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雪羽顿时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
“是小姐……”那个下人犹豫了一会儿後,终於稍稍说了一些道:“好像,好像回来後一点也不一样了,好像脑子不,不怎么清楚了,有些疯了……”
说完後,那个下人也丝毫不掩饰满脸的担忧。
“老爷,雪羽先生和宁小姐来了。”那个下人带著雪羽和宁霜儿来到大门外面,恭敬朝里面禀告道。
“诗诗、诗诗,宝贝你先下来,乖……”刚刚到了门口,雪羽便听到里面虞冲远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
下人显然以前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由再次说了一声:“禀告老爷,雪羽先生和宁小姐来了。”
“诗诗,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你的妈妈……”虞神远的声音充满担心和疼爱,然後才注意到大厅外面的声音,便直接朝外面说道:“让雪羽和宁霜儿进来。”
“是!”那个下人方才推开大门,然後自己弯腰走开。
雪羽和宁霜儿刚刚走进大厅便看到了今天晚上的肇事者,因为她此时所在的位置很高,正坐在大厅天花板中间的灯台上,正晃晃悠悠地好像荡秋千一样。
而大厅下面围满了无数人,正在大厅灯台下面的位置,摆放著厚厚的几层棉被,以免虞诗诗会从上面摔下来。
虽然只有一层,但是大厅天花板的灯台距离地面至少有十几米,按照正常情况,一个娇滴滴的女孩从上面摔下来,不死也残废了。难怪虽然下面防备工作已经万无一失了,但是虞神远还是担心得几乎要哭出来。
雪羽看了下面大厅的人,四大家族的族长除了苏清秋不在外,其他三个都来齐了。而代表苏清秋来的是萧剑岳,不过好像苏碧寒和朱七七不在。
“霜儿,你来了,你来了就好,你赶紧过来劝劝诗诗,让她乖乖下来,要是摔下来那可怎么办?就算没有摔下来,吓也会吓坏的。”虞冲远看到宁霜儿过来,认为这群人中或许虞诗诗就和这些小姐妹最亲了,其他人的话不听,也许宁霜儿的话比较听得进去。
“还有,你让她千万不要松手,敏姨虽然不是她的亲妈妈,但也是她的亲人,从小就非常疼她,所以让诗诗千万不要松手。”虞冲远接著又吩咐了宁霜儿一句。
宁霜儿这回算是看清楚了,灯台上面不止是虞诗诗一个人在那里荡秋千,她的手上还抓住一个女人,正是虞冲远的後妻敏姨。不过此时她好像已经吓昏过去,因为她被虞诗诗抓住在那里摇荡,似乎随时都要摔下来,却也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宁放看到女儿过来,先是狠狠瞪了雪羽一眼,然後朝宁霜儿道:“霜儿过来,你告诉诗诗要听话,将你敏姨放下来,然後让我们上去将她也救下来。”
“知道了。”宁霜儿走到灯台下面,仰起骄傲修长的玉颈,朝上面叫道:“诗诗。”
“干嘛?”虞诗诗在上面摇摇荡荡,听到宁霜儿在下面叫她,也没有看下来,而是直接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的好姐妹霜儿呀!”宁霜儿娇声说道。
虞诗诗此时瞥了宁霜儿一眼,道:“你也以为我疯了吗?你也要让我下来吗?你也要让我放掉我手上的这个坏女人吗?”
“没有呀!”宁霜儿美眸一转道:“我是想来问你,灯台到地面那么高,又没有梯子,你是怎么上去的呢?”
虞诗诗冷笑一声,朝下面的宁霜儿道:“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很厉害的了,你也可以轻易上来,不过你上来会比我丑很多,要沿著墙壁爬上来。”
宁霜儿在雪羽面前被虞诗诗奚落了一番,美眸顿时闪过一道恼意,不过转眼又笑意吟吟。
虞诗诗接著说道:“不要以为你有些道行就想要上来救走我手上这个女人,我说过了,只要你们谁跃上来一米,我就将手上这个女人扔出去。当然不是扔向地面,而是扔向墙壁上撞死。”
虞诗诗做势将手中的敏姨朝墙壁上一扔,吓得下面的人一阵惊呼,但是刚刚扔出手,虞诗诗又将敏姨抓住了。
宁霜儿瞥了一眼上面的虞诗诗,娇媚笑道:“我可没有兴趣救走你手上的女人,只不过她终究是你爸爸的妻子,而现在穿的是裙子,下面此时有十来个男人。她正在上面摇晃,裙摆大开,下面所有的男人都看清楚了你後妈的内裤和腰间了,你的爸爸可是算绿了头顶哦!”
此言一出,大厅内所有人顿时色变。
宁放顿时一声大喝,然後朝虞冲远歉意说道:“我这女儿,我这女儿。”
不过大厅下面的男人们听到了宁霜儿的话後,也不敢呵斥她。一是宁霜儿在四大家族中一贯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虽然论刁蛮要属朱七七,但是朱七七看到自己的爸爸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而要论胆子大出口无忌,四大家族数百口人物中,宁霜儿绝对算是第一个了,四大家族的人还没有一个她不敢开口说粗话讽刺的人物,就算面对老爹,必要时也六亲不认了。偏偏因为这样,四大家族的人对她疼爱无比,算是又爱又恨了。
不理会父亲严厉的眼神,宁霜儿继续问道:“诗诗,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虐待你手上的那个女人吗?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後妈啊,难道她之前有虐待过你吗?”
“没有啊!”虞诗诗道:“相反,还待我好得很。”
宁霜儿接著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待她呀?”
虞诗诗在上面却是再也懒得理会了,也不想开口了。
此时大门再次被冲开,却是苏碧寒和朱七七走了进来。
苏碧寒好像差不多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了,抬起头直接朝虞诗诗冷道:“诗诗,你下来。”却是一派姐姐命令的口气。
虞诗诗美眸露出稍稍疑惑的眼神,朝苏碧寒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朝她笑道:“很奇怪哦!你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却偏偏不生气,不然换成别的女人,我早毁了她的容了。”
“快点下来,还有赶紧放掉你的敏姨。”苏碧寒不理会虞诗诗的言语,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不过,虞诗诗又懒得理会了,依旧在上面荡著秋千玩,气得下面苏碧寒的脸蛋如罩了一层寒霜般。
接著,她脸色稍稍解冻了一些,声音稍稍柔和了一些,朝虞诗诗道:“诗诗,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下来,怎么样才愿意放掉你手上的敏姨?”
接著,苏碧寒走到虞冲远的边上低声问道:“虞叔叔,诗诗昨天回家後就这样了吗?是不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虞冲远脸上满是担心和愤怒,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要是让我知道谁对诗诗动过手脚,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所有人的问话我都不想回答,若是想要我说出什么来,就找一个我愿意和他说话的人吧!”上面的虞诗诗说道。
“诗诗、诗诗,我在这里。”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顿时冲出人群,满脸的深情和担忧,正是许久不见的李霄。
虞诗诗细细看著李霄俊美而又深情的面孔,接著玉手伸到灯台里面,摘下了一个还在亮著的灯泡。
“诗诗,小心手烫。”下面的人赶紧关切地阻止虞诗诗。
虞诗诗满不在乎地摘下一个灯泡後,目光静静地盯著下面满脸期待和深情的李霄,然後将手中的灯泡狠狠砸了下来。
“砰。”灯泡在李霄的脸上砸个粉碎。
然後虞诗诗不屑说道:“虽然我不是很讨厌你,但是也不想和你说话。”
“她连李霄都不认识了。”虞冲远拉过满脸不可置信的李霄,焦急说道。接苦仰起头,朝上面的虞诗诗道:“那么宝贝,你想要跟谁说话,只要你说出一个名字来,爸爸马上将他找来。”
虞诗诗比失踪之前变得更加美丽了,尤其是眼睛。她两只宝石般的眼睛,在大厅内的人群细细看了一眼。
由於她的眼睛实在太美了,所以被她看过之後,场内所有的男女顿时涌起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一种彻底的惊艳,还有一种类似要被眼神俘虏的感觉,虽然虞诗诗只是看了一眼,眼神里面并没有包含任何意思。
当然,宁霜儿却是一片的不服气,还有淡淡的妒忌。
忽然,虞诗诗玉手一指此时面目平凡的雪羽,道:“就他吧!”
众人所有的目光顿时朝雪羽射来,宁霜儿狠狠一瞪,朱七七眼神躲闪而又复杂,虞冲远充满了期望,李霄则是充满了愤怒和杀气。
“好了,你开始问我话吧!”虞诗诗对著下面的雪羽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吧,一开始就说让我下来,让我放掉手上这个女人这种话。”
雪羽并没有走到灯台下面的空地,而是站在了原来的地方问道:“你为什么抓她?”
“因为她是一个坏女人啊!”虞诗诗简单回答道。
“为什么这么说?”雪羽继续问道。
虞诗诗道:“她是邪恶势力派来我们家的奸细,一直卧底在我爸爸的身边,我不能让一个危险的女人时时刻刻待在爸爸的身边。”接著又道:“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人绑架了我吗?那个时候在爸爸的书桌上面,出现了一封信。”
“爸爸的秘密书房知道的人很少,更加不要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放在爸爸的书桌上了,偏偏那天有封书信出现在爸爸的书桌上,而且还杀了那么多保镖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庄园也没有可疑人进出,当时所有的人几乎要将它当作一件灵异事件了。”虞诗诗缓缓说道:“就是这个女人,她可以自由出入我们家的任何地方,所以可以轻易地将信件放在爸爸的书桌上。”
虞冲远顿时在下面问道:“宝贝啊,这个世界上高手多得很,就凭著这么一点,也不能说你敏姨是卧底在我们家的坏人啊!”
虞诗诗冷笑一声道:“那爸爸知道,那天晚上我是被人用什么手段绑架走的吗?”
整个大厅的人顿时都摇了摇头,满脸充满了对答案的期待,尤其是虞冲远,这个谜团已经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