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倾城录 全本作者:桃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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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倾城录 全本作者:桃次郎-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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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喜欢倾城距离她的部下太近——这让她平生第一次感到嫉妒的滋味。除此之外,她也担心倾城不怀好意。

  她现在终于明白,假如倾城真的想瓦解她的军队,那么他现在就已经做到了。

  这天晚上,楠又把自己灌醉了。

  她已经连续三个夜晚靠酒精麻醉才能入睡,虽然过去的日子里,她也经常依赖这种火辣辣的液体麻醉神经,驱除内心的空虚,可却从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需要。

  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让自己恢复原来的模样,以往遇到不开心的事,只要大醉一场,一切就都过去了。

  可是现在却没那么容易了,让她不开心的根源是个活人,就算她酒醉醒来,他还是在她视线里东游西逛,仿佛在反衬她的愚蠢。

  楠有时候真盼着自己发次酒疯,然后把倾城痛打一顿,那样的话心情会舒畅很多吧?可是她喝醉的时候又偏偏最不能动手——下手太狠,怕把倾城打死。每当意识到这一点,楠就会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疯狂而压抑的欲望:还不如让他喝个酩酊大醉,然后痛打我呢……

  这念头给她的自尊心注入了神奇的毒剂,在被倾城凌辱的幻想中,她首先感到了自尊心瓦解的羞怒感,之后一幅不存在的画卷把她迷住了:她,楠.帝释天,拥有无穷力量的女人,至高无上的天骑士,掌握万人命运的骑士团长,跪在——他,叶倾城,美丽而优雅的男人,有着迷药一般的气质和三种颜色的眼睛,失足跌下天堂的堕天使——面前,被凌辱,被蹂躏……

  赤裸的身体,羞耻,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伤口,布满细微刀痕的皮肤与肌腱,火红细腻的纤维,血管,蠕动,异国美少年魅惑的香气,红艳艳的罂粟花,朦胧迷幻忧郁沉醉的堕落,痛楚,呻吟,求饶,跪拜……短发、长腿、佩剑的少女走进大哲寺骑士圣殿,宣誓,忠诚,宣誓,信念,宣誓,狂热的宣誓……大僧官主持仪式,无耻的胁迫,寒冷的冰窟……完美而陌生的丈夫,让人窒息的相处,性爱,冷淡,匕首刺入肉体,拒绝继续,分裂……

  死神——美丽优雅的仙女,像春天的泉,像妹妹一般的仙女,却有着男人的性器……静谧湖水般的微笑,飘在风中的长发,妖气森森,遁入魔道的妖冶唯美,天使还是魔鬼……迫近,迫近,迫近,撕扯我的头发,可以让我痛苦,让我哭喊出来,假如你愿意……凶暴的进入我的身体,让我的灵魂尖叫,岩浆融化了身躯,胃抽搐,心脏跳出来了……口渴……

  画面模糊,蜕化成支离破碎的、无意义的符号,渐渐淡出脑海,在冷汗与心悸之中泯灭。

  楠感到口干舌燥,身体发出警报,强烈需要水分。她走出帐篷,来到喧嚣的人群之中,大口喝酒,喝了很多,还是渴,她知道,自己身上真正需要灌溉的器官绝不是胃,是灵魂。

  这天晚上,楠的心情一如既往的坏。

  她决定把自己灌醉,于是开始喝酒,后来觉得心情沉闷,很想出去走走。在一堆篝火旁,她看见了倾城,出奇的,他没跟骑士们在一起,支颐独自,看起来很忧郁。

  楠循着他的背影走去,便在他身后驻足,静静凝视。

  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横在他们之间,无法靠近。

  她猜倾城心情不好,可能因为自己,也可能是想念春江水月,后一个猜想让她感到不快,于是放弃了搭讪的念头,悄然走开。

  途经商人们的帐篷,听见闹哄哄的笑声。楠驻足门外,呆立良久,模模糊糊听见商人们兴高采烈的谈论这次旅行的收入,那些数字是她过去所不敢想象的。

  后来她又听到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得意忘形的商人们用最刻薄的话侮辱她和她的骑士团,并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谈论着他们的工作,为了保护这些蛀虫而进行的战争,他们把她的大度当成了愚蠢。

  楠叹了口气,信步走进帐篷。

  倾城满怀思绪。他在回想昨晚的遭遇。

  昨晚,大概也是这个时间吧,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因为睡前喝了一点酒,胃有点难受,这轻微的不适提醒他注意到自己已经离开帝国太久了。

  自从莫名其妙的来到玄武,回家的念头没有一刻离开过倾城的大脑,可在遇到雷神骑士团后,这种愿望就不那么迫切了,他觉得,只要快乐,在哪儿都一样。今天晚上,胃痛让他对现实产生了少许不满,这不满立刻膨胀起来,接通了与楠.帝释天的不合,促使倾城找到了回家的迫切感。

  他失去了自保能力,留在玄武太危险,假如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回帝国,后果不堪设想。不管怎样,至少也该给帝国的朋友送个信,免得他们担心……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尽快离开玄武。

  他起床,出门。然后怪事发生了。

  倾城回忆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心中塞满了谜团。

  他记得自己带了干粮和水,悄悄走出帐篷,打算去偷一匹快马。他经过阿楠的帐篷,不由停下脚步,心中泛起一丝不忍,他知道自己不辞而别,阿楠一定会感到难过,尽管如此,他还是狠下心来,转身离去。

  就在转身的瞬间,倾城突然觉察到异样的视线。

  有双眼睛正在背后窥视。

  他记得自己当时下意识的朝着目光射来的方向望去,而一只冰凉的手掌却在此时搭在他肩头。

  倾城的回忆在此变得模糊不清,极度惊恐的心理状态除非回到事发当场否则难以形容。

  他只清晰记得那晚回忆的主干:那只手的主人,一位白衣白裙的蒙面妇人,出现在他身后,就像一株不知名的植物,突然从地上长出来。

  女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不能一走了之。”她说“一走了之”时用词很古雅,嗓音有种特别的陌生感,让你只能理解句子本身,却休想从其中找到一丝感情。

  通过回忆嗓音,现在倾城可以断定她应该是位美丽的少妇,有着冷若冰霜的性情。

  当然,对于昨天晚上的倾城来说,那女人的年龄相貌与性情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他当时吓傻了,脱口而出的是:“姐姐饶命,我不是贼!”

  “不饶命、就是贼。”蒙面女人一字一句的说,“你是个偷心的无赖小贼!”

  “……大姐,这句台词十年前就过时了。”

  “混帐!”女人闪身抢进倾城跟前。在他肩上轻轻一摸,旋即飘身退开,负手卓立,眼中噙着冷笑。

  倾城打了个冷战,感觉不太对劲儿,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直到看见那女人举起一只血淋淋的手臂。

  倾城回想着那女人撕下了自己的右臂,可是他无论当时还是事后都没有感到丝毫痛楚,他曾经怀疑自己当晚所见只是那女人的幻术,可是当他现在对着篝火挽起袖子,却在肩头发现了清晰的疤痕。

  很淡的疤痕,让他联想到画框里的童年。倾城相信自己肩头在昨晚之前绝对没有受过伤,那么那道疤痕的确是蒙面女人撕下他的手臂后留下的见证,可为什么伤口会在一夜之间愈合如初,只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一如十年前的旧梦?

  那个晚上,手臂被撕下来之后,倾城记得那女人问他是否害怕,倾城没有回答,用残存的左手狠狠搧了自己一耳光。

  女人说:“傻小子,你没作梦。”

  倾城反问:“难道是你梦见我?”

  女人以为倾城调侃自己,她恼怒了,她攥紧拳头,电流击穿了那只断臂,断臂变成一堆红色沙尘,女人一扬手,干燥的沙尘就悠悠散落在夜空中了。

  “我不准你离开楠.帝释天。”女人用法官宣布判决的口吻说:“你必须留在她身边,关心她,保护她,宠她,爱她,永远!”

  “倘若如你所愿,楠.帝释天将在这个世界剧终前谢幕!”

  女人诧异极了,眸子里爆出火花,“原来你能看到未来……”说完这句话,蒙面女人便翩然飞去了,像一只梦幻织就的蝴蝶,融化在夜空里。

  倾城木然呆立,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到右臂麻痒难耐,低头一看,一只粉红色的棒状物正从创口截面钻出,缓缓蠕动。

  一条虫吗?

  哦,原来是新生的手臂。

  一刻钟后,手臂停止了生长,除了皮肤较为细嫩,与先时并无二致。

  手臂不在的时候,倾城只觉得荒诞,并不伤心,也没有害怕,可是现在,亲眼看着它长出来,倾城却开始感到由衷的恐惧。

  一个神秘而陌生的女人像植物一样从地里长出来,之后又变成蝴蝶的碎片,消失在夜空,她莫名其妙的夺走了你的手臂,又莫名其妙的还给你,她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你留在一个女人身边,可是你却根本不认识她,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呢?倾城问自己。

  没有答案。

  “君上,您还没睡啊?”无聊冲他挥手。他和废话、跑得快正围着篝火喝酒,今晚轮到他们三个值夜。

  他们在马厩旁升起篝火,一直守在这里,而倾城就站在马厩前,他们距离不过五、六丈。他们处在彼此的视野之内,他们没理由忽视彼此的存在,可事实却是他们直到现在才发现对方。

  “想看看马睡觉是什么样。”倾城信口答道。

  “君上也喜欢马?”废话问。

  “明天早上就一起去野马川吧,你会看到玄武最好的马!”跑得快笑道。

  “我都等不及天亮啦!”

  倾城走向篝火,怀着疑问:刚才他们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翌日。

  阳光灿烂。

  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倾城的床上,身上也是倾城的味道。

  她努力收拾回忆碎片,想起自己走进商人们的帐篷,坐在他们中间,提议一起喝酒。

  楠还记得自己在黎明时分结束了酗酒。一掌拍碎了酒碗、酒缸和桌面,高声宣布:“从现在起,每次护送商旅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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