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
我搜索了一番后,确定安全了才喊道:“出来吧!我都解决了。”胖子听见我的声音,才从大树后转了出来,咧着个嘴道:“我的乖乖,差点玩大意了,要不是胖爷见机的快,估计现在这会七哥你就得给我收尸了。”李哥也从另一棵树后转了出来,阴沉个脸一句话不说,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胖子不听指挥,乱闯乱撞惹的李哥生气了,这死胖子只有我能管得住他,一离开我的视线,天塌下来他都能当被盖,而且一见血眼睛就红了,跟饿了两三天的狼似的,那里还能听李哥的。
我窜过去给了胖子两个暴栗,打的胖子一龇牙,胖子倒也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忙自我检讨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听李哥的冲进去大砍大杀,我应该照李哥说的那样趁他们在睡梦中抹了他们脖子就行了,可我总觉得那样不够过瘾,所以出刀重了点,对不住!对不住!”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连连嘻皮笑脸的向李哥拱手,李哥也知道拿这脸皮有七十二个城墙亘厚的家伙没有办法,好在我及时赶到,大家都没有什么伤亡,也就挥挥手算了。这时龙四和阴娘子也冲了过来,阴娘子还好,龙四身上一身都是血,不过看他举手投足的劲头,不象是受了伤的,应该都是那些雇佣兵的。
我见大家都到齐了,就让胖子去翻翻尸体,把朱五和唐猛的尸体找出来,刚才李哥已经摸黑弄死了一帐篷的人,也不知道谁是谁,反正摸到脖子就一刀。再加上胖子又进了另外一个帐篷乱砍一通,虽然惊醒了另两个帐篷的人,但胖子进去的那个帐篷里已经没有一个活的了。我来了后又是从后面射击的,根本不知道谁死在那里了。
谁知道胖子把所有的尸体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朱五和唐威的尸体,而且点来点去尸体只有二十七个,还得加上我们原先干掉的那十几个放哨的,这样一算,等于少了朱五和唐猛还有三个雇佣兵。
暗杀 ;(9)
我心里猛的一惊,暗道不好,急忙转头看了看,却没有看见翠儿跟上来,心里更慌,急忙向来时的方向跑去。李哥等人见我面上猛的变色,又一言不发扭头就跑,知道我定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跟了上来。
一路上也没遇到翠儿,我心都急的快跳了出来,连连暗骂自己糊涂,一听见胖子的吼叫声我就慌了神,生怕胖子再出什么事,撒开丫子就往前面冲,却忘了翠儿毕竟是女人家,虽然身上有点武功,但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那里能跟得上我的速度。片刻我已经跑回到暗杀那三人的地方,见那三具尸体还在那里,却仍不见翠儿的踪影,头脑“嗡“的一下,知道翠儿定是凶多吉少了,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已能把条理摆弄的清清楚楚,关已则乱,我现在就是这样,心头如同被一把重锤连续击打一样,头脑里犹如被塞进入一团糨糊,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翠儿和我相好以来,感情逐渐深厚,如果说一开始我只是贪恋她的美色的话,那现在她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失去了翠儿,我也不想活下去了,这个世界没有了翠儿,一切对我来说都不再存在任何意义了!
李哥已经意识到出了大事,追过来就问道:“是不是翠儿不见了?”我木然的看了看李哥,连点头都忘了,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足已使李哥明白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李哥一时也愣在那里。
胖子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没笨到不知道翠儿的失踪是因为我急着去救他的原因,如果我不急着去救他,翠儿就不会被我甩在后面,也就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所以站在那里一声也不敢吭,只是一个劲捶自己脑袋。
我闭上眼睛,头脑里马上闪过一幕幕翠儿和我在一起的温馨画面,翠儿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一言一语,象走马灯似的在我脑海中换个不停,而现在翠儿因为我的一个疏忽,也不知身处何处,连是生是死都茫然不知,我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揪下来一脚踢的远远的。
李哥却顺着我刚才跑过的路,慢慢向回走去,一边走一边低着头详细查看,走得二三十步,行至一棵树下,仔细的在附近转了一会,回头喊道:“你们快来看,是在这里了!”我一听浑身一激灵,急忙几步窜到近前,低头一看,果然这一片的草地上被踩的一片凌乱,分明是有人曾在此激烈打斗所造成的迹象,看脚印人数还不少,起码也有四五人之多,树上还钉着一枚蝴蝶镖,草地里也散落着一枚蝴蝶镖,还有一小片尚未干竭的血迹。
暗杀 ;(10)
我以前见着血跟没看见似的,几乎就没有那个月不见那么一两次血光的,现在却是不见血还好,一见血迹眼皮子直跳,嘴角直抽,两条腿都有点发软了,我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此时村上的乡亲早就被刚才那阵密集的枪声惊醒了,由王大憨带头,拿着火把、玻璃罩的煤油灯等照明物事聚了过来,不少村民手上还握着当地人自制的双管散弹猎枪。王大憨也提着杆猎枪,第一个冲到我们近前,一见到我们就问道:“怎么样?都没事吧?”
但随后他就住了嘴,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也看见了我脸上的神情,也发现了我们一群人中,惟独少了翠儿。
但当他看见地上的血迹时,漆黑的眼珠子又亮了起来,用手指捻起一点地上的血迹,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旋即回头对他媳妇喊道:“你在家照顾好我老娘,我去走一趟。”不由他老婆分说,又转头对我说:“兄弟你也不用着急,现在也不是着急的时候,我看这地上的血迹,应该只是受了点轻伤,如果是重伤的话,不会只流这一点血,还不一定就是翠姑娘的,而且我猜想这群人对你们几个也一定很是顾忌,翠姑娘很有可能只是被他们抓了起来,防止你们追上去时也好有个人质,只要有这血迹,我就能找到他们,不是吹的,我常年在这深山里打猎,从来不带狗,我这鼻子,打个不好听的比喻,比狗鼻子还灵,走,我带你们追上去。”
后面人群里的大憨媳妇这时也挤过来道:就是,“大憨的鼻子,只要让他嗅过一次,只要他们还在这里,他就能找到。”又递了一件翻毛皮袍子给王大憨道:“你就放心带几位客人去吧!家里有俺呢!不过万一要进山的话,你可得防着点,你上次进山差点没被山猫子留在大山里,俺家可就你一根顶梁柱。”说着话帮王大憨把翻毛皮袍子穿了起来,王大憨笑道:“你这婆娘,那来的那么多废话,那山猫子最后还不是死在我的枪下,山猫子皮到现在还被你窝在床上铺床用呢,在这大山里,还没有我王大憨不敢去的地方。”
死亡之谷 ;(1)
身后的乡亲们也都异口同声的夸赞起王大憨来,什么枪法好、胆子大、鼻子灵、有两膀子好力气、为人忠厚等等嘈杂成一片。最后一个五十多岁,大方脸,身体壮实的老猎手咳了一声,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对我们说道:“我老把头虽然不敢说自己是这山围甸子里最好的猎手,但我绝对是这甸子里最有经验的猎手,光这后面的大山,我前后就进去过十几次,大憨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玩枪,十几岁时就可以一枪撂倒几十步外正在奔跑的兔子,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跟着我去打猎,所以我对这孩子还是比较了解的,你们就让大憨带着你们去吧!在年轻一辈的猎手中,大憨绝对算是顶尖的了。”
王大憨听着众乡亲和那老猎手说着话,一边听一边胸膛越挺越高,古铜色的脸上充满了自信。而那些原本七嘴八舌的村民们,一见那老猎手开始说话,就都闭上了嘴巴,在后面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不插了,看样子这老猎手在这山围甸子里的威望一定很高,所言非虚了。
我看了看王大憨,眼前的王大憨敦实、朴厚,一副标准的山里村民的打扮,倒真没看出来还有这本事。
王大憨一等那老猎手说完,跨前一步低声对我们说道:“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把你们不肯让乡亲们帮手的事说了,老把头当时就骂了我一顿,说你们这是摆明了怕拖我们下水,更显得你们把我们当成了朋友,设身处地的替我们大家着想,我却让你们以六个人的力量去对付人家三十几条枪,却显得我们山围甸子里的汉子不够爷们了。刚才我们在营地那看见了一地的尸体,没想到你们真的只靠六个人就干掉了他们三十多条枪,你们是真正的好汉。”
王大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俺王大憨一辈子最佩服的就是好汉,今天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这事我都管定了。”我心里再心疼翠儿,这时也得静下来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的吐了出来,如此反复三次,心头的烦躁焦虑已然减轻了不少。
我迅速冷静下,脑海急转,现在的情况下,王大憨的推断是很有道理的,翠儿只是被朱五他们抓了去,甚至还有可能受了点伤,但起码目前还没有生命之忧,朱五在没有找到宝藏之前,是不会杀了翠儿的,万一我们追了上去的话,他起码可以用翠儿做人质,使我们投鼠忌器,不然就他们几个,根本就不够看。
但这一切,显然是朱五故意安排的,他故意带了一群雇佣兵来,让我们以为他会跟雇佣兵在一起,引我们来刺杀,而他却带了唐猛和几个心腹躲在暗处,伺机劫走了翠儿。他当然知道翠儿在我们几人之中的重要性,也明白翠儿是我们之中最薄弱的环节。
死亡之谷 ;(2)
想到这我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以朱五对我们几人的了解,怎么会想不到我们会提前在这必经之地等着他?以朱五和唐猛的贪婪之性,怎么会放心的带一些根本不可信的雇佣兵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