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让他温馨无比的女孩,但是,一手把他扶持这么大的奶奶卧床不起,想要在临死之前见见自己的孙媳妇有错吗?能怎么办,等的下去吗!
看着在地上抱头痛苦的靖江,以及艰难跪下在一边安慰丈夫的小梅,淑月内心也震颤了一下。当镰刀的一面在阳光下反射的光亮闪过淑月的眼睛里时,淑月自语道。
“难道苦难就锦儿一个人承担嘛?不行,这个男人就该受到惩戒!”
疾步走到那人面前。
“或许我该看在奶奶的份上放过你,但你伤锦儿的却永远不能让我绕过你,你是个男人,你有家庭,这个女人会你老张家传宗接代,你安心可以去了!”
靖江看着这个绝决的女人,浑身颤抖,是的,还是要死的。
一旁的小梅见到此状,吓得魂飞魄散。其实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还未弄清楚状况,但此时面前的女人要杀自己的丈夫是万万不能的,撑着肚子在那跪地求饶,一阵晕眩倒在了地上。
安顿好了孕妇,淑月手中还未放下屠刀。眼前这个女人对锦儿的爱绝不亚于自己对奶奶的爱,自己能放下自己的真爱达成奶奶的遗愿,这个人何尝会放过伤害她最宝贵的守护者人,还能奢求什么,望了一眼屋内昏厥过去的妻子,闭上双眼,靖江站在阳光下等着生命的完结。
只听见铁质的物体堕进泥土,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上传来,还未结束生命的靖江睁开双眼,扶住左手流血不止的小指。望着转身离去的淑月,带着满头冷汗和流淌血液的手指向前追了几步。
“锦儿……她还好吧?”
没有回答他,淑月径直走了茅草屋,在她身后的男子颓然倒下。
(各位,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纯纯女孩都喜欢憨憨有孝心的男的唉~哎呀,淑月啊,是不是太绝了点……)
第十九节 回宫叙旧
四月春分满园横深。枝丫丫的树杈长满梨树,绿叶挤满的枝头,惹得红花伴着绵绵春雨散落一地。
四月将尽,祭祖的部队也在午时三刻浩浩荡荡回到王城。经过几天的劳累奔波,加上今日要接受全城百姓夹道欢迎,回到翠敏阁,墨莲就卧床休息了。淑月正好也抽空去芝心阁报个信,与暂别近大半月的主子聚聚首。
锦儿虽早已知晓墨莲他们今日回宫,但此时盛大的回宫仪式前早已被提前通知不得擅自走动,一切按要求行事,锦儿只好在众多小主美人中远远跪迎王后等人,就回到自己的阁内等待淑月的归来。
许久不见,两姐妹倍感亲切,思念的痛苦让两人在近一月之间清瘦许多。淑月怜惜的拂过锦儿额前的秀发,告知一切都平安。
两人并肩而作,锦儿好奇地打探这几日的淑月经历的事情,淑月也只好诉说了那件有惊无险的事。
“淑月姐,后来怎么说?”
“走的时候匆忙,墨莲只吩咐我买些大饼回来,好在她这么一说,化解了这场危机,我还因祸得福,受了王的赏赐呢。”
“是吗!墨莲姐姐真的能通神吗?那些症状是怎么回事,先王真的仙灵了?”
“傻丫头,墨莲啊不过是因为长途跋涉,有害喜征兆而已。幸而我在回来的路上,除了买了些饼之外,还买了些酸乌梅,正好治治这害喜之症。”
“若那些酸乌梅治好墨莲姐姐害喜之症,那不正应了先王托梦,后来没事就……”
说至此,两人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可是,淑月姐,难道王妃没发觉这是害喜之症吗?”
锦儿这么一点倒勾起淑月的疑虑,王妃怎么对这种事不明?不去想它了。
淑月此次冒险出禁门,替锦儿带回了一样东西。淑月从衣服内郑重其事地拿出一件白色小丝巾包成的包裹。锦儿看到掏出来的那块丝巾,往事的一幕幕如洪水般涌现出来,颤巍巍接过那块丝巾,泪水早已充盈这眼眶,欲落而未落。
冰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翻开丝巾,偌大的锦字碰撞锦儿早已宁静的心弦。若干朵干瘪的油菜花静静躺在情字上面,似乎还未死去的爱情,等待重见爱人的那一刻。她知道他还在……
锦儿没有继续问,紧紧抓住那块丝巾和失去水分花朵,靠着淑月的肩上默默哭泣。
良久,窗外一个阴影让淑月警觉起来。
“谁在外面!?”
锦儿迅速擦干眼泪。待那人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站在门边,等待发落。
“小菊?”
对上淑月疑惑的眼神,锦儿草草解释小菊的来历,尽管锦儿能感受到淑月给自己传来不该惹这不必要麻烦的信息,可是事以定局,木已成舟。在淑月的心里开始盘算如何调查这面前来历不明女人的底细,以确保锦儿安全。却不想……
“主子,奴婢是来告辞的。”
“什么,事情办妥了?”
锦儿和淑月很惊讶。
“快了,现在王已回宫,奴婢不想留在这边给主子填麻烦,所以特来辞行。感谢主子好心收留,主子的大恩,奴婢自然不会忘记,若有一天,主子需要奴婢帮忙,奴婢定当回报。”说完,小菊向锦儿磕了一个响头。
小菊抬头,看到锦儿红肿的眼睛,自是明白深宫道理,没有多问。锦儿和淑月相视,淑月尽管不知道这人来历,既然她要走,正和她意,也没劝锦儿挽留,锦儿则是看着这人眼神那份毅然要走的信念,多劝无意,好生交代一番就放行。小菊感激,再次磕头谢过就趁着黑夜离开了芝心阁。
四月殆尽花未尽,
众树枝繁叶茂生。
一朝踏入宫门殿,
望断何处能逢春。
(考试呢,明日再更进更多哦~)
第二十节 周岁庆在即
想想时来已久,一转眼进宫近一年,时间真是个准时的东西,没有给人半点喘息的机会,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没把握时间这东西的,就悄悄之中失去许多。王宫是个深沉的地方,一些无关紧要人物的生老病死,爱恨情仇都扼杀在**之中。小至翠萍孤独致死,大至牡丹美人抑郁自杀,这些人命在高高之上的人面前,不过就是碾死几只蚂蚁,不用悼念,甚至没留下一点影子。
迈着四月尾巴,春风可以肆无忌惮地吹起,庭院的树桠片片绿叶冒上枝头,甚有些花朵赶在绿叶占据之前就盘踞在枝头,占得几分韵味,享受人间的垂怜。安乐庭那边的风景毅然不会为陪伴满院的灵魂而锐减几分,花儿再美,人儿再艳那有怎样,终将一抔黄土下黄泉,奈何不了生也奈何不了死罢了。锦儿独自去了那儿祭奠了那些她送走的可怜灵魂,无限的伤感充斥心脏,握紧那块丝巾,深深叹了一口气。
入夜才回到芝心阁,此时,阁内灯火通明。
阁内,墨莲淑月都等待她归来,看到她平安无事回来,双双呼出一口气。锦儿抱歉一声,无话继续。墨莲此次有事前来,也正好打破了这寂静。
两天后便是王子的周岁庆,墨莲是来和锦儿商量送什么贺礼。王妃和她们虽有过节,但孩子真是与她们有缘,三人也很喜爱这个王子,所以此次的庆生,也想出件聊表心意的礼物,但一时间又难以决断。
两天的时间准备一份像样的礼物自然有些超之过急,墨莲只好催促着锦儿和淑月快快出好主意,自己则是在一边点着肚子,扎进桌上的点心不断供奉自己的五脏庙。
待到深夜无果,墨莲“怨声载道”,此事今日作罢,只好嘱咐各自睡前想点主意。照墨莲的说法,现在大家就此散伙回床好好睡觉,没准睡觉前一个机灵,天将神点子也难说。看在墨莲大肚子的份上,锦儿也很体贴的吩咐彩燕整理好房间,墨莲在此留宿一晚。
窗外夜深人静,几阵寒冷的夜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床上刚躺下的锦儿一个冷颤,这么晚了也不好唤起彩燕关窗,自己披上一件衣服,走至窗门口,待要阖上窗户的时候,一个阴影又冷不丁的出现在锦儿面前。透过屋内灯光,朦胧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小菊?”
锦儿打开窗户,把站在窗外的徐小菊迎了进来。看到小菊头发上粘的几点露珠,想来她在外面等待了好久,看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在今晚交代。锦儿给小菊沏了杯茶,可惜茶水冲泡也有段时间,茶水早已凉透,锦儿顿了下,推开茶杯,取来一件小毯子披在小菊身上。小菊眼神时不时飘向在自己旁边坐下的锦儿,似乎有什么话憋在喉咙里,欲言又止,反复几次,才正式鼓起勇气,说明她的来历。
昨夜接待小菊搞的锦儿筋疲力尽,太阳转至半饷才从蜜帐中醒来。
庭外喧闹的声音,不知又在做些什么?
锦儿打理妥当,出了阁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懵的不知所措,只见庭院石桌上堆满了玲琅满目的物品,除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外,各类的糕点、小吃也在另一张新添的紫藤桌子上展示自己的色香,最不能理解的还是那个站在一旁对桌上各类东西指指点点,不断命令彩燕扯下某类让自己看的不顺眼的东西,直至把那一石桌不知从哪弄来的市井小玩意全扔进箩筐后,才把目标转向一旁的食物,进行接下来一轮的大面积“绞杀”。
看着好久没有被摧残的彩燕扛不住此次的折腾投来求助的眼神后,锦儿才打破沉醉在自我世界的墨莲。
“醒啦,来来,锦儿,帮我决断下?你觉得水晶冻糕好,还是千层酥油饼好,还是百花抹蜜团好?”
锦儿一脸疑惑。
“你觉得我选择哪个好?”
“选择!选择吃哪个吗?”
“废话,当然是选择哪个作为明天瑞儿的周岁庆的礼物啊!亲手做给瑞儿吃的呢,你说,那个?”
“墨莲姐姐,瑞儿……好像还不能吃这些东西。”
“是哦。”看着这才恍然大悟的墨莲,锦儿直接一脸无奈,这个有时霸气精明到令自己震撼的人,为啥在某些时刻就像缺根筋的?
“那,怎么办?”一桌的食物不需要用上排除法了,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