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那里?”石钟道。
“不是。州杭市的!”楚良道。
“嫂子的工作调配好了?”石钟问道,他是听楚良说过的,在楚良被冷藏起来的半年,他老婆在北京的一所大学任教。
“嗯,州杭大学!”楚良道,“她听说我有你这么一个怪胎朋友。非要请你吃饭呢!”
“那行,回了州杭市我就去你家蹭饭,还没进过州杭市二号大楼呢!”石钟笑眯眯道。
“你小子!”
楚良因为还有事,石钟便挂了,开着车的林巴问道:“石哥,给谁打电话?看你的样子似乎在寻求支援啊!”
“州杭市楚市长!”石钟道,也没什么好瞒的。
“听说这位楚市长后台极大,是不是真的?”林巴好奇问道。
童彤插嘴道:“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上副部级的一方诸侯,不用猜就知道在京城背景极深!”或许出自官宦之家,童彤的政治敏锐度还要深一些,而且听林巴说,童彤似乎也要进国企,算是半个从政人员了。
石钟笑着点点头,不置可否,楚良的背景还是不能传出去,当官就是这样,背景不能让人摸透,拍了拍身边宁静的肩膀,轻声道,“好了,没事的,我没有打算真要敲碎徐正的腿,这点轻重我还是知道的!”
宁静伸出五指,紧紧抓着石钟的手臂,轻启朱唇:“谢谢!”
“石哥,刚刚没把我给吓死,我还真以为你想要把那个家伙的狗腿给砸呢!”林巴笑道。
童彤则是幽幽如怨妇道:“静姐真幸福,哪里像我!”
“嘎吱!”
汽车一个摆尾,林巴差点撞了旁边的一辆车,待回正,林巴冲着童彤没好气道:“我对你就不好,我放下手头的工作,辛辛苦苦大老远的从州杭市赶到北京还不全是为了你,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刚刚还阻止石哥敲断那个家伙的腿呢!”童彤扬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非得敲断了那个家伙的腿你才会觉得幸福?”林巴见鬼道。
“那你问问静姐此时她幸福不幸福?”童彤道,转头看向后排的宁静,“静姐,你说是吧?”
宁静没想到躺着也会中枪,说是吧这让一向面皮薄的她哪里说得出口,说不是吧,看了眼旁边的石钟,有些伤他的心呢,正犹豫间,石钟摆手道:“你们这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差异,这对于订婚了的你们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裂缝,等回去了你们好好交流交流,现在安心开车,要吵的话也别扯上我们!”现在石钟才对林巴的一句话深以为然。乍一看去,林巴真是有福啊,未婚妻斯斯文文的清秀可爱,但是随着熟悉,她的本性就会暴露出来,不可理喻中带着娇蛮,唉。还是咱家宁静好,这般想着,猿臂一圈。将宁静搂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宁静有些羞红,不好意思地挣扎,只是石钟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算了,是石钟强迫自己的,宁静这般想着,也就不挣扎了,静静听着耳边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
等陶然居门口停下三辆警车下来十来名警察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徐正也因为脸面丢尽而离去了,有心巴结徐正,顺着号码打回去,却是被徐正臭骂了一顿。警察也就讪讪地收队了。
徐正没有回家里,而是去了自己买的别墅,一进屋就开始打赵金武的手机,那边竟是打不通,徐正的心不由得一沉。赵师傅果然死了?想到这里,徐正不由得胆寒,想起石钟那幽冷的目光,浑身一抖,连忙调出紫阳道馆总教头的号码,自己的正牌师傅。赵师傅的师兄,但是还没有拨过去,电话就已经响了,一看,愣了一下,竟然是爷爷的,这还是爷爷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吧。
“喂,爷爷,您找我?”徐正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脸上也挂起了笑容。
“你来家里一趟!”那边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但是徐正却是听出了一点点的不对劲,平时爷爷和自己说话虽然也是充满威严,但是那股子慈祥却是掩不住,难道今天的事爷爷知道了?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徐正回到了家里。
一个小时后,徐正沮丧地走出来,眼神却是阴厉的有些骇人,脸阴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一般,爷爷刚刚的话犹自在耳边徘徊。
“那个叫石钟的人你不能动,今天晚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别说他没有打断你的腿,就打断了你的腿,你也要忘记这段仇恨,爷爷已经老了,过几年就要彻底退下了,你爸爸他们一代并不出众,徐家还需要楚家的提携和照顾。过了这次事件后,我安排你从政,这么多年来你玩也玩够了,也该收心,如果你还想玩的话,那爷爷就很失望了!”
徐正清楚的记得爷爷看自己的眼神,若是自己敢反驳,怕是就要被爷爷放弃了,虽然自己是嫡子嫡孙,但是还有两个弟弟呢,这点徐正还是知道的,论智商徐正不比任何人低,否则也不可能被徐老亲自教导,只是徐老毕竟不可能时时跟在徐正身边,这几年在京城混着,让其沾染了纨绔之气。
“该死的,一个姓石,一个姓楚,怎么会有关系?”徐正到了自己的房间,脸已经狰狞的恐怖,苦苦忍着心中的怨恨,州杭市,竟是要自己去州杭市从政,这不是把自己往狼窝里送吗?还是爷爷对自己的考验?自己挂在共青团的职位是正科,下去怎么也能提到副处吧?
一辆浑身披着绿蓝色的大卡车正从市中心开向京城的某个军营驻扎地,这段路一直被严禁着,故而极少有车辆来往,大卡车的前边是一辆吉普车,车上坐着一位上尉以及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头,你确定我们会被偷袭吗?”其中一个士兵问道。
那名上尉翘着二郎腿,慢悠悠道:“你放心吧,你旁边这位可不是普通人,在日本菊花会担任着不低的职务,就算菊花会不出手,他自己的家族也会派人过来的!”
“哼!”另一个士兵冷哼,坐在旁边,奇怪的是,他的双手是被绑着的。
刚开始那个士兵看了眼另一个士兵,道:“日本真是奇怪,竟然大兴武道,他们难道不知道侠以武犯禁吗?”
“日本提倡的是武士道精神,而且他们有着专门的组织约束,你别看那些武士实力不怎么样,但是蚁多咬死象啊!”上尉笑道,说到这他叹息一声,“中国经历过破四旧之后很多典籍都被烧毁,况且中国武者又是历来团结不了的,政府就更不可能提倡这种事了!”
第五百零四章 巴克达斯
此时,两旁的山林之间,黑暗之中,正有着两双眼睛密切地注视着在黑暗中前行的两辆车,腰间都佩着两柄刀,一长一短,长刀为太刀,而短刀则是备用的武器,又名胁差。两柄刀都配在左侧腰带上,这是最最标准的日本武士的打扮。现在的日本已经很少有人穿这种衣服了,但是仍旧有一群人,他们谨记着武士道精神,认为穿戴武士服乃是武士道精神的一部分。
待大卡车从两人埋伏的地方经过,两人默契地对视点头,同时从密林中窜出,急踩着小碎步,脚底似乎长着肉垫子一般,踏在草丛间发出的响声不比小猫小狗发出的大多少,虽然武士服宽大,但是他们似乎总会在急速的时刻以最佳的角度避免和树木摩擦,即便是静谧的夜间也是很难听得出来。
接近大卡车,一声大喝,其中一个武士拔刀劈斩向驾驶室,“轰”的一声,驾驶室的玻璃应刀而碎,里边竟然空无一人,刚刚明明透过玻璃看到有个人影的。
“哥哥,我们上当了!”忽然一道女声响起,却是另一个冲向油皮布遮挡着的车库的武士发出的,竟然是日语。
不用提醒那个武士已经知道上当了,因为耳边传来一道攻击,身体快速从要撞向树林的卡车上跳下来,躲过了一道攻击,竟是一道风刃,击打在卡车上,发出“当”的一声。
“异能者?”
男武士惊异道,眼前一晃。不知何时驾驶室竟是又多了一人,重新掌控方向盘,将大卡车的轨迹打回原样。
“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女武士退回男武士的身边,手持武士刀警惕着。
若是石钟看到女武士的面容,定会惊讶,竟然会是樱。柳生樱,男武士的自然是柳生一刀,柳生宫的儿子。在日本的柳生一刀收到父亲被捕的消息。便赶来了中国联系樱,商量一起营救父亲,打听到今天这般军车负责押送父亲。没想到竟是假消息,看着围上来的四人,柳生一刀皱眉,自己两人显然不是对手。
“樱,待会你寻求突围的生机,父亲的援救就完全交给你了!”柳生一刀沉声道,握着武士刀的手紧了紧。
“杨队,果然被你猜对了!”雷诺惊讶道,他身穿着士兵服,杨队自然是身穿上尉服的杨天了。而那个将大卡车重新拨正的则是萧清,只有风系异能的她才有这般鬼魅的速度,她也穿着绿色军装。
而另一个被雷诺拿着手臂的士兵竟是柳生宫,柳生一刀也认了出来,跳了起来:“父亲大人。孩儿救您来了!”愤怒朝雷诺这边冲过来,一刀劈斩向他。
“孝心可嘉!”杨天冷哼一声,一道火焰自他掌心喷薄而出,如一条咆哮的火龙精确地撞击在柳生一刀,“咣当”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将柳生一刀的武士刀震的脱手。强悍的气波冲击更是掀翻柳生一刀,虽然火龙没有烧着柳生一刀,但却让他满面灰炭。
“柳生先生,你看我可是手下留情了,你是否应该将菊花会里的一些内幕说道说道?中国提倡礼尚往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杨天笑眯眯道。
柳生宫看着柳生一刀狼狈的样子,叹息一声:“技不如人,自然没有权利多言!”
“杨队,那个女的不见了!”萧清忽然警觉道,杨天一愣,看去,果然,那个女武士消失不见了,只有柳生一刀半坐在地上。
远处的的高地上,隐藏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嘴里嘀咕着日语,见到柳生家兄妹被围,嘴里露出一丝冷笑,架起大口径狙击步枪,透过狙击镜仔细瞄准,锁定着那个玩火的家伙,自己没有异能,但是运用现在武器同样能够击杀那些异能者!
忍住杀人的兴奋,正待扣动扳机,忽然觉得喉咙一凉,全身血液似乎都朝喉咙处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