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小男孩似乎不是这么想的,毫不客气的开口:“你撞到爷了你没看到吗?”
瞪眼,有这么颠倒是非的吗?芯秋看看他比自己高了不止两个头的身子,瑟缩回答:“对不起。”
可小男孩还是不想放过她,推她一下,“对不起就完了,你个小奴婢还不跪下给我磕头。”
芯秋脑袋轰然炸响,满脑子只有四个字,跪下磕头。
怒火上扬,你个小屁孩,给你几分面子你到顺杆子往上爬了,看看四周没人,瞄准小男孩的小腿,芯秋抬脚狠踹了过去,趁着他低头呼痛的瞬间,绕过他就跑。
等他反应过来,芯秋已经跑出了一段路了,他才大叫着恶狠狠的跟了上来。
芯秋小,他年龄大,所以距离无奈的在缩短,芯秋着急,那要让他逮着了还能有好果子吃。
急中生智,跑到个空旷的地方不管不顾坐下来就哭,把声音放到最大,这样应该能引人过来吧!
没想到那小男孩也歇菜了,追过来也没别的动作,只指着她大喊:“你哭什么?你踢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芯秋不理他,还是哭,其实是心里门清,咱得哭到有别人来啊!
小男孩无法,也不可能真揍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孩,不一会,该来的人就来了。
坤宁宫的大总管一溜的小跑过来,先跪下给小男孩行礼,“是十四皇子啊!老奴给您请安了。”起来后再去看哭着的芯秋,“哎呀!这不是林大人的三千金吗?怎么在这儿啊!还哭成这样,你母亲与你干娘找你找的都快疯了,走吧!咱家抱你过去。”说着过去把芯秋抱起来。
还没迭的迈步,十四皇子就叫住了,“你说她是谁?”
剩下几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十四皇子,都知道,这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皇后娘娘最小的儿子,宫中一小霸,除了他四哥与皇上,可是谁的话也不听的。
胡总管抱着芯秋回身,“回十四皇子,这是林徽林大人的三千金。”
芯秋这回是真掉泪了,你说她惹谁不好,偏偏惹了宫里最有权势的。
十四皇子理理身上的衣服,问胡总管,“她不会走路吗?刚才还跑的挺快的啊?”胡总管无语,十四皇子接着就朝芯秋喝了一声:“下来,本皇子亲自来送你回去。”
芯秋跐溜就下来了,十四皇子过去牵了芯秋的手,芯秋就怯怯的说了一句:“我想去厕所…行不?”
十四皇子那脸色,顿时比调色盘都精彩。
终于回到了母亲怀中了,芯秋扑在母亲怀里撒娇,小小的人儿,抱着母亲的脖子蹭母亲的脸,还不停的说些好听的话,凡看到这一幕的人脸上都一副羡慕的表情。
十四皇子在芯秋看不到的地方也缓下了脸色,原来她真的那么可爱。
母女两人亲热完了也想起来四周的众人了,都有点不好意思,向王妃、葛夫人,当然还有十四皇子告别,王妃和葛夫人没打算那么早离宫,自然也说了些客套话,十四皇子则是笑的满脸阳光的说:“令女儿可真是活泼啊!还很聪慧很有智谋呢!”
罗氏很受用,芯秋就浑身僵硬,怎么看他脸上的笑都露着阴阴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下午更新的~可是看到评论,我决定把时间提前到中午~~
17
17、第十七章 。。。
十四皇子今年整十岁,皇后最小的儿子,上面有三个哥哥,分别是太子、四哥、六哥,他是皇后中年后得来的儿子,上有父母哄着,下有哥哥们惯着,自然是从小受尽宠爱。
在宫里,从没人敢像芯秋那样对待他,好像根本就不怕他,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然一开始可能是因为认不出来,可是后来她可是什么都知道了,也没见她就有多恭敬,还想了个那样的法子,让他在别人面前连话都不能多说。
看到她哭成那样,一开始他的确是犹豫了,那么个小姑娘,哭上气不接下气,他还觉得挺心疼的,可是后来胡总管一来,他就知道这一切又是她个小恶魔设下的小计谋,他堂堂已经十岁的皇子居然让个才四岁的小女孩给骗了。
所以后来他就故意的非要送她回去,她果然连脸色都变了,一直到找到她母亲,之间一滴泪都没再掉。
整十年的岁月中,芯秋是唯一一个得罪了他而没有受到报复的人,而他也很奇怪,按说她踢了他,他应该很生气的,可他居然不想找回来,更没有生气的感觉。
送芯秋与她母亲出宫,他知道以后能见到那机灵的小女孩的机会也不大了,恶作剧般夸她活泼、聪慧、有智谋,他相信,就算别人都不懂,她也一定都听明白了。
芯秋与母亲回了家,同林徽商量了认干亲的事,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开口的话,夫妻两人还真不想答应,总觉得女儿只是自己的最好,根本不想别人分一杯羹。
自己又不是没有孩子,为啥对认别家的女儿就那么积极呢?葛夫人年纪也不算小了,还有夫家把关,做事应该不属于冲动型的,非要认芯秋,只能是真正的喜欢才说的通。
认亲之事已是势在必行,两人只能把所有意见放下,积极的配合葛夫人。
选了个好日子,两家人聚在一起,芯秋给葛夫人磕了头,也收了葛夫人的礼,叫了声母亲,这干亲就算是认成了。
葛夫人倒是真正的欢喜,光从她脸上停不住的笑就看得出来,一个人是真笑还是虚伪的假笑,只要仔细观察都看得出来,芯秋一家人真正的看了一天也没看出葛夫人有一点不愿意,最后全家人叹了口气,算了,只要是真心的,多一个人疼芯秋他们也认了。
一趟皇宫行,并没有对芯秋生活造成多大的改变,她还是她,至于在别人眼中她是不是改变了,她并不放在心上,为什么来这儿,她心里很清楚,只要做好自己本分,那这一生,就不算白活,本就是平常人,只要还拥有平常的人生就够了。
…十年后
十年后,彼时的芯秋已是个十四岁的青葱少女。
在父亲母亲十年如一日的疼爱下长大,她早已放下了与家人之间的那点隔膜,不管是谁,都能保持着一种平和又亲近的状态,对于现在,芯秋还是十分满意的。
褪去了幼儿时期的稚涩,现在的她,浑身都透着一股爽朗的气息,混合着小女儿的娇柔,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犹如窗外站着的那傻大个,看了快有半个时辰了吧,怎么就不舍得离开眼了。
而在窗外的怀英眼里,屋里的女子简直比最好看的仕女图都美,细细的瓜子脸,含烟眉,晶莹的大眼,润润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悬胆鼻,透着粉色的小嘴微微上翘,满头的青丝只用一支碧玉长簪随意的挽在头顶,水红的掐丝外裳,浅青的绣花褥裙,匀称的身段,袅袅娜娜,一举手一投足端的是妍丽无双。
其实屋里还有一人,不过以怀英的眼力恐怕是看不到了。
芯秋正与芯冬讨论送给二哥长子周岁的小衣服上要用什么图案,要做几件,各都做些什么,姐妹两正热闹,就见怀英从外面进来了。
大哥二哥俱已成婚,又都有了孩子,她们这做小姑姑的,平日闲在家里就会给侄子侄女做衣服,这次二哥家小侄子满周岁,她才会跟妹妹商量着做什么衣服送侄子。
怀英进门就直盯着芯秋,眼里根本没旁人,“秋…秋妹妹。”任是他在外头如何的爽朗,只要一见了芯秋,那就是口舌生拙,呐呐不能成言。
芯秋让他看的脸微红,有些赧颜的侧转过头,芯冬更是打趣的说道:“英哥哥,冬儿也在这儿,你就没看见冬儿吗?”一听也是个促狭鬼,说话不分大小。
怀英连忙转向芯冬,说话倾刻间也恢复了正常,“你个小丫头片子,敢打趣英哥哥,看见了,看见了,你个大活人杵在那,我能没看见么?”
姐妹俩都掩嘴笑,芯冬装着悄脸一拉,沉声说:“哦,原来你看见了啊!那就得说出来啊,你这一进门就‘秋…秋妹妹’的,哪里有提到我半分,害我误会你,真是不好意思。那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能继续打扰姐姐了,是不?”
说着向芯秋施礼,扭头小跑着出去了。
芯秋连喊了两句冬儿,还是没把人喊回来,害的她和怀英都尴尬的站在原地,可是总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亲妹,芯秋也不好说她什么。
芯秋知道,家人都把她和怀英看做一对,好像打定主意她以后一定会嫁给怀英,怀英自己也一直抱定这样的想法,这个在两个府里都不是秘密,连芯冬那丫头都敢拿这个说笑。
可是芯秋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摇摆不定,再坦诚一点说就是矛盾,他们自小认识,十年间几乎没离开过,彼此之间太了解,就这样嫁给他,芯秋有时会觉得不甘心,好像一切太顺理成章了,有种伪和感。
可有的时候想想,人一生能碰到个如此了解自己,还那么疼爱自己的人也太不容易,还求什么呢,不如到时就干脆嫁了,就这样两种想法不停的融合又迸开,到现在脑子里的战争也没个结果。
芯秋低头,绞着手指问:“英哥哥,你怎么又来了,前几天不是还告诉你,让你少来吗?”家人有时都拿这个打趣,说怀英把林府当成自家的,走的比镇南王府都勤。
怀英见芯秋这样说,心中苦笑,他要能少来就好了,一天看不到芯秋他吃饭都不香,恨不能天天也住到林府里,天天能见到芯秋才好。
“我…我是来找景松的,对,我是来找你二哥的?”怀英不想惹了芯秋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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