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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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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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轮结束的时候,大家纷纷总结经验追究责任,一致把最大的责任归诸于放出了那道万箭齐发的周瑜童鞋。

也就是宋梓涵。

漫无边际的推测霎时鹊起:“你这个周瑜就是小乔的卧底吧?看着老婆在哪个阵营自己的心就也在哪个阵营了哈!”

宋梓涵笑嘻嘻的也不否认:“不怪我不怪我,周瑜跟小乔怎么看都该是一国的,我这个脑子反应比较慢,角色转换不过来呀!”

又有人啐他:“宋梓涵你对晴天也忒不记仇了吧?她杀你的时候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你护起她来可还是这么不择手段啊!”

众人的嬉笑怒骂声中,钟秦又凉凉地来了一句:“老婆跟军国大业怎么比?何况历史上小乔不过是周瑜的妾,哪有什么地位?我看你这角色不是转换不过来,而是根本就没入戏吧。”

我又哆嗦了一下,再次本能地向奚骥望过去。

而宋梓涵好脾气地呵呵一笑,干脆认下了所有人的怪罪:“好吧好吧,怪我怪我!说起来也是,你们有没有发现今晚上杀了这么多盘,晴天就没当过一次好人啊,不是反贼就是内奸,你说都这样了我怎么还能弄错?”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反而被带开了,顿时都不再计较周瑜的过失,所有兴趣都放在了我的反派属性上。

他们最后对我的总结是:脑生反骨,做人非常consistent!

这么一来,他们又注意到了,这整个晚上与我恰相对应的是宋梓涵,他除了那一把当过主公之外,其余几把都是忠臣,从没当过坏人。

宋梓涵便敲敲我的脑袋:“你还真是全世界最坏的大坏蛋啊,正好克着我这举世无双的好人了!”

我想,我的心虚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这一轮调侃既然是关乎宋梓涵,我便不由自主地瞟了钟秦一眼。

尚未看清他的表情,我已顿然醒悟,强迫症发作般地又把目光转向奚骥。

这回,奚骥脸上一直努力端着的表情终于崩溃,他霍的一下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提溜起来:“走!有什么话我们说清楚,你这样是想要我的命还是怎么回事?你丫的给我个痛快!”

31

可想而知,奚骥那么气势汹汹骂骂咧咧地把我扯出大厅的时候,后面立即蒸腾而起的自然就是一片莫名所以的八卦——

“怎么回事他们俩这是?”

“宋梓涵,这就是晴天一直不肯跟你复合的原因么?”

“我是觉得奚骥好像一直都喜欢晴天似的。”

“那我觉得晴天对奚骥也怪怪的……”

……

此时我哪里还顾得上身后这个莫须有的烂摊子,奚骥已令我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当他乱拐一气把我带到某个幽谧的小厅里站住的时候,我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那个问题一定要问出来了!是死是活要杀要剐,问了再说,反正这会儿再不问我也没别的理由好拿出来圆场子了!

于是我问了:“奚骥,钟秦……就是何夕的男朋友,他那个qq空间验证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呀?”

他亮得吓人的目光再度打了过来,于是我又心虚了,没出息地转开了脸,又开始撒谎:“我的意思是……咱们有没有可能帮得到何夕,如果那个人……”

“你要怎么帮她?这是贼喊捉贼还是猫哭耗子?”奚骥尖刻地打断了我。

我闭上眼睛,认命地叹了口气。

又或者是舒了口气。

话已经说开,最坏的情况已经出现,我再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奚骥突然狠狠摔开我的胳膊,似乎刚刚才意识到他还拽着我,而这个认知令他感到不洁而羞耻。

他侧过身去,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你跟那个钟秦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我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我曾经是他女朋友,四年多以前,还有一年前……我都没告诉你们。”

奚骥盯着我,那目光在讽刺之余,更有一种鄙夷与失望:“连何夕也没告诉?我还以为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明白他的鄙夷与失望。从什么时候开始,晴天变成了如此阴暗的一个人,藏头缩尾,不知背地里攒下了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

我低着头。我和钟秦的事一言难尽,如果要跟他解释清楚,我至少需要一整晚的时间。

就在我们俩之间的气压绷张到似乎一个轻举妄动就会引发爆炸的时候,我的手机偏偏响了。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手神经质地一抖。

而奚骥也一眼看见了那个名字,脸色顿时愈加难看。

我背过身去,接起电话:“喂?”

钟秦的声音在那头气急败坏:“你跟他干什么去了?你到底还要招惹多少男人才肯罢休!”

我压着声音喝斥他,强烈的怒气令我的声线一个劲发抖:“闭嘴!还不是你闯下的祸?”

只说了这一句,我就当机立断地把电话挂掉。我不知道钟秦有没有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还是竟然明目张胆地当着何夕与大家的面打的这个电话,所以我不敢多说,只希望他泄露的信息越少越好。

所幸,或许是明白了点什么,他没再打过来,而奚骥冷冷地看着我:“你们两个到底在玩儿什么?很刺激是不是?我知道这样很有情趣,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我用力地吸气,拼命按捺住陡然间冲向眼眶的泪花:“奚骥,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我只求你答应,无论如何,不要让何夕知道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最怕伤害的人就是何夕,如果她知道了,我受不了是小事,而她……”

“行了!”奚骥不耐烦地打断我,“这还要你来教?我要是想告诉她,早就告诉她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我对着他的背影,咬着嘴唇轻声说:“谢谢你……等等!”

他的脚步顿住了。

我鼓起勇气,还是把那个最初的却尚未求得答案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个验证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他定了一下,转过脸来,面无表情:“RSQ0214——我想认不出是你都不行!”

我提在胸口的最后一口气也突然泄了,身体顿时摇摇欲坠,我软软地伸手扶住墙壁。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我一直试不出来,原来在打头字母之外,还有我的生日。

而事实上,那串数字在这里的意味,或许更多地代表了那个日子的另一个含义,而非我的生日吧……

我转过身将额头抵在墙上,双手捧住脸无声地饮泣了一阵子,擦干眼泪,走了回去。

大厅里大家正在聊天,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我一眼看见钟秦并不在这里,那么很可能刚才那通电话也是背着人打的,不禁大大松了口气。而他们一见我回来,便扯着嗓子嚷嚷起来:“晴天你又闹肚子了?这么多年你这个毛病还是不见好啊,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也有人直接去找老板的麻烦:“嘿我说你啊,不会吧?给老同学吃的东西都用地沟油?”

我感激地瞥了一眼奚骥,谢谢他替我找了这么个搪塞的借口,虽然这个借口并不算太高明,至少没能解释他把我拽走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知道对于有些事,即便再好奇,当着当事人面儿的时候也只能假作不知。

而奚骥沉着脸,我一望过去,他马上就转开脑袋去跟旁边的人说话,似乎我的目光都是毒蛇,碰都不能碰。

我苦笑了一下,顺着奚骥这个借口对大家说:“那什么,我先回去了啊,你们尽兴吧。”

宋梓涵和奚骥同时站起来:“我送你!”

我诧异地看了看奚骥,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对宋梓涵说:“那我跟奚骥回去吧,他比较顺路一点。”

我想,奚骥一定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没有猜错,奚骥的确是有话要跟我说,只不过这句话,他是一直等到把我送到家门口,在我下车之前才说的。

他说:“谢谢你,你终于让我明白,过去那个晴天已经不在了。她也许真的就活不到二十五岁之后,她就只有那么大,除非能回到过去,否则,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所以,我也许会一直喜欢她,一辈子都喜欢她,可我再也不找她,也不等她了。”

等到我苦盼多时的暖气终于开始供应,天气又恶化了一层。这座常年干燥的城市居然开始像南方那样地下雨,淅淅沥沥的冬雨将大地浇得麻木,风刮得很大,呼啸着像个不高兴而体力充沛的孩子,我家旁边的街心公园干干净净的绿草上一下子兜满了落叶。那天早晨起来一开门,我赫然惊觉不过短短一天之内,门外的树们叶子就都掉了个精精光,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触目惊心。

然后,冬雨变成了冻雨,某个清晨,当人们还睡在甜甜的懒觉当中时,雪就下来了。

原来竟然是这么的准时,随着暖气的来临,秋天过去,冬天来了。

而我的生活也全面进入了冬季。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候,让我觉得我的人生是如此的灰暗到底。

真的,从来没有过,就连当初以为自己被宋梓涵背叛的时候都没有。

或许因为那时尚在初秋,毕竟没有这么多触景伤情的条件。

这段时间我的心态十分消极,最羡慕的居然是退休在家的老人,羡慕他们那种无比平和而淡定的目光,透出一种已然从故事中解脱出来、并且全然看破了往昔的超然与豁达。

己所欲,施于人,于是我全力支持了我那还没到退休年龄却一条腿断了两次的老妈办了病退,然后鼓励我爸也要了段假,陪我妈去了趟三亚。

我堂哥正好在那儿举行婚礼,我爸妈先前还犹豫着我大伯不给报销机票他们到底要不要去,我说去,怎么不去?大不了你们打个小点儿的红包,去了顺便旅游,何乐而不为?

于是我爸妈乐颠颠地去了,我给他们买的机票,也没再听见他们说那些你还吃我们的住我们的风凉话了。我想他们是看出我心情不好了,当爹妈的就是这样,平时怎么挤兑你都行,一旦你真遇上了糟心事儿,他们是最怕给你添堵的。

二老对我小小孝心的领受令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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