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真是不知道,赵宽楞了楞说:“唔……是这样吗?”
“当然!”那人愤愤地说:“我家被你们这两个可恶的家伙搞得乱七八糟……”
那人似乎是气不过,突然两手一挺,两道威猛的掌力同时破空飞卷,分头向着两人有如旋风一般卷来。
这两道气劲飞旋的方式极为怪异难测,一面急旋一面上下左右地摆动,似乎一个正要成形的小型旋风,只不过他飞旋的气柱却是水平飞击,看起来十分突兀。
赵宽不愿没事惹上敌人,他身躯突然一涨,一面往后飞射一面急绕,避开了这一招攻击;李鸿却不是这种个性,他的心剑在对方发声时早已凝结成型,这一刹那他心剑倏忽间出现在脑门,迅疾向着对方的气旋冲去。
心剑与对方的气旋一碰,很快就感受到对方劲流的状态,心剑自然而然的转向漩涡中心,顺势直冲向那个光头青年。
这样的招式,只有能同时感受外在能量的心剑才办得到,光头青年自然没见过,他吓了一跳,手一抖间,气劲倏然截断,而在手抖的同一刹那,另一股庞然劲力倏忽爆出,与心剑一碰,空中“鏮”的一声,仿佛石块相击一般的大响,心剑往侧面急翻的同时,对方那股劲力跟着碎散。
不过李鸿已经察觉到对方其实是取巧,那人的劲力从侧面凝成气团突然撞来,而自己心剑当时在气旋之中,一时也不容易转换方向,这才被对方撞飞。李鸿心剑正要再进,赵宽已经先一步叫人:“李鸿!”
李鸿一忙,回头望向赵宽,但心剑依然遥遥盯着对方,跃跃欲动。
赵宽刚刚其实也不怎么轻松。他刚刚一飘飞,对方的气旋虽然仍然乱摆,但大方向依然是追着自己跑,显见那股气旋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中,赵宽正考虑是不是要挥掌以对,李鸿的心剑已经先一步造成对方的威胁,攻击赵宽的气劲这才自然而然地失去控制,没有继续追击。
赵宽这时也看出,对方的功夫不知道如何,但单论功力,恐怕与两人差异不多,对两人的威胁其实不大。松了一口气的赵宽,见李鸿还要进击,立即出口喝止,毕竟没必要莫名其妙结个仇家。
眼看李鸿心剑稳了下来,赵宽呵呵一笑说:“都是误会,没必要打下去。”
李鸿目光转过去望着那人,对他来说,打不打都可以,当然若是有架打,比起没架打开心一些。
“这是心剑?”那人脸色微微变了爱说:“你们是哪儿来的?难道是那个悬浮怪岛?”
什么悬浮岛?难道说的是楞品一族的如岛?赵宽与李鸿两人颇有几分愕然,隔了片刻,赵宽才说:“我们离开大云湖如岛不久,打算去‘阿佛陆块’。”
“胡说八道。”那人脸色一沉说:“大云湖哪里有心剑这种功夫?”
“我们不是大云湖的人。”赵宽解释说:“不过确实昨夜才从大云湖的‘乐环大楼’离开。”赵宽虽然不知道此人与大云湖关系如何,但住在旧大陆上的人,对于新大陆的人八成不大有好感,赵宽还是不好直说。
见赵宽说出“乐环大楼”,那人似乎相信了几分,顿了顿才说:“难道你们是乐方一系?或是谢系?”
虽然听不懂,但赵宽知道答案自然不会是肯定的,他跳过这个问题说:“你呢?”
“我是舒系。”那人脸色依然不大好看,不过似乎也消了几分气:“不管你们是哪个门户的,超音速飞行不可以这么低,而且要用部分的功力降低冲击波,这个也不会吗?”
这个李鸿与赵宽倒是明白,吴耀久传授全套的“御风凝霄”时,确实说过相关的注意事项,不过两人倒不知道,没照着做时对地面会有什么影响。这一路飞来,李鸿自觉速度较慢,拖累了赵宽,所以全副功力都用在推进以及抵御对自己的阻力,根本没注意这些,所以严格说来,音爆爆震其实是李鸿一个人所造成的。
李鸿想明白了这点,他倒是很老实地说:“原来如此,那确实是我的错。”
“我们原来真的不明白,所以闯了祸。”赵宽按着说:“但现在真的有急事,我们回来之后,再来向阁下请罪如何?”
“算了。”那人脸色又好了一些,虽然不能理解两人为什么这么糊涂,但见两人道歉,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太冲动了。”
“不、不。”赵宽呵呵笑说:“其实还是我们的错,不过不打不相识,也是交了个朋友……我们先走一步了。”
“等等。”那人连忙说:“你们去阿佛陆块做什么?那儿很危险。”
通常这些没营养的对话,李鸿都是交给赵宽或冯孟升来说,不过这时他有些心急,忍不住率直地说:“我们去救人,很急。”
“不成。”那人一颗光头摇得可快了,一面说:“这是送死。”
赵宽见李鸿眉头又皱了起来,怕他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连忙开口说:“多谢你的提醒,我们自有分寸。”这人看来也是个火爆脾气,再与李鸿多说几句,说不定又打了起来。
那人见劝解无效,脸色一板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除非你们能说服我。”
干啥啊?说服不了难道又要打架了?李鸿脸色一沉说:“我们无心伤损了你的房子自然有错,但去不去‘阿佛陆块’却不干阁下的事。”
那人一听可又火了,眼睛一瞪说:“好,就当我没说,你们打败了我再去就是了。”
干什么在这儿浪费时间?李鸿哼了一声说:“我回来再找你打。”他这可是真心话。
“打架还挑什么日子?”光头青年猛地喊了一声说:“接招。”他两手一推,又是两道旋风般的掌力脱掌而出,狂风呼啸下,两道掌力突然离掌而飞,各自以奇异的路径飞旋向李鸿。
李鸿这下可不能寻瑕捣隙了,一来对方掌力与手掌已经分开,穿过去也没有作用,二来对方两股掌力冲来,更不能只顾其一。于是,李鸿心念一催,心剑倏忽间迅速的几个穿刺,将对方的掌劲划得支离破碎,无法凝聚,自然而然的碎散开来。
光头青年见自己的招式无用,他哼了一声,突然右手一挥,有如一开始一般,又是一道气旋冲出。
李鸿明知道对方绝不会重蹈覆辙,但他就是有个牛脾气,非得看看对方的把戏才甘愿,于是李鸿的心剑一转,又同着气旋中心穿了过去。
果然光头青年另有打算,只见他左手一挥,又是一道气旋挥出,两臂一舞,两方气旋突然融合起来,这么一来气流立即产生了剧烈的变化,那许多的力道似乎开始重组,中心的气流空间突然消失,心剑立即陷入了劲流。
同一时间,他突然绕着李鸿飞旋,那股散出的气劲随着他的手掌在空中拖曳飞转,忽然间向着李鸿拦腰扫了过去。
光头青年这时使用的气旋,与刚刚由地面住空中飞旋拦截两人的掌力比起来,威力其实颇有不如,但灵巧机变之处却又犹有过之。李鸿一面御使心剑追击,一面上浮闪避,心中却是微微一惊……对方似乎发现了自己的身法较慢,而且对方的掌力范围极大,用心剑想在一瞬间粉碎对方的攻击似乎颇有困难。这时,李鸿对自己的功夫再一次地感到困扰。
本来对方未必曾发现李鸿身法较慢,但这么一招交换下来,自然足以让人察觉。光头青年一面绕着李鸿飞旋,一面一掌掌的气劲飞卷而出,七、八道一束束乱旋的气劲向着李鸿没头没脑袭来。
李鸿顾不得攻击对方,心剑一收,以最高的速度在周身旋飞,将对方袭来的气劲切割得支离破碎,虽然仍有一些余劲,但总算勉可承受。
赵宽在旁看得暗暗骇异,这光头青年论功力其实不强于自己与李鸿,但说起招式的精妙却似乎是远有过之。自己两人没遇到什么好师父,自己除了威力怪异的“狂霸七式”之外,没有什么好招式可用,李鸿的心剑更是从来没人教过他使用方法,这种情况下,遇到功力弱于自己的人,自然可以打着玩,但遇到功力不输自己的,可就相形见绌了。
这时眼见李鸿借着心剑高速的特性,暂时仍足以护身,但却已经完全失去了攻击的能力,眼见不是路,赵宽开始考量着自己该不该协助李鸿出手。
其实三人心里都有数,若是以二打一,赵宽与李鸿是必胜无疑,但且别说以众击寡不够英雄,赵宽也心知肚明,对方其实没什么恶意,自己更没有出手的理由。
赵宽在这儿思考,李鸿却已经耐不住性子了。这么下去有败无赢,对方的气劲虽然不断被自己打散,但心剑几乎是靠着直觉的反应舞动,连思考的空间都没有,这样下去如何会有胜机?李鸿脸色微变,一方面以心念御使着心剑,眼睛却转向了那个光头青年大汉。
光头仁兄还没注意到,赵宽却已经发现了,赵宽暗叫不妙,但这时两人打得紧凑,赵宽又不敢发声,他身子陡然一涨,迅疾向着两人的战团冲去。
那人本来就一直注意着赵宽,赵宽一动,他脸色立即一变,还来不及反应时,李鸿的心剑突然一冲,一闪之间往那人直射,竟然是不顾体外袭来的旋风。
若只是李鸿的心剑,那人可能还有办法应付,但赵宽既然也飞掠过来,那人可不敢掉以轻心;只见他两手气旋突然扩大数倍,空中突然轰隆一声,其中一个气旋扩大数倍转向赵宽,另一个突然回缩凝结如实,再度横向撞往心剑,一时之间,李鸿反而被晾一旁。
赵宽刚刚决定往前飞,便是看出了李鸿必然会疯起来孤注一掷,这时演变成这个状态,赵宽可不意外。他轻喝了一声,两臂一挥,两股狂猛的力道倏然外涌,笼罩范围较之对方的旋风气劲还要庞大,只听轰然一声,仿佛耳边响起了巨雷,两边的气劲相互激撞,那人单手毕竟不敌赵宽双臂,气劲被轰然击散,而赵宽的气劲也紧跟着继续往前冲去。
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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