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说出我的顾虑,雄又不加思索的伸手就去拿取,彼得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白痴,有毒怎么办。”
“有毒?谁会在宝物上放毒啊。”他的脑筋还不是普通的低能,他又拍着依恩的肩膀说:“而且还有依恩在,中毒了在解毒就行了。”
“哇靠!谁喜欢这样中了毒才解,那我砍你一刀,再叫依恩帮你回复。”我再一旁帮腔的骂着。
雄不甘心的将拿起的宝物摆回,我们才请依恩和罗依检查珠宝,依恩具有出名的诊断术,因为牧师需要先侦测出毒物的种类,才能进行解毒,而罗依本来就是下毒的专家,甚么蛊毒魍魉样样精通,这是巫婆的基本条件吧?
再检查完毕之后,由我来分配宝物给众人,因为只有我能断定价值的多寡,当然如果我耍些手段,他们也只好闷声吃大亏了,依恩仍是保持他的原则,虽然看再伙伴份上当个共犯,帮我们检查珠宝的安全性,但自己却是连沾都不想沾到,唯恐有失身份,这也许是修道者的悲哀吧,不断的拘束自己直到忍受不住,曾经有一位智者跟我说:“人越是否定的埋藏自己的劣根性,越容易被劣根性所支配,只有大胆的承认他的存在,才能稳健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我认为他说得非常正确,依恩这种修道方式根本是掩耳盗铃,不去面对现实并不能代表现实不存在,反而容易因为害怕或不了解现实而受伤害,表面上的把持自己,并不能代表能保有高超的性格,当然了,我也只能算是承认自己的劣根性,一个言行还算如一的小偷,如果真想修道还必须控制劣根性才行,但我恐怕没有那个兴致了。
第五章 沉思者
接下来上楼的路程意外的轻松,有扰人的陷阱装置,没有讨人厌烦的小兵喽啰,随着螺旋的楼梯盘旋而上,寂静的塔楼似乎让我们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在上到大约半楼高处,我们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低吟声,像是有人再阅读书本或是自言自语,那声音随着我们的接近而渐渐清晰,在这空荡的塔楼之中回荡着,我们随着声音的方向,寻至一扇半掩的小木门,我先向前巧声走去,躲在室内黑影处以掩住身形,并从门缝中向里面望进去,赫然有一个红袍的老者正字津津有味的读着一本书,看他来回踱步就摇头晃脑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图书馆的老书呆子,虽然我只见到部份的室内,但那数人高的书架塞满了各色的书籍,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书城,他忽然托着下巴的长须,皱着眉头沉静的思考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沉思者”,沉思者,我替他安了这个名字,看他老是不停的阅读着、深索着,又住在这座塔之内,还有甚么比帮他安上塔名更加合适的?
我又巧声的回到队伍旁,将所见到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进去把他干掉吧,量一个老头玩不了甚么花样。”冲动的雄已经把长剑挥舞在手中。
“别无聊,我们有事要做。”彼得抓住雄的肩膀阻止他。
“是啊,击倒他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你总不会想要啃书本吧。”我支援道。
“嘿,你怎么知道,说不定这老鬼有甚么密宝,喂,罗依,你不是很喜欢书吗。”这家伙居然还懂得拉点支持,只听他又胡诌道:“说不定可以从他口中套点情报,我们可以拷问他,看他的样子应该不难逼供…”
“喂!你这家伙难道不懂得敬老尊贤吗?”我有点着脑的教训他。
“嘿,跟敌人还讲究甚么仁慈。”
“要做你自己一个人去。”依恩好像有点不高兴了,牧师认为在任何状况下都需要保持仁慈,即使在战场之中面对受伤的敌人,也必须抱持相同的态度,所以他撇下这句话就自己上楼了。
值得一提的是跟随我们的白袍老者,在望着沉思者的时候,深邃的眼神中散发出精光,好像对这老者有任何成见,停在当处不愿离去,搞不好是老情敌吧见面分外眼红吧,为了怕他冲过去干掉沉思者,只得折回去将他也拉了上楼。
终于我们到达了塔的最顶楼,那是一个向缮写室的圆顶空间,四周半圆顶的长形窗户镶着七彩的玻璃彩绘,似乎叙述着不少无言的故事,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射入灿烂的光芒,好像赋予至些故事们短暂的生命,圆形的屋顶开着几个天窗,将阳光聚射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四周的墙砖呈现灰蓝的颜色,而窗户之间均摆设着着一个奇怪的大眼雕像。
“好像甚么都没有。”雄看着空荡的大厅似乎有点失望。
“会不会是情报错误呢?”
“不,一定在塔里面。”使考特坚决的回答。
“那些大眼雕像好像有点可疑,他们的底部并不是直接连接雕像台,也许可以找到端倪。”我建议道。
“对,把他们全部敲碎。”粗鲁的雄又打算以暴力找寻答案了。
“别急,罗依和依恩先利用诊断术察看,SAM也去看看有没有机关。”史考特分配着众人的工作。
“可以确定是无生命顷向,只是普通的石头。”
“会不会是类似石像恶魔(GARGOYLE)一类的魔物?”
依恩摇头解释着:“不会的,那种生物藉着石化状态休息,会产生吸精收华的波动力,那种力量是侦测的出来的。”他除了牧师的职业之外,好像还为了工作需求而学习医术和解剖术,对生物有深刻的了解。
旁边雄已经不耐烦的叫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打退堂鼓吧。”
此时月光已经从天窗射入,几个“哔蹳”的连续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响亮,我们回身四下查询,那些大眼雕像居然开始活动起来,并且慢慢变成深紫的颜色,长出一对细小的翅膀来,那像是一张怖满血丝的膜,雄在一边抱怨道:“那,还说不是,这不就动了。”依恩搔着头无话可说。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提醒他们,并举起欧菲丁对准距离我最近的几只发射,彼得和使考特也对敌人展开攻势,这些大眼居然非常灵活,一一闪避了我们的攻击,这时雄还不帮忙的发牢骚说:“别避重就轻的,你也加入了侦查,怎么甚么都没发现。”
真是懒得跟他吵,那些大眼似乎在局部活动非常敏捷,但在长距离的接近我们时却极为迟缓,也难怪,它们的翅膀真的是小的可怜,于是我单独对一只连珠三箭,果然,这怪物的翅膀所能负荷的动作有限,躲过了前面两把羽箭,却终于伤在第三箭之下。
怪物“兹”的一声,箭正中眼球,它居然还是继续向我们靠拢,彼得上前一锤打在我的箭上,将半插着的箭完全打入怪物的体内,大眼这才不甘愿的坠落到地上,扭曲了几下后,化成了一堆碎石。
另外的一只却向我急速的飞扑过来,我来不及更换近身武器,又不想在打坏欧菲丁,所以向后滚倒,顺势抽出短剑及匕首,当它再次扑向我时,迎接它的已经是无情的剑光,短剑横扫向它。
大眼二号一个斜飞想要避过,却正在我左手突刺匕首的剑轨上,受伤的怪物似乎因为疼痛而急速倒退,正好碰上罗依的火球冲击,轰,焦黑的燃烧着大眼的背部,就见大眼冒着黑烟缓缓下坠,这时彼得又锤扁一只了,而史考特也将眼前的魔物斩成两半,转眼间只剩下两只半,噢,另外半只虽然还活着,但是插在雄的剑上,雄用脚踢了半天也踢不开,看那大眼流满紫绿色的体液,似乎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当我们庆幸自己战斗的非常顺利时,窗户玻璃上的七彩人像居然也动了起来,哇靠!真是四面楚歌,雄解决了自己的大眼,眼见情况又居恶劣,不禁又抱怨道:“看,看,早该听我的,把他们打破了。”
这时那些玻璃怪物已经走向我,宽而薄的身体居然一点都不脆弱,跟我的短剑交砍了几刀,居然连个裂痕也没有,还将我的虎口打得隐隐生痛,硬砍实在并不是我的专长,所以当它又挥剑下砍时,我的短剑先将来招接住,并缓缓降低以消除冲力,然后匕首架上,卡住了它的武器,这招的下半个步骤原本该要转动两把剑,将敌人的兵刃夹甩脱手,但这时我才想起那玻璃人跟它的武器是连在一块的,无法可想,用蛮力将整片玻璃一起托起,重重的摔在地上,“框”的一响,玻璃终于出现几道裂痕。
抽空看伙伴的情况,彼得的重刑武器似乎最吃香,但玻璃兵的速度绝对不慢,比起来甩动沉重的巨锤缓慢多了,只能使敌人无法近身,何况还得面对两只,一时锤劲还击不到玻璃上,而史考特连着雄和罗依对付四只玻璃怪,魔法对他们的效果好像不大,罗依得放弃擅长的火焰咒,改用纯破坏的爆裂咒文,使考特以敏捷的速度,游走在外围,所以雄和罗依虽然被四只包围住,但倒还支撑的住,但我得快点解决我的敌人,过去帮助伙伴们。
我利用转身的力量将短剑劈向贴地的玻璃,这原本是重剑系的剑术,破坏力非常强大,但像我的短剑不但重量无法加强速度和打击力,质料也不太能承受如此的虐待,但在危急的时候也管不得许多了,果然剑将玻璃劈成两半,剑打在地板上敲出无数的火星,让地上刻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我的短剑侧锋也几乎毁掉,短剑变成了满是裂痕的钝器,那玻璃似乎还想要站起来,这几乎打不死的东西最令我讨厌,心向恶生胆就来,我插回自己的剑,拿起那仍在挥舞着武器的上半段,大叫一声打向围攻彼得的其中一只,两只玻璃的手和武器正好纠结在一起,我就这样跟他们拉扯着。
彼得踢开另外一只,对我叫道:“SAM,快跳开。”
我们默契还真不错,当我放拖那一只半的玻璃时,彼得的巨锤也正好掩杀而至,轰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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