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心计 作者:公子离月(起点2012-05-1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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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心计 作者:公子离月(起点2012-05-13完结)-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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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想樱桃抱着舞衣回来时那样的神采飞扬,她说话时的神态都是那么开心,也有可能不单单是为了那件漂亮的舞衣。还有许多事都有疑点,比如樱桃让她喝药时的不自然,对云舒接近她的不满……
  思维百转千回后,一切波澜平静下来,子虞抬眼,笃定的对云舒道,“那人绝不是樱桃,但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云舒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生疑,但到底不是久留的时候,她只是嘱咐子虞,“娘娘还是小心为妙。”便行了礼,转身向园子后面的小径去了。
  子虞抬头看了看天,阴霾依然,也不知何时才会散去。心底暗问,洛川,我该信云舒,还是信你?
  正想着,听得那边樱桃唤了一声,抬眼看去,那丫头正倚在园门口向她招手。子虞对她笑笑,往那边去,还未走到门口,樱桃便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心疼的替她暖手道,“小姐怎么还在那边发呆,回房去吧,我叫人放了暖炉在被子里,这会儿床也热了,小姐喝了药躺下歇会儿。”
  听她连珠炮一样的喋喋不休,子虞的心上很暖,就算怀疑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她也绝不要怀疑这个丫头。如果樱桃都可以对她虚情假意,那么这个世界唯一的真实也就破灭了,这种破灭是子虞承受不起的,所以就算有再多的疑点,她也选择相信真情。
  “樱桃,我并不是有意疏远你,只是……”
  “小姐做事自然有小姐的道理,樱桃不问。但小姐要知道,樱桃是一心向着小姐的,只为小姐。”丫头笑得眉眼弯弯,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房中,替她褪下外衣,往暖好的被窝里一按。又去厨房里端了药来,依旧是倒了半碗在盆栽里,剩下的喂她服下,才替她盖了被子,眸中带着心疼道,“小姐呀,我问过御医,这药咱们以后只用喝一半就好,御医说小姐的身子受不住这药的凉性,一时不能太急。”
  “那只熬半碗,别浪费了药材。”子虞半也对她轻笑,看着她一双水润的大眼在她眼前忽闪忽闪,如星。
  樱桃嘿嘿笑了一声,答道,“小姐也有不懂的事儿呀,御医说了本来这方子就得这么多的水熬着才能熬出药性来,但又担心小姐的身子受不住。我告诉御医我倒掉了半碗药后,人家直夸我聪明,说他们都是些读死书的老顽固,倒不如一个小丫头懂得随机应变了。”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得意的表情,子虞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人家夸你两句,你就真得意起来了。”
  “自然,我这都是跟着小姐,才变聪明了的,夸我就是夸小姐了,我为什么不得意?”
  子虞捏了捏她的脸,叹道,“这丫头越发的古灵精怪了,想的东西也都这么奇怪。”
  “那都因为我家小姐是个奇人,我才能近朱者赤啊!”樱桃嘿嘿的笑着,子虞看她这副得意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闹了一会儿,笑声飘荡在园子里。
  阴霾密布的天,忽然下起了雨来,将满园子的笑声冲散。
  第二日一早,子虞便在按事房里领了入宫的名牌,正是局势动荡之际,要进一趟宫本就困难重重,樱桃自然是不能跟去的了。她将子虞送到去宫中的软轿上,嘱咐她万事小心。子虞应过,让她放心,便让轿夫们起轿了。
  一路上,轿子外都十分安静,路过几条大街,几乎听不见人声。子虞在轿中,从帘子的缝隙看出去,偌大的街道上冷冷清清,满地的通缉令,墙上也都是贴的画像,看不清是画的谁,但想来都是暮月的弟兄了。偶然还能看见一行官兵压着几个蓬头垢面的囚犯从街旁走过,见了她的轿子,停下行礼。子虞借机看清了那几个人,还好都不是寨子里的兄长。其中一个囚犯抬起头来看了她的轿子一眼,一旁押送的军士头长劈头就是一拳,将那人打翻在地,血水四溅。
  子虞闭了眼不去看,身子靠在轿子后背上,浑身瘫软。
  这一路,她再不敢往帘子缝外多看一眼,直到轿夫停了轿子,有两位公公来请她下车,她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那两位公公请了几次,她的身子才慢慢恢复了知觉,硬撑着麻木的双腿下了轿来。
  

第167章 入世
更新时间2012…3…7 10:46:58  字数:2093

 这一路,她再不敢往帘子缝外多看一眼,直到轿夫停了轿子,有两位公公来请她下车,她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那两位公公请了几次,她的身子才慢慢恢复了知觉,硬撑着麻木的双腿下了轿来。
  这两位公公都是生面孔,对她很是客气,一路领着她到了陛下的寝宫外,其中一个进去禀告了,另一个留在原地陪着她说话。
  那位公公自称姓秋,对她道,“皇妃娘娘可要有个心理准备,陛下多日卧病,无论是大臣还是皇子来都一概不见,前几日只见了一回五皇子殿下。”
  “早知如此不便,我也就不来打扰陛下了。”其实见不到陛下也是意料之中,她进宫不过想探探虚实,看宫里严阵以待的局势,再将各种迹象综合起来,陛下确乎是真的病得严重。
  “秋公公可知陛下因何而病?七皇子殿下如今也在病中,偶然清醒一两次,很是挂念陛下的身子,我问了回去,也好转告殿下,让他放宽心好生养病。”
  子虞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摸出一支镶了珍珠的白玉珠花,悄悄递到秋公公手中。秋公公笑着收了,低声道,“御医瞧过后,说是积劳成疾,恢复起来慢些,但到底是什么病,倒没人说得上来。”
  子虞又摸出一粒拇指大小的金豆递到秋公公手中,秋公公收了,笑道,“说来也巧,那日五皇子殿下送来一支雪莲,说是自西域得来,可延年益寿。陛下服用过那雪莲熬的羹后,便一病不起。”
  秋公公说完,又补上一句,“这些话娘娘听过就忘了,杂家什么也没说,娘娘什么也不记得。”
  “我明白。”
  正到这里,进去回话的那位公公出来了,说陛下龙提欠安,暂不接见,有什么话让他代传就是。
  子虞说了来意后,那为公公又进去回禀了,这一次出来得很快,说陛下准了建园子的事,还特意赐了黄金一千,准许为宫里建园子的师父去修。子虞谢了恩,说了些客套话,又送了些银子给这位传话的公公,才离了寝宫。
  出了寝宫的拱门,等轿子来接的功夫,子虞忽然听见路过的两个小厮在谈论右相的事。凭她的眼力和耳力,虽然离得远,且并没有引起那两人的注意,但还是将他们谈话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别提啦,连我见了都觉得可怜。听右相府里的下人说,每日里只是吃睡也罢,竟然还不时怪叫几声。”
  “怪叫算什么,我那次我领了章御医的命去右相府送药,只见他的寝房里乱七八糟,满地都是写了字的纸。我跟章御医出来时,他忽然掐住我的脖子逼我说他是天下第一无耻之徒。”
  “还有这样的事?那你说了么?”
  “我哪里敢。现下他是疯了,但保不准儿哪天好了呢,我还不是一个死字啊。”
  “也不见得,右相没疯之前,赫,那气质,那风流,想也没空与我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那是没疯前,如今都疯成这样了,指不定好了还有后遗症呢。”
  “啧啧,那也是……哎,可惜了这么一个好相国,右相疯了以后,咱们仓国也一如不如一日了。”
  “……你找死啊,这种话你也敢说?”
  “现在谁不是这么说?宫里宫外那么多人,还能都拉去杀咯?”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铮鸣,子虞看清时,刚才说话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另一个内侍跪在地上沾沾发抖,不住的磕头求饶。
  那内侍对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莫白。许久不见,他倒是越发的清挑了,子虞看他穿的官服,已经是从一品,带的官帽是侧相的官帽。他原来已经成了相国的候选人,他身后恭敬的跟着一排从事官,都是礼部吏部刑部户部的从三品侍郎,看来他如今也是身居要职,权力不小。
  他收了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求饶的内侍,冷冷道,“刑部江侍郎,污蔑国之右相,无视国法威严,该当何罪?”
  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上前一步,拱手道,“论法当五马分尸,诛其三族……但,如今陛下龙体抱恙,卜官曾告诫过刑部,这一年应少刑罚,为陛下消怨。”
  莫白仍是面无表情,其余的几位侍郎都懂了他的意思,礼部侍郎上前道,“如此大逆不道之徒,杀了可以正国风肃国怨,岂不正是为了陛下龙体安康为重?”
  那位江侍郎又道,“墨子曾说杀一人必有一重死罪,佛家也说戒生杀方可登极乐之门,古来圣贤者皆不戮无辜之民,难道礼部侍郎对圣人之说一概不闻?袭了令尊的职位也罢,不必连其无知也一同袭来吧?”
  礼部侍郎是个中年男子,一气之下胡子都要竖起来,指着江侍郎的鼻子大骂,“你……你这只会嚼舌根的烂鸟,竟敢对家父出言不逊,我……我定要拔了你的舌丢到后山喂狗!”
  “侮辱威胁朝廷从三品侍郎,这罪行若追求下来,可不止是拔舌这么简单的。”江侍郎谈吐间很是随意,没有半点怒气,语气半真半假,听来就好像是一个玩笑。
  不想这位礼部侍郎竟将这玩笑当真了,又气又恼,又苦于没有反击的借口,又怕他真的来追究责罚,竟然一时哑口无言。
  其余的几个侍郎见状,都隐隐的笑起来,只有莫白不笑,脸上看不出半点神色。
  “当得了玲玉公子一称,”莫白淡然开口,那几位侍郎正要随附赞叹几句,只听得银剑出鞘的声响,随之一个人头赫然落地,正是那个跪着求饶的内侍。血水四溅到侍郎们的脸上,都是些文臣,到底没见过血腥,一个个吓得脸色陡变。那位江侍郎却不同,只是抬袖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淡淡摇头。
  “但一国之法乃国之根基,岂能凭几句说辞就为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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