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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流星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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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如眉来到后院,带着浓郁花香的微风迎面吹来。
简云裳并未感觉心旷神怡,反而难受的捂住鼻子,跟着再次不停的打起喷嚏。
难受抬头,视线迎着微风吹来的方向随意望去。
不同于前院简单明了,后院曲水流觞,姹紫嫣红的开满了各种应季鲜花,成群的蝴蝶和蜜蜂在花间翩翩起舞。画面美得如同大师笔下,浓墨重彩的国画。
百花从中,一角亭子掩映在绿树环绕的假山顶上,远远望去可见有精巧的石桌、石椅。周围翠环碧绕,清凉自招,堪称点睛之笔。
“啊嚏!”又一声喷嚏过后,简云裳尴尬捻着鼻子,脸色通红的小声解释:“妈,我有些花粉过敏……”
出门前,为了遮掩遍布身上的吻痕,她特意穿了件款式保守的藕色衬衫,搭配利落干练的黑色长裤。却不料,她捻鼻子时,胸口的扣子意外撑开。
沈如眉回过头,一眼看见她锁骨上的青紫印记。须臾,她了然的笑了笑,语气温和的说:“都怪我太粗心,要不要去看下医生。”
“不用了……”简云裳越来越难受的捂着鼻子,含糊摇头。
沈如眉心里高兴得不行,之前操心儿子结婚是为了敷衍自己,这会亲眼看到他们亲密的证据,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想着,立即化身好婆婆,刚想上前搀她一把,冷不防蒋牧雪从身后冲过来,一把抱住胳膊摇晃:“伯娘……”
“鬼丫头,又挨骂了吧?”笑着掰开她的手,拉了简云裳一起,走楼后的旋梯去了二楼茶室。
远离了过敏源之后,简云裳打喷嚏的次数渐渐减少,只是鼻头被自己捏得通红。
沈如眉自责之余难免担忧,遂关心的问起这个过敏症状,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她其实想问的是,会不会影响到生孩子,只不过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还是有一点影响的,不过我平时比较注意,而且有按时用药。”简云裳直觉她的关心来得突然,转念又想是自己太多心。
就算心里不待见自己,表面上的好总是要装一装的。并且又不住在一起,不如一起装,好让大家都开心。
沈如眉听她这么说,稍感放心,视线一转落到一旁的蒋牧雪身上,随口问道:“牧霜那丫头最近忙什么,十来天不见人。”
“我也不清楚啊,她上周给我打来电话,号码显示是在国外。”蒋牧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语气埋怨:“她闯了那么大的祸,说走就走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简云裳微怔,虽然知道蒋牧霜的去向,却不好贸然插嘴。
沈如眉素来就不喜欢蒋牧霜,听说她去了国外,也就不再追问,叫来佣人上茶。
闲聊半晌,蒋牧尘突然从外面进来,拉起简云裳的手就要走。
沈如眉心急的将他拦住:“午饭厨房都准备了,你这是要干嘛。”
为了早点抱上孙子,她刚才可是特意交代厨房,专门煲了一罐子滋阴补阳的药膳汤,他走了给谁喝去。
“公司那边还有事,过两天我们再回来,今天不行。”蒋牧尘瞥一眼简云裳还隐隐发红的鼻头,面露不悦:“她花粉过敏,以后家里不要摆那些花啊草啊什么的,有花粉的都不行。”
这话听在沈如眉耳中,顿时五味杂陈。
既高兴儿子里外都护着简云裳,又生气他当着儿媳妇的面,半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个当娘的。
气氛冷却些许,忽听蒋牧雪乖巧的开口:“大哥,嫂子花粉过敏好像蛮严重的,你赶紧带她去找医生吧。”
蒋牧尘侧眸看她一眼,点头紧紧抓着简云裳的手,语气温和下来:“妈,我们先走了。”
说罢看着沈如眉,见她点头,才从容转身。
下楼回到车上,一直到车子离开蒋家大宅好远,他才松开手,体贴的帮她揉肩膀:“我在涮味斋定了位置,云容已经先过去了。”
“为什么不留在家里吃饭。”简云裳不过随口一问,心里压根就没想过真留下来。
蒋牧尘眯了眯星眸,忽然倾下身子,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意有所指的笑开:“妈让厨房弄了壮阳汤,你想的话现在可以掉头……”
简云裳没有忽略他故意少说的那个字,白皙如瓷的脸颊略有发烫,又羞又怒的支起手臂,狠狠撞了下他的胸口,没接话。
蒋牧尘得意大笑,双手铁钳一般稳稳的箍着她的腰,埋头在她颈窝里着迷的轻嗅。
前面的驾驶座上,司机一脸严肃,目光专注的看着路面。一旁的副驾座上,卓辉眼观鼻鼻观心,耳朵自动忽略所有杂音,手心发潮的危襟正坐。
过了大半个小时,车子来到涮味斋楼下,简云裳脊背发僵的推开身上的男人,绷着一张俏脸先下车。
蒋牧尘意犹未尽,跟着下去几步追上她,陪着笑给她揉肩膀。卓辉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索性坐在车里等着。
刚出电梯,一眼看见鲍铭禾恬着脸,点头哈腰的守候在门侧。
简云裳看也懒得看他,冷冷吩咐道:“叫后勤经理中午下班留办公室等我,另外通知财务部,把上个月的财务报表送一份过去。”
“好!我马上去办。”鲍铭禾擦了擦汗,一直把人送到雅间门前,才恭恭敬敬的离开。
蒋牧尘回头扫了一眼仓惶离开的背影,唇角含笑的替她推开门:“你没事老针对他干嘛,我可听说别家店一直想挖他。”
“挖他?”简云裳不咸不淡的勾了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挖坟还差不多。”
“姐,你们可算来了。”雅间休息室里的简云容,估摸着是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高高兴兴的蹿出来,显摆的扬了扬手机:“姐夫,我通关了。”
蒋牧尘侧眸望一眼简云裳,见她没什么反应,立即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臭小子没事就知道玩游戏!”
简云裳默了默,越过他们两个,径自去了洗手间洗手。
关门声一响,蒋牧尘立即搂着简云容的肩膀,笑嘻嘻的压低嗓音:“怎么通关的,我怎么每次都死在最后一刻。”
简云容忍着笑,拿着手机把游戏打开,俨然老师一般,严肃的教了起来。
“咳……”简云裳拉开门,双手抱胸冷冷的斜倚在门框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很好玩是吧?云容,秦老师去非洲之前,留的作业做完没?我让你看公司的财务报表,心得写了吗。”
蒋牧尘闻言,背着手佯装无事人一般,轻松惬意的走开。
“姐……”简云容苦着一张俊脸,怯怯解释:“我会抓紧时间尽快完成。”
“我今天晚上要看。”简云裳面无表情垂下手臂,走到餐区坐下。
蒋牧尘等了几秒,没听见她继续发作,含着笑从休息区里伸出脑袋,帮忙说情:“今天周末嘛,他又不是24小时都在玩。”’
“你闭嘴!”简云裳懒洋洋的斜他一眼,说:“晚上我想吃面,你做的!”
蒋牧尘棱角分明的俊脸僵了僵,瞬间垮下去,笑容凝固在嘴边,小声哀求:“过几天行不行?”
简云裳慢悠悠的转过头,笑了:“行啊,正好我明后天需要出趟远门。”
蒋牧尘闻言倏然变脸,慷慨激昂的挺起胸膛走出来,鼓励的拍拍简云容:“云容,我们不能让你姐失望!”
简云容狐疑的看着他,心说你的事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归想,到底没说,还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
“笃笃笃”清晰的敲门声响过,有服务生推门进来,恭敬请示:“大小姐,外面有位先生想见您。”
简云裳纳闷回头,赵子重已经旁若无人的自顾走了进来。
眼神淡漠的扫了他一眼,红唇凉薄的勾起嘲讽的弧度:“赵先生属狗的吗?”
赵子重不动声色的笑笑,视线停到蒋牧尘的脸上:“好久不见。”
蒋牧尘挑了挑眉,优雅得体的坐到简云裳身边的空位,也笑:“确实好久不见,我险些以为,来年的清明节得去给你扫墓。”
含义深远的一句话,该交代基本交代清楚。
简云裳何等聪明,温顺待他说完,立即换上敷衍的笑脸,偏头对上蒋牧尘的眸子:“原来赵先生是你的朋友,刚才的话多有得罪。”
“无妨,子重素来就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蒋牧尘说这话时,双眼危险眯起,云淡风轻的窥着赵子重。
赵子重情绪平平,语气极为平淡的附和:“还是牧尘最了解我。”
简云裳听出话里的火药味,佯装不经意的站起身,招呼简云容:“云容,刚才鲍经理说,店里新推了你爱吃的四色鱼,我们去看下鱼鲜不鲜。”
“好。”简云容难掩紧张的站起来,先出了雅间。
“赵先生,刚才实在抱歉,请您坐下慢慢聊。”简云裳也站起来礼节性的欠了欠身:“失陪。”
赵子重微笑颔首,目光随意的从她身上扫过,主动挪开位置。
姐弟两一走,雅间的气氛也随之冷却下去。
蒋牧尘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冷笑:“知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让人见之生厌。”
赵子重似乎不意外他的怒气,姿态随意的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一句话,人能不能出来。若是能,凡是赵家给得起的,任你予取予求。”
蒋牧尘敛眉,幽暗深邃的眸子,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说:“你要搞清楚几点:一、老子不是公检法的,管不到你弟弟的事;二、国安部大门朝前开,你想捞人自己去;三、老子最特么的烦,陪老婆时被人打扰!”
赵子重的脸色变了变,阴柔的嗓音倏然变得凌厉:“既然蒋少不愿高抬贵手,给赵某这个薄面。日后简家姐弟若出了什么事,别说赵某没事先提醒!”
“威胁我?”蒋牧尘挑眉轻笑,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松自在的轻叩着桌面:“你当国安部是我蒋家开的?”
赵子重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原本阴郁的脸色,仿佛裹了层浓得散不开的黑雾:“他只不过有点小偷小摸的毛病,怎么会扯上国安。”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蒋牧尘淡漠起身,漫不经心的下了逐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姑且忍下,若今后再有今天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