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凉薄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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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凉薄娇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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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简云裳见弟弟又出现发狂的征兆,赶紧软语哄骗:“你要相信姐姐,若非我同意,没人可以随意进出这座宅院。”

卓辉闻言,适时笑着搭话:“简少放心,我们确实是令姐的朋友,是专程来送礼服图片的。”

简云容依旧一言不发,双眼发直的盯着那四个女孩,垂在身侧的手露出白成一线的骨节。

简云裳心疼莫名,但又摸不透刚才的对话,弟弟到底听去了多少,情急之下只好再次翻开卓辉送来的婚纱款式册子,随手指向其中一款:“卓辉,就这款吧,你们先回去。”

“你有一个好弟弟。”卓辉笑容诚挚的望着简云裳,接过册子,话中有话的招呼那四位女郎:“下次别乱开玩笑。”

待卓辉和他带来的人离开,简云裳旋即拉着简云容的手,送他回了东院。

进门不到一分钟,简云容身子晃了晃,突然晕了过去。

简云裳长吁一口气,心情复杂的将他扶到床上躺好,跟着联系医生过来。

车祸之后,简云容一旦被激怒,要么发狂伤人,要么像此刻这般昏厥过去。整个行为就如同大脑里装了套系统,操作不当便会死机。

心理医生说,他的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大脑皮层的记忆组织受损,也有可能是他潜意识里,想要刻意的忘却某些事情。

可惜不论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煎熬。简云裳咬着下嘴唇,胸口窒闷。呆坐片刻,起身仔细给他掖好被角,医生正好赶到。

检查结果和以前的无数次没什么不同,简云裳失望送走医生,翻着手机上的联系人,无意识拨出顾旭之的号码。

电话无人接听,挂断后立即收到一条短信:“你的身份泄露一事,我已经在查,别担心。”

简云裳叹气,感谢他细心的同时,想起墨珍就要去相亲,果断回了一条过去:周末有空一起吃个饭,涮味斋1号雅间。

顾旭之的短信回复过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

此时的简云裳,正拧着眉心,认真安排接何家大娘出院的一切事宜。医生说她已时日无多,与其留在医院清冷度过,不如接回去,也算略尽孝心。

之后两天,简氏股票继续走高,简云裳却不再现身总部大楼,而是留在家中尽心照顾何家大娘。

简薇薇母女两个也跟冬眠一般,躲在清华坊足不出户。反倒是再度被软禁的简伯年,在北海疗养院里闹起自杀。

简云裳赶到时,正好看见他在装了防弹玻璃的落地窗前折腾,看样子像似要跳楼。

命人搬了张椅子过来,简云裳坐下,漫不经心地打开笔电,顺便给他支招:“这玻璃砸不碎,要不要我让人给你送把刀子上来?”

026、双簧

薄情的话语清晰传入耳内,简伯年不敢置信的停下动作,艰难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的简云裳眸光清冷,嘴角处挑着一抹讥诮的笑意,模样疏离又淡漠。

从前乖巧活泼的大女儿,此刻冷血得好似看着一个陌生人。回想种种前尘往事,简伯年不由的颓然垂下眼皮,早就不听使唤的手,五指哆嗦着拢紧又散开。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狼狈瘫倒于地,简伯年仔细回味着简云裳不带感情的话,顿时悲从中来。

少年时一切顺遂,成年之后娶得娇妻,简氏也在他手中发扬光大,不过几年光景便稳坐京都安防业第一把交椅。

彼时妻贤子孝,生活温馨美好,人人称羡。

哪曾想过人到中年,竟会因自己贪图美色,而先后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软禁于此。个中憋屈、窝火,在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里,不断折磨着他残存的理智。

如果只是这样,尚不至于让他产生寻死的念头。

简云裳曾说,她折磨人的手段,只会比简薇薇更残忍更直接。事实证明,诛心之举,远比伤身的杀伤力大。

这几日,他一睁眼,就必须无限循环的看着妻子车祸的惨烈场面,以及儿子呆滞无神的面孔。悔意丛生之余,数番寻死以求解脱。

然而北海疗养院,不同于普通的疗养院。明面上是为已退高官达显服务,实际就是一所豪华监狱。就算有人想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例如他。幽幽吐出一口浊气,简伯年颤抖抬头,神情悲戚的开口:“云裳,爸爸对不起你和云容。爸爸知道错了……”

简云裳挑眉,正欲回话,忽听门外有脚步声靠近过来。转回头,病房门亦被人推开,视线猝不及防的撞进来人眸底。

言而无信!偏偏他每一次出现的时机,却又都是恰恰好。腹诽一句,简云裳不悦寒下脸,佯作镇定移开视线,故意说给来人听:“没人请你来。”

蒋牧尘笑笑,自顾走到简伯年身边,关切的将他扶回轮椅上。简伯年在商界驰骋多年,自然认得蒋牧尘,却没想到女儿和他也是旧识。

惊疑中,蒋牧尘已经自发自动的搬了张椅子,随意坐到简云裳身边。

不等他问出口,蒋牧尘低沉醇厚的磁性嗓音,如同大提琴悠扬悦耳的调子,缓缓流泻:“伯父要自杀,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

“咳……”简伯年狼狈收回视线,一时无言以对。

简云裳好似失聪一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埋首专注的看着笔电的屏幕。

“简伯父……”蒋牧尘在简云裳那里讨了个没趣,俊脸浮起亲和力十足的笑,上下打量简伯年一番,又说:“我听医生的友讲,拿刀子割脉也很痛的。”

简伯年一张老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嘴角抽搐。

说到底,真娶了简云裳,那简伯年就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开玩笑也得有个度。蒋牧尘安坐片刻,起身的同时,忽然攫住简云裳的胳膊,将她带离。

“松手!”出到走廊,简云裳仰起头,神情淡然得好似在谈论天气:“北海疗养院也是牧天旗下的产业。”

“不算太笨。”蒋牧尘愉悦笑开,手上的力道稍减,却没放开的意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表面上看你确实压制住了简氏的那几位董事,实际上,你从开始就处于败局。”

简云裳倒是不意外他的分析,只是非常不赞同他的结论:“何以见得,蒋少不放说出您的高见。”

蒋牧尘垂下头,眼底的笑意渐深:“高见不敢当,不过我敢打赌,最迟一周你就得乖乖将手里的股份交出去。”

爷爷手书的那份遗嘱,笔迹确实并非出自他老人家之手。

简云裳打小就跟在爷爷身边习习书法,心里门清的很。当时为了速战速决,不得已才做了虚假鉴定。

蒋牧尘一个外人都知晓,简薇薇母女不可能不知。何况这几日,听裴亚枬讲起,简薇薇身后似乎还有一位神秘人士,在给她出谋划策。

思及此,简云裳倒不急着抽回手,而是仰起头,目光狐疑的望进他的眼底:“拐弯抹角这么久,你到底想干嘛。”

看来他的小野猫不止爪子锋利,脑子也足够聪明……

赞许的目光落下,在那两瓣令人想入非非的唇上停留一秒,蒋牧尘松开她的手臂,动作流畅的拦住她消瘦的肩头:“晚上就知道了。”

亲昵的姿势使得简云裳异常不悦,耸肩挣开,感觉到外套口袋里震动,立即摸出手机走到一旁接通:“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她双眉蹙得死紧,忧虑之色藏都藏不住:“我马上到。”

027、情愫暗生

西山脚下,一排排黄橙橙的迎春花,开满了Attend咖啡馆门外的桑拿木花架。

一黑一白两辆路虎,从门前的大道上疾驰而过,汽车尾气掀起的强烈气流,使得那些花儿瞬间低头。通透明亮的落地窗后方,薛立珩慵懒摘下眼睛,眸底的寒意稍纵即逝。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徐徐抬起头,深邃明朗的五官,仿佛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冷冽之中又隐约带着一抹儒雅之意。尤其一双眼睛,明亮又幽深,令人一眼望不到底。

下午三点之后,这条上下山的大道上,进出的车辆屈指可数,所以要分辨出简云裳和蒋牧尘的车,并不难。

薛立珩与男人对视一眼,随手将平板推过去:“大哥,你确定她就是夜风?”

“怎么?你不信任我。”男人垂眸,视线掠过平板随意落到路对面的雕塑上:“别忘了两年前,是谁替你洗脱嫌疑。”

薛立珩静静注视他两秒,紧绷的俊逸面容之上,很快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这么说,是因为国安八局盯上我,所以箫将军的孙女才会出现在兴盛?”

男人定定望他一秒,薄唇勾起轻松的弧度,端起手边的红酒慵懒的晃了晃:“应该说,是我有意促成她进入兴盛。”

薛立珩沉默片刻,心知他行事一向喜欢剑走偏锋,当下转开话题:“晚上王家曾孙的慈善满月宴,大哥要出席吗?”

男人抿了一口酒,抬手看腕表:“看情况。”

“我打算放弃简氏,你怎么看。”薛立珩说完,手机正好有电话进来,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动手滑开接听键:“我半个小时后到。”

说完挂了线,歉意起身:“我得去见个人。”

“立珩。”男人低头端详着手中的红酒,嗓音也比方才冷了些许:“别因为女人,误了我的大事。”

薛立珩敛眉,重重点头:“我知道。”

笼罩在雾霾之中的京都,不过下午5点半,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简云裳匆忙从西山赶回,可惜何家大娘又再次昏厥过去。

蒋牧尘什么都没说,守在房门外连打了数个电话。停歇下来,间或响起的哽咽之声,隔着厚厚的门板,依稀传入耳内。

那一瞬间,心底的某个角落,仿佛崩开一角。细细密密的心疼之感,霎时流遍四肢百骸。

母亲惨死,弟弟在一夜之间变得跟痴呆无异,而她亦从天堂跌落地狱,甚至险些命丧车轮之下。这三年来,他以为她已经修成金刚不坏之心,却不知,她依然善良如昔。

依然是那个骄傲、坚强却又始终不肯屈服的简云裳。

抄手从兜里掏出支烟,蒋牧尘回头望一眼紧闭的房门,闲散倚到廊下的柱子上,将烟放到鼻尖下轻嗅。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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