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说:“太子殿下是来接你去太子府玩儿的。”
柏芷兰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头皮略有发麻,她实在想不通慕云开为何如此的胡闹。
眼看着柏芷兰立在原地不动,慕云开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朝她走着,伸手就去拉她的胳膊,温言道:“走吧。”
柏芷兰的身子轻轻一侧,躲过了慕云开伸来的手掌,宛若一阵轻风般的飘进了马车里。
是的,柏芷兰不能让这种局面太过僵持,毕竟这个胡闹的孩子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她知道分寸,贸然的让太子殿下在众人面前尴尬,这并非是她的性格,况且这种局面着实也让姐姐柏灵瑜为难。
慕云开见状,喜上眉梢,对柏灵瑜道:“好姐姐,改天见。”
柏灵瑜欠了欠身施礼,心道:好姐姐?这个称谓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目送着马车缓缓驶出将军府,柏灵瑜轻声的叹了口气,她抚了抚腰间的扇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便轻步折回屋中,准备继续绣花,刚走出几步,忽一想到什么,逐唤来管家,叮嘱道:“爹爹安心养病要紧,至于太子殿下来府一事,只对爹爹说是太子殿下送了些礼,以示对柏芷兰随同去安州的谢意。”
管家懂得大小姐处事的谨慎和聪慧,便应是。
管家一边向柏杨的卧房走去,一边暗慨:这些年柏杨将军和二小姐不在府中的日子,府中的大事均是由大小姐决定,朝中谁家大人的红事白事,件件都考虑的周全到位,从不失柏府的颜面。可是,二小姐已与陆少英有婚约,却进太子府里玩儿,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柏府的颜面何在?
即是柏府管家明白的事情,柏芷兰自然也是明白的。
马车已驶出柏府不远,马车中两人对坐,慕云开玩着手中的桃枝,不时的眯起眼睛瞧着柏芷兰,她虽不语,可单单只是瞧上一瞧,他心中就莫名的喜悦。
柏芷兰忽地抬起眼帘,瞪了慕云开一眼,见他笑得阳光和善,便又将目光移开,声音冷而清的道:“可以让马车停下了。”
慕云开诧异的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抿嘴笑道:“还没到。”
“我不能进太子府。”
“为什么?”
“我和陆少英……”
“你和陆少英?”
“我和陆少英,就像你和我姐姐一样,有婚约。”
慕云开眨了眨眼睛,问:“你和他有婚约,与你能不能进太子府,有什么关系?”
柏芷兰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慕云开想了想,又想了想,好像恍然大悟的道:“你是担心被他知道?”
“你以为呢?”
慕云开一脸的坏笑,拍了拍手,歪着脑袋瞧着柏芷兰,用低沉的声音道:“你以后可要常来太子府了,要不然,我就特意去告诉他,就说你这些天整日整夜的在太子府。”
柏芷兰看着他,他正笑得像个孩子,而她的心中不知是什么在飘飘荡荡的。
慕云开赶紧收起了笑,略显严肃而认真的说:“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柏芷兰解释道:“是我不愿进太子府。”
“你不是已经坐在马车里,随我进太子府了吗?”
“我之所以在马车里,就是要告诉你:我不愿进太子府,以后,你可以找我姐姐去太子府玩,我姐姐她美丽贤惠。”
慕云开悠然笑道:“姐姐她一直低着头,我没看到她长得什么样。”
柏芷兰纠正道:“我唤她姐姐,你不能唤她姐姐。”
慕云开一脸的无辜,自顾自的说:“再说了,我跟姐姐并不熟识。”
柏芷兰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姐姐以后是他的妃子,他这称呼明显不合适。
慕云开摇了摇手中的桃枝,笑容明灿,似要让柏芷兰安心,打消她心中的顾虑,道:“山脚下的那棵桃树的桃子熟了,我主要是想找你帮我摘桃子的,你能飞,摘起桃子也一定很快。”
就为了摘桃子?柏芷兰心中暗恼:真是荒唐,太子府那么多侍卫,却偏偏找我去摘桃子。
慕云开指着马车一角的一个桃核,吐了吐舌头,笑道:“这个桃枝上本是长着一个大桃子的,去找你的路上,我看它实在是香,就把它吃了。”
柏芷兰故意露出凶相,冷冷的道:“下不为例。”
慕云开将脑袋凑了过去,眼神里深情而真诚,呢喃道:“小娘们儿,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让我亲亲吧。”
柏芷兰一怔,心脏跳得很快,而表面上却是不慌不乱的看着他,用一种很淡然平静的眼神,凌人的气势宛若行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慕云开自觉的又坐正了。
他很想将她拥在怀里,纵情的亲,可看到她嘴角的寒意时,他还是没有那样做。
当他独自一人从皇宫回到太子府后,心中只觉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便赶紧让侍卫们备马车前往柏将军府,见到她时,心中的念想之苦轻了许多。
不多时,马车驶进了太子府。
慕云开掀起车帘,轻声的对马夫说了一句什么,马车继续朝前驶着。
柏芷兰只是安静的坐着,摘桃子?那就摘桃子吧。
马车停了下来,当柏芷兰下了马车时,发现他们就站在太子府的寝宫门前。
不由得,柏芷兰秀眉微蹙。
慕云开遣退了所有的侍从后,笑嘻嘻的道:“小娘们儿,在摘桃子之前,先让你看一样东西。”
话毕,慕云开就朝着寝宫走去,柏芷兰却还是僵持在原地未动,负手而立。
慕云开跨进门槛,回头眨了眨眼,勾了勾手指,温言道:“小娘们儿,来啊,再耽误时间,天也要黑了。”
柏芷兰并不知道他要怎样,他又能怎样呢?于是,柏芷兰大步的跟着慕云开进了寝宫,寝宫的陈设远比柏芷兰想象的简约,快速的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玄机。
慕云开冲着柏芷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走向床榻,懒洋洋的坐在床边,拍了拍铺得干净整齐的被褥,对站在门口的柏芷兰温言道:“小娘们儿,过来坐。”
荒唐!柏芷兰心中一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慕云开索性站起身,招了招手说:“小娘们儿,那你站过来一些,我有东西给你看。”
柏芷兰动也未动,摆明了她是绝不准备再向屋中迈半步的。
慕云开耸了耸肩,悠然的道:“那好,你站着别动,我拿给你看。”
说着,慕云开就走向离床榻前不远的书柜,从书柜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厚厚的大册子,他先翻了翻,然后小心翼翼的捧着它向柏芷兰走去,心中别提有多么的忐忑了。
他神秘兮兮的走到了门前,探头朝外看了一眼,便赶紧将门关上,还是有光线从窗户投射进来,他将大册子摆在窗前的茶几上,轻声的道:“小娘们儿,过来。”
大册子里是什么?
柏芷兰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只是她看到了他脸上的那种奇怪的表情,她在犹豫时,慕云开又央求的语气说:“快来啊。”柏芷兰心想:好吧,看一看也无妨
慕云开见柏芷兰已站在了旁边,心中狂跳,有一瞬间的冲动很想先捉住她的手,而他还是没那么做,只是指间抖了一下,然后伸手翻开了大册子。
大册子翻开后,第一页映入眼帘,柏芷兰的眉头皱了一下。
慕云开紧接着翻起了第二页,嗓子略有发干,轻声介绍说:“小娘们儿,这就是大画家周熙画的图。”
在看到第二页时,柏芷兰条件反射般的向后跳了三步远,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是满面透红,单薄的身子在微微颤动。
慕云开翻开了第三页,瞧着她自顾自的说:“我找人去告诉他,让他再多画一些了。”
大册子里收藏的是大画家周熙画的春宫图。
柏芷兰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如是鼓起所有的力气般,却只说着一个字:“你……你……”
慕云开冲着她眨了眨眼,轻轻的朝她走去,语暖情真的说:“小娘们儿,我想跟你试一试这些画,我们可以先试两幅,其余的,以后慢慢试。”
试试春宫图?
不知为何,他深情而认真说出的话,在柏芷兰听后却像是一把刀子,这把刀子在她的心脏上划了一刀,痛!
真切的痛!
她不懂他为何要对她做如此轻薄的事情,又说出如此轻薄的话,他完全不懂得如何尊重她,是荒谬也好,是孩子气也罢,她的心在向下沉着。
在他快要靠近到她身边时,她凌空向后退了数步,用一种冷漠的眼神与他对视。
慕云开又追向她,她又朝旁边闪开。
他在追,她在闪。
她一边在闪躲,眼睛里还突如其来的闪着一些细碎的锋利的寒光。
他在追着,就像是捕捉一只蝴蝶般的追逐。他想跟她永远的在一起,现如今他除了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种办法,他只有去办。
“小娘们儿,别跑了。”
原来这就是他让她进太子府的目的?柏芷兰闪到了门旁,打开了屋门,她没有再动,而是用一种极清极淡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太子殿下,污辱我,你很开心?”
慕云开一怔,他也没有再向前追,而是愣生生的站在原地,脸上满是诧异,污辱?这并不是他的原意,那个册子里的图画他一直想试一试,可却一直也没有试,只想着终于能和小娘们儿试试了,当看到她身上的光芒突地变成了竖起的刺时,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柏芷兰跨出了寝宫,迎风朝外走着,她的心竟只觉奇怪的寒冷,寒入骨髓,难道他就仗着自己是太子殿下,就可以对别人无所欲为?
慕云开赶紧追了出去,喊道:“小娘们儿,别走。”
柏芷兰走得很快,那一袭青裙飘扬的就像是悬崖边盛开着的兰。
追到院外,慕云开见实在追不上她,真的很着急,就急忙对侍卫们说:“拦住柏芷兰,别让她走!”
顿时,侍卫们箭一般的冲上前,拦住了柏芷兰的路。
柏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