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很久了!”“你记错了吧!离我生日还有整整半个月呢!”“不对不对!我可是看着你出生的,怎么可能会记错呢!明明就是……”“等一下!”风暮音表情古怪地阻止他:“这有什么好争论的?”“你年纪小记错了也很正常。”贺文点点头。
“不可能的,明明还有十五天才是。”“不会的,我明明就记得很清楚!你和晨辉是出生在朔月,然后再一个朔月,就是你们母亲的忌日,不会错的。”贺文转过头问跑过来的西臣:“晨辉的确是今天生日吧!”西臣含着叉子点头。
“相差了整整一年吗?”风暮音挑了挑眉毛:“动作还挺快啊!”“不是这样的喔!”西臣歪着头困惑地否认:“晨辉小姐今年也是二十一岁啊!”“不可能的!”“暮音,你到底在说什么不可能?”“我和晨辉的生日,当中怎么可能是隔了十五天?”风暮音问他们:“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不正常吗?”“有吗?”贺文也糊涂了。
“一般来说,再怎么样也要间隔九个月吧!”“九个月?”贺文回头问自己妻子:“有九个月吗?”“大概吧!”怡秋看了看身边的贺瑞:“我不太记得了。”“从妊娠开始到自然分娩,大致都是八到九个月的时间。”贺瑞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回答:“当然不能排除特殊情况,不过一般来说,双生子也不可能相隔十五天才出生。”“原来是这样啊!”泥鳅夫妇恍然大悟一样连连点头:“原来暮音是双胞胎啊!”风暮音简直输给了这对毫无常识的夫妻……
“这么说来的确是有点奇怪,不过我想这和你们的父亲也有关系吧!”贺文小声地说。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父亲不是同一个人啊!”风暮音忍不住像贺瑞一样翻白眼:“我和她怎么可能是双胞胎?”“那倒未必!”出言反驳的竟是贺瑞:“如果说单论这一点的话,也有双胞胎父亲不一的情况出现过。”“小瑞,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贺文给妻子使了个眼色,要赶唯一不知情的儿子离开现场。
“干什么啊!”贺瑞一头雾水地被怡秋拖走了。
“真是没有想到。”风暮音觉得有点难以接受:“我和那家伙居然会是双胞胎,父亲还不是同一个。”“可那是不可能的!”西臣插嘴:“魔族和精灵一族的血液是不能同时存于一体的,所以,不可能会有神族和魔族的双生子。”“为什么?”贺文和风暮音疑惑地对看了一眼。
“其实这不算什么秘密,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我记得先生说过,只要有这样的情况,除非是在胎儿成形之前剔除,否则的话只会是一种结果。”西臣说:“我以前见过有精灵族的女性怀了魔族的孩子,一开始可能没什么异状,但是当腹中的胎儿开始成形的时候就会发生意外,别说是孩子,就连母亲的死状也很可怕。
“我家先生曾经说过,那是因为魔族和精灵族的血会相互排斥的缘故。”“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啊!我想起来了。”贺文拍了拍脑袋,转身跑开了,一会就见他手里拿着什么从楼上跑了下来:“我想起来了,我有你们两个人的照片!”风暮音接过来看了,那上面是蓝缇雅夫妇抱着两个孩子,还是个半大孩子的贺文一脸桀骜不驯地站在旁边,还有另外一些人的合影。
“因为怀孕的时候情况非常混乱,所以……我一直没有见过你母亲,直到满月过后,我才看到你们两个。”贺文回忆着二十年前的往事:“我还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你母亲忽然开始阵痛,差不多午夜的时候,我听到房间里传出了婴儿的哭声,知道是孩子出生了……”“等一下,这个人是谁?”风暮音打断了他,指着照片其中某一个人问。
“医生啊!是为你母亲接生的医生。”“是个帅哥呢!”西臣凑在旁边看着:“看起来的确很不错的男人啊!”“问题不在这里。”照片里那个对着镜头,笑容温柔可亲的男人,风暮音很眼熟:“我认识他,这是M医生。”“你认识M医生?这可真是太巧了,当初可是他亲手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啊!”贺文露出了怀念的表情:“说起来我们有近二十年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模一样。”“什么?”“和这照片上的样子一模一样。”风暮音把手里的照片还给了他:“他还是我的眼科医生,和兰斯洛的关系似乎也很密切。”“是吗?”贺文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他本来就是工会里背景最神秘的人之一,不过当初多亏他的大力帮忙,否则的话,工会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对你母亲的事放手不管。”“我总觉得这个人……”“跑题了!”西臣在旁边提醒他们:“我们刚才好像不是在讨论这个帅哥,而是血缘之谜吧!”大家一起摆出了冥思苦想的姿势,直到风暮音挫败地呼出口气来。
“没有什么好想的!”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表示到此为止:“反正再怎么想,事实都是这样了。与其想这件事,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把晨辉和金先生救出来比较实际。”“最大的麻烦,就是我们很难靠近天帝居住的圣城。”西臣黯然地说着:“我当时并没有和先生他们一起进去,是因为东将和我本来是一体共生,所以我才能知道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果说要进去圣城的话,任何异族都没有办法瞒过天帝大人的耳目。”“那就是说,我们根本连靠近那座城市的机会都没有?”风暮音啼笑皆非地问:“那你来找我去救什么人啊?”“总会有办法的。”西臣咬着嘴唇:“我们可以试试看,说不定不会被发现呢!”“我难得会答应你去做这件事情,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风暮音叹了口气:“万一被发现,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下场。难道说他们的命重要,我们的就不用多考虑了?”“暮音,如果是这样,我不同意你去。”贺文转身对着西臣说:“西臣小姐,我还以为金先生有什么周密的计划,如果说纯粹是靠运气,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但是……但是……”西臣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情况就急转直下,大伙儿一面倒的不希望风暮音涉险,她慌张地辩解:“也不能说完全不行啊!至少暮音小姐的手上还有天帝大人的……”“那是没什么用的!相反的,只会让你们一踏进天界,就被诺帝斯捏在了手掌心里。”三个人齐齐吃了一惊,同时转身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第九章
照明的彩灯忽然之间全部暗去,而在月光照射不到的树木阴影中间,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有些类似于人的轮廓,在注目之中开始慢慢成形,最终把这个影子变成了一个有着飘扬长发的高挑男人。
“如果说,我有办法让你们如愿以偿呢?”当他出现在月光下时,那双妖魅的紫色眼睛立刻向所有人说明了他的身分。
“你想做什么?”贺文把风暮音拉到自己背后。
“魔、魔、魔王!”西臣吃惊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有风暮音看上去毫不慌张,也没有太过防备的神情,她看着席狄斯的样子就像看到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一样。
“请不要紧张,我只是友善的拜访。”席狄斯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自己“女儿”的反应:“你们是我女儿的朋友,当然就像是我的朋友一样。”“你来这里干嘛?”风暮音拍了拍贺文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过紧张。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席狄斯走到餐桌旁,看了看满桌子的礼物:“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不需要知道。”风暮音冷哼了一声。
“我能和自己的女儿单独谈谈吗?”魔王忽然用一种十分有礼貌的语气,对在场的其他人提出了要求:“是些很私人的话题。”贺文看向风暮音,等风暮音朝他点头之后,才和西臣一起退到了屋子里去。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的女儿?”风暮音平静地问:“很早就知道了吗?”“不算很早,伪装的功夫做得非常成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几乎连我都被瞒了过去。”席狄斯坐在餐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拿了一块蛋糕,随口问了一声:“你恨我吗?”“这问题有什么意义?”风暮音笑了笑:“我已经无所谓了,爱或恨都随便了吧!”“我的公主,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席狄斯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排斥:“不论什么奇珍异宝,只要这世上存在的任何东西,我就有办法拿来给你,你尽管向我开口。”“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别和那些把欲望说成无价之宝的家伙一样愚蠢!说到底,欲望都只是丑恶自私的产物。”席狄斯邪恶地笑着:“人类和神族都是伪善虚假的,他们总是美化自己的欲望,用华丽的辞藻修饰自己,让他们看上去美丽迷人,就像这些装着礼物的盒子一样。
“但是当你撕掉那些无用的伪装,最终能看到的也只是和魔鬼一样丑陋的本质而已。”“随你怎么说。”风暮音甚至不愿意正眼看他:“反正魔鬼总是不停地在诋毁。”“如果你说这是我在诋毁那些伪善的神族和那个虚伪的天帝,那你就完全错了。”席狄斯拿起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浓厚香醇的红酒:“你不要以为神族有着美丽纯洁的外表,就代表他们的内心就会是一样的。只要剥开那层外皮,你能看到他们甚至比魔族还要肮脏龌龊的心思。比如说你的那个‘天青’,有时候他的手段可是连我都自愧不如。”“你和他根本就是一样卑劣无耻。”“你应该把他当成对手而不是情人。”注意到风暮音迟疑迷惑的眼神,席狄斯叹了口气:“在魔鬼的世界里,只要你是强者就能得到一切。
“可是在神界那个地方,你要比任何人都会使用手段,才有可能爬到最高处。如果你能早点知道,他是怎么样才能有了今天的地位,就一定不会对他所说的爱情心生奢望了。”“我从来就没有爱上他。”风暮音冷笑着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