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理解你的想法……”
伊法之树开始塌下,捷达加快脚步往里面跑去。
“在那里!”
古查的银发在树阴间闪亮,他躺在地上喘息着。
捷达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你还活着啊!”
古查徐徐地转头望了望他,“是捷达?怎么不逃呢?”
“帮助别人需要有理由吗?”
“你的同伴都逃了……”
捷达两手撑着地面,靠向他的脸,“果然是你做的,是你通知美歌特来营救的?”
古查别过脸去,“那就好了……我和你们走的路不同,是世上不需要的存在……”
“不会有世上不需要的存在啊……”
“输给你们时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那时我突然明白了一点点生存意义,不过已经太迟了……”
捷达推了推他,发现他已经死了。
“古查,我不会说你做的事是正确的,不过你却带给我们一个希望,只要克服了内心的障碍就能产生生命……”
伊法之树开始石化,小刀在飞空艇上所见的尽变成石头。她惊叫着,眼睁睁看着渐渐远去的一切……
时间仍然不停流逝。
大家再次回到自己生存的世界,过各自各的生活,不过和当初不一样,因为大家知道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一个黑魔道士站在亚历山大利亚城前。
“这里就是亚历山大利亚了吗?”
一个老鼠模样的小孩突然将他撞倒。“你别挡路!”
黑魔道士慢慢站起来,拍着衣服上的灰尘。
老鼠模样的小孩突然叫起来,“你不是比比吗!”
“比比?”黑魔道士喊道:“别随便叫这个名字!”
“你说什么啊?是我,我是柏古啊!难不成你忘了我?”
“柏古?嗯……”黑魔道士抓住他的手,“你是、你是布罗美茜亚的王子?”
“喂!你在说什么啊?”柏古说:“你不是比比,你到底是谁?”
“我吗……”黑魔道士整理了一下帽缘,“我是比比的孩子。”
“咦!”
这时入口处突然走来几个和比比一模一样的黑魔道士。
每日我都说着捷达的事,他是我们重要的人啊!因为他救晓我生存的重要性……
长着老鼠尾巴的一对男女在恶魔森林里走着。
男的回过脸来,“快到了,芙丽雅。”
芙丽雅微笑着点点头,“嗯,很快就能在亚历山大利亚和大家一同欢乐了。”
“那我们先休息一下吧!”男的在粗壮的树根上坐下来。
芙丽雅看着森林里阴郁的树木,“要到何时这个城才能回复过来呢?”芙丽雅也坐在树根,靠着那人的肩膀,“不过只要和法勒里大人在一起,即使过一千年也不要紧了……”
法勒里的手搂着她,“我也是啊,芙丽雅……”
她闭上眼睛,“法勒里大人……你能活下来实在太好了。”
“嗯,我们重新创造今后的记忆吧!”
所谓生存并非指拥有永远的生命,他是这样告诉你的吧?如果不是互相扶持的话,生存便没意义了……
贝雅莉古诗在女王的房门前宁立着。
“和这里分别的时候来了……”她举起曾生死与共的长剑,“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今后只能和你一起了,再见了,亚历山大利亚。”
分开不一定是伤心难过的事吧?离别后心灵仍能相通吗?能不能告诉我这些重要的事?
在铁马车的路轨上,一头火红色的男人独自走着。
“喂!”女杀手拉妮忽然从树丛跳出来,“什么风吹你来亚历山大利亚啊?”
低沉的声音从男人的喉咙发出,“你去不去?”
“别那么冷淡好吗?”拉妮叉起腰来,男人已经走远了。“喂!等等我啊!”
我为了什么而生?我究竟在干什么?谢谢你给了我深思这些问题的时间……
此时,亚历山大利亚城的厨房里忙得一团糟,各人正准备观赏戏剧时的食物。
一个身材胖嘟嘟的古族人站在厨房中央叫道:“光是味道好算不上是真正的料理,用心来做才是最重要的。”
要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其实很困难的啊!所以我觉得大家都很了不起!
“快点!快点啊!”头上长着召唤士之角的小女孩在电梯里又跳又叫,“不快点的话戏剧就要开始了!”
看着这个小女孩,薛特不禁笑起来,“哈哈!用不着那么着急啊!只要坐我新设计的飞空艇,一定比剧场艇早一步到的。”
女孩望着他,“但你也说过新造的剧场艇快得令你自豪啊!爷……”
“这个嘛……咳咳!”薛特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你不是我爸爸吗?”
薛特的眼睛闪出神彩,“艾、艾歌你刚才说什么?”
女孩涨红了脸,电梯到达最低层时她一溜烟就跑开了。
“亲爱的,”希露妲说:“这孩子已把我们当成真正的亲人了。”
女孩突然冲回来,“爸爸!还有妈妈!你们快来!”
薛特开心得跳起来,“再、再叫一次啊!”
女孩又跑开去了……
感到孤独时该怎办呢?只有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能够找到真正答案的人说不定只有自己……
“等一下!贝雅莉古诗!”一个骑士追上来,“你要到哪里去?”
她停下脚步,“你还是别听我的理由比较好……”
“我不想听理由!”骑士叫道:“总之……我……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
“史太拿……”贝雅莉古诗回头凝视着他。
骑士走上前去,一把抓起她的手,“我希望……今后由我们二人共同保护加妮德女王……”
能够与大家相遇我觉得好高兴啊……希望能再一次一起冒险,不过别离的时候……始终会来临……
剧场艇穿过云层,位于高原上的亚历山大利亚立时映入眼帘。
巴古回头向手下们宣布说:“快到达了!”
“好久没来亚历山大利亚了。”薛拿说。
“对。”马格斯说:“今次要好好地演出。”
露比笑起来,“我会加油的!”
布兰肯举起一只手,“加油!”
……
剧场艇到达亚历山大利亚了,加妮德女王在史太拿和贝雅莉古诗的护送下来到贵宾席上。
“场艇终于到达了……”加妮德看着徐徐下降的剧场艇,一阵风扬起了她那长及腰际的秀发,“好怀念啊,又能再次见到大家了,不过已经无法回到那天了……”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所以……我不能只顾着哭了,要拿出勇气!”
一切准备就绪,舞台剧“变为你的小鸟”揭开序幕。
“齐集在此的各位。”饰演国王的巴古站在舞台正中央,说:“今夜我所述说的,是一个摇远过去的故事,那是主角歌里妮亚公主与变人马格斯被迫分离的故事。虽然她下定决心从城里逃出来,却被我--”他拍了拍胸膛,“亦即是雷亚国王发现而抓回城里……”
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我今夜要述说的,是马格斯与歌里妮莉古诗小姐,还有贵族们,以及在屋顶上观赏的各位,请你们先准备手帕。”说毕,他向观众席行礼,慢慢退到布景板后。
“马格斯!”饰演公主的露比从后台直产出来,她看到台上披上魔法袍的男人,于是走上前去,“我也想见你啊!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头戴帽子的马格斯将公主一拥入怀,“公主……我虽是下贱的人,不过一定能带给你幸福的。”
“不要叫我公主了……”她推开了他,“因为我是公主你才爱上我吗?如果你和拥有公主身份的我结婚,那我就会变成一个不会笑也不会哭的娃娃……”她直视着马格斯,“我……想笑时可笑,想哭时也可以哭,那才是我想希望的生活啊!我不要戴着面具渡过一生!”
“我不要再离开你了。”马格斯说:“我们一起乘坐明日最早的船离开吧!”
“嗯,”公主的眼泪沾湿了他的魔法袍,“无论到哪里也不能丢下我。”
“当然!即使下大雨,刮大风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马格斯从舞台离开了,留下公主独自一人。
她苦苦地叫道:“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悲恸的苦恋呢?我只是……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这样而已……”
刚才的情景全收入布兰肯的眼里,“公主离开的话……国家会发动战争的,我不能让你们一起!”他走到公主面前,说:“你认识马格斯吗?”
“是的,”公主着急地走上前去,“马格斯发生什么事了吗?呜……”
对方一声不响,握紧拳头往公主的腹部打去,她的身体软弱地倒下去……
布幕在舞台前落下,当舞台再次出现时,一丝曙光在台后上升。
马格斯站在城门前,“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歌里妮亚还没来……”
“要出发了。”饰演船长的薛拿说:“如果只有你一人上船的话,说不定真的像布兰肯说的,两国能再次回复和平关系。”
马格斯低下头去,“她……说过没有我就无法活下去了……”
白鸽群飞过天际,太阳徐徐升起。
“东边的天空已经亮起来了,”他痛苦地叫道:“难道太阳也不愿祝福我们吗?我们不能像那些白鸽一样自由地展开双翼吗?”
坐在贵宾席上的加妮德专注地看着马格斯,“那个人……不……没可能的……”
“马格斯,”薛拿说:“已经不能再等了,出发吧!”
“难道她背叛了我?”他摇了摇头,“不……歌里妮亚也有干不到的事……我……相信你,只要相信她,愿望一定能实现的……”他望向快要沉入山背,一红一蓝的两个星球,“即使太阳不祝福我俩,两个月亮一定会听我祈求的。啊……月亮啊,将我的愿望传达开去吧!”他突然转身面向观众席,顺势将魔法袍脱掉,大叫道:“让我见见你吧!我深受的小刀!”
金发少年在舞台上凝望着她,褐色的尾巴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