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间,夏一凡听到楚宁非这么对她说。
失笑,她觉得真是太好笑了。
缺失的真的只是三年时间吗?他就一点不在乎这三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躲起来生孩子,就连怀胎六月的时候,她还是在找他。
和父母决裂,孤身一人在外,她容易吗?
每天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她想都不敢想!
现在他一句话就想让她继续对他抱有希望,真是太好笑了。
就如同她给儿子取名宁希的时候,爸妈和哥哥觉得好笑和可气。
“一凡,一凡?”
“我在听呢。”发现车子停在了路边,她伸手去开车门。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哀求似的说:“别放弃我,好吗?”
将手抽出来,她冷笑:“宁非,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要是说放弃,也是你放弃我。”
“我……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请你别把我们之间的过去都抹去,好吗?”
“好啊!”她笑了,却是比哭都难看,随即接道:“那我们不离婚,我们好好的过。”
他沉默了。
如果可以不离婚,就不会有三年前的不辞而别。
“给不了我婚姻,就别来纠缠我。你的话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端坐着,她的眼睛盯着他,没了半点柔情。
如果对着这样一个混蛋无赖还能痴心绝对的话,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子了。
爸妈养她二十三年,不是让她为了一个男人一而再的犯贱的。
她真的不能再让爸妈失望伤心了。
对上夏一凡那双冰冷的眼眸,楚宁非心里一冷,难受得无法自控住情绪和呼吸。
他害怕,害怕她要离开他。
那种害怕,已经成为一种恐惧,一种噩梦,一次都不能碰触!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将她拉了出来,紧紧的抱住。
他声声呢喃,哀求着她,不要离开,求求你不要离开,求你给我时间,给我时间。
她先是挣扎,后来没了力气,任由他自说自话,不予回答。
这世上,恐怕只有这么一个人,能在离婚前夕,哀求老婆不要离开他。
她可以相信他所说的,他逼不得已,他有苦衷。
可是,他不告诉她他的苦衷是什么,要她怎么委屈自己折磨自己,继续对他抱有希望。
所谓的时间,她给不起。
哥哥已经知道他们要离婚了,她和他,不能再见面,不能再联系。
否则,哥哥会想打死她的。
夜风吹乱了头发,也吹乱了本就复杂繁乱的心。
听着他的声声哀求,她笑的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平静。
木已成舟,她选择放手,真的放手。
终于,他说完了,松开了她。
她立即闪身,离他远一点。
如果可以,她希望明天过后,再也不要见到他。
从此天涯陌路,相忘于江湖!
如他曾经所说,分手后就不该做朋友!因为爱过,看到也会想起曾经的美好和伤痛。
☆、她为什么要打她自己?
看着她眼里的远离和冷漠,他忽地笑了,笑着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颊,是不是如她的眼神一样,冰凉刺骨。
她倒退着,远离他,弯起唇角,“楚先生,您不是要喝酒吗?还喝不了,不喝我就走了。”
“一凡,你真的要放弃我吗?”兀自伸着手,他苦涩的笑着,声音沙哑。
她听着,眼睛就那么痛了。
还是会心痛……
抬手,她给了自己一巴掌。
声音清脆的,说明力道很足。
很疼,疼得她立刻掉了眼泪。
也好,她可以告诉自己,是因为脸颊上的疼痛才掉眼泪,而不是对他的心疼。
他茫然的看着她给自己一巴掌,看着她脸上的泪光,不解。
他的小宝贝,竟然……能有勇气打自己了?
他可清楚的记得,她连菜刀都不敢拿,生怕一不小心伤到她自己。
怎么,现在能打她自己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打她自己?
“为什么?”他歪着头,不解的问她。
她笑了笑,摸了摸冰凉的泪水,笑道:“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不清醒,被你给蒙骗了。”
“你就这……”
“楚总,您是大总裁,而我,只是一个小角色,跟您纠缠不起。求您了,放了我吧,把我当个P给放了吧。我跟您,真是纠缠不起。”
强撑着笑说完,她倒退了几步,快速弯下腰,将他的手机放到了地上,拔腿就跑。
风呼呼的吹着脸颊,像刀子一样,割的脸疼。
四周黑漆漆的,她却顾不上害怕,只拼了命的奔跑,想要远离他,越远越好。
车灯照过来,眼前的黑暗没了,她停了一下,环顾四周。
田野,这里是郊外的田野。
他开着车子,她要想在这水泥路上跑掉,简直是做梦。
左右看看,她看到一条田间小路,转身便跑了过去,不要命的跑。
她听到他在后面喊她的名字,越来越近。
她更加惊慌,怕他追上她。
好像只要他这次追上她,她就再也没机会逃开一样。
为什么这里这么黑。
为什么没有一家灯火在亮着。
为什么没有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害怕,情急下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强。奸啊!有人要强。奸啊!”
听她的呼救,他顿住了步子,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夏一凡,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原谅我!”他大喊,抱着头大喊。
她愣了一下,不由得停住了步子,泪水流淌的更加肆意。
远处的村子里,狗吠接连响起,一家家的灯也亮了起来,她却……没打算跑了。
跑什么呢?明天还得跟他去离婚。
就算村民能帮她,把他扭到派出所里,他也能拿出他们的结婚证来。
到最后,不过是闹剧一场。
慢慢转身回到他的身边,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擦干:“我不跑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好。”他立即抓住她的胳膊站了起来,拉住她往车子那里返回,生怕她会后悔。
他可真怕惊扰了附近的村民。
真怕被送到派出所里。
他丢得起那人,却出不起那名……
☆、宝贝,先洗个澡吧
上了车,她警告他:“送我回去,不然,我死给你看。”
他立刻点头,“好好好,我听你的,你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她别过脸,不想看他。
车子停在酒店停车场的时候,她才放下心来。她是真的怕他再搞什么花样了。
“一凡,我饿了……”她要进电梯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看着电梯里有人,她慌忙低下了头,拉着他走开。
“你不闹了行不行!”她低吼,猛地将他推开。
他低眉顺眼的点头,“陪我吃饭……”
深吸一口气,她掐着自己的手指,以免自己被他气昏过去。
不要脸!这男人还是像三年前那么不要脸!总是在她生气的时候低声下气,弄的她气得都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
不敢跟他闹,她真的不敢跟他闹。
被他带到了肯德基,看着他点的东西,她心情更加不好。
一一将那些东西丢进垃圾桶,她阴沉着脸对他说:“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起身就走,她不顾别人怎么看她,也不管他是什么心情。
她不好过,凭什么要顾及他的感受!
“夏一凡!你够了!”他腾地起身,冲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玻璃门上。
她吓得尖叫,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却……吻上了她的唇,惩罚性的咬了她一口。
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推开他,仓皇而逃。
太过分了!他实在太过分了!
在D市,认识她的人虽然不多,可也保不齐会被认识的人看到!
要是被看到了,被爸妈或哥哥知道了,她会完蛋的……
甩手跑掉,她发誓,饿死他她今天也不会陪他吃饭了!保不准他会在吃饭的时候趁机怎么欺负她!
气呼呼的上了他的车子,她将车门嘭的关上,大口的喘着气。
他回到了驾驶座,铁青着脸,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瞪了她一眼,发动车子,回到了酒店。
拉着她,进了电梯,按了顶层的数字。
她叫喊,他却捂住她的嘴巴,威胁她道:“你不听话的话,我给夏局长打电话。”
她噤了声,软在他的怀里,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他的手松开的时候,顶层到了,她怒极,踹了他一脚,“你除了威胁人,还会干什么!”
“我会的多了,不介意让你都见识见识。”他痞痞的笑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停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外,他踢了踢门,“小林,开门。”
房门开了,小林立在门侧,微低着头,很是恭敬的说:“楚总,您回来了,洗澡水放好了。”
“嗯,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明天不用早起。”
“好的,楚总。”小林微微弯腰,将门关上,走开,未曾看夏一凡一眼。
刚被放下地,夏一凡就要逃向门口。
楚宁非笑着将外套脱下,挂在了衣架上,推开了浴室的门,眼睛弯弯,“宝贝,先洗个澡吧。”
怎么都打不开房门的夏一凡听到这句话,气得胸口开始发麻,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靠着房门滑坐到了地上,她捂着心口,皱着眉头,眼泪直掉。
他却斜靠在浴室门口,好整以暇的笑看着她,一字不吐,束手不管。
☆、真的不要一起洗吗?
她崩溃……
擦掉眼泪爬起来,她昂着头质问他:“万一是真的被你气得突发心脏病呢?!”
“不会的,我有分寸。”他笃定的说着,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宝贝,请洗澡。”
“不洗!我要走!”她瞪着他,“给我开门。”
“真不好意思,我没钥匙,在小林那里。要不你去喊他?”
“你!”
“你不洗我洗了。”他歪着脑袋,笑嘻嘻的说着,好似,两人之间,任何矛盾和不快都不曾存在过。
她气结,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捶打踢踹了起来。→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挺直了脊背,任由她打着,还不忘给予鼓励:“用力点!对,用力,瞄准位置,找薄弱位置打!”
她抓狂的尖叫,抬起膝盖朝着他裆下顶去。
他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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