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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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系列作品-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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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极点。 
  老爹脑袋坏了啊!问来问去的,快和书院里那些老掉牙的夫子们一样罗嗦了!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了?昨晚上酒楼的伙计送你回来,说你和乔大人都喝得烂醉。爹,不是我爱说,我不是劝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下回绝对绝对不会贪杯总好了吧!”君怀忧受不了地打断接下来会有的那一段苦口婆心。 
  这孩子是老成得太过了吧!才十几岁就这么…… 
  “您醉得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今天一早一定赶不上行程的了。”君清遥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好了,清遥你……也用不著……叹气也用不著学你三叔的样子……”好像他有多不成材,多么无知的样子。 
  想起来,自从莫舞接受了他大概永远也记不起从前这个事实以后,也就不再这么对著自己叹气了。可清遥现在……总让他心里毛毛的…… 
  这孩子一向很聪明……聪明得都有点诡异…… 
  “爹,只要您学会狡猾一点,以您的才智,这天下首贾的位子一定是唾手可得的。”虽然这么说自己的父亲也不太对,但他的“妇人之仁”有时的确不太可取。 
  “厚德载物,施仁是为乐事。再说,你以为这‘第一’两个字是这么轻巧来说说的吗?得来不易,整天地压在头上就更不轻松了。你爹我脖子细了点,可担不起这种份量。”君怀忧捏了捏自己的脖子,觉得宿醉的滋味还是一样地不好受。 
  “我也没说是使诈用奸,但在有的时候,比如说酒宴之间,你和三叔既然都不胜酒力,大可制造一点假象,省得回回……”被人白占了便宜。 
  “清遥可真是长大了呢!”君怀忧立刻用不同的眼光看著这个在他以为还很稚嫩的孩子:“看来多磨炼些时候,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爹,我是在和你说正经事!” 
  “我也不是在开玩笑啊!”君怀忧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是你想著要求取功名的?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考官试倒是可惜了。” 
  “爹,我是长子,当然会继承家业的。” 
  “那倒无所谓。”君怀忧笑著拍了拍他的头:“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正值身强力壮,可以随意支配的时间,最多不过几十年。要是不按自己心里所想的去做,不是很可惜的吗?我和你三叔之所以努力经营家业,不希望君家在我们这一辈败落,也是好让你们有些家族的依靠,没有顾虑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说到底,这些只是依靠,不是包袱。如果你觉得累赘的话,把它们转让变卖了也行。不过……你三叔可能会有一见,再怎么说也算是祖产……” 
  “爹!你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考科举当官的?变卖祖产也是不可能的!”爹这是想要活活气死三叔啊? 
  “那你有兴趣经营?倒也不错,不如回了家以后,先试著管理城东的米铺好了。” 
  “真的?那……爹!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些!”好险,差一点又被老爹耍得团团转。“我们是在说今后您可得改改脾气,别一味地迁就别人了!” 
  “我有什么办法啊!迁就惯了啊!”从小到大,一直习惯了迁就别人,就算是用手段达目的,也用惯了迂回曲折,一时之间怎么可能改得了? 
  “惯了?”君清遥一愣。 
  “我是说习惯了和气生财。”被君清遥用锐利的眼睛盯著,他还真是不太自在:“你还小,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了。” 
  看老爹摆明了就是在敷衍自己,君清遥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以前为什么会觉得老爹他刻板可怕的? 
  这几年又为什么那么钦佩他八面玲珑,转手千金的? 
  明明,只是一个顾左右而言它的……傻瓜吧…… 
 
 
 
  
第四章
 
  “咚──!” 
  “唷!”君怀忧扶著撞得眼冒金星的头颅重新坐好,茫然四顾:“怎么了?” 
  难不成是酒还没醒,打个盹也会从座位上摔下来? 
  “嘘──!”君清遥一把捂住他的嘴,面色十分凝重。 
  君怀忧一怔,随即意会,朝儿子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放开手了。 
  微撩开车帘。看见车队前头站著一群蒙了面的,手里拿著武器的人。 
  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来的可是江南君家的车队?”一个像是头领样子的走前了几步:“让你们主事的出来说话。” 
  君怀忧用手势安抚了一下儿子,前后张望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注意到车队现在正是停在一条狭窄山路上,他的眉头也有些皱了起来。 
  听对方的口气……像是有所图谋而来…… 
  “清遥,你别出来!”他按住儿子,慎重地嘱咐:“如果有什么事,第一就是要自己想办法逃走,知道吗?” 
  君清遥咬著下唇点了点头:“爹,你自己也要小心。” 
  他拍拍儿子的头,起身走了出去。 
  “大少爷。”随行的管事和仆人们一看他走了出来,立刻围拢过来,站到他的周围。 
  “各位英雄。”君怀忧走到前头,微笑作揖:“在下君怀忧,就是可以作主的那一个。” 
  为首的蒙面人向后使了个眼色。 
  后面有一人点头。 
  倒真是冲著自己来的? 
  君怀忧一愣,脑子里闪过可能和自己有过节的对象。 
  有谁会大费周章,在这京城郊外拦截自己呢? 
  应该不会有的! 
  “各位拦住去路,不知是否只是求财?要真是那样,只希望各位不要动手伤人,我们随身倒是带著不少财物,就算是尽数拿去,也没关系。”失财事小,就只怕…… 
  “君爷不要误会,我们不是为了区区钱财而来。”为首的那人见君怀忧镇定自若,言语上倒是客气起来:“我们今天拦住君爷,无非就是想请君爷帮我们这帮兄弟一个小忙。” 
  “帮忙?”君怀忧惊讶地问:“我能帮得上什么忙?” 
  “听说君爷只有一位小公子,今次是和君爷同行而来的,是吗?” 
  君怀忧面色一变:“你们想做什么?” 
  “君爷请放宽心,我们绝不是要为难您的小公子。”那人一使眼色,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剑架到了君怀忧以及随从们的脖子上。“君爷,你们都是斯文人,细皮嫩肉的,和我们这些粗人可不一样。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可就不大好了。” 
  君怀忧微仰著头,看著他们把君清遥从马车上捉了下来。 
  “不知我和各位是有什么过节,竟要让各位以一个稚龄孩童相要挟?”看见君清遥被带到了他们的人中间,君怀忧焦急起来。 
  “我们知道君爷只得一子,一向倍加爱护。这才斗胆请小公子跟我们回去小住几天。只要君爷帮我们办妥一件事,我保证将令公子毫发无损地完璧归赵。” 
  “是什么事?”君怀忧皱著眉问:“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而且现在还远在这人地生疏的北方。要说是什么大事,恐怕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君爷或者真是人地生疏,但要是说有心无力恐怕是未必吧!”那人冷笑:“君爷难道忘了,您不还有一位权势足以呼风唤雨的兄弟就在这京城之内?” 
  “什么?”君怀忧又是一愕。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就是要以人易人。我们有一位朋友,正是得罪了君爷的贵亲,被他加罪入狱,此刻正被关押在刑部的死牢里面,等待问斩。”那人说到这里,不由得气愤起来:“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竟能让一位劳苦功高的大将军身首异处,可不正是仰仗贵亲一手遮天的好本事?” 
  “兄弟?你是说……”君怀忧不敢肯定:“君……离尘?” 
  “不错!”那人冷哼了一声:“正是那位权倾天下的‘天下王’君离尘。” 
  “这……”君怀忧更加不安起来:“我想……各位英雄是误会了。这君离尘虽说可能和我们君家有点关系,不过,就算他真的是我二弟,他也早在十余年前就和我们君家脱离了关系。你们现在想要以我的儿子要挟他,是一点用处也不会有的。” 
  “君爷可不要胡乱搪塞我们。”那人目光一闪:“昨夜我亲眼看见你和他在聚华镂里行止亲密,哪里像是一点情份也没有的样子?加之君离尘当时根本就没有否认这事,君家和他的关系现在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昨夜……”经他这么一说,一个画面闪过君怀忧的脑海。 
  黑色的锦绸上,散落著如丝一样光泽闪耀的长发…… 
  “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也只能冒险一试了。离处斩之日只有三天,要是在这三天里,我们没有办法以令公子换得叶定华将军的性命。那么,我们也只有对不住君爷了。” 
  “不行!”君怀忧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利器已经划破皮肤,急忙就喊:“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正是。”那人朝他抱拳:“对不住君爷,不过,要怪就怪您那个专权弄政的兄弟,要不是他,今天君爷和令公子也就不会身处险境了。” 
  “不行!如果你们真要人质,就抓我去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区别。”君怀忧手一挥,挥开了架在脖子上的长剑。 
  “这可不行。”那人摇头:“我知道君爷在江南是富甲一方的豪商,人说您才智高绝,手段过人,我们可不想这事因为君爷会有什么变故。何况,有你独子在手,谅你也不敢玩什么手段。” 
  “你!”任君怀忧再怎么聪明,这一刻也是无计可施。 
  “君爷,得罪了。”那人突然拔剑一挥。 
  “啊──!”众人一阵惊呼。 
  君怀忧只觉得右肩一凉,疼痛的感觉却慢了一刻才传到了意识里来。 
  “呜!”他呻吟了一声,一把捂住自己右肩上又深又长的伤口。 
  鲜血涌出,不一会就染满了半边雪白的衣裳。 
  “爹!”君清遥大为著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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