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是那样想啊!”他积压在内心的思绪一下子爆发了,他尖声叫道:“我不是盖亚的人!破坏亚历山大利亚的人有可能是我!大家还想跟着这样的我吗?”
“捷达……一直在看着我们……”小刀抓起他的手,“但你一点也不懂,我们也在看着你啊!因为你相信我们,所以我们也相信你!”她的眼眶涌出了泪珠,“你总是在保护我们,所以……我们也想保护你啊!”
“小刀……”
“对啊!”古乐突然撞门冲进来了,“以前师父说过,‘收了美味的食物,也要送出美味的食物’!”
“你若静静地离开……”史太拿走进来,“会让我这个骑士哭泣啊!即使到地狱我们也在一起吧!”
其他人陆续进来了。
捷达的眼睛闪出了泪光,他擦了擦眼睛,不禁笑起来,“嘻,你们真是的……对不起,我……不会再丢下大家了,我还是需要大家的力量,现在得先阻止加兰度。”
第四十二章灵魂
一行人在村庄外不断摸索寻找,步行了一大段路之后终于找上加兰度,他站在一个红色的圆球前。
“加兰度!”捷达叫道。
“这里是我们的天文台,如你所说,我们变成了死神。”加兰度头也没回,“不过我思考了不少问题,其实生命本身不也是死神吗?为了进食而杀死其他生命,某些时候甚至杀死和自己有血源的亲人,即使是文明成熟也曾经历过这种阶段,迪拉之民就是为了忘记这种阶段而沉睡,直至在新星球中重生,那是超越生与死的时代,那是超越生与死的世界!我们应该到那里生活啊!你现在在明白自己的生存意义了没?”
“加兰度,你真可悲……”捷达说:“同伴们会前来救不完全的我,那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你们来试试死亡深渊的滋味吧!”加兰度叫着,拖放出强烈的魔法攻击。
同伴们敏捷地闪开去,立即摆运出防御的姿态。
“加兰度!”捷达叫道:“我还有一件想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就像你所知的!让迪拉之民复活!”
“不对!那是迪拉之民的愿望吧!你为什么不沉睡,要一直等待那日的来临?”
“因为我是被创造为‘管理者’,掌握一切生命!在越过生与死的世界计算时间,那就是我的存在意义!是绝对的‘管理者!’”他又向捷达施放魔法。
这次捷达在避开后闪到了他身后,双手举刀,向他背脊插去,“你死心吧!加兰度!”
一艘飞空艇在众人上空出现,在艇下有一只巨形的眼睛,一个银发男人从天而降,慢慢飞到捷达面前。
“是古查!”小刀叫道。
“捷达,你是优秀的积奈姆。”古查说:“我们是兄弟啊!”
“住口!我不认为我和你是兄弟!”
“你有什么企图……”加兰度叫道。
“企图?当然是为了迪拉而将这些喽罗击退!”古查突然转身走向众人,来势凶凶。
“小心!”捷达提醒道。
同伴们马上摆出攻击的姿势,纷纷向古查作出攻击。古查只是随手一挥,强劲的力量足可将众人压倒,捷达使尽全力终于将刀子刺向他,其他人立即以自己的武器向他攻击。
古查半跪在地上,“嘿嘿……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他的身体被火红的光包围起来,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什么?”捷达努力睁开眼。
当红光渐渐退去,古查再次出现,但那不再是大家认识的古查,他的银发变成了红色。
“嘿嘿!我要让你们见识我真正的力量!”他双手合十,口里念着不可解的语言。
一团光球从他身上射向上方,整个天空顿时像燃烧般喷出火红的光芒,如利剑般直刺向捷达等人--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古查举起双手大笑着,像是要感受这种力量带给他的快感,“对了!对了!这力量就是我希望得到的东西!由内体涌出的灵魂之力,在生命即将消逝之前对环境作出反应。”
“那是……什么意思?”捷达倒卧在地上,身上的伤让他无法郁动。
“变异啊!你也知道那力量吧?不过和你们这些喽罗的变异不同。”古查的尾巴绕着圈子,“在咕鲁古火山,你们让我看到飞天猪那强力的变异,只要让灵魂进入我体内就行。”他拨了拨头发,“你们看到的巨眼印比斯布鲁就是吸收召唤士之村马西。沙里、亚历山大利亚,还有那艘船上众多灵魂的装置,在伊法之树控制巴哈姆特的同时又吸收灵魂。”
小刀伏在地上,“难道你……”
“没错!印比斯鲁很欢迎你妈妈那执着的灵魂啊!加兰度关闭起来的灵魂全成为我的力量了!”他转向加兰度,“为迪拉做了那么多事也辛苦你了,今后就由我来支配迪拉和盖亚吧!”
“你……得到那力量也没用的……”
古查踢了他一脚,“哼,你最后还有什么要说?”
“我说……得到力量也没用!”
古查的尾巴用力地拍打地面,他狠狠地踢向加兰度,将他踢下悬崖。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我会让你们痛苦地死去的!对了!”古查回到捷达面前,“让你们成为人柱吧!可以放在我城里八条柱中,在那永远的王国中……”
“你无法创造出永远之国的!”一把声音在众人脑中响起。
“这是……加兰度!”古查叫道。
“你以为不适合停留在躯壳的你能生存到现在,是因为我的力量吧?”
“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想,在有才能的积奈姆,亦即是捷达成长之前,还是有灵魂在会比较好,但若放在你身上就有危险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我设定了你的灵魂会再度重生,现在你余下的时间不多了,例如将我消灭,你就会在对世界没任何影响之下消失。”
“嘿嘿嘿!”古查再次大笑起来,“那你想说我的生命会有终结罗?你只是想吓唬我才开那种无聊的玩笑吧?”
没有任何回答。
“回答我!”
“原本永远地当一个死神就是你的存在理由。”
“存在……现由?你仍然想利用我吗?我已经得到不输任何人的力量了!”古查低头思考,“那样的我还会死吗?那样的我……还会失掉灵魂?哈哈哈!”他望着捷达,“你要笑就笑吧!制造出拥有无限生命的黑魔道士的我,也会步向灭亡之路!在盖亚引起战争的我也只是一个人偶!”
捷达抬起头来,“古查?”
“我不承认!我不承认这个不接纳我的世界!”
他的身体飞离地面停留在半空。红色的光芒在他手中聚集,然后向四方八面射去,尽情地破坏!地面出现强烈震动,这个星球快要爆炸了!
捷达使尽力气才能站起来,他将受伤的同伴们逐一扶起来。
地面仍然震动不停。
“要怎样……将大家带走?”
“抢……抢走古查的飞空艇吧!”艾歌也站起来。
“好!那你带大家到飞空艇去,我要去救那些积奈姆!他们没罪的!”
“那我也去!”小刀已经走了过来,“我不要再被你丢弃了!大家也是这么想的!”她笑起来,“所以我要看管着你!”
“我明白了……”捷达指了指远处的高塔,说:“我们一起到那个塔吧!那里应该有转送器的!其他人先到印比斯布鲁去!”
捷达和小刀来到转送器前,墙上布满了一只只注视着二人的眼睛。
捷达突然停了下来,“那些眼……”
“怎么了?”小刀看看那些大大小小的眼睛,“那只是普通的眼睛啊!”
一会儿后,捷达跟着小刀走进转送器中。
“小……小刀……”捷达说。
“什么事?”
“我……那时……”他支吾着。
小刀回过头来叫道:“怎么了啊?捷达?”
“嗯……那个……刚才你们来救我,”捷达吸了口气,“我觉得……好高兴啊,从没人对我说过那样的话。”
小刀的眼睛闪出了一点光芒,“捷达……我……”
转送器将二人送回村庄去了。
“我们赶快叫积奈姆避难吧!”捷达说。
“嗯,好的!”
二人分头行事,捷达第一时间回到了研究所里。
“果然在这里……”捷达走向那个曾经和他交谈的少女,“不快逃的话……”
“逃?逃到哪里?”少女望着他,“我们只是躯壳而已。”
“你怎么还是那样说呢?你真的当自己的躯壳?”
“不!”少女痛苦地叫道:“加兰度赐我灵魂了,用来代替你和古查!不过加兰度和迪拉快将灭亡,我要到哪里去?我为什么还要生存?”
“我……我也曾那么想。”捷达摸了摸后脑勺,“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
“你找到答案了?”
“我不知道,说不定我就是为了找到那答案而生的,那或者会很痛苦,但那样也不坏啊!”
少女低下头去。
捷达想了想,“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脸上充满疑问。
“名字啊!既然你要代替我和古查,那你也该有个名字吧?”
“我……”少女停了下来,“我叫美歌特。”
“很不错的名字啊!以后很多人都会这样叫你的。”捷达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美歌特,到了新的大地上,你会找到生存的意义的!”
眼泪从米歌特的眼眶一涌而出,“嗯……好的……”
第四十三章新生
一行人乘上印比斯布鲁回到了光辉之岛。当时,迪拉发生了强烈爆炸,整个星球在一瞬间消失了,印比斯布鲁在那道冲力下飞离了空间,回到了盖亚大地上。
“我们似乎平安地逃出来了。”捷达说。
芙丽雅说:“我们的确是从迪拉逃出来了,不过……”
“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刚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