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布置的时候,谈可军就吃了很大的亏。谈可先到战场,布置的很好,阵形比较完美。可是,在战场永远没有最好的阵形,只有最适合的阵形。竟龙寒针对对方三军各自的优点,合理使用自己的兵力,对谈可军各个击破,他根据战场情况的变化不断变换阵形和兵种,一直是使用兵种相克的优势和对方打,这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谈可过于谨慎,没有听从左将军的建议,失去了一次取胜良机,他轻视了对方,也没有想到竟龙寒那数十人是早已消失的疯兵,这种战术只有竟龙寒还可以使用,也没有料到对方有猛兽兵,到了战争的最后阶段疯兵都死了,猛兽兵也死了不少的时候,才想起火箭可以克制猛兽兵。竟龙寒从谏如流,谈可刚愎自用。竟龙寒先败而后求胜,先胜而后求战,谈可先战而后求胜,先胜而后求败。谈可用人古板,实质上是一人用兵,竟龙寒至少是本人、竟龙倩、竟龙斗、丹将军四个人各用奇计,相机而行。谈可最擅长的是扩大优势,却不能有效的在失败的时候尽量减少损失,竟龙军虽然乘胜攻击的能力弱一点,不然谈可早就败得一塌糊涂了,可是善于在各种情况下采取弃子等战术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才能够最终取胜。
战争正式开始,鲜血注定又要染红这片土地。
左将军是一员猛将,可是头脑不是很灵活,他就按照谈可的命令先将竟龙寒等人团团围住,然后才下令攻打。这个时候,数十人很快就能够被淹没了,他已经等不及以后了,亲自带人冲上去。以前左军就是攻无不克的,这一次敌军的力量弱的可怜,更是手到擒来,他认为。没有杀那些山民,只是派人看着。
竟龙寒见对方的做法正合左军的心意,当下很是高兴,立即下令:“杀!”
命令一下,那些人各自扬起头,运了一下气,将强行压下的翻腾不已的内气调上来,人就立即变了,一霎间眼中充满血丝,身上透出强大的死亡气息,作为人的理智几乎完全泯灭了,有的只是杀戮的冲动,这个时候,他们简直不是人了,而是战斗的工具,死亡的代名词,冥王的化身。
“杀!杀!杀!”他们也喊了起来,可是他们喊的是那么的疯狂,那么的执着,就连在疆场上拼杀了几年、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的谈可部下,都感到从心底泛起凉意来。这不是人的声音,他们想。不过,他们毕竟是谈可的左军,并没有被吓坏,而是仍然挥动兵器冲过去。
这些人披着厚重的铠甲,身上又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气,一般的兵器根本劈不开铠甲,就连那些锤斧之类的重武器,打到身上也不能够使他们有多大感觉,因为他们已经没有痛感了,有的只是杀戮的欲望。
大刀举起来,劈下去,无论是兵器、人,还是马匹,立即被带有巨力的锐利坚固的大刀劈开,不一会儿,已有一百多人死在地上,于是,死去的马匹,分成几半的人类尸体,被砍断的兵器,弃掷一地。再看竟龙军,居然无一死伤。
假如是谨慎过人,熟知兵法的谈可,立即就能够弄明白这是怎么会事,也能够立即调整战术,对付这些狂人。可是,这里的统兵将领是有勇无谋的左将军,他见到这种情况,还认为是因为对方都是猛将,立即大喊着冲了过去。
一枪奔雷闪电般刺出,力透重铠,他甩手将死尸跑出两丈开外,大喊一声:“随我杀!”
可是,他固然是威猛无筹的猛将,别人可不是,虽然这些历来战无不胜的将士强行压着心底深深的恐惧之感,冲上前去,却都是如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不一会儿,死亡人数已经过了二百。而竟龙寒部下,仅仅死了三人,而且全部是死在左将军枪下。
竟龙寒看左将军已经冲到阵中,这才拔刀而起,凌空一刀劈出,虽然和左将军前面还隔着两个人,这一刀的刀气却直达左将军头上。时间如同忽然间凝固起来,一刀之下,万物如同消失了一般,天底下只有这一刀的刀气。
好霸道的一刀!
这一刀杀死过三名不可一世的武林雄杰,十六名一流刺客,都是一刀毙命。因此,有人说这是必杀的一刀,并起名为“天斩地诛刀”!
可是,这一次,虽然左将军刚刚杀死了三名本来应该杀不死的竟龙寒部下,仍然有余力接下了这一刀。长枪一横,罡气爆发,接下了这“天斩地诛刀”。一身沉闷的响声过后,四溢的罡气将别人冲得摇摇晃晃,战马哀嚎中倒地而死,他自己也栽了跟头,又退了一步。但是,他立即电般飞起,一枪刺出。
“原来是‘封日挡月枪’难怪你身经百战,体无片伤!佩服!”竟龙寒由衷赞叹说,“这可能是天底下唯一能够接下我这一刀的武功了,而且你练到居然还有余力还击的地步,真是不可思议。”
说话的同时,他又一掌推出,竟然空手正击在长枪上。“啵”一声巨响,坚固的精钢长枪居然片片断裂,只有左将军手中的一段靠着真气的保护还比较完整。
“大力碎碑掌!”左将军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左将军虽然吃了亏,对手吃亏更大,强大的反震力使得竟龙寒气血翻腾,竟龙寒强行压下伤势,踉踉跄跄退了几步,神色黯然的说:“难怪能够轻易刺破重铠,原来含有‘洞玉玄功’的力量。寡人第一次战败,不过你恐怕也无再战之能了。”
左将军也是身受重伤,“大力碎碑掌”就连精钢长枪都能够震碎,他能够保住性命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的确占了上风,又是以一对多,仓促应战,也不敢再逗留,急忙飞身退出,他的部下没有一人能够跟过来,他也连马都战死了,败得很惨。
事情没有完。虽然竟龙寒比他受的伤还要重,可是他不必要再管了,唯一对自己部下能够造成威胁的人已经被毁掉伤害能力,那就不用怕了。
左将军从手下手中要了一匹马,一把枪,强行杀了两人,伤势复发,眼前一黑,吐血昏迷过去。
这样一来,左军失去了灵魂,在红着眼厮杀的敌军面前都陷入了恐怖的深渊,立即都纷纷掉头跑去。
于是,左军自相践踏,人马亡者不计其数。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抬着棺材到了左军左方的山民打开了棺材,从每一只棺材里面居然跑出一支猛虎来,一起虎吼连连,斜地里杀了过来。那些山民也的确是山民,没有太强地战斗力,可是人人都能够驯养老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老虎,一起冲向官军。在老虎面前,战马纷纷吓得栽倒在地,不少骑兵被摔死摔伤,就是没有死伤,没有了坐骑,也就跑不快了。于是,在老虎和竟龙军的双重追杀下,立即土崩瓦解,部分往后跑,部分往中军跑,大部分成了伤者和死者,倒卧在战场上。
根本没有过多长时间,谈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左军就不复存在了。更严重的是,不少人往这里跑过来,不但影响他们去挡住猛虎,也影响他们布阵抵抗中军竟龙斗的突然猛攻。不过,重铠骑兵的确是重铠骑兵,并没有惊慌错乱,仍然保持了基本阵形的完整,挡住了竟龙斗的猛攻。
谈可下令左方的五百人下马,让过左军零散的退兵,挡住猛虎和竟龙军。由于是重铠兵,在和猛虎以及那些疯子都得时候,劣势虽然还在,却已经不太明显。
这个时候,右军也出现了急变。
开始,竟龙军骑兵在战术超群的丹将军的带领冲了过去,可是一到了弓箭的射程内就忽然停下,箭矢纷纷射出,射死了部分官兵。军中法术师见到情况不妙,赶紧使用各种法术保护己方士兵。但是,竟龙军军中也有法术师,他们立即使用法术和对方对抗,虽然人数少一些,力量弱一些,可是他们只防守不进攻,力量比较集中,却也抵消了大部分法术。因此,官军虽然伤亡人数不太多,可是那些对弓箭兵极为忌讳的长枪兵还是不断有人倒下。
右将军自然很是恼火,下令长枪兵出击,直扑对方的轻骑兵。竟龙军的轻骑兵自然不是对手,要是大战必定败得很惨。可是刚刚升为左军统帅的丹将军根本不和官军的长枪兵正式接触,而是利用轻骑兵的速度优势迅速后退,将官军拖垮。
右将军知道这样做不妙,下令停止追击,可是敌军再次追过来,又是一阵弓箭袭击,官军再次出现伤亡。就这样你进我退,你停我上,来回几次,官军死伤累累,可是竟龙军几乎没有死伤。
丹将军利用娴熟的战法给敌军不断造成伤亡,终于激怒了右将军,使他有些丧失理智的命令急速追击,追了不一会,就把体力弱的法术师抛开了。丹将军见时机已到,下令绕过对方的长枪兵直扑后面的法术师。在来去如风的轻骑兵面前,失去保护的法术师虽然奋力自保,也使用法术伤害了对方一些人,可是对方也有法术师,而且一旦骑兵杀到法术师里面,使用法术往往连带着将自己人也杀死。等到恍然大悟的右将军带着气喘吁吁的长枪兵赶到的时候,法术师基本上全部躺到了地下,只有个别使用飞行类的法术师跑走了。
这一次,丹将军不再跑了,而是让法术师制造各种结界、漩涡等,将长枪兵拦在前面,而后让轻骑兵使用弓箭一一射杀。于是,长枪兵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左军全部崩溃,右军受到重大损失,谈可的中军也变得岌岌可危。
然而,谈可毕竟是百战百胜的统帅,行事十分谨慎,见情况不太妙,只有中军在自己的指挥下利用柯法师的法术阻止那些迷失本性的人的冲进,有些成效,而重铠骑兵又极为精锐,起码可以抵挡一阵,就派人下令伏兵速来救护右军。
再说埋伏着的神威将军,等了一阵,见到己方逐渐失利,就下令迅速出击,不待帅令。
副将急忙阻止:“不行,谈统帅未下帅令,军令如山,将军——”
神威将军立即截断了他的话:“救兵如救火,再耽误一切都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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