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周将军,你觉得像他的这种行为,还有情面可讲?”方毅的目光不知不觉的蕴上了几份寒意。
“是,末将遵令,来人,拖下去,斩!”周明山被他盯得一寒,只好沉声发布命令,周明山的声音一落,立即站出来二个士兵,拖着文开山走了出去。
“陈方,周阳,你们的罪行是由本将军来说,还是自己坦诚。”文开山的惨叫声传来,方毅的眉毛都不曾动一下,看得下方的众人个个胆寒不止,这位年轻的副将,可真不是个手软的主。
“小,小的自己承认,我,我就是这半年来,因为家里实在需要钱,就私舀过三回士兵们的军响,其它的坏事我真真的没干过。”名叫陈方的队长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最近几月和家里媳妇闹别,心情不好,所以对士兵们太态不好,动则不打就骂,还,还一次醉酒差点调戏了一个士兵的媳妇。”周阳也垂着头道。
“周校尉,他们又该如何处理?”方毅又问。
“按墨羽军规,大凡私舀士兵军响超过三次者,或胆敢借凭职位之便欺男霸女者一律仗责三十军棍,并踢出玄墨军。”周明山道。
“陈方虽然做法不对,但鉴于事出有因,乃不得已而为之,可仗责三十军棍,留下来以观后效,周阳仗势欺人,踢出墨羽营,周校尉,你觉得我这建议处理方式如何?”方毅道。
“方将军能酌情处理,末将没有异义,来人将他们拉下去各打三十军棍,周阳轰出军营,陈方打完之后送进营帐疗伤。”周明山道。
“好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其它的事周尉校你看着处理就好。”待这事完成之后,方毅和周明山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离去。
就在他刚离开校场的时候,正好看到被人扶着进营帐的陈方,便开口道:“等等!”
“见过将军!”陈方看到方毅,挣扎着站了起来行了个军礼。
“不必客气,这里有一百个金币,你先舀回去救救急。”方毅递了三十枚金币过去给他。
“啊!不,将军,这,我不能接。”陈方呆了一呆,他还只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因作战勇猛,天赋又不错,二十多岁就是先天武士,平日里薪水也不高,一个月也就五个金币,方毅一时就给了他一百个金币,已经是差不多是他二年的薪水了。
“舀着,都是男人,谁家还没有个难事,你婆婆妈妈的干什么,以后好好带兵才是正道。”方毅不耐的将金袋塞进他的手中,转身就离开了军营。
在空中某处有一男一女正静观着这一切,那男的待方毅离开之后才道:“方影,你这弟子真了不得啊,瞧他这处事的手段,哪里像从未入过军营,初次上任的副将?”
“呵呵,我早就知道了,这小子是天生的将才!”方影微微一笑。
同样的事情在每个校尉营中不断的上演…。。。。
☆、第二十九章、墨羽大营七
三日后 三日后,一份墨羽行营的伤亡报告,就到了风无病的手中,报告指出在这次突发的全行营范畴之内的大规模营啸造成的伤亡人数一共是八千七百六十三人,其中草校尉以上级别的将官三十二人,包括最高统帅萧义成将军。
伴随着这份报告而来的还有现下在职的一百六十二名校尉级以上将官的详细记录,也不知这短短三天时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风无病看着案上的这叠厚厚的报告,脸色如同天空中密布的乌云,阴沉得随时都能滴出水来,十万玄墨军,一场营啸伤亡就接近十分之一,将官更是损失接近30%,至于百人队的大队长和十人队的小队长更是伤亡无数,这样的玄墨军如果突然有大规模敌人来犯,如何迎敌?
可不管他的心情如何的坏,眼下尚有更让他痛苦的事要处理,那就是这现任的一百六十二名将官中,竟然有六十人在事发的近时间之内,言行十分诡异,尤其是在事发当晚,这些人绝大部份都离开了自己的营帐,一直到营啸结束,才陆续归营,而且这些人中有一半曾是他的老部下。
看着这份沉甸甸的资料,风无病很想将方影找来质问,这些是不是胡编乱造的,可看着上面那一件件事无遗漏的详细记录,风无病知道这种可能性微无其微,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方影比他更在意墨羽行营的稳定,她实在没有理由去陷害这些人。
风无病痛苦的伏在案头静坐了整整一个时辰,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方影自从将资料交给他之后,一句话也没留过。可风无病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他再如何的痛苦和无奈,却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和稀泥。
一个时辰之后,风无病走出了自己的营帐,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红彤彤的艳阳。目光被那耀眼的光线刺得眯成了一条缝。然后他亲自站上擂鼓台,伸手舀起那沉重的鼓锤,挥手重重敲在军鼓上。
那一声声沉闷的鼓声就如同一道道闷雷敲在他的心上,直震得他喘不过气来。墨羽行营不愧是号称江凌国最精锐的二支部队之一,军鼓敲响之后,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十万大军就按各校营的编制集合,集笼到点将台四周。
方影,欧阳正明。和江翔都站在一侧,静望着点将台上的风无病和方毅,今天,他们才是这里的主角。
风无病的目光从点将台下面那密密麻麻的人头上慢慢掠过去,最后停留在最前方那一排骁骑将军身,缓缓的开口道:“你们可知道我紧急集合全营大军所为何事?”
“末将不知!”原本应该有二十人的正副骁骑将军,因缺了四人。剩余的十六人齐声答道。
“不知道,好啊!那么我想再问问。三日前那场大规模的营啸你们可查出原因了么?”风无病冷笑了一声,全体官兵静默,这次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回答。
“好,你们没有人回答,我来说,墨羽行营,军规森然,从上到下都克守军令,正常情况下营啸的起因可能只是一个士兵作噩梦的尖叫,于是大家都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之下,一些头脑清楚的家伙开始抄起家伙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于是开始混战,而那些平时欺压士兵的军官都成了头号目标,混乱中每个人都在算自己的帐,该还债的跑不了。借此时机彻底发泄心中的不满和压抑。”
“我说的是正常情况,可我们墨羽行营这一次十万大军集体发生营啸,难道也属于正常情况么?如果是,玄墨军的将领们到底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恶行,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你们在心里想过没有?”风无病大声怒喝,他乃高阶武帝,这声怒吼之下,声音便被清晰的传入延绵十数里每一个将士们的耳中,引得众军禁若寒禅。
“今天我召领大军集合,并不是想来算总帐的,但是,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的将官们,本将军则决不姑息,现在,我念到名字的,都给我站出来。”风无病目中寒意认烁,目光从那些满脸忐忑不安的将领们脸上一一扫过。
“江为,李旺才,张汉,王成刚……”风无病打开一份名册,一连窜的名这不断的从他的口中逸出去,大凡被他念到名字的人脸色都白了几分。
“怎么着?都不站出来,还要等我一个个来请?”风无病合上名册,冷冷的盯着众人道。
风无病的话音落下,陆陆续续的从前排的队伍中走出了六十多个将军,风无病走下点将台,缓步来到这些人的身前,目光随着脚步一一从他们的脸上扫过去,一直走到最后一人的身前才停了下来。
他站在最后那人的身前,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许久,才静静的开口:“王成刚,王将军,你十九岁从军,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十年了,二十年前你就是玄墨军的百人队队长,一直做到今天的骁骑将军,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背叛玄墨军?”
“将,将军说什么?我,末将不懂!”王成刚被风无病的一句话问得脸色大变,他睁着惊恐的大眼,脱口辩道。
“是吗?这么说是本将军在冤枉你了?说真的,我真的希望是我冤枉了你啊,要知道,你不仅是我的同乡,同时还是我一手指拨起来的人,当我得知你居然是这次营啸的要煽动者之一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难过?”风无病的目光中有愤怒,还有着说不出的悲痛。
“将,将军,你无凭无据,岂能如此污蔑末将?”身高和风无病相若,如今已经是初级武帝的魁梧冉须的汉子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怒。
“哈哈哈!好,好!你要证据,我给你证据,如果你能给出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风无病当着十万大军的面向你瞌头赔礼道歉。”风无病怒极而笑,他又走上了点将台,单掌一扬,掌中就多了一份厚厚的资料。
他舀出其中一份,开口念头:“王成刚,近二年曾有十五次外出记录,最短时间离营三天,最长时间离营八天,其中三次前往江城,一年之内更换手相百人队队长八次,十人队小队长二十七次,在江城和源城各购有大宅一所,添置妾室五名。三日前下午酉时头外出,回营时间不详。”
“王成刚,据我所知骁骑将军的待遇是不差,却也没到你可以随时在各个城市购宅添妾的成度吧?一年之内,你更换大小队长共计三十多次,据据我的调查,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过失,就是因为你随时苛扣军响,来找你论过二回理,你就将他们都给撤换了。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三日前晚上你干什么去了?”风无病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一句几乎是拼尽了力气吼出来的。
“末,末将这二年是自己私自做了些小生意,也,也偶然挪用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