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长,好久不见。”顾希尧同样回敬,同样温润的笑,笑靥却不达眼底。
“爸,您不是说新得了件苏东坡的墨宝要让霆钧鉴定吗,还不拿出来让我们欣赏欣赏。”王媛将头微靠在陆霆钧肩头,外人看来,当着一双璧人。
王书记慈笑着点了下女儿,又看向一旁顾希尧夫妇,“顾省长,不如一同鉴赏。”
“不了,我对这些东西不太在行。”顾希尧礼貌而委婉的拒绝。
“那我们先到书房去了。”王书记带领着陆霆钧与王媛二人向楼上走去。转过楼梯口处,陆霆钧的手臂轻搭在王媛腰间,让王媛有些受宠若惊。自然,她并没有擦觉,他们此时的位置,正好是王书记视线所及之处。
顾希尧目送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轻笑开口,“有什么看法?”
身旁,林笑恩嫣然巧笑,淡淡摇了下头,“看不出。”
“哦?”顾希尧唇角笑意更深,轻挑了一侧的剑眉。
笑恩轻摇着手中酒杯,又道,“越是不现山不露水的男人,越是深不可测,陆霆钧,只怕就是那样的男人。”
顾希尧低笑着轻揽过她柔软的腰肢,“你称赞其他男人,我可是会生气的。”他的薄唇轻贴在她耳侧,暧昧道,“小心晚上回去收拾你。”
林笑恩略带不满的推开他,眼角不光下意识的扫了下四周。这男人越发肆无忌惮了,这里可是王家。“是你让我说的,何况,那可不是称赞。你还是小心他一点。”
顾希尧不以为意的轻笑,道,“放心,他不是我的敌人。”当然,还好他们不是敌人,否则,可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两人话音刚落,陆霆钧与王书记父女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王书记面上藏不住笑意,看着陆霆钧时,都是赞赏之意。“霆钧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临摹苏东坡的真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书记过谦了。”陆霆钧笑着,墨色的眸中依旧一片清冷。
“王书记,天色不早了,我和笑恩也该告辞,改日再来拜访。”顾希尧适时的开口道。
“那说好,改日一定要来。希尧啊,我们还没分出胜负,下次还要继续杀几盘。”
“一定。”顾希尧与王书记握了下手。
“那霆钧也告辞了,不打扰书记休息。”陆霆钧开口道。他一向没有在外人家过夜的习惯。
碍于顾希尧夫妇在场,王书记不便做多挽留,那不就明摆着他王家在巴结着陆家吗。“媛媛,去送送霆钧吧,你们以后相处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王媛有些羞怯的低头,手却缠上了陆霆钧手臂。男子依旧笑意浅浅,深谙的眸子却一闪而过厌恶之色。
门口处,顾希尧与陆霆钧走到各自车前,又寒暄了几句,“早听闻顾省长与太太父亲恩爱,是难得的楷模。”
“陆军长说笑了,您和王小姐才是一对璧人。”顾希尧客套回应。
陆霆钧淡笑,却未回应。一双墨眸幽深,让人分辨不出情绪。目送顾希尧夫妻离开后,他才坐进黑色大奔中,王媛依旧站在车外,摆手示意他摇下车窗。
淡墨色玻璃缓缓降落,他目光探寻的看向她,好似在说:还有什么事?
王媛挨下身子,温柔一笑,“小心开车。”
“嗯。”陆霆钧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按起车窗,发动引擎,车子飞速驶离。
王媛站在原地,僵持了片刻后,再次无奈摇头。她一直知道,想要征服这个男人并不容易,如今才发现,竟远比想象中更困难。
……
晓冉在医院中住了十几天,软磨硬泡的让陆婉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她嘴上嚷嚷着都养胖了许多,在这样下去都要变小猪了。但陆婉知道,她是舍不得钱了。
医院开具了证明,安程远被确认为植物人。但他的公司被查封,翻出了很多旧账,偷税漏税的已经算是小事,有很多数目不清的款项,很值得怀疑。检察院自然不能抓一个植物人去问话,但晓冉已经被传了无数次,很多细枝末节竟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每一次从检察院回来,陆婉的脸色都会难看几分,那时,晓冉心中便已经有了计量。父亲既然不是清白的,想要转移账款,一定会通过大哥的公司,公司的会计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替老板洗钱,那么,做这些的就一定是自家人,而母亲,恰恰是财务出身。
她有些疲累的瘫倒在床榻上,脑中烦乱的厉害,心却出奇的平静了。现在还要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了必要。父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母亲上了年纪,而且身体一直不好,哪里受得了牢狱之灾。如果父母的过错一定要有人来埋单,那么,她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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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就要上演了哦,(*00*)嘻嘻……
想知道顾希尧与林笑恩之间故事的亲,请看水水的另一篇文《先婚后爱:我的市长大人》,绝对精彩。
第124章 是爱是恨,一切归零
晓冉每一次从检察院回来,陆婉的脸色都会难看几分,那时,晓冉心中便已经有了计量。父亲既然不是清白的,想要转移账款,一定会通过大哥的公司,公司的会计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替老板洗钱,那么,做这些的就一定是自家人,而母亲,恰恰是财务出身。
她有些疲累的瘫倒在床榻上,脑中烦乱的厉害,心却出奇的平静了。现在还要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了必要。父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母亲上了年纪,而且身体一直不好,哪里受得了牢狱之灾。如果父母的过错一定要有人来埋单,那么,她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晓冉,睡了吗?”陆婉轻敲了几下房门,然后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牛奶。
“妈。”晓冉从床上坐起,将枕头垫在背后。随着腹中孩子一天天长大,晓冉越来越容易疲惫了。
“喝杯牛奶再睡吧,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陆婉温和的笑,将牛奶杯递到她手中濮。
晓冉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将一大杯牛奶灌入口中,然后将空了的牛奶杯放在一旁。“妈,这些事以后我来做就好,你最近的心脏病又犯了吧。”
“没有,我身体好着呢。”陆婉摇头一笑。但晓冉平静的小脸上却满是担忧,为了不让她担心,陆婉向来报喜不报忧,可清晨的时候,晓冉看了母亲的药瓶,已经见了底,她最近药吃的很快。
“今天去检察院他们没难为你吧,放心,过几天就没事了。”陆婉柔声安慰着,眼中却跳动着不明的情绪。她做过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但检察院的人一次都没有找上她,反而将矛头都指向了晓冉,很明显是老爷子动了手脚,想要晓冉为自己顶罪翘。
晓冉自幼无父无母,这孩子已经很可怜了,她怎么忍心让她替自己接受惩罚。这孩子虽然是她一手带大的,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意的摆弄她的人生。
“妈,他们没有为难我,你放心,我很好。”晓冉将头贴考在母亲胸前,像极了小时候撒娇时的摸样,这样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吧。
陆婉半拥着女儿,淡声道,“过几天我们去看看你爸爸,这么久没见,我怕忘记他的样子。”
“嗯。”晓冉点头,她也觉得应该去看看父亲,不,正确的说,应该是舅舅。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再见到他了吧。
翌日,晓冉瞒着母亲去了一趟监狱。每一次相见,安国梁都会苍老几分,甚至现出老态龙钟的摸样,晓冉知道监狱里的生活并不好过。
“你怎么又来了,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妈没替你办出国手续吗?我进来之后,她是不是对你不好了?”安国梁的情绪有些不懂,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毕竟,晓冉不是陆婉亲生的,他落魄至此,陆婉丢弃晓冉也是情理之中。
隔着铁栏杆,晓冉安静的坐在他对面,一双清澈的眸子闪烁着点点流光。她穿着松宽的呢绒裙,又坐在凳子上,以至于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她对我很好,您放心吧……舅舅。”半响后,她才平淡的开口。
“你,你叫我什么?”安国梁震惊的看着她,很久后,才恢复平静,重重的叹息一声。“你都知道了,其实,我也没打算隐瞒你一辈子,只是想等你长大一些,成熟一些的时候再告诉你。”
晓冉柔和的笑,将手伸进铁窗之中,想要去触碰他苍老的面颊,一颗剔透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腮边划落。“无论你是谁,在晓冉心中,你都是我最敬重的父亲。我从小就姓安,今生今世都姓安,只要您还要我这个女儿。”
安国梁有些失控的站起来,抓住了晓冉苍白的小手。“晓冉,爸爸对不起你,都是爸爸不好……”
“19号,坐下。”守在一旁的狱警大声斥责,而安国梁无动于衷,依旧紧握住女儿冰冷的小手不放。两个狱警走上来,强行将他拖了下去。
父女二人的手被迫松开,记忆中,父亲的手都是温暖有力的,而现在,短短的数月,他的手掌变得如砂纸一样粗糙。晓冉心口更是一阵阵的疼痛着。隔着冰冷的铁窗,她哭泣的叫着爸爸。
可惜,再也没有人会回应她。从小到大,安国梁给了她所有的爱,可是,他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个抛弃了她和母亲的男人,究竟在哪里啊!
也不知哭了多久,看惯的狱警走过来,严肃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小姐,探监时间已经过了,请您离开。”
晓冉默默的点了下头,用手背抹掉脸颊的泪痕。她低着头,一步步向外走去,每一步都是沉重的,并不时的回头,目光呆滞的看向父亲远去的方向。她不知道洗钱的罪过究竟有多大,但此去经年,她都无法与父亲见面了。
视线逐渐模糊,刚刚擦干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疼她的父母,宠他的哥哥,她最亲的人都逐渐远去,逐渐的淡出她的生命。她一次次告诉自己她是安晓冉,但她的身体中却没有流淌着安家的血液。她能为安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陆婉安然无恙。
“晓冉。”走出监狱大门,程浩南的身影竟然出现在面前。晓冉有片刻的恍惚,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浩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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