也禁不起,说话都带着颤音,“别动~”
他笑,轻柔地调整着动作,好让她的腿能舒适些。再度俯下来,手肘撑在她两侧,抚着她一脸的细汗,去亲她眉间的褶皱,被她睁眼瞪了一下,偏过去不理。
这下他倒不再强硬了,极不舍地一再贴近,用胸膛蹭着她的柔软,搂着哄道:“不是不知轻重不心疼你,我早就忍不住了。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我有多想你。回来你还不理我,难受死了,哪都难受。”抓着她的手放到胸前,“你摸摸看,是不是都凉了。”
也是羞臊也是气,赵铭月是真想赌气不理他,可人就在他身下压着呢,那里也还……叫她怎么能彻底无视他呢!转过脸来,瞪着他,要抽手,结果被他按住了不让。
“摸出来了么?是不是凉的?就是被你气冷的!”他的脸凑近下来,和她额头抵着额头,闷闷地道:“跟别人你就说话,下了朝还和他们寒暄还说笑,怎么就不知道管管我呢?你倒是也过问一下我这一年多好不好?我还不如你半路带回来的那两个孤儿!怎么就那么狠呢?让我摸摸,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还没说完呢,手就已经罩了上来,一把握住了丰盈,表情却还一本正经。
“你……”
“我怎么?”他面上无辜,可那动作却一点没有清白的架势,刚休整下来的某物也再次昂头,跟着他揉捏胸房的动作又一点点动了起来……
一下午无度的需索,最终,腿上刚愈合的伤口有违众望的崩裂开了。赵铭月本就气力不足往日,被他如此一折腾,更是连动的体力都再没了,迷迷糊糊只觉得他在帮自己穿着衣服,亵衣、中衣,穿得很快。直到太医到了殿门口,她才撑着坐了起来,只见墨鸾一脸负罪的坐在床边,看着她道:“伤口裂开了,让太医进来给你瞧瞧。”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赵铭月觉得这一室淡淡的熏香如何也盖不掉那股淫|靡的气息,尤其当太医边换药边嘱咐了句:“将军下次不可动作太大。”她更是无地自容,只敢点了一下头便低下去再抬不起来。太医一走,殿内服侍的人也都退了下去。赵铭月重重剜了一眼始终站在面前的人,“开心了?”墨鸾忍着笑意,低眉顺眼的坐到她跟前,瞧着她那生气的模样就又觉得有些忍不住,凑上去想亲,被她让了开。
“下次不会了,我一定注意。”
“谁跟你有下次!”越来越不待见他,怎么看怎么烦!
多稀罕啊,她什么时候这么跟自己使过性子,心头欢喜,不管不顾的又凑上去,这回他出手扣住了她的腰,不容她再躲。
一吻再吻,觉得如何都不够,不自主的动作便开始大了起来,直到她捏拳打在自己肩头才回过神来,慢慢退开些,却还啄着她的嘴角,嘟囔着:“这伤究竟何时才能好啊!”
“好了我就出宫,谁跟你在这胡作非为!”
“不放,你这辈子都别想走!”
☆、偶遇
日中;赵铭月无聊至极,轩明殿前后她逛得有些腻了,便自后花园出去,打算于附近随意多走两步。
几日来;她过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大坝的堤口一开;滔滔的洪水便止不住汹涌而来。幸得她腿上的伤口崩开未愈;这才稍稍让这已然向着荒淫无度迈步的“昏君”稍稍顿了顿脚步;可每次投来的眼神却依旧炙热如火;烧得她无处闪躲。不过也幸得墨鸾平日政事繁多;除了她初醒来那几日他昼夜陪着以外;二人独处的时间总是很少;大抵不过每日上半夜他抱着她睡的那短短几个时辰。这也才让人安心不少。不过;再想来,他也是真的累,有时候挨着床榻鞋都不及脱就这么睡着过去,黑青青的眼眶让人看了心疼,到底这皇帝不是好做的呀!
如此想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