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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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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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中原女子,叫做容儿,她已经是孩儿的女人。”刘聪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容置疑,“父王若是不信,可问问娘和依兰,她们都见过容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渊喝问。
  “王上息怒。”张夫人连忙解释,“聪儿的确有过一个侍妾,和这位云香姑娘长得很像,不过,人有相似,妾不敢肯定这位云香姑娘就是那个侍妾。”
  “娘……”
  “聪儿,不可胡闹。”张夫人叱责道,“这位云香姑娘是曜儿的女人。”
  刘和突然道:“父王,容孩儿说几句话。”
  得到刘渊应允,他朝我略略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云香姑娘不配入咱们刘家,方才,孩儿看见她和四弟在外面搂搂抱抱、拉拉扯扯,是她**四弟的。孩儿以为,云香姑娘是一个轻浮**的贱妇,不能让她入咱们刘家。”
  他话音方落,立即有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吼道:“放屁!”
  是刘曜和刘聪同时出口。
  刘和气恼地挤眉,“父王,孩儿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四弟和亲眼目睹的人。”
  刘聪怒道:“容儿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说她**我?我是她的夫君!”
  刘和不再多费唇舌,坐下饮酒。
  刘渊气得不说话,刘曜也不出声,只握着我的手,整个宴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氛围当中。
  “王上,不如这样吧,看看这位姑娘自己怎么说。”呼延王后笑着打圆场。
  “嗯。”刘渊缓缓道,看起来有些烦心。
  “云香,你真名叫什么?”呼延王后的嘴角蕴着一抹柔和的笑意。
  这一幕,我始料未及。
  原本我以为,刘聪再怎么震怒也不会当场闹事,我想不到他竟然在宴席上求刘渊将我赐给他。
  我正想开口,刘聪的眼睛布满了可怖的戾气,“容儿,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后果你无法承受,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缓缓道:“王上,王后,小女子真名叫做云香,除了将军,不认识其他人。”
  刘曜似乎松了一口气,朝我一笑,如日光般温暖。而刘聪,脸上乌云滚滚、阴风阵阵,似有狂风暴雨即将侵袭。
  刘渊威严道:“聪儿,人有相似,你认错人了。”
  刘聪以笃定、冷酷的口吻道:“孩儿绝不会认错!”
  撂下这一句话,他拂袖离开,步履沉重而快捷,旋起一阵逼人的冷风。
  宴席继续,但众人看我的目光更有趣了,呼延依兰的目光含着些许的怨恨。
  我坚持到最后才离开,随刘曜回别苑。
  ——
  夏夜的微风从小窗越入,烛火摇曳,光影暗淡,一室寂然。
  从出了王宫大门到现在,刘曜对我很冷淡,一直缄默着。他脱衣后径直上床躺下,我坐在床沿,扳过他的身子,嗔怒道:“刘曜,你不是男人!”
  他没应我,闭着眼,我不再多说,躺在身边,枕着他的臂膀,背对着他。
  

胭脂染帝业【七】
  也许,他是等我主动向他坦白吧,我就偏偏不主动。
  过了片刻,刘曜翻身而起,目光犀利得穿透人心,“我怎么不是男人?”
  “男人大丈夫,敢作敢为,有什么话就说,哪像你这样,藏着掖着。”
  “我没有藏着掖着。”他被我抢白得有点儿窘迫,“我是相信你。”
  “假如你相信我,就不会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我委屈道,别过脸,不看他。
  “好好好,是我错了。”刘曜扳过我的脸,搂着我坐起来,“那我现在就问,你和四哥怎么相识的?”
  刘聪说得出我的名字,容儿,就说明我和他相识,刘曜不会笨到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简略地叙述,我在洛阳街衢与刘聪初识的经过,之后的感情纠葛跳过不说,接着从去年八月说起,他来洛阳看我,想带我走,我不肯,他也没法子,只说他还会再来,不会放弃。
  刘曜应该相信了我与刘聪简单的情事纠葛,嘘唏道:“想不到四哥和我一样,多年来对你念念不忘,还当众抢人。”
  我嗔笑,“你们匈奴男人都是那德性,就喜欢强迫女人,霸道得不可理喻。”
  “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嗯?”他靠近我的唇,嗓音分外的低沉,“既然你说我霸道,我就霸道给你看。”
  “不行……啊……”我想逃,已是来不及。
  他箍着我的身,吻我的唇,炽热地吮吸,霸道地封锁。
  唇舌滑行,流连在耳垂、脖颈、锁骨、胸脯之间,他的力度越来越大,丝丝锐痛袭来,冲击着我。不知怎么回事,体内仿佛涌起一股温热的潮水,涌上来,退下去,又涌上来,又退下去,如此反复。而身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需要填补。
  刘曜扯开我腰间的衣带,我从那温暖的潮水中浮上来,顿时清醒,握住他的手。
  “容儿,为我生孩子吧,我想要你为我生的孩子。”他的眼神变了,双眸染了层层叠叠的欲色。
  “你答应过我的,再等等,好不好……”我推着他。
  “等不及了,我不想等了……每日每夜都是煎熬,容儿,我受不住了……”他低声祈求,饱含痛楚。
  “那我帮你,可好?”我忽然灵光一现。
  “帮我?”刘曜不解地问,**燃烧了他的身心。
  我侧开脸,脸颊如有火烧,心扑通扑通地跳,右手慢慢握住他的下身。
  他低吼一声,轻咬我的唇,“容儿,快……”
  (以下剧情,省略三百字,请宝贝们自行想象。)
  ——
  接下来的两日,相安无事。
  刘聪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得到我,我禁不住想,他会怎么做?我又该怎么应付?
  兄弟争一女,愈演愈烈,自然是最好,我就可以渔翁得利,伺机逃走。
  这日,一个下人在房外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样子很可疑。
  我心中一动,支开白露和银霜,那个下人立即进来,对我说了一句话——
  四王子让我转告姑娘一句话: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
  刘聪为什么让人转告这句话给我?那年,我在抄书,就写了《孙子兵法》中的这句,他无赖地抢了去。今时今日,他对我说这句有何用意?难道是叫我选择他?
  不,不仅如此,他知道我不会选择他,这句话必定还有深意。
  对了,后来,我将《孙子兵法》中的这句写了一幅字,飞鸽传书给司马颖,算是对司马颖的回应,也是对刘聪的承诺,一箭双雕,一石二鸟。难道,他托人转告我这句,与司马颖有关?
  司马颖不是死了吗?难道……
  我不敢再深想下去,禁不住发抖。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声,好像有人在大声争吵,声音越来越大。
  竟然是刘曜和刘聪。
  我立即走出寝房,刘聪硬闯进来,刘曜想拦住他,两人就一边过招,一边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批侍卫和下人。
  两人武艺相当,难分伯仲,既无法撂倒对方,也无法停止,就这么你来我往,拳脚相向。
  我喊了一声“住手”,他们不听,继续以拳头招呼对方,难分难解。
  这不就是我想看见的吗?
  可是,此时此刻,我只想制止他们。
  “住手!听见没有?”我奔过去,想劝开他们,反而被他们抓住,一人抓住我一臂。
  “放手!”刘曜喝道,眉头紧皱成小山。
  “我叫你放手!”刘聪怒吼,如猛豹吼啸。
  刘曜用力一扯,我过去一点;刘聪用劲一拽,我又回去一点。就这么扯来扯去、拽来拽去,来来回回,痛死了。
  我怒了,“我的手已经断了,你们是不是要我变成废人?”
  他们立时松了力道,却仍然扣着我的手臂,担心被对方趁隙夺走。
  刘曜怒火焚睛,火势熊熊,似要喷出来,“她是云香,不是你的容儿,她是我的!”
  刘聪因为暴怒变成一头失去了常性的野兽,随时把人撕烂、咬烂,“容儿是我的女人,不信你问她,她还怀过我的孩子!”
  刘曜不敢置信地看我,黑眼漫上了痛意与血色,“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怎么回答,想摇头,却又不敢,因为,刘聪以司马颖威胁我。
  “为什么骗我?”刘曜嗓音悲痛,像是经受了沉重的打击,脸孔被那种刻骨的痛扭曲了。
  “我没有骗你。”我还能说什么?
  “容儿一直是我的女人,这些年,我是容儿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刘聪的话如刀锋,锋利地割开血肉之躯,“容儿,你敢说不是吗?”
  我没有回答,也许,不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
  刘曜的眼中漾满了悲伤的水泽,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仍然没有回答,只是凄楚地看他。
  “容儿,现在让你自己选。”刘聪的双眼锐光四射,“选他,还是选我?”
  “我们的约定,我一定会实现!”刘曜凝视我,深情若渊,万丈无底,“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介意,我只要你下半生。”
  “容儿,你没有选择!”刘聪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环,垂在我面前,“这玉环,你不会不记得吧。”
  这枚玉夔龙纹环很眼熟,我应该在哪里见过,而且是经常见。
  对了,是司马颖经常佩戴的那枚玉环,可是,怎么会在刘聪手中?难道司马颖真的落在他的手中?
  我看着刘曜,微抬下巴,以淡定而坚定的口吻道:“刘曜,从头至尾,我一直在欺骗你,我从未喜欢过你。很早以前,我就是刘聪的女人,此生此世,我是刘聪的女人。”
  如果不这么说,不斩断我与刘曜之间的一切,刘聪不会善罢甘休,以他的脾性,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事情演变至此,已经脱离我的掌控,我还能怎么样?
  刘曜,我无心伤你,可是,我不得不伤心;为了司马颖,我只能选择伤你。
  听闻我这番话,刘曜震惊了,眼色极为复杂,不敢置信,沉痛愤怒,脸膛发黑,黑得有如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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