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来救人还是来趁火打劫!如果再见不到安晓冉,信不信我让律师告你们,别以为我们环宇集团是好欺负的……”
“哦?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究竟是怎样不好欺负!”一道清冷的男声突然打断了林岚的话,陆霆钧步履稳健的从楼口走出来,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晓冉。她身上裹着他的外衫,但一双光。裸白皙的小腿却暴露在外,让人很容易联想外套包裹下的身体是怎样的赤。裸。再看陆霆钧,格纹衬衫褶皱不堪。
在场的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样的画面意味着刚刚在楼上发生过什么。
笑恩是真的傻眼了,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霆钧,出口的声音都在轻微颤抖着,“陆军长,晓冉怎么了?你将她怎么了?”
“什么陆军长,你和那些人渣有什么分别!”林岚的情绪更激烈,向着陆霆钧就扑了过去。
但陆霆钧岂是她们随意近身的人,身旁特警队如铜墙铁壁般护在身侧,将不相干的人隔开。
“恩恩,你冷静些。”顾希尧伸出手臂揽住妻子的腰肢,目光平静的探向陆霆钧,唇角是礼貌的笑,声音中却没有一丝笑意。“陆军长,今晚的事辛苦你和各位兄弟了。只是,这件事是环宇集团公司内部的事,安晓冉也是公司的人,将她交给我们似乎更妥当。”
顾希尧是精明人,将话说的滴水不漏。但陆霆钧历来是不按章出牌的人,他唇角微扬起,清冷一笑道,“明天我自然会将她安然无恙的还给你们,当然,前提是她还愿意回去。”
陆霆钧收紧手臂,大步将晓冉抱进车中。
“你……”笑恩想要去追,却再次被顾希尧拦住。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拦不住他。”顾希尧在她耳侧压低了声音道。
“可是晓冉……”
“放心,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不会再发生,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先回去吧,僵持在这儿也无济于事。”顾希尧用力握住她手腕,防止她闹出什么乱子。
回去之后,顾省长十分悲催的睡在了客厅中,连枕头被子都没有一个。笑恩的理由很简单:引狼入室,必须接受惩罚。
顾希尧无奈的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吸烟,身边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安静下来的时候,似乎很容易想明白一些事。隐约间,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他总觉得安晓冉眼熟,原来,三年前他就已经见过她了,那时她陪在陆霆钧身边,他们举止暧。昧,不像恋人,却也不像只是玩儿玩儿那么简单。
只是一面之缘,所以匆匆一瞥,时间久了,自然也忘记了。直到今日,才隐隐的想起。
他眉心轻蹙,正在思索间,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笑恩抱着柔软的棉被站在门口,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看着阶级敌人。“被子,你的。”她将棉被丢在沙发上,转身打算走人,顾希尧却快一步缠上来,双臂从笑恩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让我挨冻的。老婆大人,既然舍不得,不如让我回屋吧,今天的事儿,我以后将功补过还不行吗?”顾希尧邪气的笑着,将下巴抵在笑恩肩头,轻轻磨蹭着。
笑恩不语,显然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恩恩。”他沙哑的呢喃,温软的唇已贴上她颈间的肌肤,并顺着美丽的弧度一路向下。
“顾希尧,你别来这一套,我可没说要原谅你。”笑恩在他怀中挣扎,无奈缠在腰间的手臂却越收越紧。细碎的吻逐渐密集,顾希尧强行将她压在沙发上,起初,笑恩还在不停的挣扎,但当他深深进入之后,身体的快感战胜了所有理智,她在他身下不停喘息呻。吟,暧昧的气息弥散了一室。
大多数时候,顾省长其实是怕老婆的,少数时候,当和老婆无法沟通时,他都一贯的采取柔情攻势,既然语言不能沟通,那么,只好身体勾动,并且,这种方式的沟通,大多数时候都是很管用的。
云雨之后,笑恩伏在他胸膛剧烈喘息,目光却平静如水。
“在想什么?”顾希尧柔声问道。
“在想晓冉,她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笑恩若有似无的叹息着。
顾希尧却不以为意的一笑,不着痕迹的问了句,“你有没有觉得安安很像陆霆钧。”
“什么?”笑恩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眼睛。若顾希尧不说,她倒是也不曾留意,毕竟是两个八竿子也扯不到一起去的人。但一经顾希尧提点,细细想来,安安的容貌与陆霆钧的确有七分相似,难道……
“你的意思是陆霆钧是安安的父亲?怎么可能?!”笑恩几乎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可能?别忘了他们都是D市人。并且,三年前,我见过晓冉,那时,她在陆霆钧身边。”
……
晓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陆霆钧的公寓中,宽大柔软的床榻上,她蜷缩着身体,呆呆的靠在床头,身侧的位置早已空了下来,屋内死一般的沉寂,熹微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倾斜而入,在她苍白的面颊上投下跳动的光影。
轻飘的鹅绒被覆盖住赤。裸的身体,雪白的肩头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涣散的目光落在黑暗的一角,晓冉的面容如水一般平静,没有人能猜出她此刻的情绪,亦或者,她本就没什么情绪。
陆霆钧的卧室和三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深谙的颜色,低调而清冷,晓冉融在其中,好似深海中一颗纯洁的珍珠。命运还真是会捉弄人,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这里,想想还真是可笑。三年前,他将话说的狠绝,如今,却又纠缠不清,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思索间,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陆霆钧一身米色家居服出现在门口,少了平日的清冷与冽气,唇角边含着温暖的笑意。“醒了?”陆霆钧在她床边坐下,自然的伸出手掌去抚摸她柔嫩的面颊,晓冉默然的侧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如此,陆霆钧的手臂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他看着她,眸中一闪而过没落的神色。
“饿了吗?我煮了些粥给你,我们到楼下去吃。”陆霆钧轻笑着开口,同时放下了伸出的手臂。
晓冉微侧开头,眸光低敛起,却没有挪动身体,只有唇瓣轻颤几下,淡声道,“我的衣服。”
陆霆钧唇边笑意深了几分,起身从一旁衣柜中取出干净的裙子递给她,崭新的,牌子还未来得及取下来。柜子里有很多她的衣服,按照季节款式定期更换,三年间,不曾改变,就好像晓冉从未离开过一样。
晓冉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眸光茫然的看着他。陆霆钧一笑,柔声道,“昨天的衣服脏了,还在洗衣机里。”
当然,滚了一晚上的水泥地,衣服不脏才怪。
晓冉抿着唇,快速的抓起衣服,莲藕般的玉臂上,露出星星点点的吻痕,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慌错的将手臂深入绒被中。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几乎都埋入被中。“请你出去。”
“为什么出去?你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没摸过的。”陆霆钧哼笑,宽厚的手掌缓缓托起她的下巴,因为长期训练的缘故,他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擦着肌肤,说不出的暧昧。
晓冉被迫抬眸,清澈的眸子中,闪动着璀璨幽光,让人迷醉。淡粉的唇片微抿起,三分委屈,三分倔强,十分楚楚动人。他笑着,毫无预兆的将唇覆盖在她微凉的唇片上,晓冉并没有躲闪,睫毛微微颤抖,睁大了一双眸子,如水的眸光极是哀伤。
这哀伤在彼此间逐渐蔓延,落在陆霆钧心口,演变成刺骨一般的疼痛。他蹙起眉心,唇却依旧与她胶合着,舍不得分离。低沉暗哑的声音呢喃而起,“冉冉,你是我的,无论心还是身体,今生今世都只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别在逃了,冉冉,回到我身边吧。”
“陆霆钧,你可以继续自以为是,但我没时间陪你玩儿幼稚的情爱游戏。”晓冉冷笑着,看着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不曾相识的陌生人,她突然扬起手臂,掀开了覆盖在身上轻柔的绒被,纤长的双腿踩在质地柔软的羊毛毯上,她背对着陆霆钧,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腰间,衬得肌肤洁洁白莹润如玉。
陆霆钧震惊的看着她,那一抹纤细赤。裸的背影,美得让人窒息。手掌缓缓抚摸上跳动的胸口,里面的心子微微刺痛。一双深冷的墨眸,是疼痛,是不可置信。这真的是他的冉冉吗?记忆中的女孩,单纯而懵懂,如同一朵娇羞的百合,在他身下怯怯的绽放着。可是,映入眼帘的女子,在斑驳的光阴中,妖冶绝美,却是那么陌生。
“冉冉。”他低声呢喃,声音却轻微的颤抖。
晓冉并没有回头,将艳丽的裙子套在身上,动作看似利落,青葱的指尖却在不停的颤抖,背脊上的拉链,试了很久都没有拉上。背对着他的角落,美丽的小脸惨白的几乎失去了血色。她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这样大胆,赤。裸的站在他面前,所有的惶恐无助,却只能掩藏在心底,在任何人面前,特别是在陆霆钧面前,安晓冉一定是坚强的,是无坚不摧的。
背上的拉链似乎和她作对一样,就是无法拉合。晓冉有些急迫了,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而此时,温暖的指尖握住她冰冷的指,将拉链缓缓向上拉起,一系列动作,自然而流畅,就好像是每天必备的功课一样。
晓冉冷笑着,是啊,陆军长解女人的衣服早已是轻车熟路。
“谢谢。”她低喃转身,唇角嘲弄的上扬着,笑靥却丝毫不及眼底。而冰冷的指尖却依旧被他握在掌心,陆霆钧将她纤细的指放在唇边,用轻呼的气息温暖着。
“每次你害怕的时候,指尖都是冰冷的,冉冉,我很可怕吗?”他邪魅的笑着,明亮的眸光犀利,好似轻易看穿她的心一般。
晓冉沉默,从他掌心间抽出手臂,快步向楼下走去。每走一步,身体都像要散掉一样的酸痛着,好在身子是干爽的,她昏迷的时候,陆霆钧一定是为她清洗过才会如此。一想到那男人的手触碰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晓冉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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