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谋 作者:小襄(晋江vip12.9.1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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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谋 作者:小襄(晋江vip12.9.19完结)-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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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皇后微笑点头:“就依照圣上的意思办。”说罢向着昌邑公主一笑,“献容多谢皇姐又送佳人。”
  昌邑公主娇媚一笑:“本公主才要恭喜彻儿又得佳人。”
  那苏琳琅此时轻轻下拜,口中娇柔道:“琳琅多谢圣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见少彻和皇后都答应了,也不好说什么,摆了摆手,不做声了。
  灵儿此刻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明知皇帝三宫六院理所当然,只是心中仍是酸涩难当。将面前的酒盅放在嘴边轻轻喝了几口,却呛的面庞通红、连连咳嗽。
  少彻不动声色瞧着灵儿这副样子,口中道:“昭仪若身子不爽,便先回去歇着吧。”
  灵儿一听此话,只觉心中更是压抑,默默起身跪了,告了声退,恭敬着退下去了,只是这一抬头一晃眼,却瞧见了宣皇后脸上得意的笑容,灵儿忙低了头,假作看不见。
  出了宫后苑,身后跟着的雪竹瞧着灵儿心绪不佳,也不敢做声,只默默跟在身后。
  瞧着天上一轮满月,灵儿只觉这宫里各人都陌生之极。
  “灵儿。”身后却有人喊。灵儿回过神来,回身看去,竟是九殿下。
  他见灵儿停住脚步回身看他,忙有些赧然地跑了过来。
  “灵儿,”他摸了摸后脑勺,只是迟疑。
  灵儿想着他和自己一般也是个伤心人,语气也和善了些:“九殿下,您有何事?”
  九殿下迟疑着说:“若我去向六哥去求将苏美人赐给我,不知六哥可否会同意。”
  灵儿一蹙眉,暗自思量,如今因了娆娆刻意避宠,圣上便从未昭幸过她,若九殿下将娆娆讨了去,圣上疼爱九弟说不准便同意了,但保不齐怀疑九殿下与娆娆有些什么私情,不动怒也还好,若真是心里不爽,九殿下和娆娆恐怕也有灾祸。
  若真的能离开着皇宫,对娆娆来说,倒也未尝是件坏事……。只是娆娆心系夏星北,九殿下来讨,她定是不同意的。
  想到这,灵儿沉吟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与旁人再提起,我和娆娆商量一下,再和你说,成不成?”
  九殿下听灵儿这么说,一阵狂喜:“好灵儿,我若讨不到娆娆,便真的要去舍身了。”
  灵儿见他说的孩子气,笑着说:“快回去吧,不然圣上要问起了。”
  九殿下重重的点了点头:“好灵儿,我全仰仗你了。”说着脚步轻快地回去了。
  灵儿看他对娆娆的一番情痴,心中感念,便慢慢踱了回去。
  刚进宫,不及回答明瑟问她的话,便见有福凑上前来,附耳道:“娘娘,那玉符拼好了。”
  灵儿一喜,忙让有福跟着进了内殿。
  “娘娘,我让我外头的弟兄寻了一个巧匠,将那玉符一片片的用鸡蛋清粘了,一点儿一点儿的拼,拼成了这样。”说着,将怀中一块用细钉镶好的玉牌奉与灵儿看。
  灵儿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字,只是一阵疑惑。
  那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字:金榜题名。
  只是那排列顺序与常见的玉牌不同,金字在左上,名字在右上,榜和题字分列其下。
  灵儿看着这四个字,只觉的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有福也凑上来瞧,读着读着,忽然摸摸脑袋说:“娘娘,这四个字看上去倒像三个字?”
  灵儿也看上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这金字和名字在一起,莫不是“銘”?
  脑中一片清灵,想起杜秋那夜跟她说的话。
  那杀人的银簪子上,徐毓秀随身的手帕子上,都是这个字:铭。
  到底谁是这个铭?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大花、哈哈、可爱的小墨(颜墨生)的补分~
  小糖糖和天你们以后攒多了再来看,没事儿不用评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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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新科状元

  心中忐忑不安地让人坐不住;想着方才圣上对她的冷淡以及皇后的话中有话,灵儿只觉心中七上八下的很不踏实;见外面满月正好;俗话说中秋人月两团圆;既然现下无事可做,便想去看看娆娆。
  让雪竹抱了一石罐少彻赏的碾茶;趁着月色正当好,便慢慢踱着往西羽宫去。
  桂花初开,香气四溢;再加上雪中手中的碾茶香;只让人觉得心神渐安;行着行着便到了昆明湖边,望着夜色下的昆明湖,灵儿只觉得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恍然若梦,涉水台罚跪遇上元修,后来逢着喝醉了的少彻,再后来又在这里,听少彻说着满天的星子光,十里的膏烛火……这一切的一切让她觉得如梦幻般不真实。
  此时发髻勒的头皮有些疼,便嘱咐了雪竹给自己取了发髻,散了发,在湖边坐了一会儿,只是这夜风吹的身上有些凉了,雪竹便将碾茶罐放下,只说回宫舀件斗篷,一会儿便来。
  灵儿心中郁郁,便点了点头,以手当梳,将长长的头发放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梳,想起诗经里的说的: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是啊,她如今又为谁妆容?
  这样想着,便轻轻念出了口,将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反复念叨了好几遍。
  这样怔怔地想着,却听远处有脚步轻轻传来,灵儿一惊,侧头望去,一时间愣住了。
  阑月清辉之下,笼着的正是大周朝七殿下元修。他手里握了壶酒,发冠有些歪了,系在脖子上的肱带也拖在胸前,倒有些脚步踉跄的样子。
  灵儿心中一慌,抱着碾茶罐站了起来,退了几步:“七殿下。”
  元修似有醉意,微眯了双眼,看她垂在胸前的发丝,轻轻笑着说:“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说着他脚下却退了几步,看着灵儿低垂的双目,笑了几笑,“灵儿怎么也没去吃酒。”
  灵儿听他叫自己灵儿,忙四处看了看,见并无人,只得做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来:“七殿下喝醉了。”
  元修一笑,仰头将那壶酒咕咚咕咚地又喝了几口,直直地看着灵儿不说话,只是那目光里似有绝望之色,让人瞧着不忍。
  灵儿忽的想起太后的话,说七郎伤还未好,便想开口问他,元修却一笑,踉跄着从她身边走过,轻轻说了一句:“元修愿昭仪日日安好。”
  灵儿听他说的凄惶,自己心中却无比的痛楚,也不瞧元修远去的身影,蹲在地上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到底怎么了,圣上待她如此之好,她却满心想着元修,如今刚有一些喜欢圣上,可元修又出现了,让她方寸大乱。
  想着娆娆说与她听的话,圣上不是舀来爱的,而是舀来崇拜敬畏的,若是对圣上有了爱,那便只会让自己痛苦。
  只是如今她谁都爱不得。
  雪竹此时已将斗篷舀了来,见灵儿蹲在地上,只是不解,将斗篷与灵儿披将上,扶起来一看,只是唬了一大跳,忙着给灵儿擦眼泪,口中惊慌着说:“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灵儿捂着嘴一边摆手,一边舀帕子擦眼泪,过了一时才平复了下来,只与雪竹慢慢的去了。
  到了娆娆殿里,看娆娆精神倒也好,便让小蜻蜓端了些茶点,又将碾茶取了少许,在茶碗中冲了温水,两人一边闲说着一边喝茶,便慢慢到了夜深,想着白日里祝选侍的邀约,边准备到祝选侍宫里去,只是祝选侍身边的丫头过来传信说,选侍身子略有些不爽,灵儿便做了罢。
  夜半便回了自己宫里,到了第二日,却有圣旨下来,只说昭仪的册封礼礼部拟了日子在九月初十举行。如此便又过了两日。
  这一日在殿中左右无事,便到了宫后苑看花儿,正逢着冯环也在,看见灵儿来了,冯环上前施了礼,攀谈了起来。
  说的却是今年的殿试,冯环的哥哥冯默中了榜眼,进了翰林院做了七品编修,却让冯环实打实高兴了一番。
  “灵儿,你说圣上知不知晓他是我哥哥?”冯环面上略有些按不住的欣喜。
  灵儿看她神色,先前又听她说起过对圣上爱恋,便笑着说:“令兄才高八斗又是你的哥哥,圣上定然另眼相看。”
  冯环听了果然高兴,拉着灵儿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微笑着说:“只是可惜没中状元。”
  灵儿听了便安慰她:“从古至今,我瞧着许多宰相三公都不是状元出身,何必执着呢?”
  冯环听了便点点头,又欣喜道:“只是那今年状元听闻长的很是俊秀,只说宣太尉要将自家女儿许给他呢?”
  “那宣太尉可是皇后娘娘的父亲?”灵儿疑惑道。
  “似乎是的。”冯环想了想,又说,“只是听说那许给状元的女儿是庶出的,不过这堂堂一品太尉大人的女儿,下嫁给状元,倒也有些屈就了。”说着,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听说今年的状元叫顾铭,倒好似咱们江苏苏州人氏。”
  灵儿眉头一蹙,口中轻念顾铭二字,心中突突地似乎前些日子的疑惑有了些眉目,却不知怎么理清。
  与冯环闲谈了一阵,灵儿便回了宫,叫雪竹去请杜秋来,只说手臂旧伤复发,请杜秋来瞧瞧。
  坐着等了一时,杜秋也未来,想了想便让人传青萍进来。
  青萍手里捧了一方还未绣好的帕子和绣样子进来,笑着说:“娘娘您瞧着这绣样子,哪个好看?”
  灵儿便接了绣样子,因心中存了事,便指了那梅花的叫绣这个,又让青萍坐下,和她说会儿话。
  灵儿见她低头看样子,倒也是温柔娴雅,心中只是有些不信自己的揣测,便轻笑着问她:“我这到了宫里这么长时日很是想念父母弟兄,若能回家瞧瞧便好了。”
  “娘娘说的是,不过如今娘娘贵为昭仪,想来是有机会的。”青萍附和道。
  灵儿见她不往自己话上缕,便笑了笑说:“你家似乎和金陵离的不远,若过几日我若能见到父兄,青萍可有话捎回家中?”
  青萍神色略微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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