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的忙碌,前来的医生玛丽娜皱着眉头,一脸郁色,可惜病人还在昏厥里,否则早就将这个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年轻人狠狠的训一顿,这么严重的枪伤,再近一点就射中心脏了,他竟然如此的胡闹,不但流血不止,伤口甚至发炎,如果感染了细菌导致败血症,他这一条命即使逃过了那致命的一枪,也会死在伤口的炎症上。肋
“一个星期,绝对不可以再起床,更不可以再撕裂伤口,太胡闹了,怎么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打上了点滴,玛丽娜摇着头,慈爱的脸上有着叹息,看着一旁担心的沈蔚蓝,“不用害怕,他的身体很好,好好调养就可以痊愈了。”
送走了玛丽娜医生,聂彦站在卧房门口看着床上昏迷的卫霁灏,即使到此刻,他的手却依旧紧紧的抓住了蔚蓝的手,“蔚蓝,原本我准备明天一早我们离开伦敦的。”
“老大?”猛然一惊,沈蔚蓝回过头看向门口的聂彦,总是洋溢着笑容的小脸此刻复杂的凝重,皱着眉头不安的看向开口的聂彦,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卫霁灏会不会又拖着根本没有痊愈的身体再次的寻找自己。镬
“不是不可以等卫霁灏身体痊愈之后再离开,可是蔚蓝,你到时候真的能没有眷恋的离开吗?”聂彦清幽平和的嗓音里有着浓郁的担心。
卫霁灏这样疯狂的不顾一切找来,蔚蓝她如果对卫霁灏还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真的能没有一点留恋的离开卫霁灏?就算她真的离开了,日后出任务的时候,还能保持百分百的敏锐和专注吗?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危险。
回过头,沈蔚蓝静静的看着昏迷里的卫霁灏,两天的时间,那峻朗的脸庞却瘦削的凹了下来,峻挺的眉宇下,原本满是血丝的眼此刻已经安静的闭上,可是眼下那疲惫的灰黑色依旧清晰可见,他真的在糟蹋自己的身体,高烧之下的唇角龟裂的厉害,隐隐的渗透着血丝,可是即使在这样的疲惫昏迷里,那抓紧自己的手依旧那么的用力,似乎一松开自己就会逃离了一般。
“有些事是无选择的,就等卫霁灏身体痊愈了之后再离开吧。”聂彦深深的看了一眼床边沉默的沈蔚蓝和昏迷的卫霁灏,转身关上门,颀长的身影径自的向着自己的卧房走了去。
从加入了【零】组织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注定了,虽然不比黑道上杀手的冷血绝情,可是有一方面确实一样的,【零】组织的成员也必须没有感情,必须保持着冷漠的一面,私人的情绪会影响到对任务的判断,那就是致命的存在。
两天的劳累身体在极度疲惫之后终于得到了休息,而重新被处理过的伤口也没有再恶化下去,打了退烧针,吊了一夜的点滴,当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卧房时,昏迷的卫霁灏猛的从沉睡里惊醒。
看着坐在一旁趴睡在自己身边的沈蔚蓝,阳光轻柔的洒落在她的睡容上,映出那肌肤更是透明般的剔透,终于还是找到她了。
深邃的视线停留在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时,卫霁灏薄唇勾起一抹浅薄的笑,紧紧握了一夜的手终于缓缓的松开,修长的手指宠溺的落在了沈蔚蓝的脸颊上,替她将那散落的发丝温情的顺到了耳后。
一夜未睡直到早晨的时候这才合眼,趴睡不到两个小时的沈蔚蓝睁开眼,赫然对上一旁卫霁灏那幽沉的泛着温柔的黑眸,想了一夜,沈蔚蓝清楚的明白老大让自己等到卫霁灏伤痊愈了离开已经是最大的宽容,可是注定了要分开,又何必在纠缠在一起,让彼此都痛苦。
没有露出一贯的微笑,视线扫过自己终于得到自由的手,沈蔚蓝漠然着一张清冷的脸庞,站起身的同时也避开了卫霁灏的手,冷淡的开口,“医生已经处理过伤口了,里欧在隔壁客房休息。”
“你要去哪里?”习惯了她的笑,可是同样一张脸,当沈蔚蓝的失去笑容的时候,卫霁灏这才惊觉她的表情竟然可以如此的冷漠,不是刻意的伪装,而是一股从骨子里,从灵魂中渗透出来的冷然和淡漠,似乎两个人真的只是陌生人一般。
“离开伦敦,离开明光市,去我该去的地方。”清冷的视线对上卫霁灏的目光,沈蔚蓝淡淡的语调里一派的冰冷,“你不必找我,我想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会离开,现在已经没有必须留下来了。”
“如果我拒绝呢!”高烧让卫霁灏的喉咙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了一般,沙哑的几乎听不真切,看着沈蔚蓝此刻的疏远,卫霁灏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宇,危险的眯起的黑眸里有着浓浓的不悦,她这样一幅陌生人的模样还真是让自己感觉到厌恶。
“卫霁灏,这是我的事,你拒绝也好,答应也好,都和我无关。”冷嘲的勾着樱唇,沈蔚蓝讪笑的摇着头,“我有我的路,卫霁灏,你不会是死缠烂打的男人。”他是那么的狂傲而自信,这样的卫霁灏绝对会拿得起,放得下。
“沈蔚蓝,你可以试试看,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必定会将你找出来。”虽然峻颜还有一些的苍白,可是如同沈蔚蓝心头的判断一样,他是如此狂傲而自信的一个男人,既然他认定了她,就容不得她逃离,尤其在她黏在他身边三年,终于将他的心拨动了之后,就这样离开,更何况,她明明就是喜欢着自己。
183章 吃醋男人
沈蔚蓝看着眼前霸道地卫霁灏,他就是如此强势的一个人,也有绝对的力量,否则老大或许早就带自己离开了伦敦,既然卫霁灏能有办在两天的时间找到自己,即使自己隐藏的再深,只要露面,只要出现在阳光之下,以他的势力或许真的会找到自己,可是然后呢?肋
“卫霁灏,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留在你身边三年吗?”沈蔚蓝忽然笑了起来,虽然软化了那一脸的清寒之色,可是笑容不及眼底,看起来显得愈加的冰冷而诡谲,“我们这样刀口舔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敌人的子弹下了,所以我才会想找一个人去爱,这样就算有一天我死了,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记住我的存在,所以选中你,并不是因为我爱你。”
“或许只是黑暗的世界太过于冷漠,太过于血腥,所以如同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一般,所以不顾一切的投入,否则你以为会有一个女人这么傻吗?黏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不为钱,不为利,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只是想日后回到我的世界之后,会有一点美好的记忆,即使不是你,也会是另一个男人。”
“说完了?”不可否认明知道她这根本就是在找借口,可是这样的话听在耳中却还是格外的刺耳,卫霁灏原本温柔的峻颜冷酷的暗沉下来,似乎又恢复到一贯的冷酷绝情时的模样。镬
看着卫霁灏阴沉的脸庞,沈蔚蓝只感觉心头剧烈一痛,可脸上依旧是那样冰冷漠然的无所谓,这样就好,他回到明光市,没有自己在中间,他和姜琪雅之间也不会再存在什么问题了。
“所以我只是你尝试普通人生活的一个实验品,现在实验结束,你需要离开了?”卫霁灏坐起身来,峻寒一片的脸庞上表情复杂的让人看不真切,鹰隼般的凤眸依旧带着迫人的光芒看向站在一旁的沈蔚蓝,心里头却已经有着一把怒火熊熊的燃烧起来,若不是有极好的自制力压抑着,卫霁灏几乎当场就要将这个满口胡扯的笨女人拉到怀抱里恨恨打一顿。
“是,一切都结束了。”点了点头,真的结束了,即使当初的初衷只是如此,可是到头来,赔掉的却是自己的心,沈蔚蓝几乎有些狼狈的别开目光,虽然说过去三年都是面对着卫霁灏这样冰冷如霜的脸庞,可是从游轮上开始,到岛上那几天,面对着他那带着温柔的眼,此刻看到他冷酷的一面,竟然会感觉到一股苦涩涌上了心头。
“那婚礼呢?为什么会答应结婚?”虽然最后因为琪雅突然回来而中止,可是以她特殊的身份,没有理由答应结婚,卫霁灏挑着眉宇,她该不会知道琪雅要回来吧。
“姜琪雅出现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你当时也不爱我,所以就算我霸占了卫氏总裁夫人的位置,日后离开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再说你也不在乎啊。”沈蔚蓝心虚的解释着,瞄了一眼卫霁灏似乎更加阴沉的脸色,后怕的瑟缩了一下肩膀。
谁让老大说不结婚,绝对不准,所以没有理由活了二十多年,而且明明有卫霁灏这个极品男人在面前不吃啊,所以只能先糊弄着结婚再说,即使不能留在他身边,至少也在他户口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吧。
“谁告诉你我不在乎了!”听着沈蔚蓝的解释,卫霁灏那压抑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阴霾着深不见底的黑眸,一手直接的拔掉了手背上的点滴,她还真对自己了解啊。
“你以为是个女人就能待在我身边三年,是个女人我就会答应娶她吗?”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卫霁灏抬手敲上沈蔚蓝的光洁的额头,阴狠狠的继续道:“沈蔚蓝,你给我听清楚的,我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个女人,你也只能是日后我孩子的妈,听到了没有?”
“卫霁灏,你不能强人所难。”低着头,小声的反驳着,沈蔚蓝只感觉眼睛一睁酸涩,还真是一点浪漫都不懂,可是这却是自己听到过的最浪漫的情话。
“强人所难?这也是和你学的。”卫霁灏冷哼一声,过去三年,这样的事情她做的太多太多了,强拉着自己约会,却游乐场,更有一次去山顶看星星,凌晨三点,没有看到星星,被夏天的暴雨淋了一场,第二天两个人都差一点感冒,所以强人所难的事情她沈蔚蓝做的太多太多了。
“你说过要娶姜琪雅的,这样的话对她说就好了。”沈蔚蓝幽幽的开口,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霸道而深情对自己说过这样的承诺,即使真的在这一刻死去,也再没有任何遗憾了。
“那是小时候的话,沈蔚蓝,你这是在吃醋吗?”看着低着头的笨女人,卫霁灏无奈的摇头,这个笨女人,如果真的如同她说的一切都是一个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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