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父亲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只是没有儿子的好条件。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男人又怎么拒绝呢?当然是女人的错!
只是女人有错,男人倒霉,太不公平了!但是他不能不劝儿子,儿子倒霉,就等于全家倒霉。而全家倒霉的结果,就要数他最倒霉!
但是怎样劝儿子呢?自己也想有这种福气呀!他有件事说不出口,每次儿子在家里翻云覆雨,也正是自己偷窥得最爽的时候。
当然,他不能禁止自己享受,那就必须放任儿子荒唐!问题在事后总有麻烦,出了麻烦父亲比儿子还要担心。他最担心的是,一旦儿子洗心革面,哪里还能找到更令人神魂颠倒的乐趣呢?
“儿子,要戴保险套!”
“嗨!”
“知道就要做到。”
“嗨!”
“知道为什么不做呢?”
“都戴了。”
“胡说!”
“真的!”
“胡说!胡说!”
“真的!”
“上次出了事,应该记得!”
“那不是儿子的,可以作基因比对。”
父亲急得站起来,他能说出亲眼看到的事吗?当然不能!儿子会承认吗?当然不会!怎么办呢?父亲在室内踅了几个来回,他决定使出杀手鐧!只要能让儿子就范,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父亲走到儿子面前,盘膝坐下,慎重地说:
“你对贞子就没有戴!”
“父亲怎么知道?”
“贞子亲口说的!”
“贞子不会说。”
“这种事贞子不会告诉你的。”
“啊!贞子……”
“是的,请儿子原谅。”
森喜二郎早就知道父亲好色,想不到偷腥偷到自家厨房来了。他能说什么?反正自己也是逢场作戏。贞子人不错,百依百顺,但是想到她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心中就起了一种莫名的化学作用。
森喜二郎当机立断,向父亲弯腰致意说:“请父亲接纳。”
父亲大出意料之外,忙说:“这不可以。”
“儿子已经决定了!”
“胡说!贞子人很好!”
“所以请接纳!”
“胡说!”
森喜二郎不再多说,站起来,一个九十度鞠躬,回头就走了。
这一天,森喜二郎的玩伴是河野洋子。他刚由四国岛归来,未及服药,力有未逮,两个人便躺在牀上聊天。
森喜二郎问:“你没有跟我父亲睡吧?”
河野洋子嗔道:“怎么可以这样问?不礼貌。”
“有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洋子只有一个二郎。”
“贞子有!”
“贞子陪二郎的父亲睡觉?”
“是的。”
“不可能吧!贞子要求不高的。”
“是真的。”
“怎么知道?”
“父亲说的,贞子把我不戴保险套的事说了。”
河野洋子想了又想,说:“说是贞子,我不相信,二郎看过天花板没有?”
“你说什么?”
“天花板上有个小洞,常常看到影子。”
“为什么我没看到?”
“因为二郎老伏着,洋子是向上看。”
森喜二郎忙问:“哪里?”
河野洋子指着一个浮雕后面,森喜二郎看不清楚,起身取了一个望远镜来。果不其然,那里有个镜头,正是市售的偷窥器。
楼上正是森喜二郎父亲的卧室,于是真相大白。
森喜二郎百感交集,被自己父亲看了,又如何呢?在这个社会上,演色情影片出名致富的比比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地位。甚至连广告都不必做,一出门就有人指指点点,多么光荣!
但是两者在感觉上有很大的不同,一种是自愿的,一种是被迫的。比如性交不过就是性交,自愿者称之做爱,被迫的就叫强奸。此刻森喜二郎的感觉,说得透明一点,就是他被父亲强奸了!
他又能怎样?一气之下,他决定到北海道休息几天,远离这个是非地。
北海道在日本岛北端,纬度低,空气清新,环境幽美。森喜二郎度过了一段没有女性的日子,每天丧魂失魄,坐立难安。
一天,他经过一个剑道馆,他本是剑道初段,一时技痒,便走进去。这时已是二○二○年,虚拟实境盛行,已经没有人想学剑道了。
道馆中空空洞洞的,只有一个妙龄女郎身着和服,怀抱长剑,危坐在大厅上。森喜二郎走进去时,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脚步,一句话也不说。
森喜二郎向女郎一鞠躬,问:“这是道馆吗?”
少女说:“是的。”
森喜二郎说:“我想请教。”
少女冷冷地问:“请教什么?”
森喜二郎改口说:“我想学剑。”
少女眉毛一挑,说:“君脚步虚浮,不能学剑。”
森喜二郎见少女冷若冰霜的神色,心中一荡。他熟识的女孩都是热情奔放型,随时随地可以宽衣解带。但是眼前这位,庄重中包容温柔,沉稳兼具智慧,宛如幽谷百合,令人敬仰爱慕。
他细观这位少女,大约是十八九岁的豆蔻年华,脸型圆而不浑,皮肤白里透红,润泽娇嫩。剑眉平直,不怒而威,秀目微睁,嘴形饱满,清丽不可方物。而最动人的是她肩削体匀,威武中倍显婀娜,有如一枝素兰,挺拔有致。
森喜二郎看呆了,少女不耐烦,挺身双手一扬,白森森青光一闪,嗖的一声,森喜二郎吓了一身冷汗,宝剑已经出鞘。
少女用右手抚平衣袖,将剑身从袖上抹过,淡淡地说:“君可识字?”
森喜二郎心中一凛,忙道:“识得。”
少女转身以剑指着顶上一个巨大匾额,说:“这堂上所书何字?”
森喜二郎应声抬头一看,上面是四个端庄的楷字“正心诚意”。他知道自己失态,忙垂目内视,说:“失礼了,请原谅。”
少女说:“真要学剑?”
森喜二郎说:“嗨!”
“可知学剑很辛苦?”
“知道。”
“我家是柳川嫡传,数百年来英名不堕。”
森喜二郎学过剑道,当然知道柳川严正的名声。他有点后悔走进来,却又渴望与少女接近。他在花丛中钻出钻入,大鱼大肉早吃腻了。
“是,令人尊敬。”
“可知为何?”
“不知道。”
“来道馆健身不妨,要学剑,就要拜师。”
“嗨!”
“如果拜师,品性要先考验。”
“嗨!”
“拜师后,如果犯禁,必须切腹谢过。”
~第九十一回吴宫花草埋幽径~
少女名叫和美恭,是馆主的独生女儿,她立誓非剑客不嫁,而且这个剑客必须是柳川家的传人。
森喜二郎决定拜师,原因很单纯,他已经被和美恭俘虏了。
当然,最棘手的还是那七个挥之不去的女人,他也想好了妙计。但他需要家庭的支持,便和父亲摊牌,以天花板上的小洞作为交换条件。
两害相权取其轻,父亲的劣行被拆穿了,无地自容。母亲泪流满襟,决定任森喜二郎自便,除了提供金钱外,不参加任何意见。
森喜二郎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长信,以贞子署名,诉说森喜二郎骗色多年。他们住在九州南部一个都城,这里有个社区电子报,经常刊载当地的一些花边新闻。这篇读者投书一登载,人人大骂森喜二郎是淫棍,女孩子再也不敢上门了。
写完信,森喜二郎就搬到北海道,他花了不少钱,买了一个身分,改名佐佐木。那是一个孤儿院中的孤儿,在世纪初和歌山大地震中,父母双亡,孑然一人,无亲无戚。
为了恢复体力,他又去动手术,汰肾换肝,全身焕然一新。佐佐木重新做人,学习非常认真。一年后,他如愿以偿,取得了剑道四段的荣衔,以及一个娇妻。
婚后不久,有一个耸人听闻的新闻,传遍了全国。一位名叫贞子的少女,怀中抱着一岁大的儿子,昏倒在东京地下铁千叶田站前。
据新闻记者的采访,贞子说她与森喜二郎已有婚约,一年前,有人冒名投书电子报,恶意破坏二人的感情。未婚夫在家乡无法立足,遁迹出走了。现在,因为儿子出生了,她决心走遍日本,要向夫婿说明真相。
这个故事感伤动人,迅即传到北海道,和美恭在宽频数位电视上也看到了。最初她并未留意,只不过这位贞子和佐佐木的口音很相似,让她多看了两眼。
这时电视的显示密度已达一○二四条扫瞄线,清晰的影像传来,贞子胸前挂着一个心形相框,相片里的森喜二郎,居然和佐佐木长得一模一样!
和美恭不动声色,带着一份佐佐木的多媒体资料,找到了贞子。贞子一看资料,立刻喜笑颜开的说:“谢谢了!是森喜二郎君!”
和美恭回到家里,抽出青锋宝刀,挂在大门口。
佐佐木正提心吊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贞子这般痴心的人。等他见到门上光可监人的青锋,立刻转身奔向不远的禅寺。
文祥听完定智的故事,感叹地说:“观身是苦。”
衣红却大叫:“妙计!妙计!亏他想得到,先让自己身败名裂!”
尊者道:“定智虽无害人之意,然淫孽太重,难以自拔。适才见两位女施主年轻貌美,一时按捺不住,也是本性难移。”
定智惶惶然向二女叩头说:“两位女菩萨请原谅了。”
尊者对定智说:“起来吧!”又转对众人说:“施主们大事正忙,今日戌时敝教教主在寺中相候,至时再见。”
说罢,金光一闪,尊者与定智双双不见。
衣红欣羡不已,说:“杏娃,你什么时候才有这种功夫?”
杏娃说:“你要看,我马上送你去金星。”
“吹牛,那为什么还要坐太空船来呢?”
“这叫经济效益呀!我们总不能浪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