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晓瑾笑着应道,随着陈阳向楼上走去。这时才发现陈阳行走自如,显然腿已经完全恢复了,脸上顿时又散发出了喜悦的光泽,忍不住挽住陈阳的手臂激动地说道:“陈阳,你的腿已经好了啊,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了!”
此时的苏晓瑾离陈阳那么的近,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熟悉的气息一阵阵地向他扑面而来,他真的好想将她拥入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吻着她的头发,告诉她,他好想她,三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的想着她,爱着她,为了她,他可以不要这些成功,不要这条康复了的腿,他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谁让他当初没抓牢呢?怔怔地看了她半天,嘴角勉强地露出丝笑容,说道:“是啊,替我谢谢邓诺天,我知道是他帮我联系的约翰森医生,尽管晓晓说是她父亲联系的。”他直接称呼邓诺天的名字,而不是说你的老公,在他的心底深处根本就不愿意承认邓诺天是她的老公。
“谢什么?!朋友之间帮这点忙是应该的!”苏晓瑾不以为然地说道。
陈阳的心一阵巨痛,他和她之间原来就只是朋友了!
陈阳避开了苏晓瑾的目光,侧目向窗外看上去,刚好看见了停在门外的邓诺天的车,脸色立刻又暗淡了许多,转头对着苏晓瑾眸色淡淡地说道:“让他也进来吧,我正好有东西要给你们!”
“哦。”苏晓瑾轻轻点了点头,伸手从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邓诺天的号码。
刚来到楼上,便听见一个熟悉的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晓瑾姐来了啊!”
苏晓瑾抬头一看,脸上立刻浮出了愉悦的笑容,说道:“晓晓,好久不见啊!”
“是啊,三年过去了!”蒋晓晓的面色有些憔悴,浮在脸上的笑容也很浅淡,不达眼角。
三个人坐下来后没多久,邓诺天便也走了上来,蒋晓晓脸上的笑容立刻深了些,说道:“姐夫来了啊!”
邓诺天朝她轻轻点了点头,便在苏晓瑾身旁坐了下来,陈阳望着眼前这两个人,心情复杂,说不出一句话来。
蒋晓晓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尴尬,便说道:“晓瑾姐,我跟陈阳已经在美国登记了。”这话虽是对着苏晓瑾说的,可听着却更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是的,她跟陈阳已经登记了,所以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从法律上说陈阳是她的男人,尽管他很少跟她睡在一起,即便睡在了一起,他也是关着灯,把她当作了另一个人,以至于在梦里叫着的也是那个人的名字。
蒋晓晓是嫉妒苏晓瑾的,甚至有些仇恨,她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始终没有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就是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有她的存在,她之所以一直支撑到现在只是因为她现在手里有一张纸,一张写着她是陈阳的妻子的纸。她一直在吃避孕药,一开始是想着等到哪天陈阳真心喜欢她了,或者开始在意她了,她便不再吃避孕药,可后来发现这件事根本就是遥遥无期,于是一股仇恨涌上心头,好,你就想着那个女人吧!我绝不给你生孩子,我要让你们陈家断子绝孙!
可显然陈阳对蒋晓晓一直没怀孕这件事根本没放在心上,仿佛他压根不希望她怀孕似的,这就更让蒋晓晓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此时陈阳忽然掏出皮夹,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递给苏晓瑾说道:“你们不来,我也一直想着找个时间约你们出来一下。”
苏晓瑾没有接支票,说道:“你不用这么急着还钱,等以后宽裕了再说吧!”
而陈阳却执意将支票递给了她,说道:“画展的生意不错,而且贺永利已经答应接手‘华美’了,很快他也会把钱给我们的,你拿去吧!”
他这辈子不想欠别人什么,特别不想欠他最爱的女人什么。他陈阳可以落魄,但绝不可以在他深爱的人面前失去他应有的形象,绝不可以让他的情敌小看!
邓诺天看了看他,把支票接了过去,他知道陈阳是铁定要把钱还给他们的,他的心里隐隐地掠过一丝不安。
见邓诺天把支票收起后,陈阳又站起身,说道:“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们,你们等我一会儿。”
说着他转身向阁楼走去,不一会儿,他手里捧着一幅画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说道:“你们结婚时我也没送过什么东西,这就当作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吧!”
陈阳的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笑容,当苏晓瑾将画接过去时,他脸上的笑容明显地僵了僵,目光很不舍地望着那幅画。
蒋晓晓的心如刀割般的痛,那幅画,她一直不愿意去看,却一直知道它的存在,他总是独自一个人关在画室里注视着那幅画,久久不肯出来,那幅画对他来说,显然就是精神支柱!记得还是去年的时候,陈阳的画还不是很出名,那时家里已经很困难了,一个富商无意中发现了他那幅画,愿意出高价买下它,刘惠娟一听立刻答应了,她早就想把那幅给卖了,一方面她看着那幅画心里很不痛快,另一方面她真的急需钱。这事很快被陈阳发现了,他发疯似地追到那个富商那里,一个劲地求那个富商,并答应免费给他画一幅画像,那个富商才答应把画还给了他。蒋晓晓从来没看见他那么疯狂过,那么卑躬屈膝地去求一个人过,那一天,她总算知道了他会如何地爱一个人,如何为他深爱的人不惜一切,而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一家人,如此而已。
现在他终于把这幅画送给了它真正的主人,蒋晓晓也不用再看到它了,她知道他其实是很不舍得送走的,他只是强迫自己这么做,强迫自己忘了她,只是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忘不了她。蒋晓晓的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她曾经向他提出过许多次,希望他也为她画一幅画像,他嘴里虽答应着,却从没有动手画过。她知道他不敢画,他怕他画出来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的,所以他除了画苏晓瑾之外,再没画过第二个女人。
苏晓瑾看着那幅画,脸上满是无法遮掩的欢愉,说道:“你真的画了一幅我的画像啊,画得真好,能免费得到知名画家的画,真的太荣幸了!”
而邓诺天望着那幅画,心里却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目光不着痕迹地瞅了一眼陈阳,他看她的眼神还是跟三年前一个样,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深情,这不由得让邓诺天打了个激灵,三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是那样地爱着他家的小丫头,他和蒋晓晓的婚姻根本就是一个虚晃的名头!这个男人着实让他害怕,过了三年,居然还是他的情敌!
此时,苏晓瑾居然抬头问邓诺天道:“老公,是不是画得很棒?”
邓诺天一脸的苦笑,只好跟着应和道:“当然棒啦!”
能不棒吗?一直刻在自己脑海里的模样,即便看不见也可以画得很棒!
邓诺天望着他家的小丫头,她笑得那么的开心,他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气他!
“你父亲走得还安详吗?”苏晓瑾忽然想起了这事,放下画,神情凝重地问陈阳道。
“所有的心事都了了,所以他走的时候还是满开心的。对不起,晓瑾,我替他向你道个歉。”陈阳说道,幽魅的双眸带着歉意深情地望着苏晓瑾。
而苏晓瑾却看着面前的咖啡,轻轻用手搅拌着,说道:“有什么好道歉的,你都道歉好多遍了,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没伤害我什么。”说完她抬头目光扫向了邓诺天。
这落在陈阳的眼里,心里又是一阵的巨痛,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陈阳,晓晓,几时有空我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苏晓瑾转头冲着陈阳和蒋晓晓提议道。
“恐怕没这个时间了,我们已经定好机票后天就回美国了!”蒋晓晓说道,她打心底里不想和苏晓瑾一起吃饭,现在这样面对面坐着她都觉得如坐针毡,如果一起吃饭,她一定会食不下咽的。
“这么快?!”苏晓瑾很意外,脸顿然沉了下去,好不容易才见面,却要分开,这让她失望到了极点。
“是啊,美国那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我们必须回去!”蒋晓晓瞎胡诌道。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陈阳之所以这么急着回美国,是因为他根本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了他自己,他怕自己又会像从前那般她在哪,他就追到哪。
蒋晓晓自然也希望能早点回去,回到美国或许他和她还有一丝可能,而在这里,她是不可能有半丝机会的。
回到家,苏晓瑾的心情是愉悦的,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替陈阳感到高兴,事业取得了成功,和蒋晓晓也最终走到了一起,真的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而邓诺天自画馆回来后,心情一直处于郁闷中,原本以为回到家之后,这郁闷的情绪会好些,可此时苏晓瑾却拿着那幅画对他说道:“老公,我们把这幅画挂在哪啊?”
邓诺天一听这话,棱角分明的脸出现了龟裂的痕迹,可望着笑得那么灿烂的苏晓瑾,他又不忍心扫了她的兴,只好很违心地说道:“想挂哪就挂哪吧!”
结果苏晓瑾居然把那幅画挂在了书房!那书房是邓诺天除了睡觉、上班之外,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邓诺天看着那幅画忍不住暗自摸额,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让她想挂哪就挂哪呢?这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一个坑!
邓诺天一开始看着那幅画,心里真的是极度的别扭,可日子久了,他不断地自己安慰着自己,也就慢慢想开了,他为什么要别扭呢?他的女人整天睡在他的身边,心里想着的也只有他,他又为何那么小心眼呢?别的男人要惦记就让他们惦记着呗,反正她只属于他!
一晃乐乐已经一周岁了,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了。苏晓瑾以为自己整天陪着乐乐,那小家伙开口一定先叫“妈妈”,岂料那小家伙第一个会说的词竟然是“爸爸”!这让她郁闷到了极点。
那天晚上,邓诺天刚从外面回来,一家人正准备吃晚餐,乐乐忽然对着邓诺天低低地叫了声:“爸爸。”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
可邓诺天听见了,心生大悦,一把抱起那小家伙,兴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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