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瞳雨这一个月刚一直在练习“御兰卸手”,正好把这次当作练习。玉子惜见她不当回事,竟练习起来,又好笑又担心,“五弟,你在练下去,你的那个目标该跑了。”他边说,边和那强盗头子动起手来。逐玉老人的武功本来就飘逸大气,再加上他的样貌,说不出的俊逸飘然,没有几下那首领就被他生擒了。
萧瞳雨笑着,不甘落后的,运起“燕云飞”,双手竖起兰花指,缥缈柔美,浅笑着伸出的弧度划出幻影,看似柔和却击要害,那贼子本以为她的招数偏柔和,便打算用一股纯阳之气打散,却不知道那“御兰卸手”看似柔和却招招凌厉,硬碰硬反而吃亏。只见那贼子双膝一弯,马上就要倒地,萧瞳雨下招本该袭他软肋,取他胳膊。但她总是不忍心,巧手一转,只是点了他的穴道,也生擒了贼子。
再看白沉风他们,每个人都得手了,玉子惜大喝,“住手。”
那帮贼子见首领都被擒了早就没了主意,见玉子惜的架势,威严之下不自觉的都跪了下来,大喊“大侠饶命。”
“大侠,您说怎么办?”萧瞳雨看着他,本想再取消他一番,可是见他白皙的脸泛着丝丝细汗,那股笑意早就荡然无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他那么高贵的人,大概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任性过,她知道他只是想逗她开心而已。
他看这她一眼,好似说,都是你惹的,还问我怎么办?他没有说话,笑着看这谢飒,“你说,这战前地形分析,兵力分布沉风说的很清楚。这善后的事情不一向是你的问题么?”
谢飒一脸无奈,对着这几十个人,大声宣布,“正值乱世之际。本朝睿和王部队不弃出身,凡有心报效朝廷,为国为民出力的,皆可破例收为用之。若不愿意,只要你们答应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便走吧。下次再让我们遇见,定取你们性命。”谢飒本是校尉出身,这番话更是正气凌然,众人早就愿意归降,他察言观色自然晓得他们的想法,知道他们为的也是一口饭而已,“只要你们愿意。凭睿和王之名,绝不亏待你们,也绝对不会辱没你们。”
他们一一臣服。回头再看那五个首领,“至于你们几个,去留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跟我走吧。”谢飒点了五人穴道,捆绑住,拖着他们,“跟我回城吧。”
玉子惜笑着,“五弟,有你二哥在,这些事情我们就不用操心了。”说完还看了谢飒等人,含笑的说,“我们先回家歇着吧。”
她笑着,折腾了一夜,她也早累了,看了看谢飒他们,要不是他们几个捣乱,她本该好好在那别园休息的,“谢谢二哥,那小弟先随哥哥回家了。”说完,嫣然一笑,架马随着玉子惜回城了。
等二人回到府,天色已经微亮,她到真的有点困了,他依然精神抖擞。两人刚在门口下了马,汝之便把门打开了,上前扶着她下了马,再转过头对着玉子惜说,“公子,女皇陛下来旨,让公子回来立即进宫。”
玉子惜皱了皱眉头,“汝之,帮我更衣。我进宫后,你去城门等白沉风,让他们再府里等我回来。”吩咐完了,再看看她,“你休息会,我估计我回来也要正午了。你醒了便去书房吧。”
她点点头,也不推辞,便回屋躺着。只是心中有事情总是睡的不是很踏实,这么着急喊他入宫,定有什么大事,而且一刻都等不了的。如今狼族在沙阳,难道两族关系有变?还是夜行空调整好了,又出什么坏招?
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也就眯了一个时辰,再也睡不着了。换了身衣服,梳洗一下,便去了书房。她去的时候白沉风,郭文还有谢飒都在,几个人都是垂头丧气的坐着,说不出的烦躁。
“汝之,几位公子吃过东西了么?”萧瞳雨轻声问汝之。
“没有呢,小姐饿么?”汝之回问她。
“拿去准备点清淡的早点吧。”她细心吩咐。
“公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你胃口倒好?”郭文早上之后本来谈度倒是好了不少,但是见她那笃定的样子,没来由的生气。
“郭将军。公子见陛下必然是急事。那事必关我雀国大事。但定不涉及公子安危,我为什么要没胃口?等公子回来我们自然知道什么事情。现在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测是什么事情,还不如填饱肚子。若真有什么大事,需要几位公子立即出去办,也好有力气和精神。”
“瞳雨说的好。”玉子惜迈进书房,微笑着,却带着一抹忧色,“汝之去吧。我也饿了。”
众人见他回来都站了起来。玉子惜知道他们担心,说了句,“走,边吃边说。”带着他们出了书房,去了偏厅围坐在圆桌上。
“公子,到底什么事情?”谢飒皱着眉,玉子惜这神情,事情好像很大。
“狼族有人反叛了,就乘这狼族首领土轮布在沙阳的时候。如今土轮布要回去主持大局,我们雀国受了狼族十几年朝贡,如今发生这等大事。皇妹希望我能带兵随行,也好助土轮布一臂之力。”玉子惜喝了口水,看这众人,“沉风,你怎么想?”
“公子此次去是一定要去的,可是这么多年狼族在土家管理下一直安然无事,为什么就在今年?我只是担心有诈!”白沉风低头寻思,左右为难啊。
“公子,让我随你去吧。”郭文看这他,“轮到打仗,谁都没有我行。上次您说去稽国,不能大张旗鼓,所以不带我,这次总该带这我吧。”
“郭将军,公子要走了,若钥国来犯,你也不在,这守家卫国的事情谁来做?”萧瞳雨看这他浅笑着。
“瞳雨有什么想法?”玉子惜看着她,其实他本该早点让她参与这些事情的。
“如白公子所言,怕是其中有些蹊跷。我们姑且不管那蹊跷是什么,总要留条后路的。最惨的情况就是狼族和钥国勾结,这样子惜一走,恐怕钥国就要进犯了。那么就是硬仗,这样郭将军必须留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钥国在上次之后,应该恢复没有这么快,那么这次可能也只是想混水摸鱼,伤我国元气。那么这样他们定不会投入太多兵力,只希望从中投机取巧而获利。那么这样我们必将和他们陷入一场智斗。那么兵力反而是其次了。所以郭将军更要留下。”萧瞳雨笑着看着吹胡子瞪眼的郭文,她非有意,但他定认为她是故意的。
谢飒这个人最中立,听了觉得甚是有礼,“萧姑娘所言甚是。那么郭文你该和沉风留下,我随公子前去就可以了。“
“那你呢?”玉子惜盯着她。
“我随白公子和郭将军在家待命吧。”她笑着。
“贪生怕死。”郭文闷哼着。
“我若去了,只怕有落个祸国殃民之罪吧。”她笑着看着他,只见郭文瞪着眼睛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第 15 章
“真不去?”他看着她,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书房了,一片安静。
“嗯。”她点点头,看着他,朝他笑着,“他一定在的。”
“你怎么知道?”他皱着眉看着她。
“因为我们身体里有夜家的心血。”她看着他,她不喜欢他紧皱眉头的感觉,让人感觉不复光明了,一股阴沉。
“你知道了。”他恢复了自若。
“嗯。那天他赶从隆普沟赶到碧水谭的时候,我的身体告诉我,我能感应到。”她看着他,他一脸淡然,看来一早就知道了。“有办法除去这股心血么?”
他看这她,摇摇头,眼神中那末清澈开始荡漾,混浊,最后好似想明白了,定定的看这她,“我没有办法除去,却有办法在注入一股。”
她笑了,“只怕到时候把我弄的精神分裂。”她困了,打算回屋了,马上他也要出门了。“我会回家一趟,乘他不在钥国。还有,若能拿回那本“驱术”我在给你送过去。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军队,是狼。”
玉子惜看着她,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她对他好,好到可以委屈自己。“土轮布统领狼族这么久,突然叛乱实在是有蹊跷。他身边十三部族我都见过,各个都是豪爽的英雄。除了雅米族的阿求宽。雅米族本是统领狼族“困狼术”的,若他造反,那么真的很麻烦。”他说道最后,好像点语无伦次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最后喃喃说了句,“‘驱术’虽有用,但不可强求之。”
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什么,转过身,背着她,好不容易终于说了句,“你回吧,我要出发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唇,转身离开了。这是他和她不成文的规定,相敬如宾。过了,多了,陷入了,那么一切也都完了。怪就怪一切错综复杂,而他们都要的太多了,世上无完美,总要有牺牲的。感情不是他要的,她知道。而她若只是付出那份感情,那么她也就不再特别了。时间长了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办法忍受。到最后她依然要面对他的“政治婚姻”,还不如努力的在他的心里留有一席之地,那么足够了。
她回屋子,想着他的眼神,和那萧瑟的背影,心中各种滋味翻转。他表露的越多,她越难受,她付出的越多,他是不是也越难过?这段日子,他们好似都多了。唉,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合上眼睛,蜷成一团,进入了梦乡。
那里有梦,也有乡。
醒来已经是天黑,她看见枕边的玉佩,她笑了,无奈的,苦涩的。上次他给了快蛊玉,去跟踪她的行程,这次是睿和王的和田玉,她怎么但当得起。
她揣进怀里,准备好了几件衣裳,易了容,才去马厩牵了匹马,直奔肃川。途中一刻都不敢耽误,心中总是害怕,夜行空这个人已经成功地给她留下阴影了。
过了三日,终于回了家。
“师父,”她看着阮心星,却不知怎么开口,不过想来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拖延了,“徒儿回来拿点东西顺便问您点事情。”
“我猜到了,进来吧。”阮心星苦笑着,“可是为了牵心蛊?”
“嗯。徒儿以前在山上,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