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却被紧紧抓住。锦儿不敢回头望向那个紧紧扣住自己手的男人,怕面对,更怕他看到自己埋在头发里的眼泪。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脸上的笑容已无,锦儿对他若有若无的态度,王更是对不起她。
锦儿没有甩开紧扣的手,压制住嗓子苦涩的声音:“既然王知道了,为何还不放开锦儿,难道还要看锦儿的笑话吗?”
其实锦儿无心说这句话,那件事发生完全不是他的错,何况进宫以来,他对自己的纵容亦不是其他妃子能比的,但是话已经出口,无法追回,锦儿懊悔不已。
锦儿还不安的时候,王竟然闪到锦儿面前,抬起楚楚可怜的小女人的下巴,那个梨花带雨的没人,王看到更是心疼。王低下头,深情吻住还未反应过来的锦儿。
“如果你能放开,你还是我宠爱的美人。”
那个突然的吻让锦儿再次措手不及,王抛下最后一句话离开这片木棉林,回到屋内的锦儿,木讷坐在椅子上,回想那个男人说的话。
“主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应梅自下午撞见锦儿与王那一幕后,已在原地定格一个时辰,姜尚不安地催促着自己的主子离开这个伤心地。
一个响亮的耳光。
“本宫的事还需要你一个奴婢管!”
又是无由受挨打,已然习惯的姜尚默默跟上应梅。
“龙跃!这是你逼我的。”应梅突然想到自己昨晚撞见的场景,好像手里握了一个稳赢的筹码,阴险的一下。
回想昨夜,若不是瑞儿在屋内吵闹闹心,自己不会碰见那两个人默默见面,也不会知道那个秘密。
其实早在周锦一身伤回来的时候,应梅就预感古劲已按照自己的提示办了那件事,本以借这个手即可以除掉周锦那个软弱无能但却能紧紧控制住男人心的周锦,还可以把这个外乡人撵出宫外,但昨夜竟见到他与王秘密见面。
“你竟然还有胆子进宫?”王阴狠看着这个受着伤还敢孤身闯进宫面见自己的男子,心里恨的牙痒痒。
“呵呵。”大概笑的牵动受伤的胸口,古劲龇牙咧嘴了以下,“为何不来,谅你也不敢!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你也不过如此,何来惧怕!”
不屑的眼神,王眼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你以为本王真下不了手吗?”
“既然我敢来,定能保住自己的一条贱命!”胸口还是一阵抽搐,古劲捂住胸口,“她还活着,对吧!离开我几年了,二十多年了吧,真是可笑,我连她样子都不知道却敢确认。”
显然这让王意想不到。
“二十年,有谁抛弃你二十年,现在还能保住你性命的?”王装作不明事理。
“别给我装傻充愣!”古劲勃然大怒,“二十年来,你给过什么?地位?名誉,还是能活下去的理由?搞笑,这一切是你编导的,你造成我二十年悲惨的生活!在这个异乡,我得到的是耻笑,是漠视还有是别人的排斥,你不觉得是你欠我的嘛?哥哥——”
“你不配叫我!”王也正怒火中烧,自己何尝不是这几年过的很痛苦,自己承受得落寞和孤寂,这个人能理解吗?
“不管怎样,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兄长,这个事实任怎样都无法磨灭,我想说,那个女人不会让我这么快死的吧。”古劲发出轻蔑的笑声,“这就是你这几年来那样对我的原因吧?”
或许藏在自己心里的痛苦被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激发出来,王竟一时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挥向那个嬉皮笑脸的男子。男子趔趄的倒地,嘴角溢出鲜血,胸口那块纱布紧紧缠绕的地方也因为剧烈的运动,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渗出纱布和衣服,胸口一片暗红的血渍。
“愤怒了?”古劲抹去嘴角的血,坐在地上大笑三声,“你不过是失败爱情的结果而已,不知道那个仙逝的老皇帝在底下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他的种。”
王眼里充满了怒火,拗过倒地男人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迟迟没有落下。
“滚!”古劲被狠狠推倒在地。
“是那个女人说过放我一马吧。”古劲忍着疼痛站起身。
“你没资格叫她!”
“呵呵,”古劲再次挑衅道,“若是我没资格,你更别想!”
“本王今天放你一马,立马给我滚!”
“你看,我可以全身而退吧。”古劲拍掉身上的灰尘,“今天你放我走,一定是个错误的选择,记住,我今天是来下通告,从现在开始,我与你势不两立!那个女人和周锦,都是我的,我会回来取回我的东西,记住!”
古劲退向一边的树丛,正要消失的时候,转身向站在原地的王说道:“对了,哥哥,享受嫂子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可惜,你没有拿到第一次,真可惜。”
古劲消失在黑暗的尽头,王一个怒火拍向一旁的树枝,枝桠应声折断。
在一旁角落偷偷见证此事的应梅看得胆战心惊,若是这两人一直在争吵,这两人的功底,定能发现她的存在,不过这次出来,收货真的不小,何况自己抓住了王的小辫子,这次就不信还不能牢牢抓住他的心,更何况,对于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女人,作为王的原配妻子,相处这十几年来,王有多少底细自己还能清楚点,隐约能猜到是谁,应梅阴险的一笑,避开两人走的方向,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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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节 黑手浮现
黑色盔甲披身,几斤重量的铠甲压在身上对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来说,这没有任何分量,只是简单的整装了以下,拿上放在床边的佩剑佩于腰间出了门,男子出了校对场侍卫院。
带着自己的队伍行走在王宫内各条小道上,男子老远看到在一个石墙后面一闪而过的身影,男子停下脚步。
“长官……”一个跟在后面的小官上前询问道。
男子制止属下的询问:“你们先行去巡查,记得巡查仔细。”
“是。”余下的侍卫齐声应答,而后整齐散开,这可以看出这位侍卫长训练属下有一套。
避开跟在后面的下属,男子谨慎地跟上那个身影,隔着几尺的距离。两人在王宫后院有序得穿梭。穿过后院,蓝衣太监一闪而过,消失在男子面前。
男子左右确认身后无人,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态龙钟的背影,男子毫无迟疑,立即下跪请示。
“属下参见将军。”
“呵呵,是好久不见了。”老人虽布满皱纹,但还能从那健壮的身体看出当年的英勇,老人虽身着一身粗布麻衣,但是此时这番打扮才更觉怪异,偌大的王宫找出一个这般打扮的人,亦需费些功夫,更何况此时光天化日之下,何人能这般胆大出现在王宫后院?不错,这个侍卫长见之如此恭恭敬敬的男子正是一国元老将军,应该说已隐退多年的王老将军,亦是墨莲的父亲。
在那个老人没有下指令之前,男子没有接话,而是继续单膝下跪。
“小子,还是这么有纪律,固然不枉老夫原先疼你一场。”老人慈祥地向他微笑了一下,“起来吧,老夫在此不能久留,长话短说。”
男子应声站起身,仍是低下头恭敬的等待。
“交代你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样?”
“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进行。”
等了十几年,终于快有成效了吗?老人望着远处的一棵大树若有所思。
“将军,属下有一事需要向您禀报。”似乎痛下一个决心,男子终于鼓起勇气向老人汇报一件事。
“说。”老人负手而立。
“将军,属下没有保护好小姐,因为属下没有检测到应梅对怀孕期间下了手,小姐现已无法再……怀孕了,是属下的无能,请将军责罚!”男子重重跪倒在地,膝盖磕着地板弄出一声重响。
负手的老人略微一惊,但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靠在背后的拳头紧紧握紧。
“老夫已经知晓,你先行回去,等待下一个指令。”
“将军,请对属下重重责罚!”
“现在还不宜对你处罚,这笔账你自行记着,若是那件事毁了,你就拿着人头来见我吧!”老人脸上浮现少有的阴险,“尽可能挑拨那两人的关系,老夫希望得到满意的答案。”
老人闪过树丛离开此地,来无影去无踪,男子跪在地上也若有心惊。从见到那个“引渡”的人开始,他就在筹划是否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但对于自己原先的长官来说,他的脾气自然清楚,隐瞒无疑让自己死得更快,那个老人听到自己的女人无法再孕育时那种震惊显然不是能掩饰下来,看来这个消息老人并没有打探他,难道他会为了自己那个目标,连女儿都可以牺牲吗?
老人消失之后,作为一个武将敏锐的感觉,他依稀听到一个细小的动静,尽管那个人克制自己的行为和呼吸,但是还是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在电闪雷鸣一刻,男子穿过树丛揪出那个隐匿在树丛的人。
“你!……”
知道者!死。一条血柱喷涌而出,一具死体带着不安颓然倒下,喉筋一刀切断,死人永远不会说话!血泊下,人别草草拉到草丛里,这片荒郊,任人发现也是几天之后。
训练有素的人,定然不会对杀了一个人大惊小怪,回到大道,男子擦去身上的血渍。
“范侍卫长,您身上的血……”
姜尚何时到了这边,男子被姜尚撞见这幕并没有惊讶。
“你来这边有什么事情?”男子继续毫无掩饰地擦拭血渍。
“奴婢,奴婢只是经过……这。”姜尚不敢直接告诉他是专程来找他的。
“刚才有刺客,这是刺客身上的血。”
“嗯。”姜尚不自然地看着他擦拭。
“没事就离开这,记住,此事不宜声张!”忽然想起什么事,男子转身在姜尚的脸上亲了一小口,笑了一声道,“你也不想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