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第一次见到林波时,葵的不安林波已经觉察到了。之后,我们让米拉离开林波的事情林波早知道了,他明了其中的原因,但是他不相信这种事情还会发生,他是真的爱米拉,很害怕失去她。
直到一个星期前,林波梦到那个人头蛇身的女人嘲他讪讪的笑,说,“躺在你身边的女人真漂亮。”林波浑身一颤从梦中惊醒。
他看着身边熟睡的米拉,想起以前那些可怕的事情,难道米拉也难逃恶运?
这些事情是从他六岁的事情开始发生的,他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开了,自己却无能为力。
第一次,是他小时候在家里午睡时,听到有人叫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头蛇身的女人。当时他很害怕,呆呆的看着她,她吐着腥红色的信子,说“你的堂妹好白嫩哦。”之后,她就消失了。林波喘着粗气惊醒,发现原来是场恶梦,就没有告诉家人。结果几天后的一天晚上,他那个出生还不到半年的堂妹睡着后,在也没有醒来。
第二次,是他上小学三年级,晚上他又梦到了那个人头蛇身的女人,她很严肃的告诉他“你的奶奶太坏了。”之后,他奶奶出车祸死了。
后来,他的叔伯都难逃此运,因为这些事情,林波变得性格古怪,直到上初二的时候,在城里打工的父母把他接到了城里。这一切才有所好转,但是怎么会隔了这么多年又做了这样一个梦。
最后,他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葵。
(七)
听完这些,米拉一脸一无措。
“刚才的“蟋蟋”声是什么啊?”我有点紧张的问。
“就是那个东西,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葵说罢,起身捡起地上的佛珠。
我浑身一颤,“那——那它现在在哪里啊?”
“去了它该去的地方。”葵平静的说。
“那,这倒底是怎么样回事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米拉的语调有些慌张。
“是蛇冢。”葵说,“我问过那个给我这串佛珠的算命先生,他说这很有可能是蛇冢。”
“啊?蛇冢是什么啊?”我问。
“林波在告诉我这些事情后,我当时很震惊,于是就找到了那个给我算命的先生,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这些东西,他在听完我的陈述后,说,林家很有可能把房子盖在蛇冢上了。这种东西很凶,林波没死只能说是他的八字硬,或者是他命中带克。”葵说完这些后,林波说“我想他是对的,我记得小的时候家里附近经常会有蛇出没。”
“我又没招惹它们,它们为什么找上我啊?”米拉置疑。
“这个我也问过算命的先生,他说这个很有可能是你有什么东西被它们看到了,而且你在晚上出生,八字偏阴。之后他给我一块血色的石头让我偷偷的放在你的枕头里,至于能不能渡过这关,全看造化了。”葵说完后,林波抱着米拉,略带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记得上次我们寄东西回老家,因为古姥姥想看看你,我就把你的照片也寄回去了。”
“哦,那么现在我没事了吧?”米拉仰着头问林波。
“恩,都过去了。”林波叹息着说。
(八)
林波和米拉的婚礼定在十月一,我和葵忙前忙后,米拉说,你们真好,让我省了很多心。
其实我们没有想到米拉会这么早结婚,才23呢,要怪就怪林波,不小心搞出了“意外”,而米拉又很爱孩子,两个人就领了红本子。
婚礼那天天气很好,在海滩拍外景时,葵那串重新串好的佛珠,突然断了。
葵慌张的找到我,“琪,我担心今天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说,“不会吧,今天可是新婚日子,时辰很好啊?”
“很不好的感觉,真的,琪。”葵的话刚落,站在礁石上拍录像的米拉突然滑倒了。
我和葵马上跑了过去,只是葵在半路突然停住了,然后呆呆的转身。
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妇人站在马路上,手指不自然的弯曲。
我看到林波抱起米拉,向马路停车的方向急急的跑着,经过那个老妇人身边时,我们看到那个老妇人的手轻轻的抚过米拉的腹部,而林波对这一切竟无动于衷。
我和葵相视,一阵阵凉意从背后升起。米拉的白色婚纱被染红了一大片,我和葵一起跑到这个老妇人的身边。
“你是什么人?”我很生硬的问。
老妇人看看我,又看看葵,“放心,她没事的。”说完她蹒跚的转身离去。
“琪,你看到了吗?她没有影子!”葵看着她的身影慌张的说。
我怔住,是的,这是一个没有影子的老妇人。
(九)
米拉和孩子都没有事,医生也很难解释,为什么她流了那么多血腹中的孩子居然相安无事。
我和葵把看见老妇人的这件事情偷偷的告诉了林波,林波一脸困惑,他说,他没有见过那样一个老人。
两天的观察后,米拉出院了。我们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只是不久,林波的家乡传来古姥姥去世的消息,让我们震惊的是,古姥姥去世的那天和米拉出事的那天是同一天。而且,他们还在房子后面的一个水沟里发现了一条死去的有碗口那样粗的花蛇。
第三部 尸井(上)
2007年5月的某日,我应同学之邀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这次的发起人是高中时的班长,杜海。去的那天我起的有点晚,出门时发现下雨了。在上楼拿伞时,突然接到杜海的电话,他问我需不需要他来接我。有免费车可以坐,我当然很乐意搭乘。
我们约好在路口见面,此时的雨比我刚下楼时下的更大了一些。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车经过,使马路看起来带点萧条的空旷。
杜海开车出现在路口的另一面时,我看到他的车后排坐上坐着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那个女的头发很长,直直的垂下来,几乎挡住了一半脸,脸色有点憔悴的苍白。我猜想是不是他的新任女友,杜海的女友向来换得很勤。
“等急了吧?快上车吧!”杜海一边帮我打开车门一边说。
我笑笑,收起伞上车。坐下后我发现杜海的脸色似乎有些憔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问。
“有点,感觉四肢无力还有点冷。”杜海现在已经把车开出了路口。我低低一笑,这家伙不知道昨晚又怎么鬼混了。
“你女朋友?”我看着反光镜中的女子问杜海。
话音刚落,就见杜海一脸困惑的看着我,“女朋友?什么女朋友?”他这一问,让我诧异,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她是谁啊,上来也不给介绍一下?”我又问。
“啊?你在说什么呢?”杜海笑笑。
“坐在后面的女的啊?”我说完后,杜海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幸好我系了安全带,要不然非碰伤不可。
“怎么了?”我深深呼吸问。
杜海一脸惊恐的看着反光镜,然后慢慢的把头转向身后,看着他的表情,我莫明的紧张起来。当我随着他把脸转向车后座时,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背后迎来,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后面居然没人。
“杜海”我的语调有些发颤。“这——,这是怎么回事。”
杜海没有回答我,我看到他的额头渗出了一排细小的汗珠,喉结起浮了一下,随后用力的一踩油门。此时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担心的看着他一脸惊恐无助的表情,不敢去想象这代表了什么。
路上,我们没在说话,刚才那个诡异的黄衣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大白天撞鬼了不成?我努力的调整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绪,“杜海,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在下车的时候我问他。
杜海黯然的看着我,目光有点呆滞,说“林天,不要问了好不好?”我确信他是看到了,“杜海,不要怪我多话,如果被那种东西缠上会很难办的。”我说完后,杜海一下子倒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厉害。看到这些,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我慢慢的扶起颤抖的杜海,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海轻轻的点点头,现在他的手已凉得可怕。半晌后,他低低的说,“前几天晚上,和一个朋友去了一趟古都,路上,我们遇到一个想搭车的黄衣女子,我们看天这么晚,路上车又太少,就同意了。可是——”说到这里,杜海痛苦的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我怔怔,大体已经猜到了结果,不过我感觉杜海不像是那种人,虽然他的女朋友换得很勤,但是他是一个做事很有原则的人。“发生什么了?”我拍着他肩膀问。
杜海抬起头,身体扔是抖的厉害,“上车后,她说她也要去古都,路上,我安静的开车,朋友则闭目养神的靠在坐椅上,古都到了的时候,我叫醒了身边的朋友,就在我们一齐转头看向车后准备告诉那个女的到了的时候,却发现她不见了。”
说到这里,梁童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叫?怎么还不上去?”此时我和杜海的脸色都不太好,梁童看了看我们,问“你们两个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撞鬼了?”说罢她兀自的哈哈大笑。
“呵呵,没事可能昨晚睡的太晚了。”我把胳膊搭在杜海的肩膀上,一起走进饭店。
“啊,真是莫明奇妙”梁童在身后说。
这次来的同学一共有十七个,每个看上去都衣着鲜亮,那些女的都不敢认了,有几个喷了很浓的香水,让我的鼻子难受的一直打喷嚏。
玩牌的时候,我独自看起了当天的报纸,我不喜欢玩牌,也不太会玩。杜海坐在房间的最西面和他们一起打麻将。另外几个人坐在东面的沙发上聊天。
这种聚会其实是蛮无聊的,在我快把报纸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敏感的字眼,“死人”。我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同学,站起身走了过去,问小胖,“你刚才说什么了,什么死人啊?”小胖看着我笑了笑,“你个闷瓜,这么老半天都不说句话,上来就问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