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黄鑫鑫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她,突然,“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尝试破坏,都会是死的下场。要是安守本分,我可以容你们继续住下去。反正多一个少一个对于我们没有太多区别。”他的声音比子惜的要低几分,总觉得声音中少了点什么,她看着他总有些害怕。可能脑子里还是水里的尸体。
她微笑着,点点头,“谢谢。”这话好似感谢他手留之恩,又似感谢他宽容之怀,说了等于没有说。她可能跟他们在一起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就变得这样了。她心中唉叹。“那我们吃用怎么办?”
“你去黄三婶那里,她会给你一块地,让你耕种。收成前,我们会拿点粮食给你的。”说完转身便走了。
她看着那背影说不出的奇怪,明明很稚气的脸,却很成熟的语气。明明很温暖的声音,却很清冷的气质。若要是真的看他的人,却一点表情都没有。这个少年整个人都充满着诡异和矛盾。
她看见他二人和那少年擦肩而过,彼此都没有停下来,等他们二人走近之后,把那少年的话重复了一遍。二人都皱着眉头。
“怎么了?”她看着两人。
“高耸的山崖,陡峭的峡壁,好像真的没有出口。”玉子惜开口了,她皱了皱眉头。
“你们两个都受伤了,还是好好休息下吧。”她叹息着,“我去黄三婶那里借点粮食去。”如今这样看来真的从长计议了。“对了,那个黄公子,我总觉得好奇怪。让我想起水里的尸体。”她停住脚步看着他二人,一脸求救。
“放心,把脉的时候我听到他的心跳了。”夜行空看着她,“要是害怕,晚上为夫的我搂紧点你。”
“她是我的。”玉子惜笑着看着夜行空,回头又笑笑的看着她。
她看着一个鼻子出气的两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却遭来两人的嘲笑,突然她收起了生气,微笑的说,“嗯,两位相公!在这之前,你们两个最好先去弄点柴火。等我借来粮食,你们两个好准备煮饭。”
说完,朝外面走去,留下二人。数秒后传来两人的笑声。她心中期望,即便是假的,也让这时间过得慢点。
第 24 章
她拿了一些蔬菜还有大米回来。厨房就在屋子的边上,一个简陋的小篷下,看着炉子,她摇摇头,不知道从何下手。塞了几根树枝,在炉子边上找到了打火石,可是点也点不着,只听见打火石滴答的声音,来来回回的重复中。终于点着了,却惹来乌黑的浓烟。她最后选择放弃了。
走进屋子,两个人抬起头看着她,像怪物似的愣了几秒,都笑了。只是笑容不同而已。她生气的走近,才发现两个人已经把地形图画好了。她心中有一股辛酸无奈之感,只有她希望过这样的日子。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玉子惜放下了手中的笔,拿着娟帕擦拭着她的脸,雪白的帕子染的乌黑。
她假意生气的瞪着两人,“快去生火去,不然我可不做饭!”
夜行空自打她进屋就笑着,只是看好戏的成份多点,如今一听到生火,眉毛扬着,本来身高就比她高,俯视着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感觉。除了那身不搭配的麻衣。她没有理睬,只是狠狠的瞪着他们,“我不管,你们去解决去。我去找个河边洗把脸。”
她转身出了屋子,朝外面走去。她真的想的太简单的,如此被困,他们两个人都不会甘心的。他们和她不同,她的世界装的只是小小的感情,而他们的世界,需要的是运筹帷幄,权衡天下。沿着黄三婶描述的路线,找到了村民们取水的小溪,清澈见底。她轻轻的擦着脸。末了坐在草地上,懒得动弹。
很多东西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想告诉他们,这个地方她来过。或许她曾经去过类似的地方,出口肯定有的,她的记忆有点模糊,但是十之八九却都差不多有印象。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若她不说,住在这里也不错。她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安静的很,正是黄昏,家家户户都在做饭,香味四溢。整个小镇平静温和。她沿着模糊的记忆,慢慢的走着,好像印象中前面的河谷一转,便是一个陡峭的石壁。她慢慢的走着,竟然和记忆的图片一一吻合。心中的讶异自然是少不了得。因为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来过的,难道很小的时候?亦或者只是一个幻觉?
“你在找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她转过身,看见了黄鑫鑫。她皱皱眉头,那股熟悉的感觉,她皱着眉头,悠悠的脱口而出,“不许这么凶!”说完她大惊,她怎么了?
他也很惊讶,接着说,“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走么?”
好熟悉,好像曾经说过同样的对白,在这同样的地方,和同一个人,怎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本能的回他,“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要乱走,回头小心我告诉爹爹!”黄鑫鑫走进,皱着眉复杂的看着她。
“告诉就告诉,黄叔叔那么疼我……”她张大嘴巴说不下去了,这些奇怪的记忆是从哪里来的?她慌乱的,惊恐的,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儿?”
黄鑫鑫走近她,眉宇间一股复杂的情绪,似高兴又生气的,她乱的要死,看着他,“我们以前见过我?这个地方我来过么?”
突然他又恢复了那幅毫无情绪的表情,转过身,“姑娘,来这里的人从来还没有一个人出去过。这里很多地方机关重重,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袖子一摆,留下毫无头绪的她。
她叹了口气,不再多想,急急忙忙的朝家的方向走去,心中疑惑满满,但是总是害怕去想。一种恐惧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浮起。
才走近,就听见玉子惜和夜行空的声音。
“我说了,这火太旺了,不行。”
“跟火没有关系,是这米的问题。我都说要加水,你非说不用。”
她走近一看,一股浓浓的焦味。两个人转过头看着她,轮到她笑了。在看那锅子,底部早已经一片乌黑,她耸耸肩膀,看着二人,“饿了。”
最后三个人你推我让的,决定由玉子惜出去“讨饭。”第一他长得就像,当然这是夜行空说的,小白脸比较讨人喜欢,讨起来比较容易。第二,不容易吓到人。她笑着,也没有帮腔。反正她是不好意思去说,总不能说,自己不会做饭,两个相公在家饿着之类的话吧。
玉子惜咬着唇,无奈的说,“好吧。”拿着碗出去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转过身却是一双熟悉的眼神,她有点心虚,几乎快要忘记豺狼。
“怕我?”他笑着,虽然和他平时不一样,但是她总觉得阴森恐怖。
“以后你要是好好的,我也像对待子惜那么对待你。”她妥协着。
“哦?”他看着她,她突然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的。”她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
“哼,我不需要。”他笑着,灿烂极了,她却知道这个笑容的意义,听到他得意的说道,“我想要的,总会是我的,不需要别人给予。再说,给的总不如抢的有趣。”
她叹了口气,放弃挣扎,突然想起今天晚上休息的问题,“乘子惜去拿食物,你在去搭一张床吧!”
“你的意思是拿我的歼绝手去劈木头?”夜行空的眼神非常的具有威胁性。
她忍不住笑了,“也可以用‘流云剑’,不过可能需要去借把剑。”
他叹了口气笑了,“好好好。”走出去的时候眼神幽怨,她看得心惊胆颤的,末了,还轻轻的说了句,“朕的皇宫好无聊,以后一定得带上你。”
他这个人就是不能让别人占他便宜,一点都不行,她气馁的看着他得意的背影。她呆呆地做着,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找个机会告诉玉子惜,她奇怪的记忆。她甚至分不清楚这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的。若是真实发生的,那么她为什么记不起来,要是幻觉,难道她有预知能力?她摇摇头,不想多想。连着足足两天,从进沼泽开始就没有好好休息,后来又被困,如这儿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她不想了。
“怎么了?”玉子惜进来,就看见萧瞳雨的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走近看着她,“脑袋疼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她的太阳穴,她一直低着头。
“有点。”最后轻轻的回了他,心里在挣扎要不要乘夜行空不再告诉他。
“既然来了,就安心休息。我和他总有办法出去的。这里虽然看似封闭,但是出口是肯定有的。我和夜行空观察过,从上面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水底,或者山中的秘密通道都有可能。这个村庄看似坐落在山谷之内,但是处处都是五行八卦的布阵,皆是相反相冲,水火相融。看来这个地方我们是找对了……”
她听他细细安慰,心中隐隐叹息着。她对这些不敢兴趣,她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可是她没有说。他的言语很清楚的告诉她,他们迟早要出去的。而她也早就决定了,这次之后,她就要离开他了。永无止尽的纠缠,最后难受的只会是自己。这次她不会开口的,她自私的希望时间可以长点,要是他们能找到出口,那么她也没有办法。要是不能,她宁愿和他们被困在这里。应该说,希望和他被困在这里。
突然外面传来木头滚到着地的声音,应该是夜行空回来了,“夜行空在搭床。要不我们吃好了,一起弄吧。”她抬起头问他,他微笑的点点头,原本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微微向后移动,最终轻轻的把她拥入怀里,她想着外面的夜行空,脑袋热热的,却没有推开他。
他放手,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她听见他对着夜行空说,“先吃饭在干活吧。”
“要到什么了?”夜行空把手里东西放下,走了进来。
“饭,菜。”玉子惜认真的回答者。
多么奇怪的对白啊,要是能一直下去就好了。
三个人围坐在桌子上,她没有出声,静静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应该是南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