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泄拳’!”有人喊破,“难怪这么狂,他第一次用的第二路中的招式,这一次则用的第一路中的招式。”
飞龙也是一惊,想起了飞云对此拳的介绍。
“五泄拳”又名“五瀑拳”,二十年前和飞云的“冲天拳”、呤月仙子的“十景拳”合称白林郡三大名拳。“五泄拳”是一位异人游经五泄山岭时,见水从岭上飞奔而下时,弯弯曲曲,形成五折,分成五条瀑布,景色各异,一时灵感迸发,历时半年,依据五条瀑布的形状和变化,创出了五路后来名闻江湖的拳法,分别是“银鲤掀浪”、“珠帘掩翠”、“千军万马”、“飞喘急泄”、“蛟龙出海”。第一路拳法缥缈神奇,第二路美丽绮旎,第三路拳式纵横,第四路快如闪电,第五路俯冲腾飞,最为霸道。这个老头是谁?他怎么学会这套拳法?二十年前使“五泄拳”的是年青英俊的“五泄郎君”布天傲,时人称布天傲和吟月仙子是江湖中的“金童玉女”,俩人也是惺惺相惜,情投意合,最后,不知怎么回事,俩人忽然在江湖上消失,“五瀑拳”和“十景拳”也不复出现。这人,显然不是布天傲,因为假如布天傲不死,现在足多四五十岁,这个老头却起码有六七十了。
这人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认出。这时,他已经打破那名青年教师的防御,接着一拳,快如闪电,在那名教师将咒语念完前将他打飞出去。幸好有人去接住,那名年青教师伤势不重。
剩下的三名教师眼中喷出火来。
“你们仨人还是一起上吧。我老人家懒得一个一个打发。”他老气横秋的说。
“我们是什么人?怎么会仨人打一个?”
“那由不得你们。”他说着电般出拳,连攻三人。招式神妙难测,显然使用的是第一路拳法。他的出手极为熟练,似乎练的很久。
三人无可奈何,只好出手应战。一个是武功高手,使一双肉掌。一个是魔法师,用风系魔法对战。另一个也是武功高手,不过他一开始就使了兵器——钩镰枪。
“嘭!”拳掌相交,那名老师被震得连退数步,一跤跌倒,一时竟站不起来,可见这一拳力量之猛。不过,有几名学生过去帮老师治伤。
钩镰枪也被夺去。
老头掷出钩镰枪,又打向风系魔法师。
仅剩的风系魔法师不慌不忙,连使风盾、风墙等防御型风系魔法,竟然轻松自然的接下了老头的接连三拳。
干瘦老头一惊:“你是谁?年纪轻轻,魔法造诣就已经这么高了?”
这人淡淡的说:“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干瘦老头脸色大变,接着笑了:“年青人,‘万里长风’风四海是风系魔法使得最成功的人,也是老朽最佩服的人之一。但是,他已是行将就木的老人,阁下和他什么关系?”
“那是家师。”年轻人一脸尊敬之情,又礼充说,“在下是恩师的最后一名弟子,复姓天怜,名幽草。我的签名是‘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飞龙更是心情大震,感到鼎金学校真是藏龙卧虎。“万里长风”风四海是双陆上第二强国治强帝国七大魔法高手之一。七大高手人各擅长一系魔法,风四海的特色魔法是风系。有一次,治强帝国内有人作乱,聚集了有近十万人。风四海孤身犯险,直入虎穴,逼首领投降。等他回去路过故乡时,乡民把《大风歌》送他作他的签名,就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但其人并不喜欢张扬,也不喜欢受束缚,而是像风一样,游荡四海。他不像其它几人,收了不少弟子,他嫌麻烦,只收了几个人。天怜幽草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必是禀赋奇佳之人。
“呵呵,明师出高徒,此话果然不假。不过,老朽希望你让开路。”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本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偏偏有人去找事。本来找个小事就够了,可是偏要找个轰轰烈烈的事。的确,人命关天,也就层出不穷的出现了以人命来寻事的人,所以也就风波乍起了。前辈莫非也是其中之一?”
“好!老朽就试试风大魔导师的高足。”老头看难以善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端立不动。显得,他是把天怜幽草当成真正的对手,要全力一击了。
“尊贵之风魔,请打开锁风之门,让久困的疾风,吹动树林,抛折百草。——疾风知劲草!”天怜幽草喃喃念咒,一股疾风吹来,呼啸之声大作。飞龙小,竟被吹得站立不稳。幸好沧桑无泪及时抓住了飞龙的肩膀,使飞龙很是感激。风吹过的地方,树全身摇动,就连一些大的树枝都被吹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阵响声传来,一些树枝不堪重负,折断坠落。地上尘土四起,纸张乱飞,使人难以睁眼。
风系魔法的级别和其它魔法差不多,但是,风系魔法另外有一套法术,称为“十五风术”,共分十五级,分别为软风、轻风、微风、和风、清风、强风、疾风、大风、烈风、狂风、暴风、飓风等十二级风,以及台风、龙卷风、终极风共是十五级。“疾风知劲草”是第七级风术,已经是比较强的魔法了。
老头一连数拳,罡气冲出,竟在身前布下了一道气墙。天怜幽草打出的疾风到他面前被生生撕开,往两边分去。
“好!再接我一招。”天怜幽草再度念起咒语:“尊贵之风魔,请打开锁风之门,让久困的大风,纵横世间。树毁石飞,魂散魄消。——大风之虐!”
风声再起。
这一次,风力更强,不仅仅是树枝,连小树都被吹折。如果不是沧桑无泪抓住飞龙,恐怕飞龙想不跑都不行。纵是这样,飞龙仍感到刮脸生疼,心中起了回到教室的念头。可飞龙不好意思说出来,怕被人看不起。
在大风的淫威中,老头毫无畏惧,打出了满天拳影,直如千军万马奔驰冲突,威力惊人。虽然正当大风之锋,他仍岿然不动。
天怜幽草已经使出了第八级风术,仍是不能取胜。飞龙想,他的“十五风术”恐怕仅练到这一击,如果不认输,要换风刃等一般的风系魔法了吧。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啼声叫,唢呐声咽。——烈风摧!”他竟然使出了第九级风术——烈风级的“烈风摧”!
烈风怒号,横冲直闯。附近的房屋受到损毁,连屋瓦都被强行揭掉,四处乱飞。“啪啪”声中,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一些人纷纷离去,已经不敢看了。
沧桑无泪发觉难以抓住飞龙,怕飞龙被吹走,于是使用了真力。
飞龙感到肩疼欲裂,几乎叫出声来。为了尊严,他强行忍住。
老人处于烈风旋涡之中,表情凝重。他一阵大喊,竟然一连打出近二十拳,中间几无一丝间隔。一股罡风未止,另一股罡风又起,股股罡风并不互相冲突,而竟然连成一片,形成了一片气墙,将强烈之风全部封到圈外。但是,庞大的魔法压力显然使他受尽苦头,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
天怜幽草冷笑:“老人家,你的武功不弱,再接我的‘狂风卷雨’试试。”
天!他竟然练成了第十级风术。像天怜幽草这种年纪,能练到第八级即大风级风术,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练成烈风级风术,足可傲视同侪。竟然练到狂风级,恐怕直追风系大魔导师“万里长风”风四海当年了。
老人脸色骤变,似有抢先出手之意。
这时,飞龙听到熟悉而苍老的喊声:“都住手!”转头看去,果见晴晴的爷爷“归云一去”无踪迹在几个人的陪同下缓缓走来。花白的胡子迎风飘动,显得他十分闲适。脸上,还挂有和蔼的笑。
“好!无校长终于出来了,就请动手吧。”
“什么理由?”
“我要杀你!”
“不是!”无踪迹睿智的目光似乎能洞透任何人的心灵,“你是来找死。你连天怜幽草都不能取胜,和我交手纯粹是送死。”
众人大惊,都觉得无踪迹说的太荒谬。这样的高手怎会来送死?
老人大惊,但很快平静下来:“老朽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并不想死。”
无踪迹笑笑:“当然,‘蝼蚁尚且贪生,而况人乎?’敝人认为,老先生甚至还怕死,才来送死的,对不对?”
这就更荒谬了,怕死的人怎么会去送死?
老人脸上闪出一抹痛苦,立即不见,声音艰涩的说:“无校长目光犀利,老朽无话可说,请出手吧!”
“老先生,请你把逼你来送死的人告诉我,或许敝人能帮你解决问题。”
“无校长只有杀了老朽,才能帮老朽。那人,老朽不敢说。”
那人是谁?竟连“五泄拳”练得出神入化的老人都惧成这样。?
第五章 连环毒计
“这固然有可能是无校长和晴晴的问题,可是也有别的可能呀。”韦君知苦笑,“今天的事情太过凑巧,真是一环连着一环,让人难以提出任何漏洞。可是,正是太完美的一系列事件,才让人心中疑窦丛生,假如是偶发事件,肯定有很多不合常理的东西。我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别人的连环毒计?”
“既然这样,敝校长只好出手了。”
“老朽虽然是来送死,但不想死,也怕死,明知不可能取胜,也要和无校长一拼,以求万一得手,能苟延残喘,做老朽的事去。”
无踪迹很是和蔼的笑笑:“可以。你可能比我小,我称你一声老弟。老弟,我希望知道你是谁?和‘五泄郎君’布天傲人杰有什么渊源?”
“很抱歉,老朽不能说。”
“我明白老弟不说是为了敝校长,以免我多得罪人。好,我擅长玄术中的儒术,对儒功也有一些研究。老弟已经打了几场,敝校长就以我之短,攻你所长。咱们用武功对武功,都不使用法术。”
干瘦老人脸上现出高兴和感激,这样一来,他取胜的机会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