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聂振邦却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一枚五克拉的心型钻戒,在灯光的照耀下,却是显得无比的璀璨夺目。
注视着安娜,聂振邦显得有些深情道:“老婆,我给你戴上。”
这个时候,聂振邦的目光,无比的真诚,无比的认真,犹如一个虔诚的教徒在圣女面前一样,很是温柔,很是仔细的帮安娜戴上了戒子。这浪漫的一幕,顿时让旁边的人都鼓起了掌。
这一刻,反倒是安娜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抓住了聂振邦的手,低声道: “老公!”
接下来,又去逛了一圈女装区之后,两人这才走出商场,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看了看还是人潮拥挤的步行街,安娜深呼吸了一口气,俏皮的摸了摸肚子,转头道:“老公,我饿了,我们去吃大排档好不好?”
近十年的夫妻生活,此刻,这一对老夫老妻,却是犹如热恋之中的男女一样,此刻,什么职务地位,已经完全被抛开了,聂振邦微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步行街对面的区域道:“去那边吧,看那边那么多的小吃摊,肯定很不错。”
刚走到夜宵排挡集中的这一片区域,前面,围拢起来的一大人,立刻吸引了聂振邦和安娜的注意。
拨开人,一走到内圈,此刻,在中间,几个城管人员却是站在了旁边,地上,一个年约六十岁上下的老太太却是坐在了地上,有些孤苦,有些无助,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喜悦,看到的,只有惊恐。
在老人的旁边,一个手推的小吃车。
翻在了旁边,车子上各种食材、调料撒了一地。
聂振邦眉头一皱,暴力执法?还是什么?作为领导,聂振邦看事情的角度永远和老百姓是不一样的。
正准备询问是怎么回事,此刻,在中间,一名男子怒声道:“老太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摆摊,是有严格的规定的。你摆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懂不懂规矩。这一次,就职掀你摊子了,下一次,就不是掀摊子了。”
语气无比的嚣张,猖狂,神情狰狞。人都有一种侠客情节,无论什么时候,弱者,永远是值得同情的。
看着这一幕,聂振邦的眉头已经凝在了一起,看着旁边围观的人,聂振邦询问道:“这位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聂振邦身边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露出一副不屑,低声道:“这些人渣,这地位的摊位,原本是市政府专门划拨出来给小摊小贩经营的,他们这些人,却是划出了摊位出来,按照面积大小不等,每个月收取一定的卫生费。狗屁卫生费,还不是落他们自己的腰包里去了。冯大娘家里条件不好,老公死了,一个儿子,也是个智障。全家的压力,都落在她身上,她这小吃摊,也赚不到什么钱,哪里有钱给他们交卫生费。这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说话之间,在人之中。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身上,还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一看就是这附近的摊贩,此刻,中年男子走了上来,笑着道:“领导,各位领导,冯大娘的卫生费,我给他出了,您几位,高抬贵手,放冯大娘一马吧。一个老婆子,儿子还有残疾,生活不容易。”
男子是一片好心,可是,这一番话,却是激怒了这几个城管,你来当好人了,这不是体现我们更坏了么?
刚才训话的男子,目光一瞪,看着旁边的中年男子,沉声道:“刘老三,不错啊,看样子,你日子过得舒服啊,还有心思学雷锋了。既然你这么有钱,那好。从下个月开始,你摊位的卫生费,从现在的一百块提高到一千块。”
聂振邦的目光扫了扫旁边,这个叫刘老三的男子,是做凉粉凉皮的,不像是烧烤夜宵那样,占了很大的面积,要说营业面积,顶多也就是两三个平方而已,这一条街,紧靠步行街,上上下下,全部加起来,足够三四百户这样的小摊贩,每个摊位每月一百,这就有三四万了。这里面,那些大面积的夜宵店和排挡都还不算在里面,也就是说,这里的收入,一个月,保守估计,至少也是五万往上走。
男子这么一说,站在凉粉摊位上中年妇女却是走了上来,对着刘老三呵斥道:“就你能显摆,你充什么大尾巴狼啊。滚回去,做生意去。”
说着,面带微笑着道: “胡队,您看,老三也是昏了头,他在说胡话呢,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下次,我们两口子再专门给胡队赔罪。”
被称呼为胡队的男子,听着这话,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点了点头道:“刘老三,还算你婆娘识相,给老子记住了,别乱出头。”
说话之间,旁边,另外一个城管,却是走了上来,一脚踹在了冯大娘的手推车上面,巨大的力量,让手推车往前面推进了两米,剧烈的震动,使得车子上的这些食材是彻底的报废了。
这人,居高临下,犹如是上帝一样,不可一世的看着坐在地上默默无声的冯大娘,沉声道:“老太婆,给句话,这个卫生费,你交还是不交。”
此刻,地面上的冯大娘,无比的无助,目光紧紧的盯着地面上的这些食材。想去捡起来,可是,却又不敢。目光躲避着这些人,一百块,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或许,这只是一顿饭甚至十分之一顿饭的饭钱。可是,对于一个老婆婆,还带着一个智障儿子来说,这或许是孩子的药费,这或许是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
半晌之后,冯大娘却是低声道:“胡队长,我是真没有钱啊,要不,您缓我几天,我赚了钱就给您。”
看到这里,聂振邦是实在忍不住了。身边,紧紧握住自己手掌,可以感觉得到,安娜此刻也是无比的愤怒。
让聂振邦没有想到的是,安娜反倒是率先走了上去,拿出钱包,拿出了一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道:“你们怎么能这么无耻,欺负一个老大娘,这里,是天府市市政府专门划拨出来给城市小摊贩摆摊的,规定了是不收钱的。你们收钱,本就是违规了,现在,大娘的卫生费,我给她出了,一百块么?给你。”
胡队长横着眼打量了一下安娜,安娜的穿者打扮,和身上的气质,让胡队长有些不敢放肆。顿了一下,不屑的看着安娜手上的一百块钱,冷笑道: “一百块?呵呵,你打发叫花子呢?怎么着?想当活雷锋么?我还告诉你,少了。
要么,一个月一千,有本事,你每个月帮她出,要么,这老太婆就给我滚蛋!”
话音刚一落下,聂振邦也迎了上去,此刻,聂振邦面色严肃,表情凝重,冷冷的注视着这些人,嘴角扬起,带着一丝冷笑,沉声道:“我倒想知道,你们是按照什么文件,按照什么规矩来收费的。”
正文 第798章 暴力执法
聂振邦的语气神态,聂振邦的穿着打扮,聂振邦的不凡气度,一出场,就将四周的老百姓都给震住了。
在民间,有这样一种说法,官有官样。话糙理不糙。作为政府公职人员,作为领导干部,自然而然,在工作之中,会养成一种气势。这就是俗称的官威。
随着聂振邦的话音落下,顿时,场面肃静下来,一片安静。原本还有些喧嚣的夜市,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聂振邦。
胡姓的队长,却也是在打量着聂振邦,眼前这个中年人,不,严格的来说,只能算是中青年人。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威势和压力,让人感觉有些心颤。哪怕就是在面对局长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气势。
这个人是什么领导干部?区长?市领导?一想到这个,胡队长顿时就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一个疯狂的想法,区里的领导,自己还是知道的,绝不可能有这个人,市里领导?也没有这个印象。
难道说不是什么领导干部,不过是一个有点钱的商人?一想到这里,胡队长立刻就肯定了这一个想法。
心中有了这个认定之后,胡队长的气势,顿时就上来了。管他什么商人。哪怕再富有,那也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还能把自己怎么着了不成?自己那也是有底气,有背景的人。
看着聂振邦,目光之中充满了蔑视,胡队长走了上来,沉声道:“什么规矩?什么文件?”
“我告诉你,政府的规矩,市里的文件,这一片区域,是夜宵聚集点,根据市政府,市建设局以及市城管局的文件。但凡经营的商户。每月都必须收取一定的环卫清洁费。这就是依据。”
说到这里,胡队长打量了聂振邦一眼,沉声道:“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这个事情,你混哪里的?”
胡队长的话语,充满了市井的气息,像是胡队长这种人,虽说是公务员。可是,作为最基层的人,和社会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番话,胡队长的目的,主要是要探听一下聂振邦的身份背景。其目的,最终还是想知道聂振邦是做什么生意的,以后么?自然是方便打击报复了。
听着胡队长的话语,聂振邦眉头一皱,沉声道:“言语粗俗,一副市井流氓痞子形象,我现在,还真是怀疑,你这种人,是怎么混进了国家队伍的。我混哪里的?我混巴蜀的,我跟着沈总混的。”
这么说,聂振邦还真没有说谎,从职务上来说,聂振邦作为省长,是巴蜀省政府的一把手,的确是混巴蜀的。作为省部级干部。直系领导是中央,的确是跟着沈总混的。从派系来讲,聂振邦还是跟沈总混的。这都是实话。
可是,有的时候,实话是没有人相信的。
聂振邦这么说,听在胡队长耳朵里面,那就不是实话了。怎么听,都像是在调侃他。
面色一沉,胡队长和旁边几个城管都猖狂的笑了起来,胡队长的脸色顿时也变得狰狞起来,怒视着聂振邦道:“混巴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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