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将搀着老妇的手拿开,来到木柜另一侧轻轻一推,便见一阵闷响,柜子缓缓地向一侧移去,瞬间一道石门出现在三人面前。
老妇似乎已经感到木柜已被推开,她抬着拐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小步,继而一手在石门上轻轻摸索,片刻之后,她触上石门上的一处凸出,那清瘦干枯的手猛地一用力,石门应声而开,里面竟是一个暗室!
南宫瑾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一愣,眸底尽是震惊,没想到这山谷之中也会有这如此隐晦的密室,此时此刻他对这母女二人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老妇轻触着拐杖在琪儿的搀扶下,缓缓地向暗室中走去,紧接着南宫瑾也循着他们的步伐进入,突然,暗室中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室内的饰物瞬间尽收眼底。
这密室并不大,大概有二三十平米,里面装饰虽显古朴但还算精致,正中摆放着一张如玉的石床,看起来寒气逼人,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石床应该是用上等的寒玉雕琢而成,有活血舒络之功效,是疗养的最佳处所。
就这块石床,就在整个南苍都找不见几个,没想到在这山谷之中就有如此巨型的一块,想来这对母女必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小子,发什么呆呢?!”那老妇见南宫瑾进来之后,半晌没有反应,暗暗一想,觉得应该是他被这里面的景象惊呆了,也没有太多的怪罪,只是用拐杖的一头轻轻地触了他一下,近似长辈对晚辈的宠溺。
“啊?”南宫瑾此时似乎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直直的凝向那石床,只见一位全身白衫的女子躺在石床之上,双眸紧闭,面容有些苍白,不用想,那人就应该是皇甫以柔了。
“柔儿!”南宫瑾猛地抬步上前,扑倒在皇甫以柔身侧,一脸的凄楚与忧心,此时他的眸光很是真切,已看不出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装出来的了。
那老妇见南宫瑾此时情绪波动如此,轻蹙着眉头,提着拐杖,缓缓地向石床走进,“这姑娘身子本就弱,此次坠崖之后又在寒池里浸泡了好几个时辰,此时寒气已逼近心脉,伤势甚是严重!”说到此处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眸底是深深的忧虑。
南宫瑾听罢,一时间也顾不得伤心,猛地回眸望向那老妇,眸底是无尽的恐惧与害怕,他怕,这次他真的怕了,他怕再次失去她!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将皇甫以柔带回去治疗,因为在这里呆的越久皇甫以柔能存活的机会就越小,所以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冒险了。
“前辈!”南宫瑾终于开口,面上带着坚毅。
“怎么?”那老妇见南宫瑾此时说话的语气有些许的变化,微微凝眉道。
“前辈,晚辈想立马带柔儿回南苍医治,毕竟南苍名医汇聚……”南宫瑾虽也看出了老妇面色此时的变化,但为了皇甫以柔,他也只得往枪口上撞了。
“哈哈……”怎料还未等南宫瑾讲话说完,那老妇再次仰头大笑,此次的笑并非想先前一样爽朗开怀,此时竟带着无尽的嘲讽与鄙夷,“南苍国名医汇聚?真是好笑!”此语一毕,她的面色立时变得寒意逼人。
南宫瑾见状,不由得一怔,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南苍确实有太很多的名医,如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言,那么这老妇肯定是对南苍有偏见抑或是仇恨!
“前辈?”南宫瑾直直的盯了那老妇数秒,继而又望了一眼一旁正给自己使眼色琪儿,怯怯地道。
“行了,你不必多说了,老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将这位姑娘带走的!”老妇一脸冰冷的转过身子,拐杖猛地触地,发出一声闷响,冷冷的道,“你若是想留下陪她就留下,如若不想留下,你走便是!”
“前辈!”南宫瑾望着老妇此时苍老清冷的背影,心中有种莫名的愤怒,不只是为了老妇的不可理喻,还是自己的心急,他死死地抑制着心中的怒火,谦恭地道,“前辈,您这样一意孤行的将柔儿留下,是对柔儿生命的不负责,晚辈恕难从命!”说着便转身欲要将床上的皇甫以柔抱起。
离他不远处的琪儿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忙上前拦住他,还不由得冲他使眼色,却不敢发出声响,怕惊到了那老妇,但南宫瑾又怎会听他的劝阻,大手一挥,将她甩到一边,“走开!”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诡异
“啊!”琪儿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直直的向前方跌去,虽然她有意识的用手掩着嘴巴,但还是没能忍住痛苦,呻~吟出声。
“南宫瑾,你别得寸进尺!如若你在这么无理取闹,就休怪老妇对你不客气!”那老妇听了刚刚的声响猛然回过头来,面色依旧冰冷,语意寒气逼人。
“不管你执意要留下柔儿的意图是什么,不过我也告诉你,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讲柔儿带回去医治的!”南宫瑾望着此时一脸冰冷的老妇,眸底无一丝的惧意,他微微上前一步,对上老妇那空洞无神的双眼,振振的道。
“哼!小子,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啊!”老妇听了南宫瑾这番肆意妄为的语气,冷哼一声,瞬间握着拐杖一个旋身,立时几道银光闪烁,南宫瑾只觉全身一阵酸麻,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琪儿!”老妇望着已经瘫软在地的南宫瑾,冷冷的朝向一侧的琪儿道。
“是!”琪儿闻声,不由得一愣,很是怜悯的望了一眼摊在地上的南宫瑾,虽然很不愿意这样对他,但还是拗不过那老妇的命令,小心翼翼的用绳子将南宫瑾绑了起来,奋力的拖了出去。
“就算你将我杀了,我也要将柔儿带回去医治,我已经失去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在被缓慢拖出的途中,南宫瑾迷蒙着双眼,虽然他此时的神情有些恍惚,但他仍很是愤然凄楚的喊道。
那老妇听了南宫瑾此时意识模糊的喊声,不由得一愣,握着拐杖的手明显紧了几分,她猛地将脸庞向南宫瑾被拖走的方向侧了侧,一脸的疑惑,“琪儿。等等!”
琪儿闻声,动作猛地一顿,回眸望向此时的老妇,眸底有一丝丝的欣喜,“娘亲!”
老妇见琪儿停下了动作,便携着拐杖急急地向南宫瑾的方向走来,待到来到南宫瑾的身前,她猛地俯下身子,顾不得琪儿此时一脸的震惊,伸手拍打着南宫瑾的脸颊。“小子,醒醒,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已经失去了一次!小子。醒醒!”
老妇拍着南宫瑾面颊的力道一点点加大,南宫瑾之时意识模糊的小声呢喃,压根没有清醒的意思,最后竟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老妇见他确实是意识模糊了,便缓缓地起身。眉头紧皱,面庞微扬,眸底尽是忧虑,突然,她的右手猛地收进袖口,面上闪过一丝的狠戾。
“娘亲不要啊!”就在这时。琪儿好像看出了老妇接下来的意图,心中一颤,面色立时变得惊恐。她立马上前抓住老妇即将从袖口拿出来的手,扑倒在地,一脸的恳求。
“滚开,你这个不孝女!”老妇见琪儿扑了上来,握着银针的手猛地从琪儿手中抽出。继而一脸愤恨的将她甩到一边,“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了吗!”
琪儿听了老妇的此番怒吼。微微怔愣了一下,眸底闪过一丝的凄楚,继而她好似有意识到了什么,再次扑向老妇,拦住她即将刺向南宫瑾的银针,“不,娘亲,那只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
“滚开,你这个孽障!”那老妇听了琪儿此时的话语,以及她此时声泪俱下的表情,老妇看起来甚是愤怒,她握着银针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良久,她猛地将琪儿推开,银针也瞬间落地,一时老泪纵横的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孽障,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小子了!”说着很是悲愤的指向瘫软在一侧的南宫瑾。
琪儿猛然间从地上支起上身,满脸泪痕的凝向老妇,面上是无尽的凄楚,“娘亲,孩儿,一直都没有忘记爹爹的仇,琪儿现在是不是喜欢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仇恨只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您为什么要将这些仇恨和恩怨强加给我们这下一代呢,您不觉得这对我们很不公平吗?!”说到此处,她的泪水已将她的双眼模糊,几乎看不清此时老妇那狰狞的面孔,渐渐地她也瘫软在地。
“你……你!”那老妇听了琪儿此时发自肺腑的话语,他那本已铁青的脸现在开始变得有些扭曲,握着馆长的手开始在那里不由得颤抖,“唉!”最后她好像再也承受不住,狠狠的一甩袖,扭头走出密室,仅留下一阵“笃笃笃”的拐杖触地声。
……
当南宫瑾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张软绵绵的软榻上,身上的伤口还有有些许的痛楚,但他低眸看了一下,那些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过了,身上还套了件虽显朴素但还算干净的内衫,床的一侧还放着几件粗布衣服。
南宫瑾缓缓起身,将床侧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整理了一下头发,正欲转身,门在此时被推开了。
“你醒了?”这是琪儿端着些茶点正一脸笑意盈盈的向南宫瑾走来。
南宫瑾望着此时一脸灿烂笑容的琪儿,不由得一怔,良久没说出话来。
“南宫公子,先前是家母失礼,还望南宫公子见谅!”说着将拖着的茶点放在桌案上,一脸笑意的向南宫瑾走来。
南宫瑾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琪儿,眼前一阵恍惚,仿佛这一切是在梦境中一般,显得如此的不真实,他用力地甩了甩头,再次定睛凝向琪儿,见她正一脸笑意的凝望着自己。
“南宫公子,您现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琪儿一脸关切的上前探问。
“没,没有!”南宫瑾稍稍一侧身,避开琪儿迎上前来的双手,一脸避讳的解释道。
“没事就好,那琪儿先将茶点放那儿了,你洗漱完毕吃点!”琪儿见南宫瑾此时这番表现,冲他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