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早餐已经解决掉了,秦桑岩低头看了看手表:“你什么时候出差?”
“明。”米娅抱阅阅在怀里,搅着小碗里的粥,散掉一些热气,自上次道谢事件后,他们之间的交流几乎是零,今要不是阅阅,可能他们谁也不愿开口。
他“嗯”了一声,俯身过来在阅阅脸蛋上亲了亲,转身往玄关处走。
米娅弄不懂他是怎么打算的,忙问:“阅阅怎么办?”
“我会解决,你只管出你的差。”秦桑岩出门前扫了她一眼,旋即听到关门的响声,紧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他的冷漠只是对她而言,米娅清楚他对阅阅的事很上心,并不担心自己不在的期间阅阅得不到很好照顾,估计他可能又多请了一个保姆,和家里的这个姓熊的保姆一起照顾阅阅。
第二,她起床有点晚,阅阅没醒,约好八点在教育局楼下与孙局集合,还有四十分钟,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赶紧去洗手间洗漱。
小家伙这时候突然醒了,在床上乱爬着玩,不小心小脑袋磕到了床头,立刻放声大哭起来。米娅刚坐到马桶上,隐隐约约听到阅阅的哭闹声,猛的站起来,提着裤子就跑出去。
趿着拖鞋立在洗手间门口,看见秦桑岩一边抱着阅阅在房间里走动,嘴里一边哄着,他的嗓音一向好听,清清的不带一丝杂质,尤其他此时喝着一首儿歌。
因为急匆匆赶过来的原因,他头发凌乱,有几根翘着,不见了平常的光鲜,睡衣也歪歪扭扭的没扣好。
阅阅磕着的头被秦桑岩轻柔的动作揉的不疼了,恢复了安静,在他怀里又沉沉睡去。
米娅几乎没见过他怎么哄阅阅,今发现他哄孩子很有一套,也有足够的耐心。
担心阅阅的额头会肿,她拧了热毛巾走过去。
大拇指轻轻的帮小家伙脸上挂着的泪珠擦掉,秦桑岩垂头替阅阅盖好被子:“不是要出差吗?还不走?”
他这么一提醒,她差点跳起来,看阅阅脑袋没事,便火烧屁股收拾一番提着行李箱往下奔。
以前出差,心无旁骛,自从多了阅阅之后,米娅发现自己出差总心神不宁,想着,每晚睡觉前打电话,保姆接的,“太太,小少爷先生带着,要不要我叫先生下来?”
他带?没有再多请一个保姆?米娅张了张嘴:“不必了,阅阅还好吗?”
“挺好的,先生每很早就回来,给小少爷洗澡,陪他玩,十分钟前我还听到楼下父子俩的笑声。先生有耐心,又很会懂得照顾小少爷,太太,您在外面出差就放一百个心吧。”
米娅挂掉电话,心底坠坠的像挂了百斤秤砣,突然间觉的那个家,少了她好象他回家的时间更早。
财经新闻最近频频报导一家刚起步,名叫赫赛的公司,内容是投资眼光独到,发展速度惊人,是投资业的后起之秀,创始人的照片也登在上面,虽说照片不是专访专门拍的,不是太清楚,但胜在轮廓英挺,气质卓越,引的一些眼尖的办公室女职员竞相追棒。
秦桑岩每上班,必看当的报纸,尤其是财经版,连续几次看到自己,倒也不惊讶,有人帮着免费宣传,总比自己到处花钱打广告好。
不过他的心情烦闷,看到这些难免心烦,这几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他为什么要说的那么刻薄,明明接到范青松的电话,听到她在范青松手里时他紧张的要命,张罗着想对策,好容易想到从杂技团请来侏儒演范青松的女儿,把她救出来,她后来当面道谢,他与她之间完全可以修复关系,就算修复不了,也能缓和,可是他却说了那些口是心非的混帐话,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不得不甩门让自己冷静。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生日快乐
“秦总,深圳的客户到了。”陆以娥走进来,带进来一室的香气。
秦桑岩蹙了下眉,陆以娥以为自己没说清楚,补充道:“已经安排在会议室,您什么时候见?”
“陆秘书,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应酬的场合,以后请注意自己的形象。”秦桑岩起身去会议室前,一语双关,音带凌厉。
陆以娥尴尬的停在原地,这香水可是巴黎最新款,花了她两个月的薪水,名叫魅惑之吻,柜台小姐说经检测百分之八十的男人会因为喜欢这种味道而对带着这种香味的女人另眼相看,她才咬牙买下的,使用的第一居然得到了这样的打击。
保姆昨说太太今回来,秦桑岩早早下了班,回到家只看到行李箱及阅阅的新玩具,并没有看到人溴。
“人呢?”
“太太下午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保姆答。
“谁的电话?”他望着窗外的夜雨,心头又一次焦躁起来祷。
“不清楚,太太用手机接的。”保姆看他脸色不好,不敢多嘴,赶紧退下去做自己的事。
?????
米娅下午的机,与孙局分道扬镳,又不想那么早回去,在机场找了家咖啡厅,没想到会偶遇薛璟誉,两个人对面而坐,不过不同桌,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个人,看上去是他的下属,他撇了那两个人,坐到她这一桌,原来他也是刚下机,过来喝杯东西歇歇。
短暂聊过之后,她提出关心的问题:“程珞的车祸有进展吗?”
“还没有。”薛璟誉摇首:“这件事要查起来很难,你要做好可能永远成事实的心理准备。”
“我明白。”她低头搅拌咖啡,过了几秒,他开口:“我这里有两张/钢琴音乐会的票,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米娅并没做什么考虑:“可以。晚上几点?”
“七点。”
“行,我先回去一趟。”米娅离开前这么说。
薛璟誉唇角微微上弯,今偶遇发现她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神情憔悴,恐怕与她那摇摇欲坠的婚姻有关。两年了,他足足等了她两年,也许他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米娅放下行李,又去看了阅阅,小家伙一阵子不见她倒也一点不似想象中的粘乎,她抱起软绵绵的小身子在怀的时候眼泪差点下来,呢喃着:“阅阅,你就一点不想妈妈吗?”
阅阅扑腾着大眼睛,东张西望。
吸了口气,米娅从包里拿出出差带回来的礼物,“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
一套敲击果虫的玩具摆到地上,用敲锤把苹果上的毛毛虫敲下去,击下一条毛毛虫,另一条马上会冒出来,售卖玩具的销售员说别看是简单的机械运动,一样能让宝宝觉得有趣,还可以在游戏中锻炼宝宝的手眼协调能力,大脑思维和反应能力。米娅一听,当场就买下来。
让阅阅坐在一边看着,她试玩了几下,小家伙立刻来了兴趣,小手挥着要拿敲锤,她于是把敲锤给他,小家伙玩的有模有样,敲一条毛毛虫就兴奋的手舞足蹈,咯咯笑起来。
看着小家伙玩的高兴,米娅在旁边也高兴。
薛璟誉打来电话:“我的车刚好经过,顺便接你。”
米娅换了身衣服出去,薛璟誉从后座拿来一大捧带着花露的玫瑰花:“生日快乐!”
米娅怔了一下,今的确是她的生日,远在老家的养父母早上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她想就是个一般性生日,过不过都一样,直到收到这束花,她才惊觉不一样,被人记住的感觉真好。
“谢谢。”她大方接过来。
薛璟誉发动车子的时候说:“今你生日,他没送给你?”
她扭过脸,语气装作不满:“我看起来像没收过花吗?”
薛璟誉问者无心,听到她反问才意识到自己好象伤了她,看向她准备辩解,只见她眼里闪着的笑意分明是故意的,才知道松了口气,转开话题:“音乐会时间有点早,吃饭可能会匆匆忙忙的,这样我们简单吃些垫垫,结束了再请你吃宵夜。”
“你送了花,不如我请。”米娅的脸在一大束花后,薛璟誉发现和玫瑰花比起来,人更美。
结果他半途车停下来,买了两份洋快餐上来,汉堡、炸鸡翅,还有可乐,两个人在车里吃完,也到了目的地。
钢琴音乐会的场所在S市的体育馆,前年刚落成,米娅还没有来过,只听说过,经常有球星来这里比赛,一票难求。
米娅对钢琴并无多大兴趣,不过听听也无妨,音乐无国界,各花入各眼,往往听的就是一种感觉。
因此薛璟誉侧过脸来看她时,她定心凝神听的全神贯注,感觉到他投来目光,她回望过去,眨了下眼,意思是怎么了?
薛璟誉笑笑,随后将注意力转移到钢琴家的演奏上。
散场时,走在前面的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带个小男孩,小男孩似乎吃了兴奋剂,手舞足蹈:“妈妈,妈妈,我也能弹,而且不比刚才的人弹的差。”
那牵着小男孩的女人叉着腰,以不屑的口吻道:“人家是几级?你又是几级?韩智,你知道谦虚二字吗?骄傲使人退步,谦虚使人进步,学无止境,你懂吗?”
韩智?米娅马上想起上次参加阅阅周岁宴的那对母子,抬眸一看,果然是,不过今不是母子俩,旁边还多了一个男人,大概是韩智的爸爸,关萼那提过,叫韩漠。
韩智小朋友被训了,向爸爸求救,韩漠人如其名,一张冰山脸,冷冷的站在那儿:“听你妈的。”直接把韩智小朋友的心情打入谷底,不过在韩漠面前韩智小朋友显的比较乖一些,马上说:“我知道错了。”
米娅看的认真,引起了走在身侧的薛璟誉的注意,“你认识?”
“嗯。”米娅拉了拉唇线,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秦桑岩的干姐姐。”
“要不要去打招呼?”
米娅耸耸肩,“不用了,也不算熟。”
两人离开体育馆,去停车场取车,身后传来关萼的声音:“这么巧?”关萼站的离她只有几步远,想装听不见都难,米娅整理好心情,转头后随即微笑:“刚才在里面好象看到了你们,一时不知道有没有认错,所以没冒昧上前。”
关萼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倒也未拆穿,眨眨眼,看向米娅身后准备上车的薛璟誉,笑的别有意味:“我以为你是和桑岩一块儿来听音乐会的,赶紧跑来打招呼,不知道这位是……”
忽视关萼脸上的那种兴味,米娅回答的坦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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