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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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浪子-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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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菌界:以消化其他生物为食。 
  原生生物界:单细胞真核生物,类似动物,如变形虫、草履虫及植物中的藻类。 
  原始生物界:单细胞原核生物,如细菌与蓝绿藻。 
  病毒界:非细胞无核生物,如病毒及类病毒等。 
  生命体要生存,就必须有能量上的正成长。能量本存于大自然,因“体”的形式而有各种“用”的功能。生命体的成长就是一种用,在动态能量下,生命体只要能摄取就是正成长。成长到了极限便发生分裂或生殖,只要是在正成长的过程,就是存在。 
  生命体经过几十亿年的发展,凡是能量属负成长的都已消失。因此,现存的生命体无一不具有几十亿年的寿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不同的只是各个生命体中排列组合稍有分别。相互之间共存共荣,生命一直是一个整体。 
  植物吸收太阳能,是一种聚积的作用,需要一定的空间与环境。当能量的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必须向能量低的空间转移,动物因此应运而生。没有动物的消耗,植物将因过度拥挤而绝灭;没有动物的传种,植物也难以进行有性生殖。 
  因此,动物扮演了催化的重要角色,使能量变化加速。摄食只是能量的转移,不过是大自然舞台上的一出戏目而已。所谓“摄食”,是一种客观说法,而“杀生”则是主观认知。只言摄食不谈杀生,是以自然界为立场,只谈杀生而不顾摄食,则是人性的主观认知。如何在这两个极端中求取平衡?这就属于人性的“用”,是智慧的终站了。 
  人是近百万年才演进出来的动物,那是因为能量变化又加速了。在生态史上,生物界已有五次大绝灭,远在两三亿年前的石炭纪,就有大量森林绝灭,成为后来人类开采的煤矿。七千万年前的白垩纪,也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生物,在“大浩劫”下死亡殆尽。 
  根据科学家推断,每隔两千八百万年,地球就可能遇到一次天劫。那是因为有一颗太阳的“伴星”?,以椭圆形的轨道,每隔两千八百万年入侵“近日点”一次。在太阳巨大的引力下,这颗伴星即破裂分化,无数碎片飞进太阳系内。一部分坠向地球,其高速的冲击力有如原子弹爆炸,对生命造成毁灭性的威胁。 
  生命体如果不能适应这种“天劫”,生命即将消失。生命消失了,地球生态必然会有惊天动地的改变。首先是空气中二氧化碳的滞留,温室效应将令地面温度升高,海水大量蒸发,空气逃逸到太空,最后是地球的死绝。 
  从能量变化的角度分析,假定在无生物界,其变化速率为一,则微生物界为十,植物界为一百,动物界为一千,到了人类,则有一万到亿万之别。 
  人类出现在地球上,正是应“一大因缘而生”,人类的责任是利用累积的知识,维持地球上有机的生命力,将能量效应发挥到更高的层次。 
  这种效应就是生命体之“用”,因此,人只有觉悟到己身的责任,才会感念佛心,得到佛性。换句话说,人由物质体向上提升,但不能脱离物质的桎梏,人唯有借物体之用而得到精神,用精神始进化到另一重“大目的”。 
  因此摄食养生,是人领受大自然的恩惠,感恩图报,则是人发挥智慧的动力。一种互存互惠的关系,由宇宙的大环境、而社会、而家庭,是生存唯一的共荣法则。而这种法则是有成有败,或得或失,血泪与牺牲、奉献交杂,痛苦与欢乐相掺的正常流程。 
  难道释迦牟尼佛不了解这个真相?只有愚昧的信众才不了解佛心佛性!佛陀苦口婆心教人泯除“我”心,因为“我”心就是分别心,就是私心。而私心对生命整体而言,是能量的分化,是负成长,去佛更远。 
  左非右是个非常复杂的矛盾体,他前半生的遭遇就是一篇可歌可泣的史诗。用水深火热、生不如死来形容他,还不足以表达万一。但是逍遥子只用一招,就把他全部的矛盾统一在一个体系之下。那就是让他见识“命运”,接受命运的安排,扮演命运所分配的角色,以了解宇宙的共存共荣法则。 
  古今中外,不论贤愚敏钝,没有一个人不勉怀过去、向往未来、重视当前。这就是人性,就是生命体在生存条件下,必然依循的生活过程。然而,如果过去、未来只是偶然发生的变化,可以随意左右,人就会千方百计谋求当前的利益。 
  可是,人只要有足够的经验,用心体会,便可以看出一种现象。过去不再回头,利害祸福都只是记忆中的一部分。记忆就是宝贵的经验,经验则是生存成功的保障。现在代表存在,是当前环境变化的一部分,是感觉器官提供的认知。人生就是无数个现在串接而成,但是现在却又如镜花水月,永远捕捉不住。未来来自感觉所认知的经验,来到的那一刹称之为现在,未来之前则是一团迷雾。 
  人们习惯把过去、现在与未来视作时间三部曲,又认为时间实际上在流动,从过去不断流向未来。于是人生变得非常玄妙,前贤大德没有一个能够说清时间是什么?既然连最起码的时间都说不清楚,怎么期望人能了解人生? 
  问题的症结在人所站的立场,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有一只蚂蚁站在地球仪上面。再将蚂蚁比喻为人,它在地球仪表面爬行的过程为人生,我们怎能奢望蚂蚁了解它爬的是什么东西? 
  当然,在蚂蚁的立场,它不断地往前爬,在它的生命成为过去之前,它可以说:“我有生命,我活着,我能自由爬动,我很重要。” 
  如果这只蚂蚁的记忆力强一点,爬的次数多一点,很可能爬了几圈以后,它会说:“哎唷!这里有足迹,嗯!我曾经来过,我认识这里。” 
  这种蚂蚁很值得尊敬,它是硕学之蚁。只要它不懈怠,不断地爬下去,它会发现它的足迹处处可见,久而久之,它再不会以看到过去的足迹为傲了。 
  它还能怎样?当然它可能很老了,已经走到未来的终极了。因为不论蚂蚁能生存多久,也不论地球仪有多大,这种生活的基本条件,就是由过去到现在,由现在到未来,都在同一个循环系统之内。 
  万一有一只蚂蚁停下来,不想再无止境地爬下去,那一定是它有所怀疑了。怀疑这是哪里?怀疑什么是对错?怀疑自己在干啥?怀疑时间空间究竟是什么? 
  假如这种情况发生了,谁还能说它只是一只蚂蚁?谁知道它看到什么了?起码它会说:“噢!原来我只是‘这里’的一部分。” 
  要知道这个公案的真相,就必须跳出地球仪,要脱离蚂蚁与地球仪的时空系统,站在更高层次的认知立场。于是它立即可知,地球仪上的时空,是封闭、有限、循环、自保、小得不值得计较的小小局面,那是“我”。 
  生存是一种惯性,每只蚂蚁的脚板心上都有一种感觉系统,唯有踏在“实物”上,才感到“有利”。就是这种“利”使蚂蚁离不开“我”,永远陷在小小的地球仪这个相互循环的时空中。 
  然而站在这个系统以外的“人”,只要了解蚂蚁与地球仪的性质,就可以知道什么“时候”,某只蚂蚁会爬到哪里。因为时空的规律决定了蚂蚁的行径,所以,蚂蚁的行为就是一种可用时空规律说明的现象。 
  再以专用术语来说,一个时空的必然规律称之为“命”,而蚂蚁的因应行为则称之为“运”。在这里,“命运”是指“蚂蚁在地球仪上爬行的必然途径”。如果能够改变,这种“命运”的定义就不存在。 
  这原是很简单的道理,但是对一只陷溺在“利害”中的蚂蚁,却是矛盾不已。它希望得利,而且要得大利。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它不会心安;知道自己能得利,它不可能知足,它还在想大利。万一命中注定无利可得,它更不满意,要求“改运”,于是规律大乱。造物有其智慧,对“这种永不知足的蚂蚁”,最理想的策略就是让它永远爬下去,永远不让它知道“未来”是什么。 
  逍遥子教左非右放开了“脚心”的抓力,放眼宇宙,从易理中得到解脱。实际上,时间只是一种次序,就像放映一部影片,总得从某一格放起。从前一格到后一格,就是规律,人唯有经历体认这些不变的规律,才能了解人生。 
  左非右听到的是丁宁的呼唤,那是他心底的禁地,只有最轻盈的微风才吹拂得到。他眼角湿润了,他想找她,一直在迷雾里寻觅。 
  “你不再想我了。”她幽怨地说。 
  “不!我经常想起你,只是我把你当作一件事,而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这样残忍?” 
  “残忍?事可以重现,人却一去不返。” 
  “所以人才珍贵呀!” 
  “是的,但人珍贵之处,就在他所行的事。” 
  “难道美貌不重要?” 
  “重要,但那只是最原始的印象。行于重岩积莽之地,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处在兰薰桂馥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我呢?不是芳草吗?” 
  “你是我的一部分。” 
  “为什么不是全部?” 
  “全部等于没有,有比较才有变化,有变化才有认知。” 
  “你怎么变成老夫子了?” 
  “老夫子有哪点不好?人能无忧无求,还要什么?” 
  “你变了。” 
  “是的,也该变了,我只恨认识你的时候还没变过来。” 
  “哈哈!你上当了!易理没有学通。” 
  “没错!不论我多努力,总是难以通透。” 
  “既然学不通,为什么还要学下去?” 
  “你是说,第一步没走到,就不要再跨出第二步,是吧?” 
  “难道走了三十年还不够?” 
  “三十年?走三千年我都不会回头!” 
  “为什么?” 
  “奇怪!” 
  “奇怪什么?” 
  “丁宁!真的是你吗?” 
  “……” 
  法蒂玛是萨赫丹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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